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火長矛初現崢嶸 簡憲和酒莊上市

張飛拿着新鮮出爐的火長矛，策馬往城外衝出去，關羽、劉備和潘鳳也點起校場當中正在訓練的百餘人，隨後跟了上去。

到了城外，卻見來的黃巾軍人數雖然不少，但與其說是軍隊，不如說是流民。除了為首的幾十人，各個面黃肌瘦，身上穿的也是千奇百怪，為首的渠帥穿着鐵甲，其他人有穿皮甲的，有穿布甲的，大多數人都穿着破爛邋遢的粗布衣服。

他們手裏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樣的都有，有漢軍制式大戟長矛，也有民間製作的刀劍盾鉤，更多的還是鋤頭鐮刀斧子釘耙這些帶鐵的農具。除卻是沒有弓弩。

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裝備也不甚精良，自然不是張飛的敵手，因此劉備關羽倒也並不擔心，只是安排手下兵士壓陣，防止這些人一旦潰散，潛逃到了周圍鄉村，去禍害村民。

“哈哈哈，賊人哪裏走，看法寶！”張飛點燃了火長矛的引線，哈哈大笑着衝進了黃巾賊陣中。

黃巾軍本來就是以鬼神之說聚集起來的民眾，對於怪力亂神的事情毫不懷疑，聽張飛說“看法寶”的時候，都是一愣，想不到這小小的平原縣裏，居然還有神仙中人？

“大夥別怕，我這裏有一張大賢良師手書的符籙，專克妖法！”那渠帥見軍士人心惶惶，急忙出聲安慰，說著還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

“轟！”

就在那黃巾渠帥還在念動口訣的時候，張飛手中的火長矛已經炸響，s+2kno3+=k2s+n2↑+2↑的強橫力量在瞬間爆發出來，推動數不清的鐵砂碎瓷片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噴發在敵人的鐵甲之上。

眾黃巾賊只聽一聲炸雷般的響聲，便見自己家的將軍倒落下馬，鮮血不停地從鐵甲的縫隙之中咕嘟嘟的冒了出來。

“好妖人！敢使妖法害人，黃巾力士，為將軍報仇！”那渠帥手下的親兵立即招呼同伴，過去將張飛圍住。

黃巾力士本來是長角的親兵名字，乃是受了大賢良師敕封的人才能叫的。不過自從張角事敗，這力士的名號也不值錢了，不論哪裏的黃巾賊首，哪怕只有二三十人，也要管自己的親兵叫力士。

不過張角帳下的黃巾力士，許是真有些法力，一個個力大無窮，悍不畏死，而且皮糙肉厚，尋常兵刃也傷他們不得。至於這些人，不過空掛個名號罷了。

張飛方才也被火長矛的威力給嚇了一大跳，忘了繼續催馬前行。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眾黃巾力士給圍住了。

“那些人居然敢包圍翼德？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雲長，你帶人去右翼往後包抄，子梧，你帶人去左翼往後包抄，憲和，你來的正好，把俘虜營安頓好，準備收這些人進去。”劉備彷彿已經看到這些人的結局一樣吩咐了下去。..

“這……遵命。”潘鳳原本還想問問劉備需不需要支援張飛，但看見火長矛的三棱錘一眨眼的功夫就在戰場上打翻了幾碗豆腐腦，在看着張飛那一副“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的表情，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遵命了。

這伙黃巾匪眾原本不過是被這渠帥裹挾的一幫烏合之眾，見領頭的幾人被張飛殺死，早就嚇得心膽俱裂。此時再看見關羽和潘鳳帶領人馬從左右兩側包抄過來，當即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投降。

“將軍饒命！我等本都是良民，被這賊子鄧茂裹挾而來，一路雖然搶了些糧食，那也是為了活命，其餘並無過犯，還請將軍高抬貴手，饒了我等的性命。”

劉備打馬走向前來，眼見剩下的黃巾賊各個都是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知道此人所言大體不虛。便嘆了口氣，道：“使生民如此艱難，是朝廷之過啊。都起來吧，大夥先去軍營中安歇吧，到時候自有安排。”

平原縣守着黃河渡口，有不少流寇過境，劉備手下這些人都安頓慣了，自有一整套流程幫助這些人或回原郡家鄉，或在本縣安置。幾年下來，這平原縣竟在亂世之中發展的欣欣向榮。成為青州各縣的一個異類。

“主公，縣衙中有信使來訪，言有緊急軍情，請主公速速回衙。”這邊劉備正在安撫流民，卻見沮授快馬奔馳而來。沒有人知道，沮授帶來的消息，將會將天下局勢一舉改變。

當然，別人不知道是因為不可能先知先覺，潘鳳不知道，是因為他偷偷跑到一邊放水去了，沒有聽見。

劉備帶着屬下幾人回到縣衙之中，見到了來人，卻見此人身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蜂腰，看上去倒好像劉備的胳膊長在了關羽的身上一般。他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滿面風塵，身上還有不少血漬。

“壯士是哪裏人士？有何軍情通報？”劉備見信使這般模樣，知道他一路吃苦而來，便張口問道。

“慈，東萊之鄙人也，與孔北海親非骨肉，比非鄉黨，特以名志相好，有分災共患之義。今管亥暴亂，北海被圍，孤窮無援，危在旦夕。以君有仁義之名，能救人之急，故北海區區，延頸恃仰，使慈冒白刃，突重圍，從萬死之中自託於君，惟君所以存之。”太史慈對劉備深深一拜。

“孔北海復知天下有劉備耶？”孔融乃是孔子之後，更少有讓梨之賢明，竊酒之急智，天下聞名。而劉備終究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能被這樣的名人求到跟前，劉備還是很意外的。

而太史慈因為當年擔任郡奏曹史時候的一件事，也早已知名當世了。當時本郡與本州之間有嫌隙糾紛，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結案的判決多以先讓有司知事者較有利。其時本州的奏章已先發去有司處，郡守恐怕落後不利，於是求取可為使者的人。太史慈時年二十一歲，被選為使，他日夜兼程取道，抵達洛陽，先到公車門前等候，待見州吏亦至，才開始求通上章。

太史慈假意問州吏道：“君欲通章耶？”又問出州吏的奏章在車上，便說：“奏題署得無誤耶？取來視之。”州吏不知太史慈是東萊人，便取出奏章。誰知太史慈先已藏刀於懷，取過州章，便提刀截而毀之。

州吏大驚高呼，叫道：“人壞我章！”太史慈便將州吏帶至車間，跟他說道：“向使君不以章相與，吾亦無因得敗之，是為吉凶禍福等耳，吾不獨受此罪。豈若默然俱出去，可以存易亡，無事俱就刑辟。”州吏疑惑地問：“君為郡敗吾章，已得如意，欲復亡為？”太史慈便答：“初受郡遣，但來視章通與未耳。吾用意太過，乃相敗章。今還，亦恐以此見譴怒，故俱欲去爾。”

州吏相信了太史慈所言，乃於即日俱逃。但太史慈與州吏出城后，卻潛遁回城通傳郡章，完成使命。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員往洛陽通章，但有司卻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複查察此案，於是州家受其短。而太史慈的名聲也顯耀於世。

這樣的兩個人有事求到劉備跟前，不能不讓劉備有些受寵若驚。

“孔北海乃天下名士，如今被黃巾賊圍困，備豈能坐視不理？雲長，點起平原縣所有人馬；翼德，去俘虜營中招募青壯充作民夫，把人數補足三千；公與，你來準備糧草輜重之後，啟程南下北海！”

太史慈聞言大喜，再拜謝道：“多謝玄德公高義！”

定下援救北海的方針以後，關羽、張飛、沮授各去準備出征事宜，潘鳳卻悄悄給簡雍使了個眼色。簡雍會意，離開縣衙之後繞了一圈，便到了潘鳳在酒庄的住所。

潘鳳又開了一桶酒，給簡雍倒了一杯，說道：“憲和，我就直接說了，主公此去北海，正如龍入大海，虎歸山林。這平原小縣，只怕是不再回來了。既然如此，咱們這酒庄，可不能撇下了，須得最後拿出來換些錢糧，才好謀划今後的事情。”

簡雍一聽賺錢，眼睛都亮了，這也不怪他，只是劉備這一群人實在是窮怕了，自從起兵以來，沒過上過一天好日子。

“我這裏還有十幾桶酒，你明天就可以把那些買過我們酒的人請來此處，就說我們酒庄剛剛出酒，不知道品質如何，請大家品鑒一二。”

“等到那些人喝的有一二分醉意了，你就告訴他們，主公南下為官，我們也要跟着，只怕再不回來平原縣了。所以將酒庄拆做一萬股發賣，一股一金，自願認購，最少一股，多則不限。認購的酒庄股份允許他們自己買賣，只不過需要到酒庄登記才行。”

“發賣的時候，你還得告訴他們，酒庄的財產除了這些葡萄藤和地皮，還有酒窖里的幾桶好酒，以及我們釀酒的手藝，我都寫在這幾卷竹簡里了。酒庄的負債，則是那些尚未交付的酒券。”

“那些世家大族對於酒庄的興緻只怕寥寥，他們更感興趣的是這幾卷記載釀酒工藝的竹簡。你只要告訴他們，等到股份發賣完之後，所有持有酒庄股份的人按照股份投票，佔零一股者獲得酒庄的經營權，這竹簡就可以轉交給他。之後每年由經營者將酒庄的收益分成一萬份，按照持股比例給予分紅。”

潘鳳將現代科技創業公司在股市上割韭菜的那一套告訴了簡雍，意圖為劉備集團賺到第一桶金。

簡雍聽完以後沉思良久，說道：“子梧，這麼說起來，這經營權可是至關重要的，若是拿不到經營權，那經營者硬說盈利不多，給持股者少分紅，甚至不分紅，那為之奈何？”

潘鳳哈哈大笑道：“憲和這麼想，那些大戶也一定這麼想。這經營權就相當於是餌，沒有它，怎麼釣的上大魚，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出錢接過我們欠的賬？”

簡雍也笑道：“人言無商不奸，怎麼你潘子梧身為武將，也一副奸商的嘴臉？”他略一沉吟，又說道：“不如這樣，我看這股價也不要定死了，改成價高者得。這一萬股我也不要一次全都發賣出去，改成一批一批的往外賣如何？這樣若是有兩家持股相當，那最後競價為的可不是股份，而是經營權，這價格還不上了天？”

“我看你才更像奸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