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之喜
謝燼看着兩個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年輕人,伸手扶起他們。
“日後跟在我身邊,少說,多看。”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震三江說著踢了兩個兒子一腳。
謝燼揮揮手,轉頭看向震三江。
“你這幾日就待在這谷中,莫要節外生枝,留下把柄,有事,我會讓他們來通知你。”
“公子放心,小人這就宣佈閉谷。”
見謝燼要走,震三江拍拍手,一匹異常神駿的戰馬被人關在籠子裏推了過來。
“公子,您看,這是去年,我在草原上抓的到一頭馬王。”
“此馬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四肢強壯,肩寬背闊,一看就是一等一的良馬。”仟韆仦哾
“可惜我谷中無一人能馴服此馬,我願以此馬獻給公子。”
謝燼早在這籠子被推出來的時候就被這戰馬吸引,不過為了保持大家公子的風度才忍住沒有過去。
“我去看看。”
謝燼輕哼一聲,來到那籠子旁邊。
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已經把這匹神駿的戰馬列為自己的專屬。
這匹馬絕對算是天下有名的良馬。
生的異常高大,此時謝燼身高已經與常人無異,甚至比普通人還要高一些,但是站在那戰馬身邊,卻明顯矮了不少。
粗略估計,這戰馬單單肩高就超過一米九,而且四肢粗壯,肌肉緊實,再加上謝燼身上兵器極重,若是普通戰馬還真不一定能負擔的起。
“打開籠子,我親自馴服他。”
“公子,此馬剛烈,您要小心!”
震三江在一旁擔憂的提醒道,在他看來,謝燼雖然有幾分本事,但是此時,還在拿捏着大家子弟的傲氣,萬一出了事,他震三江可賠不起。
“你以為本公子是個徒有其表的廢物?”
謝燼冷哼一聲,一把將馬槊朝震三江扔了過去。
“接着!”
震三江伸手朝馬槊抓去,謝燼嗤笑着搖搖頭。
朝馬槊抓過去的手剛接觸馬槊震三江的臉色就變的難看,趕緊伸出另一隻手雙手合力抓住馬槊,連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身體。
“公子,這馬槊……”
“重一百六十斤,本公子如臂指使。”
“公子神人也!”
震三江驚嘆一聲,恭敬的把馬槊送還給謝燼。
示意眾人退後,馬槊一揮,籠子就被打開,那馬王輕蔑的撇了一眼謝燼,揚起蹄子就要朝他踢去。
謝燼也不退後,大吼一聲,雙臂上舉,竟然死死的抵住了那落下的馬蹄。
額頭上青筋暴起,謝燼的雙臂瞬間鼓脹起來,多年在河底練功的作用體現出來,謝燼一口氣死死的抵住馬蹄,而後猛的用力,竟然將這駿馬掀翻。
那馬王起身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謝燼抓住鬃毛,翻身騎在了光潔的馬背上。
唏律律!
馬王怒吼一聲,前後跳躍起來,似要把謝燼掀翻,可他越是這樣,謝燼的雙臂箍的越緊,練習了多年夾石頭的雙腿更是死死的夾住了馬腹。
見跳躍無法甩開謝燼,這戰馬開始急速的奔跑起來,謝燼只感覺眼前的景色飛速倒退,耳邊響起狂風呼嘯。
可越是這樣,謝燼越開心,這戰馬越烈,證明越神駿,不知跑了多久,馬王的鼻子裏已經開始噴白氣,腳步也慢了下來。
謝燼見狀以為這馬王即將屈服,緊箍的雙手也略微鬆弛,哪想到這戰馬竟然突然加速,揚起前蹄,謝燼一個不防差點被甩了下去。
“好畜生!”
謝燼的雙臂猛然使出全力,馬脖子上已經出現一道深深的勒痕,這戰馬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到最後,不得不停在原地,發出一陣求饒似的悲鳴。
慢慢的放開手,見戰馬已經無反抗之心,謝燼高興的摸摸馬頭。
“放心,你跟着我,虧不了。”
“日後帶你衝鋒陷陣,讓你也揚名天下。”
似乎聽懂一般,馬王高興的叫了一聲。
“以後就叫你一丈雪吧!”
片刻之後,一丈雪馱着謝燼回到眾人面前。
看到爆裂的馬王被謝燼馴服,震三江更加對謝燼的身份深信不疑,心中更是欣喜,傍上了謝燼這麼一棵大樹。
“恭喜公子,我這裏正巧有上好的馬鞍一副。”
震三江趕緊拿出一副高橋馬鞍,上面流光溢彩,竟然還鑲嵌着名貴的寶石。
“這是小人在一個西域商人手裏得來的。”
“不錯!”
謝燼滿意的點點頭,震三江不一會又帶着一個人跑了過來。
“公子,這人是方圓五百里最好的養馬師,讓他為您的神駒裝上蹄鐵,您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錯!”
兩個時辰后,謝燼換了一身錦衣,滿意的騎着已經裝備完全的一丈雪,帶着兩個小弟朝望江縣走去。
趕在天黑之前,他終於抵達望江縣城門外。
城上的守城士兵一眼就看出來謝燼的不凡,但是沒有上頭命令,他也不敢隨便開城門。
“下面是哪家的公子?”
“煩請通報一下盧老爺,就說謝家人來訪。”
“稍等!”
一聽是找縣丞大人,守城小兵不敢怠慢,趕緊過去通報。
不一會,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錦衣男子就登上城頭,看着下面衣着華麗,騎着駿馬的謝燼拱拱手。
“不知是哪個謝家的公子?”
“這天下還有第二個謝家?”
“京都謝家!”
謝燼冷哼一聲,把大家公子的高傲展現的淋漓盡致。
“謝公子見諒,只是盧某和謝家好像並無往來,況且盧某何德何能可入謝家之眼?”
“磨磨唧唧!你到底開不開門?”
謝燼拿出脖子上的玉佩,藉著天光,依稀可見上面一個描龍畫鳳的謝字。
“公子稍等!”
大門吱嘎吱嘎的打開,盧圭趕緊迎了出來。
“謝公子,請!”
“哼!”
謝燼冷哼一聲,看都沒看盧圭一眼,徑直朝城中行去。
“看沒看到,這就是大家公子,盧老爺連給人牽馬都不配。”
“噓,小點聲,想死嗎?”
城門口兩個小兵嘀咕起來。
盧圭見狀並沒有感覺什麼不適。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直接,世家瞧不起普通人,但是世家之中也有上下之分。
謝家自然是頂流,而盧家頂多剛脫離末流。
畢竟,僅僅憑藉一個女人上位,家族之中的男人卻沒有扛鼎之人,甚至連一個京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