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7

第298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7

“耿庄闌”還想再問什麼,但鄧女士很快就岔開了話題,“到時候霖霖要搬出去,你要幫幫你哥,看看還缺什麼,不是忘記重要的東西。”

“嗯,好。”“耿庄闌”甜甜一笑,示意鄧女士不要太過操心,幾秒過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對了,到時候要記得給哥買一個護頸。

我上次不小心將哥的護頸灑到水了,還是買白色的好,哥好像不怎麼喜歡藍色。”

“好,你可知道得真清楚。”鄧女士揉了揉“耿庄闌”的頭髮,“小機靈鬼,你和你哥的關係要是之前也像現在這麼好,那你老姐我之前也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嗯,姐姐以後都不用操心。”“耿庄闌”雖然自己都不相信,但還是想法安慰鄧女士。

電視的聲音有些大,因此掩蓋住了其它細微的聲音。

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樓梯間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聽到他們的談話,腳步聲的主人很快就停住步伐。

那人臉上上毫無笑意,他停頓在樓梯轉角,直直地看着“耿庄闌”,看着“耿庄闌”發自內心的笑,聽到他剛剛在提醒鄧姐要給他買護頸,還說他不喜歡藍色,只喜歡白色。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世的“耿庄闌”如此不同?難道自他重生回來之後,“耿庄闌”的演技也隨之變好了嗎?

鄧女士很快就關了電視機,臉上有着白日過於忙碌還沒來得及消散的疲憊。

璀璨華麗的水晶燈讓她額間的皺紋顯露於無形,那細細的皺紋一下讓她看起來像是蒼老了十歲。

“耿庄闌”注意到這一細節,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姐怎麼感覺一下子老了那麼多?笑容也有點強顏歡笑的意味,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姐,你早點上樓休息吧,這裏我來收拾。”

“耿庄闌”覺得應該是鄧女士這幾日太過忙碌導致,因此勸她先回房休息。

鄧女士笑着點了點頭,很快就轉身上樓。

“耿庄闌”收拾好桌上的餐碟,也很快就回房休息。

提心弔膽時刻擔憂的狀態讓“耿庄闌”很快就疲倦上涌,他側身卧着睡著了。

夜越來越深,整棟富麗堂皇的建築一時只剩下右側三樓的房間還有亮光。

薛淋霖站在陽台的欄杆旁,身後是燈火通明的房間。

他看着沉沉的夜色,眼睛中是比夜色更濃郁的黑暗,他緊緊握着拳頭,聲音有些疑惑,“為什麼?”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耿庄闌”有了如此大的轉變?不僅上次沒有趁機冤枉他推他下樓,這次也對他關懷倍至,甚至連護頸這種小物件也都替他想好。

薛淋霖一直到接近半夜的時候才終於上床入睡,第二日,他還起得特別早。這一天早晨他拿着厚厚的外文原著下了樓,果不其然,“耿庄闌”這一天也早早就起來了。

“耿庄闌”之前就像是被家人寵壞的孩子,平時睡到十二點才起也是常有的事,徐鈄飽沒空管他,鄧女士則對他寵愛有加,只會怕他睡得不夠,屬於瞌睡就送枕頭的那種。

所以“耿庄闌”的晚起早就成為一種習慣,家裏人都是見怪不怪。

最近卻不知為何,“耿庄闌”反其道而行,起得很早。

今天也是如此,現在才八點不到,他就起來了。

薛淋霖翻開夾着書籤的那一頁,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沒說話。

他不搭理“耿庄闌”,“耿庄闌”則主動向他打招呼,“早啊,哥,早餐還要晚一點才好,先喝點果汁,我榨的哦,嘗嘗味道怎樣?”

“耿庄闌”輕輕一笑,遞給他一杯色澤明黃的果汁,薛淋霖道謝接過來象徵性地喝了一小口,公式公辦地誇讚道:“很好。”

“耿庄闌”沒聽出他語氣中的敷衍,笑得十分開心,眼角微彎像是兩彎新月,“真的?”

薛淋霖點了點頭,“耿庄闌”笑得更加開心,眼睛亮亮地坐在一旁看他,等薛淋霖將果汁喝到一半時,他立馬起身十分熱心地又將薛淋霖的杯子添滿。

吃完早餐,負責給他們做菜的劉姨準備回去,薛淋霖拿起書冊向樓梯口走去。

遠遠就聽到“耿庄闌”和劉姨的對話,先是劉姨的拒絕,“小闌少爺,不用這麼客氣,你們留着喝吧。”

接着是“耿庄闌”帶着笑意的聲音,“可以帶回去給小寶喝呀,現榨無添加,我哥也說好喝。”

“那好吧,那就先謝謝你了。”

薛淋霖上了樓,後面的聲音就再也聽不清楚。

回到房間,薛淋霖將書冊放回到書架上,然後他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若是放在從前,“耿庄闌”一向眼高於頂,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更不要說他會主動和家裏的服務人員說話。

沒想到今日他不僅主動說話,還願意將自己榨的果汁送人。

為何如此?薛淋霖想起“耿庄闌”近日的一舉一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下午四五點的陽光在青青草地上緩緩遊離,完全沒有中午十二點那種灼熱逼人的囂張氣焰。

薛淋霖已經在客廳坐了大半個鐘,然而“耿庄闌”還沒有回來。

剛剛他就小心翼翼地在懷裏不知抱了什麼東西去往花園的方向,一去許久,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恰好劉姨在做飯,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滴,走到客廳來問,“小闌少爺呢?他昨天和我說想吃甜食,我剛做好了糖水,已經涼得差不多了。”

薛淋霖聞言放下手中的書冊,站起身,簡潔地說說:“我去叫他。”

“耿庄闌”最近特別愛吃甜食,但明明在這之前,他還對甜食絲毫不感興趣。薛淋霖打開客廳的門,選了條小徑向花園走去。

空中有兩片淡灰色的游雲,四周盈盪着淡藍色的光暈,十分好看,飄過花園上空時,給地面帶來短暫的陰涼。

一棵鬱郁蒼蒼的大樹下正蹲着一個人,他穿着純白色的T恤,黑色質地柔軟的長褲,腳上穿着居家拖鞋。

在他對面是毛色髒兮兮的小貓,貓的右眼自上而下還有一道猙獰無比的疤痕,但少年絲毫不懼,還輕輕地揉了揉小貓的頭。

“小貓,趕緊吃,我出來太久,待會被發現就不好了。”“耿庄闌”說話的聲音很輕,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小貓像是聽懂他的話似的,沖他“喵喵”了幾聲,然後低下頭吃起盒子裏的小魚。

“耿庄闌”知道它很聰明,能聽懂自己的話,手又在它頭上揉了揉,唇邊笑意盈盈,十分發自內心。

他看小貓看得太過專註,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身後的腳步聲。

“如果姐姐也喜歡你就好了,那我就立馬把你抱回去。”

小貓吃得不亦樂乎,這一次也就沒有回應他。

“耿庄闌”也不介意,還在順着小貓的毛喃喃自語,說個不停。

落日的餘暉輕輕揮灑在他的身上,他側臉柔和,眼角彎彎,笑容純粹,他此時此刻的形象完全同那個惡毒善妒的小人形象不可同日而語。

薛淋霖停住腳步,臉上神情莫測地看着他。

“耿庄闌”依舊沒發現右側多了個人,倒是小貓很快就感覺到陌生人氣息,沖他兇狠地叫了幾聲,“喵,喵喵!”

“耿庄闌”不明就裏地回過頭,差點被一臉冷漠的薛淋霖給嚇了一跳。

薛淋霖沒有解釋為什麼要不動聲色地站在旁邊,只是淡淡地問他,“你為什麼在這裏?”其實他心裏有些疑惑,“耿庄闌”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小動物?還親自藏了東西帶出來給貓吃,不過薛淋霖沒有直接問出這個疑惑,而是換了個問法。

莫名其妙出現個大活人,“耿庄闌”真的有點被嚇到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解釋說:“我來喂小貓,前兩天我就在陽台看到它,感覺它應該很餓,就拿了東西下來等它,沒想到還真的讓我等到了。”

說完,“耿庄闌”又撫了撫小貓淺黃色的毛,誇讚道:“小貓很聰明的。“

薛淋霖聽了他的敘述,冷冷地看着他,沒有回話。

小貓又吃了兩條小魚乾,“耿庄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如臨大敵地望了薛淋霖一眼,聲音染上了幾分哀求的意味,“我……我沒有帶它回房間的,你不要和姐姐說,好不好?”

執言哭唧唧:我好可憐,我好慘,快來抱抱安慰吧!

“耿庄闌”的眼睛分外明亮,幾乎可與星辰明月爭輝,又害怕他去打小報告,所以有幾分憂慮,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晰地映着他的臉。

薛淋霖心裏升起幾分奇異的感覺,還沒捕捉到這一絲情緒,他淡淡回應了一聲,“好。”

說完,轉身揚長而去,看也不看他一眼。“耿庄闌”聽他答應,放下心來,也就沒有注意到薛淋霖那微微有些急促的步伐。

“小貓,別怕,他雖然很兇,但不會吃了你,明天我再給你帶小魚乾下來……”“耿庄闌”收回注意力,繼續和小貓說話。

時間一晃而過,薛淋霖的東西早早就收拾好,已經搬到新住處去了。

“耿庄闌”都已經有大半個星期沒看見他,這一日是星期天,薛淋霖回來陪鄧姐一起吃飯,徐鈄飽依舊不在,餐桌旁只坐着三個人。

鄧女士神情有些疲憊,她放下筷子,語氣關心至極,“霖霖,搬出去還習慣嗎?”

“嗯,很好,鄧姐不用擔心。”薛淋霖放下瓷勺回應道。

鄧女士聞言放下心來,“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和你徐叔出國一趟,就是不怎麼放心闌闌一個人住。

你又要去實習,那就讓闌闌到你那裏住段時間,你們也有個照應,可以嗎?”

“耿庄闌”之前都沒聽說他姐和姐夫要出國的事,所以此時的表情有些小意外。

薛淋霖卻毫不意外,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狹長的鳳眼閃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他點點頭,“好,我會照顧好弟弟,鄧姐不用擔心。”

這樣的話也就鄧女士會相信,“耿庄闌”自然不信,他想就算是說這話的薛淋霖自己也不會相信。

鄧女士此次出國好像是十分匆忙,晚上剛說明原因,第二天早上“耿庄闌”起床的時候,已經都見不到他姐和他姐夫的人影。

於是他就像是個精緻花瓶,被鄧女士十分珍重地暫時存放在薛淋霖的住處。

這樣一來,“耿庄闌”開啟了他與薛淋霖的短暫同居生涯。

雖然薛淋霖答應同他在一起,但從來沒做過什麼親密的舉動,就連上次“耿庄闌”在餐桌下握了下他的手,他的反應都像是要吃人的樣子。

不過這也純屬正常,畢竟對方是上世將他殘忍殺死的仇人,能在同一個屋檐下和平相處,已經是很稀奇的事了。

要是換成是“耿庄闌”,他絕對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

所以說,薛淋霖的耐性和隱忍都比他強大得多。

薛淋霖對他愛理不理,“耿庄闌”雖然也樂得清凈,不!那是急得的煩躁,但還是莫得啥子辦法,所以最終只能山不來他,只好他去就山。

這一天清晨,東邊的天際剛剛露出魚肚白,“耿庄闌”聽到薛淋霖的開門聲,就連忙也打開房門,跟在他的後面。

他的房間就安排在薛淋霖的旁邊,他知道薛淋霖每天早上都有晨跑的習慣,因此連續留意了好幾次,這一天終於拒絕了溫暖被窩的挽留,打算陪着薛淋霖一起晨跑。

“哥,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耿庄闌”雖然困得不行,但還是強裝精神地對薛淋霖笑了一下說。

薛淋霖看了看“耿庄闌”微微泛紅的眼角,他右指微微顫了一下,很快就轉開臉說:“隨便你。”

秉承人設耿庄闌一向不愛運動,在這個小世界中,角色耿庄闌是個運動渣渣,平時就屬於多爬幾層樓梯就累得不行的那種人,爬樓梯尚且如此,更不要說跑步了,因此才剛跑了十分鐘不到,他就累得‘氣喘吁吁’。

這點運動量薛淋霖完全就不看在眼裏,他呼吸平穩,淡淡地覷了“耿庄闌”一眼,“你先回去。”

執言嘔出一口老血:親愛的,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咋不來?!趕緊抱抱安慰舉高高(木頭腦袋啊,暈死jpg.)。

小兔子:啊呀呀!親親,翻車車了吧,人家根本就不吃你這套哦。

“耿庄闌”雖然累得不行,他原本就是想來陪薛淋霖,看看能不能改改薛淋霖對他的印象,現在一聽薛淋霖開始下逐客令,這還得了?他連忙搖了搖頭,“我要和哥一起跑。”

薛淋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接下來他的步伐大了許多,就連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耿庄闌”跟在他身後,不停地在心裏畫圈圈罵薛淋霖,但口嫌體起地繼續跟在他後面跑步。

四十多分鐘的跑步路程下來,“耿庄闌”感覺自己累得如同丟了半條命。

薛淋霖心中微微一動,但他覺得“耿庄闌”只是一時興起,以他那少得可憐的運動量來看,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卻沒想到第二天他再起床時,“耿庄闌”依舊站在他的房門外等他。

一天如此,兩天如此,三天如此……接下來許多天都是如此。

風雨不改,他每日準時準點地站在他房間門口,彷彿只要他不出來,他就會一起等下雲。

薛淋霖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看動漫的“耿庄闌”一眼,臉上表情有些陰沉,有些冰冷,有些疑慮,又有些溫柔。

昨夜一夜薛淋霖都在想着要如何報復“耿庄闌”的事,但沒想到“耿庄闌”這世根本就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不僅如此,反而對他好得不得了。

所以薛淋霖幾乎一夜未睡,如今他側倚在沙發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耿庄闌”很快就注意到薛淋霖睡著了,他把喧鬧不已的電視給關上,坐到薛淋霖身側的沙發上,神情專註地看了他好久好久。

薛淋霖不管是側臉還是正臉都完美得毫無瑕疵,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下頜,就像是上帝親手並且十分用心雕刻出來一般。

就算是睡著了,他的眉宇依舊緊緊皺着,一幅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

“耿庄闌”真心心疼起薛淋霖來,每個人都曾渴望過時間倒流,但若是真正重生了,卻不一定會過得比前世好。

薛淋霖這一世雖然是重生歸來,但因為時間問題,依然沒能改變他家人被葬身烈火的結局。

他身世悲慘,好不容易遇到鄧女士願意收留他,卻偏偏遇上了一個表面天真實際心裏惡毒不已的小白蓮,以至於再次落得一個悲慘的結局。

“耿庄闌”微微俯身,手指輕輕地落到了薛淋霖的眉間,一點點地將他緊緊皺起的眉宇慢慢撫平。

然後他傾下身來,極盡溫柔地在薛淋霖額上印下輕輕的一吻,聲音也很輕,幾近剛剛發音就要消散在風中,“薛淋霖,我喜歡你,如果你也能喜歡我一下下,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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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之花開之時待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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