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氣壞了
並未在意江琛的態度,陳清允休息片刻后,就提着氣慢悠悠的朝謝長風走去。
江琛很緊張:“太子妃,要不你等會兒再去,起碼等謝長風死了吧,我看他現在還很精神,一點兒都沒有要斷氣的樣子啊!”
“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為什麼,因為太激動嗎?”江琛下意識詢問。
陳清允:“……”
眼神奇妙的看他一眼,陳清允否認:“不是,是你藥量下太少了,謝長風身強體壯,本來就比正常人能撐。”
江琛鬆了口氣,他還真害怕謝長風是因為那個理由死不了,那也太……
但心裏仍舊很緊張,畢竟謝長風現在情況特殊,萬一他沒有理智,狂性大發怎麼辦,於是拖着疲憊的身軀追了上去。
一邊追,一邊問:“太子妃,您為什麼會有這種葯啊?”
也太喪病了吧,一點都不符合太子妃的形象。
陳清允回答:“偶然做出來的。”
江琛不太相信,遲疑一下:“請問太子妃,您說的這個偶然的幾率,有多大?”
“……”陳清允沒說話。
江琛一臉唏噓,懂了。
謝長風果然未死,但他感覺此刻自己還不如死掉。
滿身衝進,偏偏有沒有想沖的力量,他捂着胸口,握着刀柄的手指用力的幾乎要崩斷。
見陳清允慢悠悠走來,像是踏風一樣,光風霽月,誰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
目光落在江琛臉上,謝長風冷冷吐出兩個字:“畜生。”
竟然給他下春藥!
江琛一臉無辜。
“給我解藥。”謝長風言簡意賅。
這種想要衝動,卻衝動不起來,偏偏身體一直活躍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他現在感覺自己比起青樓里那些被下藥的女子也不如,整個人都是軟的。
“沒有解藥。”陳清允蹲在他面前,好奇的盯着他,“我的毒藥,從來沒有解藥。”
謝長風:“你的葯?”
陳清允沒有否認,只是新奇的盯着他:“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沉默片刻,謝長風豁然冷笑一聲:“你做的葯,什麼效用你不知道?”
“不知道,畢竟我沒有用過。”
陳清允一臉坦然:“不過我知道你最後都會死就是了。”
“怎麼死,慾火焚身而死嗎?”謝長風滿眼不屑。
陳清允:“你要這麼理解也沒錯。”
謝長風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嘴裏不停念叨。
江琛聽了一會兒,什麼也聽不懂,甚至覺得腦子有點暈:“他在念叨什麼?”
“好像是佛經。”陳清允不太確定,畢竟她沒有聽過。
江琛卻恍然大悟:“聽說這邊有個佛國,好多人都信佛來着。”
陳清允:“印度?”
江琛:“?”
陳清允:“沒什麼。”
江琛一臉迷茫,不再問,指了指謝長風:“他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江琛:“要不要把他拎下去?”這裏也太熱了。
“不拎。”陳清允拒絕,“下面涼快,讓他曬會兒太陽,暖和暖和。”
“……”江琛抹了把汗,熱的說不出話。
行吧,您說的都對。
“滾。”謝長風沒死也要被氣死了。
陳清允:“不滾,我要親眼看着你死。”
“夫人,您這話聽起來好變態啊。”江琛忍不住說。
“……”陳清允沉默的抬腿,直接將他踢了下去。
江琛快速躲過,嘿嘿一笑。
陳清允轉身就走,並留給江琛一個任務:“在這等着,等他死了將他拎回去。”
這裏實在太熱了,江琛不太樂意:“我現在也可以將他拎回去。”
陳清允看了謝長風一眼:“你要是不想死,就儘管動手。”
江琛立刻驚疑不定起來,什麼意思,謝長風還留有餘力?
他探究的看着謝長風,只覺得這人真的好能忍。
謝長風抬頭,沖他露出森白牙齒,陰森森一笑。
“笑的可真難看。”江琛不爽,一巴掌拍他頭上,像拍西瓜一樣。
“……”陳清允表情奇異,沒有說話。
“你,找,死!”謝長風哪裏受過如此恥辱,眼睛都氣紅了,一字一頓非常有力。
江琛卻毫不在意,對陳清允的毒藥相信的很,伸手有拍了一下:“凶什麼凶,小心我將你頭扭掉。”
“……”謝長風氣的呼吸急促。
陳清允也有點無言,沒眼再看,轉身離去。
——
沒有去刺史府,陳清允回到住處的小院子裏,果然見秦將軍帶人已經過來。
“夫人。”看到陳清允,他一拱手。
在他身後,一整隊士兵將院子牢牢圍住,權當保護,也算圍困。
院子裏,此刻正站着一群人,都被用繩子捆住,有的衣衫凌亂,看上去相當狼狽。
秦將軍:“這些都是與郭刺史有利益往來的官員還有士兵,我所知道的,都在這裏了。”
陳清允大眼一掃,有十幾個,不免道:“涼州官員都在這裏了?”
景陽官員不多,一個地方也沒有幾個官員,這裏卻站了十多個。
秦將軍表情一頓,還是點頭。
“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陳清允撇嘴,“只要一個地方有一個壞桃子,其他人都會被沾染。”
秦將軍在這方面很有發言權:“自身定力不足,能被沾染上的,原先也不是什麼好人。”
“最起碼沒有到現在這種程度。”
秦將軍不語。
陳清允走向屋子,站在檐下,陰涼地里雖然還是熱,卻感覺好了許多。
他定眼瞧着這些人,基本都是年紀四十往上的官員,上有從四品長史,下有縣丞縣尉,這些一個個的,全是涼州城的毒瘤。
陳清允:“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將你們的同夥說出來。”
或許是怕吵鬧,這些人嘴都被堵着,這會兒都被拿下來,然而並沒有人說話。
面面相覷里,長史作為最大的官,被推了出來:“不知這位夫人,為何要與秦將軍聯手,將我等抓來。”
“我等自認沒有的罪過你們。”
陳清允面無表情的提醒:“官鹽私賣。”
長史瞬間噤聲,氣氛一瞬寂靜下來。
想要拉攏人,不免要給些好處,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將人與自己拉到一條船上,大家有相同的利益,倒也不太怕被背刺。
這也就註定了,郭刺史要做一些因為人手不夠,而不太能獨自完成的事情,就需要這些人幫忙,大家一起瓜分利益。
換言之,這些人全都知道內情,畢竟也是參與人之一。
沒有人說話,陳清允也不急切,就站在檐下,靜靜的瞧着他們。
有點熱,青落讓人搬了冰盆進屋子,然後將陳清允拉進去,叫她坐在屋子裏的椅子上看着這群人。
反正都能看清,一個站着挨熱,一個舒服的坐下,哪一種更舒服根本不用做他想。
他甚至還提了一壺冷萃茶過來,看着清清涼涼的,杯子外面凝結了一層水珠,看上去就很涼爽。
秦將軍也跟着進來,又討了一杯喝,只覺得入口爽滑清涼,外面的人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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