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冀州戰局
各有各的心思,劉文也不再多說什麼,以後他自然就會明白了。
衛寬簡單的喝完了一杯水,隨後便離開了,離開了沒多久,裏面又是歌舞昇平。
衛寬聽着,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剛才他看着劉文,看不透,但現在又和一個紈絝子弟沒有什麼兩樣,到底哪一個是他?
而且,一個的孩子,剛才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大人一樣。
回頭看了一眼宮殿,裏面的絲竹之聲依舊悠然,但衛寬卻看到了一個蟄伏的猛虎,正在休憩。
想了一會兒,衛寬便選擇了離開,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按照自己的選擇來。
前方,盧植正在指揮着軍隊前進,在他的統帥下,冀州暫時穩住了局面,已經突破到了趙國,關羽正面的雷公瞅着情況不對,立馬後撤。
而在這時,關羽立馬按照劉文的命令,與褚燕合兵一處,六千人的騎兵直接衝進了雷公的軍陣之中,梟首雷公,為盧植打開局面奠定了一個基礎。
盧植看着戰報,微微笑了起來。
「這個常山國相倒是有個本事的,跟衛士令兩人帶着六千人把常山國內處理乾淨了。」
盧植接着看向周圍,「接下來……」
還沒說完,一名侍衛匆匆進來了,「將軍,常山國鑄造司主司衛寬請見。」
盧植愣了一下,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現在他們已經打到了趙國,跟常山國也就百里的距離,一天跑個來回都不成問題的。
沒一會兒,衛寬就到了大營裏面,看着盧植,緩緩問道:「敢問是盧中郎嗎?」
「正是,你是常山國鑄造司主司?怎麼到我這裏來了?」
盧植淡淡地問道。
衛寬立馬笑着行了禮,隨後說道:「這不是最近鬧賊亂嗎?常山國鑄造司最近新趕了玄甲一千,箭,已經令人送到了營地外,請盧中郎簽收。」
盧植愣了一下,隨後笑着問道:「一千玄甲?箭?這是常山王的意思還是……」
衛寬呵呵笑着,「常山王尚商賈之道,這些是用來抵稅的。」
盧植點點頭,用武器裝備抵稅也是各地封國的正常操作了,「那還有沒有其他的?」
「還有錢一千萬,都已經在後面了。」
聽完衛寬的話,盧植有些愣住,「一千萬錢?」
衛寬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復之後,一邊的將軍和謀士都交頭接耳了起來。
現在朝廷腐敗,各地都是缺少糧餉的,而這個常山王居然一下子就拿出了一千萬錢作為軍費?
雖然是用來抵稅的,但這樣的數目也確實有些駭人了。
衛寬隨後拿出一封竹簡,一邊說道:「這是常山王轉交的國書,請盧中郎回朝時代為轉交陛下。」
說著,就把竹簡遞了過去,盧植伸手接了過來,也沒有拆開外面的封口,想來能這樣交在他手裏的,也應該不是很緊要的。
一般時候,各地的封王也會挑個時候送一道請安的國書,所以不算是什麼事。
盧植點點頭,「常山王有心了,本將軍有軍務在身,等到剿滅賊首就要回朝廷,不能去做客了,請代為轉告歉意。」
盧植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但也不會伸手去打笑臉人。
而且一千玄甲箭矢、一千萬錢都足見誠意,盧植也就順着說了兩句客套話。
「下官會如實轉告的,那請盧中郎着兩名將校去驗收,下官好回去復命,登記造冊。」
盧植隨手示意兩人跟着衛寬出去了。
看着衛寬離開的背影,盧植忽然有些好奇了。
沒記錯的話,張林帶着冊封的詔書過去不到幾個月的事情,但看着處事倒是很中正,而且想着法給他送人情。
他還不能不收,一是名目沒問題,封國上交武器裝備和銅錢,二是沒有自己出面,而是讓王國內的人出面,而且還是正好管這個事情的人出面,挑不出毛病。
如果背後不是有高人指點,那就是這個孩子天生早慧了!
盧植一邊想着,一邊又看向門外,等着回信。
半個時辰后,兩個副官就回來了,「將軍,確實是一千玄甲,一千萬錢還箭矢,這可是……」
還不等他們話說完,盧植嘴角揚起,揮揮手,「去,入庫吧。」
說著,看向了一邊的衛寬,然後從他手裏接過了竹簡,檢查了一遍,隨後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行了,你回去復命吧!」
盧植說完,衛寬便行禮轉身離開了。
盧植看着衛寬的背影,又看向了兩個副官,「品質如何?」
兩個副官同時點點頭,「品質應該是沒問題的,待會兒末將去拿一副來,將軍就明白了。」
盧植也不多問了,既然品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
看着地圖,盧植看向了任縣和南和兩個城,拿下這裏,就是直面黃巾軍了。
這戰事的推進還算是順利的,尤其是這邊的戰事,如今已經是六月的時候了,皇甫嵩在兗州那邊的戰事也開始轉為順利,南陽的張曼成也已經被斬殺,總體局勢已經逆轉了。
盧植看了看,也是時候開始大舉進軍了。
隨後,盧植親率大軍,帶着大軍連破任縣、平鄉、巨鹿,張角立馬帶着人轉戰廣宗縣。
盧植看着,立馬笑了起來,在廣宗城外大修戰壕溝塹,製造雲梯,準備大舉進攻。
正在這時,一名使臣到了。
盧植正在忙着,哪有時間去招待他?一連幾日都沒有搭理他。
一名副將看着盧植的樣子,小聲說道:「將軍,這左豐……」
「他是奉陛下命令來視察的,他想去哪看,你們看着就好了,不必來煩我。」盧植頭也不抬的說道。
「可是,他要是亂說話的話,對將軍也不好啊,要不然我們給點錢,這樣……」.br>
盧植是個正直的人,哪裏會做這種事情,立馬說道:「不必了,陛下自有明斷,再說了,軍糧尚缺,安有餘錢奉承天使?」
而這話傳到了左豐耳里,氣不打一處來。
正所謂,當周圍都是渾濁的時候,清白就成了過錯,左豐見過的這種事可多了,到了盧植這裏行不通了,心氣也起來了。
「走,我們回去!」
回去告御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