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各自的道路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術，無論用怎樣的詞藻修飾，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何望呢喃着此話，眼中越來越亮，不但是沒有被摧毀信念，反而是得到了升華，擁有了更強的執念。
見狀如此，那中年男子也沒有干預，反而是唇角上揚，露出了明晰的笑容。
身為何家的繼承人，若是只有花架子的假把式，那即便是無人謀逆，也會讓家族沒落，而何望雖然年幼，卻明白了這個道理，那便意味着他今後的人生將一帆風順，不會再出現坎坷。
想到是凌世令何望改變，中年男子淺笑，對他的好奇心也更濃。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何望出言道：“我不去墜龍淵了，既然持劍需要沾血，那我自然也不會停滯不前，比起看熱鬧，歷練才是我最需要的！”
見何望如此堅決，一旁的耶律燕也遲疑了片刻。
不過罕見的，她卻沒有感到憤怒，而是感到特別的舒坦。
“是啊，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術，想成為強者，又豈能不經歷險阻，又豈能不沾血。”
耶律燕搖頭，道：“先前的提議，我也收回吧，雖然那王家的小子有點煩，但若是連這點麻煩都處理不了，也便說明我就這點程度了。”
“如此便好。”那中年男子一笑，旋即便看向了凌世，道：“你呢，又要怎麼選？”
“我去散心。”
凌世撇撇嘴，懶散的應道。
這從容的姿態令耶律燕也顫動了一瞬，不過她也聰明，沒有道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
至此，眾人也明晰了自己今後的道路，旋即便出言告別，相繼散去。
而即便是以凌世的玩鬧之心，與眾人分別之際也沒有搞出什麼花樣，洒脫的離去。
“無論是什麼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都有自己的道路，何望如此，耶律燕如此，我如此，瑩瑩也如此。”
凌世淺笑，心中也愈加釋然。
雖然他不想程瑩遇險，但歸根究底，她的人生首先屬於她自己，所以就像自己不會變心一樣，也沒道理讓她去改變道路。
想到程瑩離別之前的模樣，凌世微微一笑，也感到愈加的幸福。
他這一生，雖然短暫，可桃花運卻是極旺，不說最先結識的青鸞與程瑩是來自下界的天驕，就連後面認識的洛茯苓等人也是一等一的嬌女，令他由心的感到滿足。
若無意外，他不會再動情，也是因此，他雖然對耶律燕几度調侃，可實際上卻都是開導，沒有額外的想法。
“他們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沒道理繼續閑逛。”
凌世聳肩，旋即便掠天而起，對着域外襲去。
爾後，又很快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因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凌世刻意的控制了速度，也是因此，才延緩了來到域外的時間。
於鼎天王朝來說，九域便相當於是核心之地，也是兵家重地，所以想要離開九域，那是相當的簡單，也只有普通的域碑示警，可一旦來到域外，那便意味着沒有了規則與束縛，也來到了絕對混亂的地帶。
在這裏沒有家族，沒有背景，所有人都只能憑藉自身存活，所以若有誰不開眼，也可以想像，他不會活的太久。
也是因此，來到這裏以後，凌世也沒有直接於空掠行。
雖然他不怕麻煩，但也不想多事，索性便在山中漫步，一步步的接近目的地。
“那是什麼？”
隨着一聲輕咦，凌世的目光也忽然迴轉，將眼前的一座山峰凝望。
群峰輝映之間，一座山峰卻極其的特殊，與一旁山林的蔥綠相反，竟是寸草不生，光禿禿的一片，顯得極為詭異。
“事為反常必為妖，這可不能不去看看。”
由於實力的自信，凌世毫無顧忌，直接改變了行進路線，向那座光禿禿的山峰走去。
而隨着逐漸的接近，他才感到了一絲詭異。
與以往的正常氣溫不同，這裏竟是一時涼，一時熱，不斷徘徊在嚴寒與酷暑之間，罕見到了極點。
除此之外，越是接近，凌世便覺得體內的靈氣運轉便越是迅速，猶如被氣運加持，在不斷錘鍊。
“除了地脈之氣，不會有其他東西如此特殊，難怪這座山峰寸草不生，竟是受到了地脈的影響。”
發現此地的秘密所在，凌世雖然不貪戀，卻還是彌生了一絲興趣。
於是，他接近地脈源頭的速度愈加迅捷，隱隱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如此極速之下，不過是數百息的時間，他便來到了那地脈之氣的源頭，一處山泉的旁邊。
這片山泉面積不大，也就數十丈方圓，可奇怪的是，這片山泉之上也升騰着薄薄的霧霾，還有濃郁的熱氣。
可奇怪的是，雖然感到了濃郁的熱氣，可凌世卻覺得這裏應該是一處寒潭，便蹲下了身子，探出了手掌，沒入那山泉之中。
果然，入手的並非是滾燙的泉水，而是有些清涼，又極為溫潤的寒水。
“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凌世淺笑，感到頗為的有趣。
雖然覺得普通的山泉不會如此詭異，可凌世也不至於認為這整片山泉都是屬於一種玄水，於是便搖了搖頭，打算起身，可就在這時，指尖卻又傳來了極為絲滑的觸感，也令得他蹙起眉頭，再度低下了頭。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那竟不是什麼泉水，而是一張女人的臉，難怪會如此的細嫩，絲滑。
可不過片刻，凌世便又一怔，因為這張女人的臉竟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見過？
可是，還不待他仔細思索，便見那女人的臉緩緩起伏，冒出了水面。
連帶的，還有她那白皙的，一絲不掛的香軟身體。
“這....這是怎麼回事？”
凌世啞然，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臉龐，一時陷入了獃滯。
可就在這時，那沉睡的面孔卻忽然蘇醒。
看着她的睫毛輕顫，又緩緩睜開，凌世渾身的汗毛也忽然豎起，驚悚到了極點。
因為，他終於認出了這是誰。
可愛，嬌小，這是...軒轅紅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