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武器交易
果然如同傳言中一樣,這個常山王就是一個貪玩的主,現在就是他們交易的工具了。
甄散三人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說著外面的事情,讓劉文覺得沒什麼太要緊的事情。
劉文一邊聽,一邊微微笑着,也不多說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孩而已。
等到用了午膳,一行人離開了,劉文這才回到了大殿內,開始緩緩思考最近的事情。
現在他也需要布一個局了,總不能一直是別人佈局,他等着破局,自己也得想想法子,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靜靜地坐在上面,劉文心裏開始慢慢盤算着,很快一個計劃就出現在了腦海里,只是恐怕還得有人來配合自己才行。
只是現在常山國在賊窩裏面動彈不得,一旦出去就是找死,這該怎麼處理呢?
一邊想着,劉文一邊看向了下午的歌舞樂姬。
如果是前世的,他肯定會厭煩這樣奢靡的生活,但這一世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很正常,而且沒了歌舞相伴,他心中就會煩悶。
想了一會兒,劉文眼中閃過了一抹別樣的光芒。
「去,讓鑄造司主司來一趟。」
或許這次可以試試動用一下這個關係了,畢竟現在關羽作為常山國相,還在外面帶兵,也不知道這個鑄造司主司願不願意聽他的話。
封王是不能插手實務的,這是鐵則。
沒一會兒,鑄造司主司就到了大殿之上,看着歌姬、舞姬、樂姬一一退了下去,這才上前。
裏面全是脂粉的味道,讓那人都有些不適應。
這可是最奢靡的生活,這位主又是最會享受的主,心裏十分的羨慕。
「你是河東衛氏的人?」
衛寬立馬點點頭,「正是,下官出身河東衛氏。」
劉文看着衛寬的樣子,輕輕笑了起來,「你這個樣子,可不是一個大門戶出來的人。」
河東衛氏那可是衛青的後人,自從巫蠱之禍之後,兩個支脈都頗受歷朝歷代的漢帝照顧,更是親自給錢讓他們得以綿延。
但是聽着這話頭的意思,衛寬似乎對自己的出身不是很待見?
劉文心裏轉了起來,之前他沒有怎麼了解,都只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這些官員也沒有對他們王室負責的義務。
劉文想了想,「對了,最近武庫那邊缺不缺鐵銅什麼的?」
衛寬聽完,有些意外,「最近兵荒馬亂,這鐵礦、銅礦確實不好收。」
劉文微微笑着,「那最近私庫是不是產不出很多的武器裝備?」
聽完劉文的話,衛寬仔細想了一會兒這話里的意思。..
沒一會兒,劉文又說道:「最近啊,我手下的人收到了不少的銅鐵礦,想着我這個身份啊,有些尷尬。」
作為王室,不能干涉太多,尤其是這些涉及到了軍事方面的。
衛寬聽完劉文的話,心裏就明白了,也清楚這背後的事情。
「那大王的意思是?」
劉文緩緩說道:「我們封國每年要以武器裝備抵稅,上交朝廷,對吧?」
衛寬點點頭,「是可以按照平準令的價格去抵除年稅。」
劉文笑眯眯地說道:「你看啊,我不是喜歡商賈之學嘛,最近這過手的錢也多了,按照朝廷那個意思,一萬錢,我要交一百二十錢,這一年我就得交數百萬錢的。」
衛寬聽完微微愣住了。
都說常山王世子是個醉心商賈之道的人,原想着最多也就是百萬、千萬級別就已經是很了不得了,但這樣算下來,就算是一般的世家都無法相比了。
衛寬緩緩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但這會是一筆很大的支出。」
鐵可以用來做箭矢玄甲鐵劍,銅可以做成銅錢交給朝廷,作為抵稅的手段。
當然了,抵稅的方法還有很多,不止這一些。
劉文看着衛寬,示意他喝口水,隨後說道:「我這裏有質量不錯的銅鐵礦,熔鑄成塊之後交給你們,製成武器裝備,年底抵稅,你看可行不可行?」
衛寬點點頭,「若是有,自然是好的。」
劉文笑了起來,「那就好,這樣,回頭我讓人送熔鑄好的鐵塊、銅塊,然後你做好,一一收着,記好數。」
衛寬有些不明所以,點點頭,「諾!」
但這事也不用特意吩咐的,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
劉文手裏是不能私藏武器裝備的,這是鐵則,一旦追究起來,那都是麻煩事了。
劉文看着衛寬,接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衛寬還是不明白劉文為什麼要特地喊他來,又不好直接發問。
劉文看着隱忍的衛寬,緩緩說道:「你很迷惑?」
衛寬輕笑了一下,掩飾着內心地疑惑。
劉文緩緩說道:「你還是別知道了,以後,你要是離了我這裏,我自然會告訴你,不僅如此,而且還可以允你三諾,只要不會害了我的利益以及道義就行。」
這可是重諾了,但也說了,要等到他離開之後才能允諾,這也是為了避嫌而已。
想了一會兒,衛寬忽而有些明白了一些,肯定是遊離黑白兩道的事情,否則不會特意請他來說話,而且還給了這麼重的承諾。
原本衛寬是不想答應下來,但一想到剛才劉文說的,可以給鐵塊、銅塊,而且劉文家產多啊,雖然現在不一定能比得過河東衛氏,根基還是有的。
想了一會兒,衛寬也不疑惑什麼了。
「只要不是以身犯險之事,大多是沒有問題的。」
衛寬可不想拿自己的前途去犯險,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換來的機會。
劉文自然清楚的,也不會那衛寬的前途犯險,他還想要藉著衛寬的手拉攏一下河東衛氏呢。
如果能和河東衛氏交好,甚至是協助衛寬上位河東衛氏掌家人,也不是不可能。
劉文的心思確實不在常山這一地,他也是一個有些心高氣傲的主,他可以做漢光武帝,但不可能做周公姬旦。
拉攏世家,是他必須要做的一個事情,但又不能明着來,免得招來不必要的禍患。
衛寬也明白,心裏知道了,卻不點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