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恬恬的信(一定要看作話)

王恬恬的信(一定要看作話)

方走進三房宅子,林瑞寧就被打橫抱起。恰好,天氣寒冷他穿得厚重,加之前幾日不斷透支身子,雙腿是疲/軟不堪,早已不想走路了,因而林瑞寧也不推辭,任由裘牧霆抱着,窩入他懷裏。

這人身體底子十分好,加上練武的原因,體溫很高,冬天就是一隻大火爐,林瑞寧舒適的微微嘆一口氣,親昵蹭蹭裘牧霆胸膛。

哥兒似小貓一般的依賴和親近,讓裘牧霆很是受用,丹鳳眸覆上柔情,冷冽氣息散去大半,下.腹反而湧起一股燥熱來,喉結滾動。

他加快腳步。

不斷有下人向他們行禮,恭敬的垂下頭顱,卻在裘三爺一背對着他們之後,便悄悄斗膽抬起腦袋來,去偷看小小軟軟一團乖巧窩在三爺懷中的寧樂縣主,而後發出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三夫郎好乖!他好纖細!好脆弱!好惹人憐!

府宅很大,哪怕只是裘家的四分之一,卻比林東恆與林家老宅的府宅加起來都要大,從前卻只住着裘牧霆與裘邵言兩個主子,實在是浪費了些,孤寂了些。

哪怕如今他住進來,令這座威嚴平靜的府宅第一次多了許多色彩和活力,卻也依舊缺了些放肆的歡聲笑語。

林瑞寧鼻尖抵在裘牧霆心口,嗅聞着那淡淡的好聞的雪松味,嘴角微勾,暗想:得添多幾口人,讓府里熱鬧些才好。

宅子大,倒是很適合孩子們玩捉迷藏啊。

林瑞寧臉頰忽生燥熱,將臉抬起來離裘牧霆胸膛遠一些,去迎寒冷的寒風,好使臉上的高熱散去。

目光卻不小心的,瞧見了遠遠踏進府宅門口的裘邵言。

對方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皮膚依舊有些蒼白失了血色,是因為從前的鞭傷還未好的緣故,整個人眉眼間鎖着一層鬱郁之色,書中意氣風發的男主,身影竟然有些落寞。

林瑞寧頓悟。

是因為裘牧霆終究還是對這個兒子失望了,裘邵言與王恬恬發生關係,裘牧霆怒火滔天,雖因與林瑞寧的婚期將至而沒有令裘邵言見血,卻也始終對裘邵言的態度淡淡,許久未正眼看他了,甚至未與他說話。

只林瑞寧奉茶那日,裘邵言對林瑞寧跪下見禮,恭敬喊了一聲「小爹」,林瑞寧去看裘牧霆,應了后,裘牧霆才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是要他敬重林瑞寧這個小爹的,話語間也滿滿是敲打,並無溫情。

這自然是令裘邵言遭受重重打擊,整個人如烈火燒心,難受得很。

然而他對王恬恬愛到非她不娶也是真的。

林瑞寧瞥見裘邵言手裏拿着一封信,認出是女兒家給的,想必那個人選只有王恬恬了,淡笑一聲收回視線。

戎城的確寒風刺骨,只晾這麼一會兒,他的鼻尖便已泛紅,林瑞寧忙將臉頰重新埋入裘牧霆懷裏,瓮聲瓮氣,「世叔,今日是否收到了一些信?有沒有我爹爹他們寫來的信?」

「有。」裘牧霆點頭。

林瑞寧雀躍。

回到房中,林瑞寧忙讓裘牧霆將信交出。

共有四封,他爹一封,小爹一封,何勛一封,還有一封,竟然是……

「她給我寫信?」林瑞寧撇嘴,將王恬恬寫的信丟至一邊,先讀起了家書。

裘牧霆溫暖掌心捂了捂哥兒微涼的臉,替他驅逐寒意,對王恬恬此人,也並未有什麼好感,只笑道,「雖我不喜她,也想過將她信件一扔處之,然這是屬於瑞寧之物,心知不管我出於何意而不將它交到瑞寧手中,瑞寧知曉了,也定會不高興,因而只好拿回來交給瑞寧。」

「的確如此。」林瑞寧點頭。

他的性子便是討厭任何人打着為他好的名頭,而隱瞞他事情,或是私下丟掉屬於他的東西。

裘牧霆一笑,將他抱到自個腿上。

林瑞寧舉着信紙,二人一起看了起來。

雖林東恆與雲書各自寫了一封信,然同為人父,心意卻是一樣的,二人信中皆是先問候一番他在裘家如何,可有與長輩小輩相處和睦?溫聲軟語教導他要恭敬孝順長輩,友愛包容小輩,不可任着性子胡來,更不可恃寵而驕,或以身份壓人。而後才是私己話,說了外祖父外祖母近況,叮囑他穿衣吃飯,戎城風雪嚴苛,保重自身,又言云書腹中孩兒在他肚子裏打拳頻繁了,想必是知曉兄長不在家中,不高興了鬧小性子了……

字字透着疼愛,字字沁出溫柔。

林瑞寧看過,眼眶微紅,扭頭雙手環住裘牧霆的腰,有些鼻音,「他們真的很疼我……」

疼到他這被末世打磨得冷硬的心,如今軟得一塌糊塗,疼到他重新相信親情、愛情。

裘牧霆一顆心發燙,心頭也是發軟,下頜憐惜的抵着哥兒額頭,「嗯,岳父大人將瑞寧捧在手心疼寵長大,懷舟幸得他們看重,我自要更疼瑞寧十分,不叫他們失望。」

林瑞寧心中感動,溫情與裘牧霆抱了一會兒,忽而感覺臀下感覺不對,忙似被蛇咬了一般跳起,面頰生紅,惱怒瞪着男人。

「你!無恥!」

裘牧霆含笑,「瑞寧叫人心生憐惜,想疼一疼瑞寧才好。」

「你那叫疼?」

「自然,疼也分千百種,恰好這一種,我與瑞寧皆喜歡。」

林瑞寧只覺他臉皮有城牆那般厚,自覺說不過,乾脆轉身憤憤不離他,拿起何勛寫的信看。

何勛的學識就像書中所寫,天資聰穎過人,今年才十五歲,便已中了秀才。而他對林瑞寧心懷感恩,更是有一種親近依賴的感覺,隱隱將他當做恩人也當做兄長,已給他寫了三封信。

林瑞寧看過,何勛如今乃臨陽新貴,雖家境貧寒,卻無人再敢看輕他,一朝成為秀才,除了縣令贊他高才,以縣衙名義給了五十兩外,也有許多人願意拉攏結交,何勛卻不願將心思放在別處,仍舊日日讀書做文章。

他志在更高出,怎會被眼前短暫的富貴迷住雙眼?

林瑞寧知曉,如今朝廷能人稀缺,雖戰事在即,聖上卻初擬定來年的秋試如期舉行,若六月敵軍沒有攻破國關,那秋試便定了。

而這期考中舉人的學子,也在來年秋天再繼續往上考,未考中的,也可在來年秋試中再考。

此消息,也已傳遍大夏國,令無數學子興奮。

那些今期未中的,重新振奮,準備再考。

而那些剛中秀才的學子,一年後便有再考舉人的機會,時間倉促,更加廢寢忘食,何勛便是如此。

他準備來年一舉中舉。

對此,林瑞寧十分欣賞,打算寫封回信鼓勵肯定他一番,旁的就無了,只因他爹爹已照顧妥當,給何勛與他母親送去許多炭火衣物食物,連除夕也定好了要邀他們母子二人一起過了,這個年不冷清。

裘牧霆也重新湊了過來,看過後贊一句,「此子可堪大用。」

「是吧?」林瑞寧挑眉笑了,並未說書中人家是驚才絕艷的少年丞相。

只是裘牧霆卻忽然輕嗤一聲,捏住他後頸自身後輕輕啄.咬他耳垂,啞聲笑道,「他對瑞寧,有幾分情意。」

「啊!」林瑞寧被咬得輕顫,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耳垂傳至全身,正輕飄飄之中,又聽得他這樣說,微微清醒一些,錯愕道,「不可能罷?」

他與何勛見面次數都寥寥無幾,更從未與他單獨相處。

何勛怎可能喜歡他?

而且那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十五歲少年。

離譜。

林瑞寧只覺得真刑,「莫要胡說,你想使壞儘管說便是,何須還要揪個由頭來。」

哼,想睡我便睡我,難不成我還能反抗得了?詭計多端的老男人。

裘牧霆眸色閃了閃,沉默片刻后,悶悶低笑,「瑞寧聰慧。」

彎腰將人抱起,大步行至床榻……

許久后,雲消雨歇。

林瑞寧累得不願動彈,額發汗濕,趴/在床上安靜枕着枕頭,又爽又氣,乾脆不吭聲。

裘牧霆識趣不去討嫌,反正已吃飽喝足,含笑為他輕輕按摩酸痛的腰肢與腿/根,溫柔詢問要不要現在便吩咐下人抬熱水進來,或是他先替哥兒清理乾淨。

當然,應是連床褥等一應物品也要換過,又詢問哥兒是否現在便要吃一粒避子丹,那是無能子替林瑞寧配的,不會傷身,於身子無任何害處,反而有滋養效果,因而裘牧霆在緊急關頭,也並未特意撤出。

林瑞寧撇嘴,「不急吃,反正我這身子又不會那麼容易有孕。」

想起還有一封信未看,林瑞寧指揮裘牧霆去取來,先打了個哈欠,才興緻缺缺的打開。

信中王恬恬倒是親昵問候關心,只是太過親昵熱情,反而不符合她性格了。

林瑞寧丟開信笑了,「信後有高人指點?」

傲氣的王進忽而指點女兒來親近討好他這病秧子,又是為何?

此時,數千裡外的臨陽。

「瑞雪兆豐年。」林東恆揚眉笑了,將手上提着的兩隻新鮮野物讓迎出來的下人接了去,便要進府。.z.br>

卻被人叫住,「三哥。」

林東恆看去,繼而詫異,斂了神色微微拱手,「王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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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秧子花瓶反派后【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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