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服軟
夜暝聽說陸輕舟竟然答應了夜老爺子的求親,讓江菀笙和夜鷙在一起以後,直接在半夜裏翻進了江菀笙的房間。
江菀笙還沒有睡,坐在梳妝枱前,細細的打量着自己。
聽到落地窗那裏傳來動靜,江菀笙轉眸看去,就看到弔兒郎當的夜暝站在哪裏。
他狹長深邃的墨眸微微眯起,邁着長腿大步走到江菀笙的面前。
罕見正經的說道:“小笙笙,我聽說夜老爺子,向你哥提出了讓你和夜鷙在一起的事情?”
江菀笙不善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江菀笙的計劃剛準備開始,夜暝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入陸家,萬一被夜鷙看出來什麼,認出了她,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簣了。
聽到江菀笙這樣說,夜暝故作難過的說道:“看來小笙笙很不歡迎我呢,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出來的,夜嘯天在夜家早就已經失去了主權,他想要做一件事情,沒有經過夜鷙的允許,是不會去做的。”
“他突然上門來撮合你和夜鷙,必定是夜鷙的意思,就算不是夜鷙的意思,也是經過夜鷙允許的。”
江菀笙瞬間明白了夜暝是什麼意思,她烏眉緊蹙,美目都是凜冽的寒意,厲聲說道:“你的意思是夜鷙開始懷疑我了?”
“也不一定,有可能是真的對你感興趣,畢竟你這幅面孔可是和原來的有幾分相似,思念成疾,把你當成了替身,感情依賴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菀笙聽完以後,沉默了幾秒,對夜暝說道:“是什麼明天一試便知。”
江菀笙這樣一說,夜暝興緻勃勃的問道:“這是要和夜鷙約會去了?”
江菀笙沒有搭理夜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翌日,早上十點左右,夜鷙的車已經停在了陸家大宅。
江菀笙聽到動靜,打開窗帘,就看到夜鷙單手插兜倚靠在車頭。
他今天穿的很隨意,白色的短袖,黑色的長褲,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是最亮眼,站在人群中,第一個讓人注意到的存在。
尤其是身上桀驁狂狷的氣勢,在這一刻顯得淋漓盡致。
許是江菀笙的眼神太過於灼熱,夜鷙像是有所察覺,掀起邪冷的眼皮,兩個人的目光就碰撞到了一起。
他的眸子如同古井無波的黑夜,讓人一眼望去,就能把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暴露的透徹。
江菀笙反應過來以後,迅速的拉上窗帘,她蹲坐在地,心裏緊張的怦怦直跳。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敲門的聲音,江菀笙整理好情緒,把門打開。
宋雅走進來,柔聲對江菀笙說道:“小笙,夜鷙來了,你警惕一點,如果不行,就別去了,比起那些,我和你哥更想要讓你好好的。”
江菀笙輕聲說道:“嫂子不要擔心,我和夜鷙相處那麼多年,對他的脾氣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他不會傷害我,我也不會再次淪陷。”
宋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聯繫我和你哥。”
江菀笙點頭,在宋雅和陸輕舟不舍的目光下,走到了夜鷙的面前。
江菀笙柔聲對夜鷙說道:“夜少好。”
夜鷙淡淡的說道:“陸小姐好。”
這句話過了以後,夜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兩個人一起坐上車,江菀笙想要拉過安全帶繫上。
可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生死以後,第一次和夜鷙單獨相處的原因,安全帶怎麼都系不上。
在夜鷙的面前,江菀笙有一種即使易容成別的模樣,依然被他看穿的錯覺。
夜鷙看到江菀笙一直系不上安全帶,他眉骨微挑,骨節分明的大手把安全帶從江菀笙那裏拉了過來。
因為安全帶在江菀笙的那邊,即使夜鷙手長腿長,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也難免會有身體接觸。
只是幾秒的功夫,男人身上淡淡的清冷香氣,映入了江菀笙的鼻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可心境卻大不相同。
這算是兩個人再見第一次親密的接觸,許是有了這一次的親密接觸,讓江菀笙緊張的心放了下來。
系好安全帶以後,江菀笙美目肆意流轉,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烏眉,對夜鷙說道:“怎麼沒有見夜少身邊的女伴呢?”
夜鷙依舊是淡漠的說道:“你覺得帶她合適嗎?”
聽到這話的江菀笙怔了兩秒,隨後反應過來,輕笑出聲。
“那她生氣了怎麼辦?”
江菀笙就是在試探,本來想着能從夜鷙的口中得知一二,可夜鷙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幽深冰冷的墨眸直視着前方,單手操控着方向盤,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車窗那裏。
渾然天成的禁慾矜貴氣質,不禁讓江菀笙倒抽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夜鷙的確讓人驚艷,兩個人剛認識那個時候,江菀笙每一次看到他的絕美容顏,都會呼吸一窒。
尤其是眼角下,那顆魅惑勾人的紅色淚痣,就像是勾魂攝魄的妖器。
夜鷙不語,江菀笙本就不是一個喜歡主動挑起話題的人,兩個人就這樣一路沉默到了一處山腳下。
江菀笙看着眼前巍峨壯觀的山,瀑布自流而下,怔了幾秒以後,對夜鷙說道:“我們要去爬山嗎?”
江菀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墜江身體還沒有休養好,爬山這種費體力的事情,她真的做不了。
夜鷙聽到江菀笙的話,低聲說道:“陸小姐不願意嗎?”
江菀笙為了能接近夜鷙,只能硬着頭皮,咬着牙說道:“當然願意。”
兩個人從山腳下,往山上攀爬,現在正是最熱的時候,爬山有多麼的痛苦,可想而知,剛爬了一段路,江菀笙已經香汗淋漓。
她看向夜鷙,發現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也在看着她,她想到了什麼,柔荑小手一把抓住了夜鷙的衣角,嬌聲說道:“我爬不動了。”
江菀笙和夜鷙相處四年,都沒有和他撒過一次嬌,但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以後,竟然發現一貫的強硬,受委屈的只會是自己。
想要接近夜鷙,不能端着架子,適當的撒嬌服軟,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