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1：交易
「磨剪子嘞，戧菜刀～」
大早上的很多店也才剛開門，江小草胃裏翻騰的難受，加上昨晚喝了酒頭痛欲裂，便開車到附近小攤要了一份粥。
入口味道真不咋滴，不好吃。
但是坐在街邊吹着涼風，看着路人騎着自行車匆匆地走過，卻又覺得很舒服，好似一直忙着往前走，都忘了停下來看看身邊風景。
雖然粥不好喝，但是堅持不浪費糧食的原則還是全部吃完了，肚裏有些東西墊，折騰的不是那麼厲害。
待臉色緩和了一些，她起身去了商城。
早上人少，逛街根本沒幾個人，現在還有很多人買布做衣服，但是她不會這門技能，還是去了成衣店。
顧守城現在很瘦，衣服更加挑剔了。
她認真地選着，從裏到外衣服褲子鞋子都買了很多，冬天冷，帽子圍巾肯定不能少，買了這麼多她一個人肯定拿不回去。
店家人不錯，見她買的多還包送。
旁邊還有女裝店和嬰幼兒店，她想着要不要給姚秘書準備一些，突然有一種大房照顧小房的感覺。
反正閑的沒事，她去轉了一圈。
給自己男人挑衣服肯定得仔細，給姚秘書和她孩子買就沒這麼認真，說了大概尺碼和情況后，讓店家包裝一同送到舞廳。
逛了一圈后，大概十點左右了。
如今舞廳有顧守城，家裏也有他影子，沒地方去，想了一會，她直接站在商場裏的小賣部打了一個電話。
「喂。」
對方很快接通，聲音有些疲憊。
「陸薄言，有空吃個飯嗎？」
江小草直入主題，不想浪費時間。
聽筒里安靜了很久，久到她以為對方掛斷電話的時候，裏面才傳來聲音。
「ly，這還是你第一次正式約我出來吃飯，肯定有空，在哪裏？」
他聲音忽然變得愉悅，似乎很開心。
吃什麼，她根本沒有認真想，看着附近小巷子有賣麻辣燙，聞着味道還挺香，便開了口很有興緻地問道。
「路邊攤，麻辣燙吃嗎？」
聽筒里一陣安靜，估計無語了。
「也對，就你這樣的身份確實不適合跑到路邊吃麻辣燙，那在你家附近的咖啡館喝一杯怎樣，聊聊。」
那句路邊攤，這就是二人的差距。
咖啡館這種有逼格的地方，倒是讓陸薄言有了興趣。
「現在嗎？」
他有想過她會找他，沒想過這麼快。
「對~」
顧守城已拖了一年，他解決不了，她也不能再眼睜睜地看着，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都得讓他恢復健康。
「好~」
待對方同意，江小草掛了電話，這離咖啡館好像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她也沒有開車，直接雙手揣兜慢慢走了過去。
寒風吹在臉上，猶如被打耳光一樣疼。
只是看着人家環衛工都在寒風中兢兢業業地掃着大街，她其實也沒有這麼矯情，她縮了縮脖子進了咖啡館。
裏面有暖氣，進去後身子立刻暖和。
陸薄言早到了，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她慢慢走進來，服務員見狀跟了過來，他直接幫她點了一杯苦咖啡。
江小草挑眉，看着他戲謔的表情，她撇了撇嘴覺得此人報復心真強，她一直不喜歡這麼苦的東西。
她沒有去碰那杯苦咖啡，直入主題地問道。
「我記得一年前說過，顧守城身上的葯可解真的假的？」
陸薄言玩味地看着他，就知道為此事約他。
「難不成你想通了，要嫁給我了？」
江小草搖了搖頭，倒不是這個意思。
「我記得我上次說過了，我江小草這輩子只有守寡，沒有離婚。」
見她沒鬆口，他反而沒有太大反應，意料之中。
「哦，那這難辦了。」
陸薄言不是賠本買賣，不值得。
既然把他約出來，肯定想到交換條件，江小草也不賣關子。
「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跟你換，保證讓你物有所值。」
如果說到利用價值，那就只有一個東西。
「蘋果？」
這是陸薄言有錢有權也搞不來的東西，頓時他來了興趣，但是江小草後面的話，卻讓他無比地失望。
「我記得我說過，顧守城出事，那蘋果肯定就沒了。」
早知道會這個結果，他依舊不後悔當初袖手旁觀。
「那你拿出什麼東西能和我交換？」
如今她能拿的出來的就兩樣東西，初心衛生巾和等待舞廳，說實話，這兩樣他其實都有些瞧不上。
但是蚊子肉少，也是肉。
「送你一瓶水。」jj.br>
江小草不按常理出牌，拿出一個小酒瓶。
「呵~」
陸薄言覺得她是開玩笑，但不好戳破。
「只需要一滴，就能弄出蘋果出來，我知道你有實驗室，你拿去研究研究，看以現在的技術是否能複製出來。」
江小草將瓶子放在桌上，介紹了一番。
「嗯？」
這次陸薄言來了興趣，他拿起瓶子認真看了起來，說實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和普通的水一樣。
他直接扭開蓋子，想要嘗一口。
「要是複製不出來，那就沒了。」
江小草補充一句，讓他突然下不了口，最後猶豫了半天，終還是蓋上蓋子，拿在手裏把玩了半天。
有蘋果這個例子在前面擺着，他覺得她應該沒有必要騙自己，陸薄言也鬆了口，抬眼看着她，很高興地開了口。
「我這裏有一個醫學專家，專攻各種疑難雜症，你隨時可以把人給帶走，直到顧守城被治好再送回來也不遲。」
聽到是醫學專家，江小草心裏打鼓。
「有把握嗎？」
陸薄言舉着小瓶子，不答反問。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就知道，不試試不知道結果。
但是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苦咖啡一點不好喝，正事聊完江小草也沒有了興趣，直接拿包起身告辭。
「ok，我明白了，那你今天就讓醫學專家過來，我會給他安排住處，那我先走了，這水最好封閉保存，不然有可能失效。」
聽到會失效，陸薄言也沒有任何挽留她的意思，已經快速起身走人，隨後看着他開車離開了這片區域。
那是靈泉，要是複製出來估計全民進入修仙年代都有可能，畢竟個個老不死，和成精的老妖怪沒啥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