第5章 差點兒掐死人了
“本來確實該如遠叔說的那般回去上工才是正經,我們會來家裏,也是因為帽嬸兒非說要來家裏看看星晚丫頭有沒有在家,若是沒在家,那她就沒看錯,確實是星晚丫頭跟人偷情,亂搞男女關係,若是在家,那就是她看錯了。”
“遠叔你也知道,現在男女關係查得這樣緊,這事兒在村子裏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兒,我……我尋思着還是要將事情搞清楚才行。如果不是帽嬸兒說的那樣,也好還星晚丫頭一個清白,免得污了她的名聲兒。”
劉華興小心翼翼的說著,又趕忙聲明:“不過遠叔您放心,我已經警告過帽嬸兒了,既然是她堅持要來看的,那若是星晚丫頭在家,那便說明是帽嬸兒污衊了星晚丫頭,到時候她任打任罰。”
眼前這位可是他們村子裏的老寶貝,那是神明一般的恩人,雖然現在這年代行情讓他們多有束縛,但他對他們整個石竹山的恩情,大家都是記在心裏的,萬萬是得罪不得的。
但凡有良心的人,都是將這恩情記在心裏的,也就一些拎不清的,忘恩負義的,才會跟劉鴻遠家不對付。
劉鴻遠聞言睨了帽嬸兒一眼,“她當真這麼說?不會到時候又耍賴不認賬吧?”
“遠叔,這個你就放心吧,跟着的這些村裡人都可以作證,由不得她耍賴。”劉華興說:“所以遠叔,要是星晚丫頭真的在家裏,你就喊出來讓我們見見,也好了結了這件事兒。”
“成,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信你。先說好,見着人之後,今天這事兒你定然得給我個交代,不然這事兒我跟你沒完!”劉鴻遠冷聲說。
劉鴻遠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向眾人:“你們都跟着一起來吧,免得等會兒又生么蛾子,說是我是去外頭把人給喊回來的。”
劉星晚在不在家他能不清楚?那是半點都不怕人跟着的。
而且以他家丫頭手腳麻利的程度,他說話拖延的這會兒,她肯定已經收拾好了。
“哎,好,聽遠叔的。”劉華興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怒氣,趕忙陪着笑說。
一行人鬧哄哄的就跟着劉鴻遠朝着劉星晚住的房間而去。
帽嬸兒自然也不甘示弱,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一會兒不見劉星晚那個賤人的時候,劉鴻遠這個老潑皮要怎麼下台!
一群人跟着劉鴻遠來到了院子裏。
劉鴻遠來到了一個房間外面,抬手敲了敲門,對着裏面喊:“晚晚,晚晚,你起來了沒有?起來了就快出來,你華興叔有事兒要找你。”
劉鴻遠喊得挺大聲的,敲門的聲音也很實在,屋裏要是有人,應該是第一時間就能夠聽見的。
然而劉鴻遠叫了幾聲,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安靜得……就好像裏面壓根沒人一樣。
劉鴻遠心裏一跳,這丫頭,莫非還沒弄好,或者又發生了什麼變故,她又跑了?
這要是她不出面,事情可就麻煩了啊。
劉鴻遠心裏着急的時候,帽嬸兒卻是大喜,她就說看見人被趙大慶給帶走了,怎麼就能回來呢?
於是當即道:“劉鴻遠,你少在這兒裝了,劉星晚她壓根就不在家,又怎麼會有人應你?”
“大隊長,大傢伙兒的,我就說了劉星晚這個賤人水性楊花跟趙大慶偷情去了吧,你們還非不信,你們……哎喲……”
帽嬸兒正說得起勁着呢,忽然哎喲一聲大喊,然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後倒在了地上。
同時,一個搪瓷缸子順着滾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哪個王八婆子的嘴這麼臭,竟然在我家說我的壞話,姑娘我好好在家獃著呢,怎麼就水性楊花去偷情了?”
隨着一聲嬌喝出口,眾人便看到了站在窗邊上的劉星晚。
此時的劉星晚正趴在窗口上指着帽嬸兒的方向怒斥,見大家看過來,索性離開窗口,打開門從屋裏走了出來,快步來到了帽嬸兒的面前。
“帽嬸兒,你剛剛張着一張臭嘴巴胡咧咧的說什麼呢?你有種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
別看劉星晚長得嬌滴滴的,可她怒氣沖沖的模樣,倒也真是能唬人,周圍人就被嚇得不敢吱聲。
他們這一堆人是來捉姦來的,可眼下劉星晚好好的就站在這兒呢,還捉什麼奸?
至於劉星晚將趙大慶帶回家裏來胡搞這樣的念頭,一堆人壓根就沒想過。
劉鴻遠還好好的站在那兒,還沒死呢,劉星晚她再膽大包天,敢當著劉鴻遠的面,大白天的在屋裏跟人胡來?
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
帽嬸兒被劉星晚剛剛砸出來的搪瓷缸子砸得頭暈眼花犯噁心,這會兒腦門子都鼓起了個包,昏昏沉沉的,還真沒聽清楚劉星晚說什麼。
“裝什麼啞巴?快說話。”劉星晚見帽嬸兒不說話,直接抬腳踢了她一下。
雖然沒怎麼用力,可是帽嬸兒還是被觸到了痛感神經。
她捂着腦門,昏昏沉沉的喊:“疼,疼死老娘了,哪個王八蛋打的老娘?等老娘緩過來,非弄死她不可!”
劉星晚氣極反笑,蹲下身,一把拎着帽嬸兒的領子往自己眼前一拽,冷笑:“你剛剛說你是誰的老娘?”
帽嬸兒被她這麼一拽,領子緊緊的勒住了她的脖頸,緊緊箍着帽嬸兒,讓她窒息得直翻白眼。
劉華興怕真鬧出人命來,趕忙去扯劉星晚:“星晚丫頭,咱有話好好說,可別動手,真要出事兒了,那是要償命的啊。”
然而劉星晚巍然不動,就好像長在地上似的,劉華興竟拉不動她。
劉華興的眼中不由得閃過詫異,正想喊人來搭把手,就見劉鴻遠伸手落在了劉星晚的肩膀上。
“丫頭,先鬆手,你再使勁,她要被你給勒死了。”劉鴻遠沉聲說著。
聽到劉鴻遠的聲音,劉星晚的理智總算回籠,將幾乎窒息的帽嬸兒往地上一丟,隨後站起身來。
她拍了拍手,宛若碰到什麼髒東西一般。
“哼,看在我爺爺開口的份上,我暫時先放過你。”
輕哼一聲后,劉星晚看向劉華興,“興叔,我還沒問呢,你帶着這麼多人來我家做什麼?我剛睡得迷迷糊糊的,剛被吵醒就聽到帽嬸兒說什麼我水性楊花偷情,這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