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怎麼樣才能挽救現在這個局面呢？”林筠漫嘴裏喃喃自語，手指輕輕地敲打着床邊。
驀地，她的眼睛猛然睜大，隨後沉下心神，連忙查看自己的空間。
雖然沒有專門研究過，但看了那麼多小說也知道這時候最大的特點就是物資匱乏。
一旦遇到天災人禍，死人都沒那麼扎眼。
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穿到一本書也就算了，總不能連空間都給收回去吧！
直到看見自己腦海中隱隱出現的空間模樣，林筠漫才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空間在手，雖然裏面的東西不是很多，而且也有限制，但好歹讓她一顆惶恐不安的心多少踏實了些。
苦笑一聲：“真不知道那麼小說中的女主是怎麼做到瞬間適應的。”
她覺得自己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只希望這個架空的世界和她前世的歷史不要相差太大。
市裡肯定是不能呆了。
林筠漫抓抓頭髮，自己這個芯子和原主全然不同。
幾天時間她還能裝一裝，但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林筠漫覺得短時間內肯定是不可能回去的，如此一來那這麼長的時間自己怎麼可能一直裝下去。
林父林母的熟人時間久了肯定會發現不同。
而且市裡那幾個人也不是個善茬子，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放過自己這個“餘孽”。
所以擺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下鄉。
林筠漫垂了垂眸。
這年頭出門都需要介紹信，自己隻身下鄉沒有介紹信寸步難行。
而且想要在哪裏落後還得提供證明，萬一自己解釋不清楚被當成敵人那就真的完犢子了。
以她多年看小說的經驗，知道這時候的有些敵人分外猖狂。
雖然在這本小說中大都為女主打臉無腦爽，很少提到那些危險人物，但是——
萬一呢？
想到這裏林筠漫頓時一個激靈。
這真真是太刺激了！
這一條路行不通，那就只有報名當知青了。
當知青雖然也有隱藏的危險，但是比起自己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撞好多了。
至於地方么？
最好是林父林母最終落腳的地方，這樣也能為原主的所作所為找到一個比較恰當的解釋。
畢竟如果有一對下放的父母，那她想做什麼都會有人盯着。
準備隨時揪你的錯誤。
但斷絕關係就不一樣了，雖然沒有人情味，但你思想覺悟高啊！
對於下鄉的地方只要出一點好處，這中間都是可以運作的。
想通了後面要做的事情，林筠漫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也終於落到了實處。
總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等休息好就要開始奔波了。
在林筠漫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時候，一所簡陋的看守所內。
頭髮花白了大半的林正坤和鄭彥珺一臉疲憊。
“坤哥，漫漫她……”
鄭彥珺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泣不成聲道：“她怎麼可以這樣啊？”
她自問自己從來沒有對不住這個女兒的地方。
雖然是養女，但一點也不比自己給兒子的愛少。
她怎麼也沒想到，人臨近老了，不僅事業上栽了個大跟斗不說，還被一直疼愛的女兒狠狠地捅了一刀。
相較於鄭彥珺的激動，林正坤雖然也面容疲憊，眉宇間的堅毅卻還不曾散去。
“小珺，你別急，說不定漫漫有她自己的想法呢？”
頓了頓低低嘆道：“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漫漫和我們斷絕了關係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鄭彥珺在林正坤的安慰下慢慢的平復了心緒。
對於這個說辭已經接受了一大半。
可是嗓子裏還是像堵了一團棉花似的。
理智上接受是一回事，可是感情上能否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終究是消除了心裏的怨憤。
“你平日裏為人小心謹慎，對那些同僚也還算不錯，可是……”
說捅刀子就真的一點也不猶豫。
哪裏疼就往哪裏扎！
林正坤平靜道：“人心難測海水難量，是我大意了。”
雖然面上很平靜，但在鄭彥珺看不到的地方，兩個拳頭死死地捏在了一起。
針對他也就算了，竟然禍及家人，一朝跌下雲端讓這個擁有鋼鐵般意志的男人微微佝僂了背。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體制內的人，早就看明白了這場運動的殘酷性。
這次怕是要吃一番苦頭了。
這些人最好別讓他有機會回來，否則他一定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叫追悔莫及。
想到以前顧忌同僚情誼，那些心慈手軟的瞬間，林正坤忽然有些想笑。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林筠漫一覺醒來，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隱隱的有些發黑。
抬起手腕下意識的去看時間，卻只看到了光禿禿的手腕。
愣了足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在原本的世界了。
而這具身體也不是自己的。
認命地嘆了口氣，林筠漫掙扎着坐起身。
在短暫的暈眩過後，林筠漫總算是適應了。
動了動肩膀，發現自己適應良好這才從病床上下來，穿上鞋子。
人有三急。
“這位姐姐你好，請問洗手間在哪？”
在走廊上攔住一位護士，林筠漫臉上掛上了招牌微笑問道。
原主今年剛好十八歲，正是青蔥一般的年紀。
在林家吃得好喝的好雖然不是很精緻但看着讓人很舒服。
這也是原主雖然性子不是很討喜卻人緣也還算不錯的原因。
護士今年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女孩叫姐姐，一下子心花怒放。
剛準備回答的時候忽然神情一滯：“洗手間？”
林筠漫：？？？
大意了！
連忙解釋道：“就是廁所。”
“嗐。”大姐擺擺手，“廁所就廁所唄，還洗手間，你們小姑娘就是會玩。”
說完之後還是給林筠漫指了路：“前面直走第一個過道左拐就到了。”
“謝謝姐姐。”林筠漫連忙道謝。
這個時候醫院的廁所根本不像後世的醫院廁所那樣有阿姨每天早晚去打掃。
還沒進去，一股味道直衝鼻翼，差點讓她一口氣沒緩過來。
努力壓了壓胃裏湧上來的不適，林筠漫捏着鼻子，踮着腳尖，艱難的上完了這一趟廁所。
憋着一口氣從裏面衝出來，林筠漫站在過道里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剛才的毫無防備差點直接送走她。
崩潰的抓了抓頭髮，只是上一趟廁所就如此艱難，那鄉下的廁所……
林筠漫都有些不敢想。
前世雖然在孤兒院長大，但那時的條件也還不錯。
雖不是抽水馬桶，但都被水泥抹過。
但這時候別說水泥了，就連磚頭都很難得。
據說建房子都得去申請指標，公社批條子。
縣城裏的樓房都是公共廁所。
她知道這些還是工作后聽學校里的看門大爺說的。
她就職的那所小學裏的保安是一個老大爺。
老大爺年紀很大了，過往經歷十分豐富，她沒事幹的時候也會和大爺嘮嘮嗑，也知道了這個年代的不少事情。
不過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只有親眼所見才能知道。
現在想再多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趕緊養好身體，然後打聽一下下鄉的事情。
初來乍到的林筠漫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她本身對未知的環境有些忐忑，乾脆又在醫院躺了一天。
原主的身上有不少的零花錢，讓她在醫院躺一周都不成問題。
但她肯定不能躺一周，就目前情況而言，錢還是省着點用。
嘆了一口氣，林筠漫收起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安心休息。
第二天一醒來，林筠漫就感到昨日身體上的那股沉重感一掃而空。
伸了個懶腰，喟嘆出聲：“年輕就是好啊！”
起床找了一圈沒找到牙刷，無法忍受口腔異味的林筠漫來到食堂要了一撮鹽漱了漱口。
“下鄉之前一定要收拾好牙刷這些必需品。”林筠漫心裏暗道。
找醫生退了床位，林筠漫無事一身輕的從醫院出來。
原本她想先回去一趟林家，趁機把有些東西拿出來。
比如棉被、衣服之類的，否則她就得重新買。
如果是前世的她，雖然積蓄不多，但好歹能買得起被子。
然而現在的她身上除了原主留下來錢，壓根沒有一丁點錢。
錢在現在雖然購買力還不錯，卻不足以讓她買棉被這些生活用品。
如果能從林家拿出來，那她就不用想辦法買了。
反正她有空間，也不怕沒地方放。
心裏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然而剛出醫院大門忽然想起原主已經登報和林家斷絕關係了。
既然已經斷絕關係了，那現在回林家算怎麼一回事。
哀怨的瞅了瞅老天，在心中給老天爺豎了一個國際手勢。
泄氣的垂下頭，林筠漫來到招待所，打算開一間房。
“介紹信拿來。”
櫃枱前負責收錢的阿姨斜睨了一眼林筠漫，高傲的說道。
剛準備掏錢的林筠漫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啥玩意兒？”
“介紹信。”
那阿姨不耐煩的再次重複了一句，目光卻已經從林筠漫的身上挪開了。
心裏對林筠漫鄙視不已，雖然穿的人模狗樣，卻連住招待所需要介紹信都不知道。
一看就是不知道打哪來的土包子。
林筠漫被阿姨一頓鄙夷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根據她看小說的經驗，這個年代住招待所確實需要介紹信。
今天真的是腦子抽了，竟然沒想起這一茬。
雖然對服務員的態度很不舒服，但她也沒想着投訴啥的。
能在招待所當服務員，吃國家飯的，身後多少都有點關係。
她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不過就這麼忍氣吞聲也讓她很憋屈，臨出門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服務員身後大字。
“大姐，主席說了為人民服務，你這態度當心以後踢到鐵板。”
“你……”
服務員大怒，但也不敢鬧大，畢竟林筠漫都搬出了大領導。
從招待所出來，林筠漫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逛，思索着接下來的行動。
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排平房前面。
林筠漫眨了眨眼睛，對啊，她怎麼把後世的短租房給忘了。
雖然現在不允許明目張胆的買賣，但私下裏為了生計，交易都被玩出花來了。
不然也不會有黑市的存在。
有了主意的林筠漫頓時心中大定，仔細觀察着這裏的每一戶人家。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林筠漫注意到了一個形單影隻的老婆婆。
到了中午做飯的時候，很多人都回家做飯了，外邊沒有多少人。
林筠漫找准機會跑進了院子裏。
“你是誰？”
老婆婆看着忽然闖進來的林筠漫一臉戒備，手已經不自覺的摸上了菜刀。
林筠漫無意間瞥到了這一幕，頓時眼角抽了抽，連忙開口。
生怕下一秒老婆婆掄起菜刀就砍過來。
“奶奶，您別著急，我是想租幾天您的房子。”
“不租。”
聽明來意，老婆婆懸着的心放下了幾分，但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乾脆利落的給拒了。
林筠漫頓時急了，連忙解釋道：“奶奶，我是說真的。
我家裏已經回不去了，就幾天，撐到我下鄉就可以了。”
說完伸手在兜里摸了摸，掏出兩塊錢遞過去：“我不是白住，會給錢。”
老婆婆看到兩塊錢的時候眼睛動了動，但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好歹手從菜刀上放下來了。
林筠漫頓時鬆了一口氣，使勁眨了眨眼睛，醞釀了一下情緒，但眼淚這玩意關鍵時刻一點兒也不給力，於是她狠狠地在自個大腿上掐了一把，眼眶變得通紅。
“奶奶，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無家可歸了。我只需要一周的時間。”
也許是林筠漫樣子實在太過可憐，讓人生了惻隱之心；亦或是兩塊錢的誘惑力太大，老婆婆的態度已經十分鬆動。
這姑娘應該不清楚價格，住一周就拿出兩塊錢來。
但她十分清楚，她這一個小院子，一個月租金最多也才六塊錢。
“姑娘，你真的只住一周？”
林筠漫忙不迭地點頭。
根據她對劇情的了解，也許用不了一周。
“那行。”老婆婆說著就從林筠漫手裏接過兩塊錢，“你跟我過來。”
林筠漫乖乖的跟在老婆婆後面來到了院子右邊的一個小房間前面。
“這一周你就先住在這裏吧。”
“好的，謝謝奶奶。”
送走老婆婆，林筠漫抬頭走到房間裏面，打量着裏面的現狀。
房間只有八平米大，裏面就一張一米二的床，一個小方桌，還有一個儲物櫃和洗臉架，十分簡單。
床板上面鋪着一床被褥，但沒有被子。
“也不知道是誰住的？”林筠漫心裏嘀咕了一句，卻並沒有追根問底的想法。
睡別人的被褥讓林筠漫感到渾身不自在，但目前也沒其他辦法。
算了，就當住前世的民宿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林筠漫連忙起身，打開門發現是老婆婆去而復返。
去而復返的老婆婆手裏抱着一床被子遞給林筠漫：“姑娘，這床被子這幾天你先用着。
這是我兒子的房間，他去當兵了，幾年都難得回來一次。”
“這樣啊！”林筠漫先是驚詫，不過也有些不理解，“奶奶，那這褥子你就沒收起來？”
老婆婆搖搖頭：“以前都是收起來的，是這兩天我看着太陽不錯，就拿出來曬一曬。
每次捲來捲去實在太麻煩，我乾脆在這裏放幾天，等曬好了在收起來。”
林筠漫點點頭，原來如此！
老婆婆也沒有再打擾，識趣的離開了。
林筠漫找了一上午的房子，精神都高度緊繃，如今鬆懈下來頓時覺得疲憊不堪。
從空間裏拿出一條床單鋪了上去。
這條床單還是她新買的還沒有來得及放回去的快遞，是兩套四件套。
爬上床閉上眼睛不過須臾便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直直的照射在床上。
林筠漫睜開眼睛，眸子裏一閃而逝的迷茫，望着頭頂陌生的屋頂有些懵。
這是哪來着？
捂着有些疼的腦袋坐起來，林筠漫花才讓自己反應過來。
“咕嚕嚕嚕——”
肚子傳來一陣抗議聲，林筠漫摸了摸肚子，走到床前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
發現的確沒什麼人影的時候這才拉上帘子坐在床邊，從空間裏拿出自己烤的麵包狼吞虎咽。
“唔——”
林筠漫狼吞虎咽的動作一滯，伸出右手握拳錘了錘自己的後背，半晌才緩過來。
“呼——終於好了。”林筠漫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手裏的麵包，吃的動作慢了下來。
差點就成為第一個被麵包噎死的穿越者。
肚子裏墊了東西沒有那麼餓，林筠漫也不再着急。
吃完麵包又拿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喝進肚子裏。
“嗝~”
滿意的打了一個嗝，林筠漫將盒子和麵包的包裝紙扔進空間裏，準備再找機會毀屍滅跡。
她這個空間裏雖然沒有什麼生活用品，但吃的一點都不缺。
有兩袋子已經磨好的白面，一袋子玉米面，三袋玉米粒。
其他的瓜果蔬菜加起來也有百來斤，還鴨子雞和兩隻大鵝。
剩下的就只有各種種子。
自從得了空間，林筠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羅各種瓜果蔬菜的種子。
如今她不得不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
否則現在只能餓着肚子或花錢買吃的了。
有了足夠的種子，即便是下鄉，也讓林筠漫心中充滿了底氣。
不過熟食並不多，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弄點錢放在身上。
對了，還有被褥衣服。
看來，林家必須得回去一趟。
白天肯定不行，今天她在路上看見了很多帶着統一綁着紅布條的執法人員。
林家如今的狀況，肯定還有人在周圍守着。
白天不行，那就只能晚上了。
打定了主意的林筠漫趁着下午來到林家附近看了看，果然如她所料，小年輕在那看着。
不過好在都是半大少年，白天也許激情澎湃，但到晚上總會困。
而那個時候就是自己出手的好機會。
心中有底的林筠漫再次回到租的房子裏。
手裏拎着一把新鮮的青菜和一斤玉米面。
老婆婆正在做飯，看到林筠漫回來笑着打了聲招呼：“出去了？”
林筠漫揚了揚手裏的青菜，笑道：“對，出去買點吃的。”
走過來將面和菜放到桌子上，試探道：“奶奶，我這幾天能不能先和你搭夥，你做飯的時候給我帶一碗就成。”
這年頭糧食都特別緊，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開口和人搭夥。
而也很少有人願意搭夥。
林筠漫雖然來得時間短，但深知糧食的重要性，很自覺的帶上了口糧。
橫豎這都是空間裏的，不要錢。
她現在沒有鍋灶，也沒有糧票，有再多的生麵粉也是白搭。
雖然空間裏有灶，但是一沒柴火，二來現在的處境也不方便。
看來還得想辦法換點糧票，林筠漫頭疼的揉揉額角。
見林筠漫不是個麻煩，老婆婆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這一餐林筠漫沒有留下來吃，而是回到房間拿空間裏的熟食墊了墊肚子。
夜幕降臨，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
天氣似乎也陰沉下來，不見一絲月光。
不過這樣的天氣剛好符合林筠漫的要求。
萬籟俱靜。
聽到外面老婆婆的房間沒有一絲動靜，林筠漫悄悄的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出院子。
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安靜的讓人心裏有些發慌。
林筠漫心裏也有些毛毛的，但這一趟非去不可。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江城四月份的天氣還有些微冷。
她不由得慶幸自己出門的時候披了一件衣服。
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林筠漫順着記憶中的路線摸索着來到了林家。
林家住的是市政的家屬院，是一棟單獨的小樓。
門口還有崗哨，生怕被發現，林筠漫屏住呼吸，仗着身體很瘦的優勢從側面那一點點縫隙中擠了進去。
但凡再胖一點她都進不來。
黑夜干擾了林筠漫的視線，但同時也干擾到了門口崗哨和那些執法人員的視線。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沒人想到大半夜的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偷偷闖進林家。
一路順利的來到了林家之前住的小樓。
白天人現在只剩下了三個。
因為已經是深夜，三個人都困意上涌，找了個角落三人擠在一塊睡覺。
這也方便了林筠漫。
將大門推開她剛好能擠進去的寬度，靈活的擠了進去。
進去后的視線更加昏暗，林筠漫深吸一口氣，將腦海里湧出來的各種鬼怪模樣拍下去。
然後，從空間裏拿出手機。
手機什麼時候收進來的林筠漫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即將昏迷過去的時候本能的收進空間。
而且，最讓林筠漫激動的是手機電是滿格。
這還得益於她出門的時候喜歡將手機電量充滿一百。
否則即便是百分之九十九心裏也一直沒有安全感。
打開手機手電筒，眼前瞬間一亮。
“還好還好。”林筠漫無比慶幸自己將手機帶了過來。
不過後續還得想辦法買一個手電筒才是。
她雖然帶過來了手機，也有帶充電器和數據線，但是空間不能用啊！
而且這個時候很多地方還沒有通電，一旦手機這一百的電量用完，她恐怕只能挨到這輩子的21世紀再充電了。
晚上的行動似乎格外順利，也許是林正坤夫妻還沒有被送走，這些人生怕有變故，林家還維持在被搜查后的狀態。
雖然翻得亂七八糟，但一些常用東西都在。
林筠漫如同進了米缸里的老鼠，將所有能用的或者以後可能用到的東西統統收進空間。
林母喜歡收納，這也方便了林筠漫。
三個卧室里現成的被褥全部收進去。
還有林母放在柜子裏被褥、毯子、床單等通通收進空間。
床頭柜上的餅乾盒裏的一些家用現金也還在，約莫塊錢左右，林筠漫不客氣的都收了起來。
反正現在她不收，等林家人送走，也會被別人翻走。
想到林氏夫婦謹慎的作風，林筠漫將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最終將翻出來的存摺也收進空間。
剛才藉著手電筒的光瞟了一眼，好傢夥，有三千多塊錢呢。
衣服、雪花膏、哈喇油、洗臉盆以及她房間沒來得及吃的一些零食乾果都收起來。
最後她來到了廚房。
林家廚房裏吃的東西還不少十斤白面、十多斤大米來斤玉米面豆面。
最後還有一百多斤的土豆和紅薯。
油鹽醬醋瓶瓶罐罐林筠漫也不嫌少，直接收了起來。
橫豎她空間茅屋裏有木架，回去再慢慢規整。
將林家仔仔細細掃蕩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這才放心離開。
如果在她這種鬼子進村的架勢下還有沒找到的，那就是命中注定不屬於她。
在離開之前，林筠漫又將林正坤書房裏的保險柜和書架上的書全部帶走。
雖然是保險柜，在林筠漫的眼裏壓根沒法和後世比。
那把鎖看起來很結實，但如果碰上技術精湛的小偷，一根鐵絲就能解決。
心滿意足的關掉手電筒，林筠漫看了看還剩下百分之九十八的電，心疼的頓時一抽抽，趕緊關掉扔進空間。
輕車熟路的離開家屬院，留下被搜刮的一乾二淨的林家。
至於會引發什麼後果，那就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了。
畢竟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只是想省點錢下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