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要抓我哥哥
蔣懷寅表情嚴肅地把她的下巴合上,腦袋擺正。
他其實心情很沉重,但她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他被逗得想笑,卻又不敢。
只得故作正經。
蔣懷寅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抱着軟軟小小的她,心疼到不敢用力。
那邊江天偉的狡辯還在繼續,蔣懷寅再也聽不下去,抱着他的寶貝大步走了出去。
他們一走,江天偉更理直氣壯,“法官判人都要講證據的!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讓我蹲一輩子的大牢!”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蔣懷酉冷笑,“哦,對,你不知道。”
“江嬈很小的時候就有了精神病,就是由於你們的長期虐待!”
江天偉聞言,驟然一怔,“怎麼可能?”
看着好好一個人,咋可能有精神病?
他承認,江嬈小的時候,他們是對她不好。
可那時候她就是個聾子,頂多讓潘秋蓮多打了幾下,怎麼可能就能得精神病了?
江天偉神神叨叨着不可能,蔣懷酉才不管他相不相信。
不光這裏有監控,他們也帶了錄音筆和針孔攝像,為的就是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否則不光蔣懷寅怨恨難消,他恐怕心中也不會痛快。
一想到小小的女孩子一巴掌就被他們扇倒,被虐待,因為耳聾被肆意侮辱取樂,蔣懷酉就恨不得親手結果了面前這個人。
他站起身,冷冷瞥了兀自怔愣中的男人一眼后,帶着聽風走了出去。
聽風着急地想把他拉回來,“少爺,我們還沒問完吶!”
“煩死了!”蔣懷酉就差跺腳了,“問閻家,閻家肯定知道!”
“再不濟就找江驍!”
又嫌不夠解氣,他還發起了小脾氣,“下次你和肖恩去,我不去了!”
聽風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脾氣,只順着他嗯嗯點頭,其它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他的毛又炸起來。
等兩個人走出來,蔣懷寅已經帶着江嬈走到了大門外。
蔣懷酉看着打打鬧鬧的兩人,心情勉強舒坦了一些。
幾個人去吃了午飯,才回到林苑。
正準備午休時,卻找上了門。
“請問是江嬈小姐嗎?”
穿着便衣的兩個j務人員向他們出示了身份證明,接着便開始了例常詢問。
有蔣懷寅在,江嬈也不緊張,她又沒做壞事,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要找我問這些?”
其中一個較年輕、長相陽光的小哥看着她道:“我們掌握到您父親江天偉是被教唆殺/人,而教唆者,就是您的哥哥閻新銘。”
說著,他拿出了閻新銘的照片,遞給了江嬈。
從理論和實際上看,他們其實懷疑江嬈也有教唆的嫌疑,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聽到這個回答后,江嬈瞳孔微縮,“這不可能!”
她心跳越來越劇烈,雙手不自覺就去尋摸蔣懷寅,蔣懷寅把她攬在了懷裏。
“你們有證據嗎?”
“暫時沒有,但有證人。”
江嬈看着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意氣風發,英姿勃勃,陌生又熟悉。
她的雙眼逐漸模糊,“他不是,你們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話。”
聞言,兩個都皺了皺眉。
待那位小哥再想說什麼的時候,蔣懷寅直接下了逐客令。
“二位請回,有什麼需要配合再找我就好,我太太情緒不太好,又有精神疾病,經不得刺激,見諒。”
蔣懷酉也站起身,“請。”
雖是在南城,他們也不懼這地界龐雜的勢力。
無奈,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消息的兩位j務人員只能起身告辭。
正當他們走出門外的時候,林苑門口正駛來一輛低調又奢華的邁巴赫。
江嬈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車子停了,正當閻新銘打開車門要下車時,江嬈大聲尖叫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
驟然間聽到妹妹對着自己發瘋,閻新銘怔愣又難過。
“你走!你快走!”蔣懷寅也被她嚇了一跳,抱着她就要往回走,江嬈掙扎地厲害,怕傷到她,蔣懷寅只能又放下她。
兩名正愁找不到閻新銘,確認了他的身份后,當即出示了證件表示要帶他回j局詢問案件。
江嬈又哭又嚎,閻新銘看着她的目光溫柔又無奈,面對的要求,他笑了出來。
竟是絲毫不懼。
“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她不知情。”
“我們知道。”
“還請閻先生配合。”
閻新銘點點頭,“稍等,我跟我妹妹說幾句話。”
他一點不慌亂,一點都不像犯罪嫌疑人,要求也合情合理。
“請儘快。”
閻新銘走向江嬈,聽風已經給她打了一劑鎮定,她窩在蔣懷寅懷裏,眼窩和鼻尖的嫣紅,在白雪皚皚的院落,顯得格外刺目。
摘掉手套,閻新銘又搓熱了手,才去替她擦拭一行行靜靜掉落的眼淚。
“不怕,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不要哭。”
江嬈看似平靜,一抽一抽的身體和不停滑落的淚水讓她身邊的幾個男人意識到,她並不是真的平靜。
她哭得極其慘烈,讓閻新銘前所未有的後悔,“我跟你保證好不好,最遲不過我就能回來。”
“別哭,別哭。”閻新銘近乎是在祈求。
江嬈也不回應,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那一方小世界。
害怕她冷,聽風又回去直接拿了床棉被,蔣懷寅牢牢裹住她,就那麼在懷裏抱着。
“你先趕緊走吧。”蔣懷酉對閻新銘道:“她見不着你,情緒會好一些,我們再想辦法。”
閻新銘沉默着點點頭,眼含歉疚地轉身離去。
他剛一往外走,江嬈就從蔣懷寅懷裏掙了出來!
她步履凌亂,理智盡失,撲倒在閻新銘腳邊抱着他的腿,嘴裏失神地不停喊着:“不要抓我哥哥!”
別說閻新銘了,就連蔣懷寅都被她駭地不輕。
閻新銘心臟擰巴着疼,趕緊蹲下來從地上把她撈起來,抱進懷裏,卻發現怎麼安撫都無濟於事。
那兩名見狀也走過來,一群大男人蹲在她旁邊,和她細細交流着。
她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固執着搖頭,倉惶的模樣看地誰都忍不住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