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怎麼會
二人到地方后,雖然沒有人敢怠慢他們,可若真辦起事來,還是繞着彎子的打圈。
蔣懷酉豈會看不出來,只是這南城畢竟不是京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也施展不開。
好在張盛已經在路上,他們也不着急。
只要閻新銘還在這裏,等個一時半會也無妨。
聽風坐得無聊,一個勁纏着蔣懷酉問,“大少爺,您還沒告訴我呢!”
蔣懷酉老神在在,“急什麼,到時間他自然會現身。”
聽風堅定地點了點頭,大少爺靠譜的時候也是非常靠譜的,所以他相信他!
然鵝,事實證明,某人真的不能相信。
蔣懷酉作為蔣氏集團的跨國總裁,他的人脈不比蔣懷寅的窄,甚至要比他更寬廣才是。
可這事壞也壞在這,他聯繫的人位子太高,一層一層傳下來,也讓他們等了將近一個晚上。
於是乎,聽風跟着他家大少爺,就跟兩個犯了事的二逼青年,在這破地方蹲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張盛也來了,他們才見到了閻新銘。
閻新銘一臉陰沉,着實是沒想到在南城還能讓人陰了一把。
蔣懷酉對弟弟的大舅哥觀感和他弟弟一樣,有頭腦但是不穩健,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不過這個關頭,就算是為了江嬈,他們也是一家人,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你知道關押你的人是誰嗎?”蔣懷酉問閻新銘。
雖然他知道是誰,可還是想再確定一下。
閻新銘搖了搖頭,“是個新面孔,從來沒見過。”
這裏像是被換了一批人,也怪他大意,來之前沒詢問一番。
再加上這時候還是春節,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能在這個時間搞出大的動作。
他又仔細想了想,“不過,我倒是聽見他們在說什麼王局長。”
蔣懷酉沉思着點了點頭,也不再瞞着,“王威,卓恕的人。”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一直在防着這個人。
蔣懷寅自負又任性,但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能因為弟弟的這個毛病就對他坐視不理。
驟然一聽見卓恕這個名字,聽風倏地看向他,十分不敢置信,“卓少爺?他不是……?”
卓恕和蔣懷寅關係可是很好的,怎麼會?
蔣懷酉看着他點了下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閻新銘也有些意外,他皺眉道:“我不記得我和他有什麼過節。”
“當然沒有過節。”
張盛面上也是眉頭稍皺,跟了蔣懷寅那麼久,他自然也聽說過此號人物,真要是他的話,這件事就要麻煩很多。
“其實是他也挺好的。”蔣懷酉總是跟別人想法不一樣。
其他兩人聽得一頭霧水,閻新銘倒尋摸出了些許門道。
他冷笑一聲,“即使他不敢拿我怎麼樣,我也不會讓他得償所願。”
想拿他當人情接近他妹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蔣懷酉卻搖了搖頭,不贊同他這麼做。
箇中原因,閻新銘冷靜下來后,也思索得緣由。
“我該怎麼辦。”他咬了咬牙,“您說,我都聽您的。”
他又聰明又狠,最重要的是識時務,肯聽人勸,蔣懷酉逐漸對他改變了看法。
“先想辦法出來吧,至於潘秋蓮的案子,我們再從長計議。”
閻新銘應聲,說出了一個人名,張盛記下后,立馬就開始行動。
很快,三方壓力一合計,卓恕那邊的人再硬氣也頂不住,只得乖乖地把人放了出來。
可畢竟是有嫌疑,還有江天偉這麼個人證,所以閻新銘也只能算是取保候審。
為了不讓江嬈看出來什麼端倪,三個人都先去了酒店,梳洗了一番后,才回了林苑。
這一折騰,就已經過了大半天。
相比於他們的不輕鬆,蔣懷寅這邊也是頭大。
自從她知道自己生了這樣一個怪病,然後蔣懷寅還瞞着她的時候,她就變得越來越不好騙。
一大早,蔣懷酉和聽風都不在,饒是她再粗線條,也會忍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
蔣懷寅只能騙她,他們在家裏無聊,出去轉着玩了。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蔣懷寅甚至把她帶去了南大。
兩個人穿着情侶款式的服裝,江嬈又用圍巾遮住了口鼻,看起來不過是一對大學情侶。
再加上學生們都回家過春節了,校園裏人也很少。
冬天的校園是另外一番別緻的風景,她牽着蔣懷寅的手,邊走邊回憶那短暫的幾年。
她清楚地記得,雖然大學一邊打工一邊上專業課很忙碌,可日子過得也很充實。
再加上同宿舍的舍友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女孩子,性格也都很好,倒是沒有高中那般壓抑。
那段時間,過得又快樂又短暫。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着,校園裏的積雪無人清掃,走起來咯吱咯吱,在堪稱寂靜的環境裏格外有意境。
“我想回宿舍看一眼。”
江嬈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看了眼蔣懷寅。
蔣懷寅哪能不應。
打了幾通電話,他就直接帶着江嬈從值班的老師那裏拿到了一串串鑰匙。
兩人光明正大地走進了宿舍樓。
看着熟悉的樓道,江嬈心中是說不清的遺憾。
因為直到到現在,她都還沒拿到畢業證。
最後的一年,假借實習的名義,她爹和繼母逼着她去了娛樂圈,壓根和她文學專業不相符,學校不承認這段實習經歷,再加上她名聲不好,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光看她的表情,蔣懷寅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事也是他的疏忽。
“還是不去了。”江嬈突然停下。
蔣懷寅對她的情緒了如指掌,將她抱在了懷裏,“沒事,不怕,我陪着你。”
江嬈還是搖頭,扯着他的領子,“那已經不是我的宿舍了。”
“如果別人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進入我的宿舍參觀,我也會非常不高興。”
“那我們就徵得她們同意。”蔣懷寅把她放在了窗台上,一手圈着她,一手打電話。
江嬈抬臉看着他,一臉崇拜和感動。
蔣懷寅偶然捕捉到,笑着親了親她的眉眼。
然後把電話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