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照顧人很有一套
冷麵酸酸甜甜的,極合她的胃口,但裏面有不少的冰塊。
祁宴沉聲說道:“晚上吃太多冷的不好,你吃這個菠蘿飯吧。”
“不要,我還沒有原諒你,你少管我。”
江綿綿說完這句話,就不管祁宴的反應,拿起一雙筷子,就開始吃那還冒着絲絲縷縷寒氣的冷麵。
現在的南城已經入冬了,但南城的冬天並不冷,也可以說沒有冬天,平均氣溫二十多度,吃着涼氣騰騰的冷麵,再合適不過。
江綿綿先是喝了一口冷麵湯,酸酸甜甜的,很是過癮。
這酸酸甜甜的味道,勾起了江綿綿的胃口,江綿綿罕見的把一碗冷麵連面帶湯都吃完了。
吃完了以後,江綿綿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她拿起一旁的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
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說完江綿綿就拿起自己的手機,坐在一旁的榻榻米上,準備消消食。
祁宴看她沒有什麼不適,也開始優雅的進食。
這兩天,因為江綿綿要和傅徑之訂婚,要離開他,祁宴也沒有胃口,也沒有在好好吃飯。
現在看到江綿綿還在他的身邊,他不禁有了食慾,祁宴吃完,安排人把餐桌收拾了以後。
正準備去逗弄江綿綿,卻看到江綿綿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他臉色稍頓,大步的跑到江綿綿的面前,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
江綿綿捂着肚子,艱難的說道:“我,我肚子好疼……”
聽到江綿綿這樣說,祁宴的心裏猛的一跳,一把將江綿綿抱到了懷裏。
溫聲說道:“應該是吃冷麵的原因,你腸胃不好,猛一吃帶着冰塊的食物,身體肯定受不住,我先帶你去醫院。”
江綿綿只能聽從祁宴的安排,又或者說她現在已經痛的沒有了意識,除了依賴祁宴,別無她法。
祁宴抱着江綿綿,通過玉扳指,聯繫了祁戰,讓祁戰在酒店門口安排車,祁宴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祁戰已經把車停好了。
見祁宴抱着江綿綿,一臉緊張的出來,祁戰迅速的把後面的車門打開,又快速的上了車,去往了距離酒店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給吊了水。
在吊了水以後,江綿綿緊蹙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醫生一臉嚴肅的對祁宴說道:“你女朋友有腸胃炎,不能吃冷飲,辛辣刺激的食物,女朋友貪嘴也就算了,你這男朋友怎麼做的,不知道管管她嗎?而且,她現在還懷孕了,更不能吃冰冷的食物,會刺激到小孩。”
醫生是不認識祁宴的,只當祁宴是第一次當父親,什麼都不懂的人。
祁宴罕見乖乖的認錯,又問了醫生一些注意事項,醫生見祁宴認錯態度良好,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江綿綿幽幽轉醒,她是被小腹上溫暖的愜意,給喚醒的。
她只感覺小腹上,有一個溫暖炙熱的大手,在輕柔她的小腹。
因為力道適中,再加上她小腹冰冷,這溫暖炙熱的大手,就像是救命符一般,引誘江綿綿不捨得讓這溫暖的大手走開。
江綿綿意識清醒了不少,她睜開懶倦迤邐的美眸,下意識的看向輕撫她小腹的大手。
看到是祁宴以後,她怔了怔,祁宴見江綿綿醒了以後,溫聲說道:“好點了沒有?肚子還難受嗎?”
江綿綿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忘了聽你的話,不吃那碗冷麵了,以後我再也不吃冷麵了,昨天差點難受死了。”
祁宴被江綿綿這嬌俏可愛的模樣,逗得勾起了嘴角。
輕聲說道:“夏天吃還行,現在是冬天,再加上你懷着孕,猛然吃這種冰冷刺激的食物,腸胃肯定是受不了的。”
“嗯,我錯了嘛,我就是貪嘴,以後你管着我,肯定可以的。”
許是祁宴炙熱的大手,溫暖了江綿綿。
再加上江綿綿在失去意識之前,恍恍惚惚間,看到了祁宴緊張擔心,溢於言表,江綿綿心裏緊繃的那根弦,倏然就斷了。
既然答應給了祁宴一次機會,就再試一次吧。
她現在因為過去的那些事情,無法釋懷,不能接受別的人,倒不如和祁宴,互相折磨,糾纏在一起。
江綿綿這樣的話,讓祁宴的眸底劃過一絲雀躍,他有些受寵若驚,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揚,輕聲說道:“謝謝你,肯給我這一次的機會。”
祁宴抬起眼眸,漆黑的眸底,儘是江綿綿看不懂的晦澀。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我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既然決定給你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就不會去過多的排斥你。”
沈懷之和香黛聽說了江綿綿吃涼的東西,腸胃炎犯了,住進了醫院,便趕了過去。
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祁宴端着一杯水,拿了一個勺子,正一勺子一勺子的喂江綿綿喝水。
香黛怔了一下,隨後戲謔的說道:“不得不說,祁爺照顧人很有一套。”
江綿綿推了一下祁宴的手,輕聲說道:“我不喝了。”
江綿綿說完這句話以後,便把目光放到香黛和沈懷之的身上。
兩個人大抵是和好了,到了病房以後,兩隻手還在緊緊的牽着。
香黛看到了江綿綿的目光,有些羞澀的想要把手,從沈懷之的手裏抽出來,沈懷之察覺到了香黛的意圖,握着香黛的手,又緊了幾分。
香黛的小臉有些緋紅,狠狠的剜了沈懷之一眼,對江綿綿說道:“綿綿,你這段時間有空嗎?”
江綿綿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我和沈懷之準備在布穀島舉行婚禮,你一定是要在場的。”
“啊這樣啊,你結婚我肯定有時間的,還要不要邀請沈懷之那邊的家人呢?”
“不了,我和他商量的是,他那邊的親朋好友都不去,他自己到場就可以了。”
江綿綿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呀,你說什麼時候,我好準備一下。”
“等你病好了再說,不急,這一次主要是想和你們一起去布穀島散散心。”
江綿綿出院以後,又去看了傅徑之一次。
傅徑之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眉宇之間的陰鬱愁悶環繞,顯然心情並不好。
傅安兩家,已經對外宣佈了下個月八號,喜結連理。
這則新聞一出,先前傅徑之和江綿綿的cp粉,全部都哭暈在了廁所里。
【啊啊啊,我的之綿cp就這樣塌房了。】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前段時間江綿綿和傅徑之不是要訂婚,下個月還要舉行婚禮嗎?這,這怎麼說悲就悲了】
【我姨夫參加了他們的訂婚宴,說是在訂婚禮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江綿綿的前夫,北城首富祁爺祁宴突然出現,哀求江綿綿不要和傅徑之結婚。
然後傅徑之的母親也攤上了事,傅家主就宣佈了訂婚宴到此結束,所以我猜測,江綿綿應該是要與北城首富祁宴複合了,要不然傅徑之也不會這麼快的放棄江綿綿,和安家小姐在一起。】
網友在網上激烈的討論着,有說江綿綿腳踏兩條船,一邊吊著傅徑之,一邊和祁宴藕斷絲連。
又有人說,安心破壞了江綿綿和傅徑之的感情,還有人說,是祁宴哀求江綿綿複合,江綿綿心軟,同意了複合。
江綿綿看着網上的這些評論,有些哭笑不得。
她對傅徑之笑着說道:“這屆網友,簡直就是福爾摩斯化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親生經歷過那些事情呢。”
傅徑之捏了捏眉心說道:“要不要我對外澄清一下。”
“不用,他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說著江綿綿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徑之,你既然決定要和安心在一起了,一定要好好對她,婚姻不是兒戲,在這個世界上,能遇到一個掏心掏肺喜歡你的人,並不容易,不要傷了她的心。”
“嗯,我知道,你和祁宴……”
儘管傅徑之已經決定要放棄江綿綿了,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她和祁宴現在怎麼樣。
他放棄江綿綿,並不是因為懼怕祁宴。
而是不想讓江綿綿捲入這場無端的是非當中,他想讓江綿綿無憂無慮,順遂無憂的活着。
只要他的妻子不是江綿綿,和誰結婚,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了。
“我和祁宴,也就那樣吧,既然無法和別的人在一起,倒不如和祁宴再試試。”
聽到江綿綿這話,傅徑之只覺得心好似被冰錐刺了一下。
那種酸楚刺痛之感,一點一點的襲遍全身,以至於他連呼吸,心口哪裏都是痛的。
他故作淡然的說道:“那挺好的,畢竟是你很歡喜的人,如果他對你不好,記得身後還有我。”
安心提着親手做的便當盒,正準備來給傅徑之送餐,好巧不巧的是,安心恰好聽到了傅徑之的這句話。
她心口哪裏翻湧出酸澀的情緒,眼眶倏然就紅了,她捏緊手裏的飯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江綿綿感覺到了不對勁,猛然回頭,就看到安心站在哪裏,眼眶含着淚水,凄楚的看着她和傅涇之。
江綿綿的眼皮狠狠一跳,第一反應就是去給安心解釋。
“安心,你誤會……”
安心凄楚一笑,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沒有關係的,我一早就知道,他不喜歡我,我也釋懷了。”
說著安心就像是沒事人一般,把手裏的保溫盒放到傅徑之的面前,轉身離開了。
安心走的很是洒脫,決絕,沒有一絲的留念,彷彿真的不在意了。
傅徑之看着安心落寞孤寂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她張開雙臂,護在他面前,要保護他的一幕。
他心裏狠狠一跳,就像是被一頭小鹿猛地撞了一下,他眸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江綿綿看出來了傅徑之的不對勁。
輕聲說道:“徑之,多看看你身邊真正愛你的人,不要把她的心傷到了,你再回頭。”
江綿綿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獨留傅徑之一個人,僵在原地,仿若被釘住了一般,許久都無法動彈。
傅徑之把蘇宛藏在梳妝枱夾層下面的證據找到了,他看完以後,便交給了警局。
原來傅恆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有着一顆猥瑣黑暗的心。
這些年,仗着身居權利的高位,有很多的人,為了討好傅恆,了解到傅恆的癖好以後,給傅恆送去了未成年的少女。
有一次一個性子火烈,不屈不撓的少女落到了傅恆的手裏,傅恆想要下手,少女死活不從,還逃了出去,差點要報警成功,被傅恆逮到,直接把那少女帶回了地下室里。
他先是把少女給玷污了,又讓手下把少女給解決了。
那個少女是家世清白的普通人家,在少女失蹤以後,她的父母每日每夜都在尋找少女,卻沒有一點線索,少女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當然傅恆犯罪的證據,遠遠不止這些,但這一條,都夠傅恆牢底坐穿了。
在警察下令逮捕傅恆的時候,傅恆正準備對一個十二歲的少女下手。
人贓俱獲,在警察要抓傅恆的時候,傅恆瞬間明白過來。
他假裝自己肚子疼,警方無奈只好先把傅恆送進了醫院,卻沒有想到,傅恆趁警方不注意的時候,和手下換掉了病號服逃跑了。
在他的手下調查中得知,原來是他的好大兒舉報了他強姦幼女,行賄上級,布下黑色關係網的證據。
傅恆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證據是怎麼來的。
他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已然不見,一臉猙獰扭曲的說道:“賤人,賤人,老子和你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你竟然想讓老子死,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家三口,都下地獄,我活不了,你也休想活下來。”
傅恆說完這些話,給身後的手下一個眼神,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去把江綿綿給我帶過來。”
“是。”
江綿綿想着過幾天事情很多,要參加安心和傅徑之的婚禮,還有香黛和沈懷之的,先把她堆積在手上的工作處理一下。
可她剛把車子停好,還沒有走出停車場,就被人狠狠的從身後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