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凝光和甘雨
“抱歉，凝光，洞虛觀火真君剛剛雲遊歸來給我傳訊，說是有要事要交代與我。”
“哦？既是仙人有請，那甘雨便不需要顧忌我這邊，你直接去便是。”
看着甘雨滿臉歉意的離開房間，凝光若有所思。
洞虛觀火真君……三仙人中有這個名號嗎？為什麼感覺會這麼熟悉？
思考了一會沒有得到結果，凝光開口道：
“百聞，去找一下關於洞虛觀火真君的消息。”
一直盯着凝光後背咽口水的百聞迅速回道：“是。”
關於自家仙人的情報，群玉閣中還是有很多的，畢竟共事了那麼多年，大大小小的情報積攢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量。
但讓凝光沒想到的是，當百聞把資料擺在她桌面上的時候，卻只有少少的一捆捲軸。
而且以凝光的鑒賞能力來看，這捆捲軸明擺着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古物。
凝光微微皺眉：“只有這些？”
百聞答道：“是的，凝光大人，群玉閣中關於洞虛觀火真君的資料就只有這一份，要不我去問問總務司，他們應該會有更詳細的資料。”
“去吧。”
“是。”
待百聞離開后，凝光打開捲軸，沒想到上面記載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大吃一驚。
「天權星·凝光親啟。」
「當你看到這句話時，說明我已經回到了璃月，並且通過一些渠道讓你知曉了我的存在，這代表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不然我的力量會失效，你看的就不是這封信，只會是一份已逝仙人的囑託。」
「這段時間，天地昏沉，四海不寧，相信你已經從各種情報中察覺到了一絲端倪，這世間似乎有大事要發生。」
「事實也的確如此，如今，域外的雙星悄然降臨，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天理與深淵重臨塵世，蒼白的女皇展望世間，神的時代將於此終結。」
「相信看到這兒，你已經開始生氣了，並在心中罵我：這些苟仙人，明明能正常說話，卻非得當謎語人！」
「哈哈哈，事實上我在真正的囑託中早已寫明了事實，如果我沒成功，那你就將知曉一切，不過現在既然我成功了，那麼當然要讓事情變得有趣一些。」
「生氣了嗎？想知道我的計劃是什麼嗎？想知道將要什麼將要發生什麼大事嗎？」
「你知道我在哪兒，來找我吧。」
「心之魔神·洞虛觀火真君·艾一」
當凝光看完最後的署名，手中的玉石捲軸頓時化作飛灰，轉眼消失不見。
“心之魔神……洞虛觀火真君……艾一……”
凝光眯起眼眸，喃喃道。
這種被人戲耍的感覺……真讓人不爽……
多少年了，自從她當上天權星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那些曾經給她各種下絆子的商人個個都像小雞一樣老實，哪怕是向來作風強硬的愚人眾，也不敢貿然算計群玉閣。..
可現在……
凝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再睜開眼睛時，她又是那個處變不驚的天權星。
“百識。”
“在。”
“你去告訴夜蘭，讓她留心一下關於洞虛觀火真君的事情。”
“好的。”
“百曉，甘雨還沒走遠吧。”
“額……甘雨秘書剛剛才變成流光飛走了，要我去找她嗎？”
凝光本想說是，但隨即她又想到了艾一在捲軸的最後一句話。
「你知道我在哪兒，來找我吧。」
凝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必了，你去查一下剛剛百聞給我拿來的捲軸是什麼時候入庫的，把所有關於這捲軸的資料都給我。”
很快，百曉帶來了答覆：
“這是當初捲軸入庫時的資料，原本這捲軸在計劃中應該是要被拍賣出去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執行。
更奇怪的是這捲軸當初是由我收納管理的，從結果上來看我確實是這麼做了，還給它打上了洞虛觀火真君的標籤，可是我卻完全沒有印象。”
看着懷疑人生的百曉，凝光並不奇怪：“仙人手段，自有其中道理。”
“你去追上百識，讓她見到夜蘭后直接帶夜蘭來見我，而後，準備一些薄禮，我們……”
凝光看着手中的入庫清單，心念流轉，一瞬間就想通了自己該去哪兒。
“去琉璃亭。”
曾經就是在那裏，凝光獲得了她的神之眼。
原本她只是想把這枚無主的神之眼給拍賣掉，沒想到神之眼卻選擇了她。
當時她還為無法拍賣而感到不滿，不過在後續的經歷中，她逐漸意識到擁有神之眼也是一件好事，可以給自己增加籌碼的好事。
畢竟法律不是萬能的，在那些法律管轄不到的地方，神之眼就是踐行道理的最好方式。
當時她以為神之眼選擇了她只是一個巧合，可現在這捆捲軸卻和神之眼出現在了同一批貨物清單里，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與此同時，琉璃亭。
匆匆趕來的甘雨在琉璃亭前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她最敬重的老父親岩王帝君，另一個是她最不想面對的曾經的臨時監護人。
“好久不見啊甘雨。”
“見過帝君，見過……觀火仙君……”
艾一一聽這話，頓時就聞到了樂子的氣息，於是一臉詫異道：“哦？怎麼不叫我艾一哥哥了？冰天結地真君？”
“……”
甘雨頓時漲紅了臉，小拳頭不由自主的捏了起來，這就是為什麼她不想面對艾一的原因，因為這傢伙手裏的黑歷史太多了。
甘雨在小的時候，曾經被艾一帶過一段時間，平心而論，那段時間甘雨其實學到了很多東西。
因為那時的艾一還在處理情報事務，甘雨如今強大的工作能力就是在那時打下的基礎。
要知道那時艾一處理的可是整個國家的情報，雖然那時的璃月遠沒有現在強盛，但工作量較之現在卻絲毫不少。
可艾一處理起來卻得心應手，即使三天打魚三十天曬網，整個國家也依舊有條不紊的運轉着。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甘雨在艾一的影響下，自願留下了許多“童年回憶”。
比如將來要當大仙人，心之魔神可高興了，給她最玩。
他很純粹。
是個純粹的樂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