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幹事?
很快,加長版賓利車隊急返回帝都。
豪車的後排座椅,林清淺聲嘶力竭拚命哭鬧:“放我下車!”
車門被鎖,前後排座椅中間的擋板升起,林清淺想下車,只能跟宴君夜鬧:“我爸有心臟病,你放我回去!”
林清淺一條腿跪在座椅上,雙腳並用披頭散髮對着宴君夜又踢又打,身上的婚紗早就被宴君夜扒下從車窗扔了出去。
林清淺裹着宴君夜車裏的空調毯根本不在乎,她爸爸有心臟病,青梅竹馬娶她的男人受了槍傷,林清淺必須回去。
宴君夜手腳並用,大長腿盤着林清淺的下半身,扣住林清淺的手腕猛地用力。
林清淺手腕吃痛張口就咬,宴君夜悶哼一聲,扯着林清淺的長發把人甩開。
.....
豪車的後排座椅,兩人的撕扯持續上演!
直到——林清淺的頭撞上了豪車的玻璃,暈了過去。
傍晚,宴君夜扛着被裹成粽子的林清淺出現在帝都醫院。
鹿九身穿白大褂,帥氣又陽光,進病房第一時間不是看病而是確認宴君夜帶來的人是誰:“宴哥,怎麼是這丫頭?”
鹿九轉身,這才看到宴君夜臉上脖頸手背到處是傷,鹿九實在忍不住,靠着牆根先笑了好一陣:“宴哥,你身上這傷該不會是這丫頭撓的吧?”
坐了三年牢,長本事了,連帝都‘活閻王"都敢撓。
宴君夜陰沉着臉警告出聲:“閉嘴!”
鹿就識趣的趕緊把嘴閉上。
林清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掀開被子想下床,腦袋一陣眩暈。
坐在床邊緩了緩,看着身上的藍白條紋病號服,林清淺再次小心下床,四下沒找見拖鞋,光着腳打開了病房的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牆。
慣力的作用,林清淺失去重心往後倒,被宴君夜一把扣住手腕扯了回來,視線落在林清淺光潔的腳背,宴君夜冷漠出聲:“躺回去!”
見林清淺的視線一直盯着病房的門,宴君夜彎腰把人打橫抱起直接扔在了病床上。
林清淺被摔的眼冒金花從病床爬起來:“宴君夜,我知道我不該招惹你,可是我已經付出代價了,我第一次給了你,第一次懷了你的孩子,第一次流產,第一次坐牢...”
林清淺越說越崩潰:“我為了喜歡你,我賠上了我整個青春葬送了我的律師夢想,我從今以後都要背負勞改犯的標籤生活,你還想我怎樣?”
病房裏的每一個角落,溢滿了林清淺的悲傷。
宴君夜居高臨下的站在病床邊,四目相對,煩躁的別開視線:“你的人生跟桑柔沒得比!”
林清淺心臟深處一陣悶痛,桑柔是宴君夜的命,她當然沒得比。
倔強的翻身下床,林清淺眼神清冷語氣堅決:“當年的事情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年少無知對你執迷不悟我付出代價了,現在我要回家,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看着林清淺倔強的下床離開,宴君夜沒有阻攔,眼底一閃而過的狠厲在林清淺身後冷冷開口:“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敢踏出這病房,就不要後悔!”
林清淺沒有回頭,開門,走人。
宴君夜抽出一根煙點燃,視線定格在林清淺離開的門口,眼神莫測難辨。
鹿九在門口聞到了煙味進來連忙關門:“宴哥,那丫頭怎麼走了?”
宴君夜隨意的坐姿在椅子上吞雲吐霧好似沒聽見一樣。
鹿九嘆了口氣:“看那丫頭哭的那麼慘,肯定被你欺負的不輕。”
宴君夜眼神微眯,用力的吸了口煙,好半晌才吐出煙圈:“她毀了桑柔一輩子!”
鹿九靠着窗口一陣的唉聲嘆氣:“宴哥,桑柔都沒恨這丫頭你就別想太多了,你看那丫頭以前美的像銀河的星星一樣,你再看她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宴君夜起身,渾身難掩煩躁:“桑柔不恨她是太善良,她不配原諒!”
見宴君夜頭也不回的離開,鹿九癟了癟嘴沒再出聲:
人家出獄結婚,直接殺到人娘家把新郎打傷把人搶了,這是人幹事?
回來車上跟人家小姑娘廝打了一路還把人打暈了這是人幹事?
......
這邊,林清淺回到南城第一時間直奔南城醫院:“媽,爸怎麼樣了?”
病房裏,看着父親昏迷不醒掛着氧氣罩林清淺泣不成聲。
林清淺的母親韶梅是退休小學教師,為人和藹寬厚,看着自己小女兒一身病號服擔心的直掉眼淚:“淺淺,跟媽說,那個人是不前...”
林清淺看着自己的媽媽欲言又止的樣子面如死灰:“嗯。”
韶梅心疼的拉着林清淺坐在沙發,林清淺終於悶在媽媽的懷裏好好的痛哭一場:“媽,我錯了!”
韶梅嘴唇不住的顫抖,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淺淺,聽媽的,我們只是普通人家,那種男人我們根本招惹不起。”
林清淺悶悶的點頭,心臟痛到無法呼吸。
愛上一個人很容易,可是忘掉一個人真的很難,林清淺用時間喜歡,三年時間忘記。
可是只要他一出現,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徹底顛覆她的世界。
親手被心愛的男人誤會,被逼着墮胎,緊接着親手送進牢房,林清淺當時的心情就好像吞了無數的玻璃渣子,滿口鮮血卻吐不出來。
她們之間,早在三年前就徹底結束了。
.....
“林清淺!”
一聲尖銳的女高音拉回了林清淺的思緒,江牧塵的母親推門進來。
林清淺愧疚的上前:“對不起阿姨,我正要去牧塵哥的病房...”
江牧塵的母親蔣文欣尖銳的聲音早已經方寸大亂,上來就撕扯林清淺不放:“林清淺,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我兒子還給我!”
林清淺心下一慌:“阿姨,牧塵哥她...”
不可能,就算宴君夜開那一槍,可是距離心臟還有距離,不可能的...
林清淺渾身的戾氣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幹了一樣,癱倒在地。
蔣文欣垂着胸口毫無形象的痛哭出聲“我兒子在病房被人帶走了,人家指名道姓讓我們江家找你要人!”
“從你出獄一個,我兒子就沒日沒夜的忙着準備你們的婚禮,作為母親我認了,誰叫我兒子鬼迷了心竅只要你,林清淺你給我聽着,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放過你!”
......
蔣文欣再說什麼林清淺全都沒有聽進去,從地板爬起來直接衝出了病房。
是宴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