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辭帥封印
麒麟看着記錄金朵狀況日誌上剛剛寫好的“真的?”心道:“金朵病已好,真好!不過我也該想想訓練法和帥印的事了。金朵是一定會離開我的,唉!不管怎樣,我也得去凡界搜尋合適的凡身,把九弱撈回來,金朵,來日方長,我慢慢追吧。”
清晨,金朵睜開眼,就見麒麟拿着一枝木香進來,替了昨日的太陽花,插進了水球。
麒麟笑着對金朵道:“醒了?”
金朵躺在床上,道:“你大可不必。”說著眼睛掃了眼水球中的花。
“呵,早上看到鮮花心情好。”
吃飯了,麒麟把一個小白碟擺在金朵碗旁,他把一個白肉肉的蝗肉夾到小碟里,“金朵,這個很鮮美,你嘗嘗。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我給你夾只是代表我的心意,你可以拒絕的。”
金朵盯着那蝗肉,慢慢地繼續吃自己碗裏的飯,沒動那肉。不大會兒,麒麟又往小碟里放了塊肉,“金朵,這是狗肉,伙兵說這家的狗肉特別好吃,我就調上來一點兒,你嘗嘗。”
金朵聲音不大地道:“我自己有手。”
“哈哈,我這不是想你伸手夠菜盤有點遠。”麒麟像自言自語似的道:“說是關心你也成,說是討好你也行,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只好把我認為好的都擺到你面前,可能也連你不喜歡的也擺到了你面前,如果知道啥你不喜歡,傻子也不會明知故犯的。”
過了一會兒,麒麟沒說話,又往小碟里放了個翡翠包兒,金朵吃光了飯,放下筷子,順勢用手抓起翡翠包兒扔到了嘴裏。
麒麟裝作沒有看到金朵的舉動,心裏卻樂開了花,“她吃了!吃我夾的菜了!”
麒麟站在帥案前,老元帥看着麒麟寫的訓練法調整報告,末了,道:“嗯,可以。”
“元帥,明日就全軍集合宣佈吧。”
“不必,召集一幾部的將軍編長股長宣佈就可以了。”
“元帥,不只此事。……”
麒麟離了帥帳,飛到雲霄殿。
“陛下,”麒麟跪在殿中,“臣剛從軍中前來,明日我便將辭去帥位,只是有一件事,臣請陛下開恩。”
“何事?”天帝道。
“陛下知,臣考帥為的是師傅葯君能在囚仙宮中得住舒適——”麒麟說到這兒稍微頓了下,看了眼天帝。他考帥辭帥那事可是給天帝撅臉過,見天帝面色如常,才接着道:“明日臣辭去帥位,臣懇請陛下能允我師不撤遮罩,安度如今。”
天帝心道:“這事啊,這麒麟還別說,有些事還就做得重情。”於是道:“辭去就是辭去,不過——帥甲先不收回,在下一任新帥接印前,帥級術法你仍可使用。”
麒麟一聽,心裏太高興了,這就等於實際是能力和權利都保留給他啊!也就是包含遮罩!麒麟趕緊磕頭,“臣,謝陛下!”
轉日,百萬天軍列陣大演操場。
麒麟身着金黃帥甲站到陣前中位。
咦?他脖子上怎麼還纏着圈紗布?別說,這麒麟較剛接任帥位時,更多了些威凜持重,看起來還真有個元帥的樣兒!——天兵心道。
麒麟開始講話,用了擴音術,全軍皆可聞。
“眾位將士,今,麒麟以一任掌印新帥之名宣佈兩事。一、是我定之訓練法——”
那些應用此法訓練的兵士眼睛不覺長了力,更收神地認真聽怎麼處理。
“原定八坑不練降為六坑不練,三,四四,依類降量,此為基本標定,若有部有能力逐高,可由各部將軍根據各編酌情更改,不必盡同。”
天兵們聽到這兒,大部分都在心裏歡喜,“降嘞!”也有人在想“還是沒徹底撤,誒!練少點兒總比以前強。”
“此法仍只在奇數四部操練。另,設上士股,只要達到七坑八坑皆可申請加入,當然也可留在原部,由兵士意願自行決定軍——”
“你部上士股獨立為股,現有兵士分於別股。”
“是!軍心內高興,這就相當於日後給了他一堆精兵,他也不知道為啥是安排給他,就是心裏高興!這聲“是”應得響亮至極。
七將軍心裏可鬧心了:開軍會時就有一個兵明說要,這再有去的,還都是能耐的去,那我的兵豈不是更上不去了?看來,我也得琢磨琢磨怎麼把兵們還提高還留下嘍。
那邊三將軍只是很小地一抬下頦:我的兵都以身在三部為榮,他們是不會離去的,這對我毫無影響。
兵士增多和其他部兵士離去致兵士減少,待由飛升仙兵錄取時逐步找齊股千士。”
“第二件事,因為我殺仙獲罪,今後將不能再擔元帥之責。此帥印——”說著,麒麟左手抬到身側與肩同高,帥印現於掌上。
“——我將封印於元帥帥案之中,凡我天界兵將,無分高下,完整取出帥印者,即刻成為新的掌印元帥。”
滿天兵士幾乎同時眼睛拔大了一圈,“哇!誰都可以去取,只要取出來就可以接替他當新帥,哇!!!”
“稍後我就去封印帥印。”
麒麟停了一會兒,道:“兩件事已宣完,我還有幾句話要對眾位將士說,主要是依我法訓練的兵士。訓練法制定之初,我只是單純地想提高軍力,今日更改也非被迫。對於因訓練致使受傷的兵士,我以我個人的名義表示慰問。若心中有怨怪,也請對我一人泄怨。天界,是六界最美好、最高級之所在,不會明知錯誤,擱置不理,有所延期,是因為還有考量之處,需要觀察判定。天界,是我們的天界,作為天兵,有責任守護好天界的安全,還望眾士不要因為我而對天界遷怒,還要將勇兵雄,震震天威,對得起身上這身甲!”
老元帥心道:“給我看報告時可沒這段話。這還給兵士們來段心理輔導。說得還不錯。”心裏不禁輕笑一聲。
“這也是我以元帥的身份對眾將士最後的話!”
說罷前言,麒麟轉過身對老元帥道:“元帥,下這就去封印帥印,請元帥開放視畫,證以眾將士。”
老元帥一抬手,元帥帳中場景立刻出現在空中的畫面里。
畫面里,麒麟“刷”出現在帥案前,他調用仙力,把帥印懸在帥案上空,只見掌往下一運,帥印“蕪”進到帥案里。掌一撤,帥案完好如初,但是上邊鍍有一層光膜。
麒麟就在畫面里抱手對着前方一拜,而後“刷”就在畫面里消失了。
雲霄殿中天帝把畫面一收,問道:“如何?”
站在身旁的帝令宣似有不定地道:“這是不是有元帥教的話?!不說對錯,只做修改,加之末段,甚是合宜。”
當日下午軍就搓着手進了帥帳,和老元帥施過禮就咧着嘴瞧着帥案,“元帥,末將想要一試。”
老元帥示意:“請吧。”
帥案彷彿成了透明的水晶盒子,帥印顯露出身形,它就在那兒,滿身罩着耀眼的白光。可是無軍用什麼術法,都沒法破解這道封印。看着帥印在那兒,就是拿不出來,握不到手。
老元帥看着側面站着的小乙將,“你也試試?”
此時,那帥案已經恢復了原樣。小乙將運靈力而去,帥案又是“呼”立出那面金牆,可是小乙將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也沒能推滅那幢金光牆。
接下來幾天,不斷有人來挑戰,有幾個過了第一關,可是第二關過去的就寥寥無幾了,第三關簡單——全部敗倒。
老元帥心道:“嘿!他這是設的什麼封印,居然打盡了軍界的精英。要不,要我三郎試試?”
抬手給三將軍送了個訊,三將軍進來。
“來,試試。”老元帥道。
三將軍一抬手,“啪”他給帥案又加了層結界,轉身走了。
老元帥目瞪口呆。
“你站住,解了。”老元帥道。
“不認可我的會自動消失。”
老元帥心道:“什麼意思,給自己找個對手?”抬頭,人已經沒影了。
此後更好,來人連三將軍設的最外層結界都破不了了。
雲霄殿內,“陛下,新帥已辭,您看——”
“無人去取印嗎?”
“有,只是——無人得印。”
“那元帥認為接下來當如何?”
“臣想繼續教火梟和黛須治軍,新帥雖無着落,可是臣年事已高,還是抓緊把兵精要義教傳下去,這樣就算來日新帥到來,想學,有的回放,想問,有火梟和黛須答疑,不知陛下以為可行否。”
“嗯,就這麼辦吧。”..
說完此話,天帝眉頭一挑,問了句,“麒麟陣前辭帥那翻話,元帥可有教他一句半句?”
“沒有,全是他自己所言。”說罷,老元帥心道:看來陛下是看現場視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