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崴腳
江菀笙的這一句“我爬不動了”,讓夜鷙僵在原地,尤其是他看到她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幽深冰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對江菀笙低聲說道:“堅持。”
江菀笙呆住了,夜鷙這個狗男人竟然讓她堅持,沒有辦法的江菀笙只得咬着牙往上爬。
大概又爬了一段距離以後,江菀笙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上,她來不及驚呼,就感覺腳踝那裏,火辣辣的痛。
就在她要順勢栽倒過去的時候,夜鷙冰冷的大手,及時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江菀笙這才沒有摔倒在地,夜鷙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石頭上面,低聲問道:“應該是崴到腳了。”
江菀笙沒有好氣的說道:“什麼是應該崴到腳了,明明就是崴到腳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帶着女生約會去爬山,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穿的是高跟鞋嗎?”
江菀笙越說越覺得委屈,尤其是這個男人一邊說“笙笙,我妹妹走到了一起。
夜鷙抿唇不語,江菀笙也不指望着他能說什麼,畢竟夜鷙和不熟的人,是嫌少說話的。
可讓江菀笙沒有想到的是,夜鷙竟然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把她受傷的哪一隻腳,捧了起來,然後又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輕輕的脫了下來。
江菀笙看着夜鷙捧在她的腳,她扯了扯嘴角,一臉警惕的說道:“夜少,你,你要做什麼?”
這和江菀笙認識的夜鷙不一樣,她和夜鷙剛認識的那會,兩個都是好長時間不說話的陌生人,更不要說有身體接觸這樣的行為了。
後來他對楚媚兒也是如此,不喜甚至厭惡楚媚兒的靠近,以至於讓江菀笙覺得,夜鷙是不喜與陌生人接近的,可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夜鷙之前不喜和楚媚兒接近,是在給她演戲?
有了這個想法,就堅定了江菀笙心中的懷疑。
如果不是給她演戲的話,夜鷙此刻的行為代表着什麼?
夜鷙沒有回答江菀笙的問題,只是用手不輕不重的幫着她揉捏着崴到腳踝。
他的力道把控的很好,江菀笙的腳踝,剛剛還在火辣辣的痛,被他這樣力道適中的揉了幾分鐘以後,緩解了不少。
現在的天正是最熱的時候,十二點的太陽打在人的身上,就像是想把人曬化。
江菀笙舔了舔乾澀的紅唇,氣鼓鼓的對夜鷙說道:“夜少,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再在這裏待上幾分鐘,我就渴死了。”
江菀笙心裏的火氣無處發泄,也忘了要在夜鷙面前維持的形象了。
夜鷙聽完她的話,站了起來,對江菀笙說道:“不遠處有賣水和雪糕的,我去給你買。”
江菀笙心裏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面上卻莞爾笑道:“那真是麻煩夜少了,我吃草莓巧克力的雪糕,水的話就平常的礦泉水就可以了。”
夜鷙點了點頭,對江菀笙沉聲說道:“你坐在這裏不要亂動,我馬上回來。”
江菀笙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好想去怒懟夜鷙一頓,她現在就和殘疾了沒有兩樣,怎麼亂動啊?
夜鷙確定了她不會亂動以後,就快步離開了,看着夜鷙頎長挺拔的背影遠去,江菀笙諷刺的扯了扯嘴角。
她一直以為她很了解夜鷙,畢竟他真的與那些權貴圈裏的浪子不一樣,可現在看來,她錯了。
夜鷙並不是她想像中的純情小白紙,要不然怎麼可能和她認識兩天,就這麼親密的和她接觸。
不是說有潔癖,不喜其他人的靠近嗎?
剛剛為什麼要給她揉捏腳踝,溫柔小心翼翼的模樣,真是好深情,好紳士。
如果江菀笙不認識夜鷙,恐怕也會忍不住去淪陷吧。
江菀笙太過於無聊,閉着眼睛胡思亂想,儼然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悄然來臨。
一條青色泛着黑色花紋的小蛇,朝着江菀笙緩緩的爬了過去,準備伺機而動,咬上一口。
夜鷙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眼神一暗,抓起一旁的樹枝,把那蛇給挑走了,那蛇見有人發現了自己,趕忙的爬走了。
江菀笙聽到動靜,睜開懶倦迤邐的美目,就看到夜鷙一臉緊張的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
“剛剛有一條蛇,差點咬到你。”
聽到他這樣說,江菀笙嚇得驚呼一聲,大聲喊道:“啊,你,你說蛇……”
江菀笙直接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兩條白皙粉嫩的藕臂,想也不想的就圈住了夜鷙的脖子。
兩條腿勾住了夜鷙的勁腰,顫聲說道:“蛇,蛇在哪裏?我好害怕。”
她太過於害怕,以至於忘了她現在並不是江菀笙,而是陸家千金,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能和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
夜鷙感覺身子僵硬了幾秒,他頓在那裏,好長時間都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手裏的雪糕都快要融化了。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蛇已經被我趕跑了。”
聽到夜鷙這樣說,江菀笙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理智也逐漸回籠,等她反應過來以後,才發現自己像是一個樹袋熊,掛在了夜鷙的身上。
饒是懷揣着別的目的接近夜鷙,這樣親密曖昧的靠在夜鷙的身上,江菀笙也有些接受不了。
反應過來以後的江菀笙,就要作勢從夜鷙的身上下來,夜鷙也沒有阻攔,把手裏快要融化的雪糕遞給了江菀笙。
江菀笙接過雪糕,咬了一口,香甜涼爽的草莓雪糕,在口腔中爆炸。
江菀笙吃完了雪糕以後,又喝了兩口水,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舒服了不少。
她想到了什麼,對夜鷙說道:“夜少還要繼續爬山嗎?如果你還想繼續的話,我讓我哥來接我,就不耽誤夜少爬山了。”
“你覺得呢?”
江菀笙還沒有反應過來,夜鷙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被夜鷙攔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