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是酒意上頭了
肖禾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遠遠地往床上瞟了一眼,發覺床上的人過於安靜了。
她顧不上換衣服,走過去一看,剛剛還神志清晰的人此刻閉着眼,眉心蹙着,臉和脖子紅成一片。大概是覺得熱,深色真絲睡衣的扣子被他自己解開兩顆,領口的肌膚延伸向下,赤裸的胸膛就那麼暴露在她眼前。
肖禾也懵了,這怎麼突然不對勁了。
她在床頭繞了兩圈,下樓去找她爸媽。肖旗的呼嚕已經打的震天響了,任柳盈一聽這情況,去廚房泡了杯蜂蜜水,讓肖禾找塊毛巾給他擦擦身子,人能舒服一些,睡一下午就沒事了。然後把已經睡着的肖旗罵了半天,沒事幹拉孩子喝什麼酒啊。
肖禾焦灼,端着蜂蜜水就上樓了。
她走到床前,低頭拍拍司湳的臉,“教授,起來喝點蜂蜜水。”
司湳掙扎了片刻,半睜開眼睛,坐起來喝了兩口又倒下了。
肖禾放下水杯,去衛生間找了塊新毛巾,用涼水打濕后擰乾出來了。
她上床,把已經皺成一團的被子拉到一邊,手揣着毛巾不知怎麼下手。
沒幹過這事啊。
雖然每天兩人都睡在一起,但她不該碰的地方一下也沒碰過。
她正猶豫着哪裏好下手,該從哪擦起時,躺着的人突然艱難翻了個身。
“怎麼了?”肖禾低頭問。
“難受……”司湳閉着眼,鬢角都是汗。..
肖禾一聽慌了,“哪裏難受?”
司湳的眉頭深深皺了一下,才呢喃道:“頭疼……熱…”
肖禾也管不了那麼多,抓着人的肩膀把人放平,讓他平躺着,拿起冷毛巾從額頭擦起,然後是臉,脖子。
露出來的皮膚泛着大片的紅,被薄軟的深藍色睡衣一映襯,看的讓人有些……血脈噴張。
肖禾停下了動作,對自己說,你不是也不應當是個老色批。
她跪坐着定了幾秒,然後上手開始解剩下的扣子。
剛解開一顆,一隻手突然按住了她。
她抬眼看去,司湳半睜着眸子,呼吸有些重。
“你幹嘛?”他開口問道。
肖禾看了他片刻,也不知道他的意識到底還清醒着沒。
她說:“給你擦擦,擦擦就不難受了昂。”
司湳沒動,不知道是因為反應慢正在讀取這句話,還是考慮要不要繼續解扣子。
又過了幾秒,那隻手默默地拿開了,似乎是覺得光線太亮,順勢抬手擋住了眼睛。
肖禾下床把窗帘拉上了。
她回到床上,一口氣給他把上衣的幾顆紐扣全部解開。
上半身徹底裸露了出來,肖禾心說自己是個正人君子,絕沒有什麼歪心思。
絕、沒、有!
下一秒她從那緊實的腹肌上移開視線,心裏痛罵自己不正經,抓着毛巾上手擦了起來。
興許是微涼的毛巾突然觸到了滾燙的皮膚,躺着的人腹部不自覺收縮了一下。
肖禾眨着眼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愣了幾秒後下床去衛生間,用溫水把毛巾過了一遍,然後出來目不斜視地從額頭開始重新擦了一遍。
不知道是酒意過去了些,還是擦拭起了作用,皮膚上漫起的血色漸漸褪去,只有兩隻耳朵在黑髮白膚的映襯下,還紅得滴血。
他上衣扣子還沒來得及繫上,就自己翻了個身,把一張臉埋在了鬆軟的枕頭裏,只露出一側耳朵和泛着余紅的眼角。
“肖禾……”司湳念道。
肖禾躺了過去,就在他耳邊,“我在呢。”
“你爸爸媽媽人很好。”
他像在要睡不睡的邊緣徘徊,聽得出來很放鬆,說話慢慢的,但吐字很清晰,中間停頓很久,才接了下一句,“和你們一起吃飯……我很開心。”
肖禾笑了笑,想說我爸媽見到你也很開心,但她還未開口,就聽見悶在枕頭的人說:“也有一點點……羨慕…”
肖禾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她其實知道這是他酒後的放鬆,放在平日他根本不會說這些。語氣也正常得很,就像閑聊一樣,但聲音隔着枕頭悶聲悶氣地傳出來,莫名讓人覺得委屈極了。
肖禾摸着他後腦勺的發,心裏又疼又漲,想親親他,但是他將自己埋了起來,於是湊上前吻在了他紅透的右耳上。
很軟很熱。
身上的酒香還很重,伴着他原本的清香,兩種味道奇怪地交雜在一起,卻好聞地不得了。
她像是被蠱惑了心智一般,那瞬間特別好奇嘗一口會是什麼感覺,於是像他一樣,張嘴含住了他的耳朵。好軟
好香……
她不自覺咬了咬。
司湳在被含住耳垂的那一刻渾身怔住。
熱氣騰的一下竄了起來,他沒什麼力氣,反手使了點勁兒才把人拉開,然後起身壓下,堵住了唇。
吻到下巴時才含糊道:“我還沒有那麼醉,什麼都知道,但是意志力很薄弱。”
他往下遊走,“你再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在你讀博期間…”
肖禾仰着脖子,頸間又癢又麻,她心說真是捅了蜂窩了,爸媽就在樓下,門也沒鎖,萬一推門進來,她這張臉算是別要了。
於是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但是分毫未動,喝多的身軀似乎格外重,壓得她快窒息了。
而那人似乎對她的亂動很不滿意,抓着她的手腕固定到了頭頂上,短袖已經揉搓到了胸下……
肖禾吸着氣,腦子熱的發懵,意亂情迷中居然想的是能不能先下去把門鎖上啊。
她也有些上頭,唇齒間是司湳送過來的酒香,她覺得味道格外好,無意識中……。隨之而來的是……
肖禾突然清醒了幾分,她睜眼看向司湳的眼睛,心道不是喝多了么!!
司湳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短促地笑了一聲,“誰告訴你,喝酒就沒……?”
細密的吻又落下來。
肖禾偏頭躲開,“司湳……不行……”
“不”字永遠是他的最後一根線,他哪怕理智全無,都能在她說“不”的那一刻及時收住。
司湳翻身平躺在床上,喘息粗重,喝了酒再加上剛剛的情動,他渾身燥熱難耐,額頭和脖子上濕汗淋漓,還不忘伸手摸向紐扣,把敞開的睡衣前襟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