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魅魔不臟,他很乾凈
一聽到‘公主殿下"這幾個字,文鶴就來氣。
「那個毒婦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她企圖弒殺親夫,我要她身敗名裂。」
啪!
他咬牙切齒說完的瞬間,洛席澤面無表情,直接賞了他一個嘴巴子。
文鶴牙齒都被打得鬆動了幾顆,滿嘴是血,差點又兩眼一翻暈過去。
洛席澤一字一句冷冰冰的強調:「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再說廢話,我卸了你所有牙齒。」
文鶴將他落魄可憐的穿着看在眼裏,非但不怕,反而輕嗤。
「你是個奴隸?安琪南伊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像狗一樣護主,她一個被我玩爛的惡臭黑天使,也就配你這樣的賤奴。」
洛席澤眯了眯冷眸,眸底翻湧着血色殺意,渾身飄起陰沉可怕的氣息。
他再次催動魅魔能量,一掌打在文鶴下顎線的位置。
文鶴往地上吐了一大口血,血里還有幾顆被打碎的下排牙齒,連神經都痛到撕心裂肺。
「你!你你是……黑域魔界的生物!」文鶴看着自己的碎牙,驚恐的瞪圓了眼。
剛剛他清晰的看見,對方出手時的紫色暗光。
壓迫感非常強,這恰恰證明了對方的強大之處,是超過他認知的魔界生物,而且屬於神秘的高階級。
他果斷認栽,「我錯了!不知您是黑域魔界的哪位大人?」
洛席澤黑眸殘忍,單手揪起他的頭髮,重重往床板上一撞。
嘭地一聲,床板凹陷,血跡斑駁。
文鶴不停嘔血,神經渾渾噩噩,被虐得生不如死,受洛席澤魅魔能量的影響,才沒暈過去。
「我真錯了!是我無知,不該把您當成奴隸,您饒了我!」
「您想知道什麼,我一定都說!」
洛席澤緩緩蹲下,身上髒兮兮的襯衫,並不能蓋住他骨子裏的矜傲狂戾,暴虐嗜血。
甚至能讓人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打從心底里畏懼他。
他攥緊文鶴的頭髮,手勁大得文鶴頭皮發麻,痛不欲生。
開口時,依然是那個問題:「公主殿下從前是不是受過重傷,忘記了什麼,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想清楚再回答。」
文鶴怕慘了,腦中瘋狂搜索跟南伊相關的事。
「好像……好像是受過重傷,就在她九歲那年,曾被送到治癒天使那裏,泡了一天一夜的葯浴,但她有沒有因此忘記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文鶴抖着聲線,只覺得眼前的少年好恐怖。
「我跟她雖然從小認識,但我不怎麼關注她,對她的事了解得並不多,我發誓說的都是真的!」
洛席澤眸色深深,將他話里的關鍵詞,快速思索了一遍,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新婚夜當晚,你打她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如惡魔低語,讓文鶴不寒而慄。
「是,我不該打她的,但我總共也沒碰她幾下,您看看我身上這些傷,她才是將我往死里打啊!」.
洛席澤斂眸,寒光乍現,「你睡她了?」
「沒有!絕對沒有!」
文鶴狂搖頭,「我……我從來沒打算睡她,只是看她公主的身份,所以娶她回家當個花瓶,能讓我在執事會議上得到斯紂主神的支持而已。」
洛席澤幽幽挑眉:「真的從來都沒想過?」
「真的沒,之前沒想過,以後更不可能。」
洛席澤鬆開揪文鶴頭髮的手,心情不由得愉悅了幾分,眼角眉梢都帶着喜色。
「看在你還算誠實的份上,我留你一條爛命,等公主殿下慢慢折磨。」
他的嘴角挑起邪魅病態的弧度,修長的指尖勾住文鶴的下巴,涼薄宣判:「但你這張嘴再多話,還是毒啞了好。」
文鶴:「!!」救命!
神殿書房。
南伊垂眸站在空地上。
斯紂像是有心讓她罰站,足足晾了她半個小時。
這期間,斯紂看都沒看她一眼,專註的用羽毛筆沾了黑墨,處理紙上的公務。
南伊算着時間,不打算繼續跟斯紂乾耗着。
「看來父親沒什麼要緊事,那女兒先走了,父親慢慢忙。」她敷衍的微微鞠躬,轉身就走。
「站住。」
斯紂面無表情的睥睨她,「才等了半個小時就不耐煩,這就是你從前學的禮節?」
南伊內心惡寒,語氣沒心沒肺:「就是因為懂禮節,所以不敢耽誤父親忙公務,畢竟父親這麼久都沒說找女兒是什麼事,肯定是不重要的事,那我等父親處理完公務再過來。」
斯紂臉色更黑,放下羽毛筆,開始嚴肅教訓她。
「昨天我告誡過你,受了傷就不要出門招搖,可你沒把我的話聽進去,現在鬧得整個天神界,都知道你跟文鶴感情不合,你錯沒錯?」
南伊輕嗤:「流言又不是我傳出去的,我哪裏有錯?昨天從神殿出來,就遇到安琪桑寧的侍女,這事明明是安琪桑寧故意傳的,父親怎麼不把她叫過來訓斥一頓,就知道逮着我當出氣筒。」
她的眼神里沒有一點恭敬,說話的語氣能讓斯紂分分鐘窩火。
「說到底,這件事也是因為你非要搶走那隻魅魔引起的,你才剛結婚,就養床奴,這是將把柄送給人家拿捏,簡直愚不可及。」
斯紂壓抑着火氣,「你把那隻魅魔讓給桑寧,這件事就此算了,流言我會想辦法幫你止住。」
南伊譏笑:「原來安琪桑寧故意亂傳我的流言,就是為了那隻魅魔,那真是不好意思,昨晚那隻魅魔已經爬了我的床,讓不了。」
「荒唐!」
斯紂怒拍桌,「身為純血統的高貴天使,你居然在新婚第二天,睡了一隻骯髒的玩意?」
南伊滿臉的桀驁不馴。
「在你們眼裏,我是一個受到詛咒,厄運纏身的黑天使,我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都是情理之中的吧?父親至於這麼大反應?」
她目光鋒利,無畏的跟斯紂對視,語氣篤定,「而且,他不臟,他甚至比我骨子裏淌的天使血統,還要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