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簡單的道理
“是嗎，希望如此。”凌世笑了笑，道。
話音落下，便見耶律燕蹙眉，驟然回首，“你在小看我？”
“或許吧。”凌世抬首望去，眼神也有些戲謔，“雖然你的決心很足，付出的也夠多了，可現實並非是那麼美好，不是你付出了，就可以得到回報，所以我覺得，你和她們誰強，在你們交手之前，無人可以斷言。”
“這樣嗎？”耶律燕頓了頓，語氣也陡然犀利，“你很強嗎，講話這般放肆？”
聽聞此話，一旁的何望與那中年男子皆是一怔，彌生一絲興緻，而凌世也不負眾望，當即笑道：“我很強，比你想像中的更強，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果然夠狂。”耶律燕蹙了蹙眉，卻罕見的沒有追問，而是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緊隨其後，便見那中年男子大笑，道：“這樣才對嘛，年輕人就是要狂，不然又怎麼算年輕人？”
見這人如此起鬨，凌世倒也不怒，而是再度凝望着耶律燕道：“你為何要和他們一起，按你的性子來說，應該是喜歡獨行才對吧？”
“不要說的你很了解我一樣！”
耶律燕黛眉緊促，卻還是如實道：“因為有個傢伙很煩，我不想多事，便要藉助一番何家的威勢，至於其他，卻是沒有想過。”
見凌世不解，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大笑一聲，道：“這妮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和王家的二貨聯姻，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傢伙，所以就想跑掉，可惜，那小傢伙雖然不強，可性子卻很陰狠，所以耶律丫頭想逃出他手心的話，還是有些難的。”
“這樣啊？”凌世聞言一笑，旋即便反問道：“將你送上賊船的人，恐怕是你父親吧，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沒有人可信，只能自暴自棄了？”
“我才沒指望過他。”
耶律燕鄙夷，不屑道：“反正那傢伙還有個兒子，才不稀罕我怎樣，所以說，我就算死了，也無傷大雅。”
“這樣嘛，所以你才想藉助何家的影響去墜龍淵，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葬身之地？”
見凌世提到墜龍淵，耶律燕的眼神才凝重了一些，肅然道：“那裏雖然危險，但我也不至於會輕易的死掉，再者說，如果那點程度我便會死，那也就說明我沒有活下去的價值，僅此而已。”
這一番話，耶律燕說的很真切，而且也能感覺到這是她最由心的想法。
若是常人，絕不會如此決絕，可她竟走到了這一步，儼然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便說明她的未來不是常人可比。
“難怪，如今的她和過去想比，簡直判若兩人，這般決心，估摸着和瑩瑩都有的一比？”
凌世淺笑，也不再言道。
爾後，眾人很快便進食完畢，在那中年男子的提議下，來到了外界的一處平地。
旋即，便見那中年男子對何望道：“去吧，展示你的劍術，不過你的時間不長，只有一百息。”
見時間如此緊迫，何望也不敢大意，當即提劍邁出，將自己壓箱底的本事都揮灑而出，令得劍鳴不斷。
在中年男子看來，何望的劍術雖然不強，可在年輕人中也算不凡，不想凌世根本就沒有去觀摩，而是目光微移，凝望着耶律燕那寧靜的臉龐，饒有興趣的看着。
“這小子難道是色鬼投胎嗎，看了那麼久，居然還沒看夠？”
中年男子鄙夷，卻又好奇他的想法，索性便不再過問。
而何望可不知道這些，一直揮舞到最後，才擦去了臉上的汗液，來到了三人面前。
至此，耶律燕才終於扭頭，看了凌世一眼，道：“看夠了嗎，一副皮囊都能讓你看這麼久，這也算強者？”
見這妮子如此譏諷，凌世倒也不惱，反而是微微一笑，道：“強者之所以是強者，就是因為不能以常人視之，而你只看到我在看你，卻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這便是你膚淺的地方！”
見凌世如此言道，那中年男子也不禁來了興緻，道：“那你剛才看着她的時候又在想什麼，是很偉大的事嗎？”
“我在想她穿沒穿內衣。”
“.....”
此話一出，不單是那中年男子愣住，就連一旁的何望與耶律燕都是唇角抽搐，無語到了極點。
而凌世卻不慌不忙，忽然大笑了起來，彷彿他才是那個最正常的人。
“你夠了，時間緊迫，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胡鬧。”
終於還是耶律燕打破了寧靜，可凌世聞言卻並未停歇，而是又笑了一瞬，這才目光迴轉，看向了那一臉茫然的何望。
見這孩子的眼中空洞一片，凌世也知道不能再逗，便解釋道：“你無法理解吧，我的言行舉止，可這就像我無法理解你一樣，口口聲聲的將劍掛在嘴邊，卻連什麼是劍都不知道，這樣的行為，難道就不好笑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出聲的人不是何望，而是一旁的耶律燕。
而凌世也沒有將其無視，追問道：“在你看來，劍是什麼，劍術又是什麼？”
“劍是兵器，劍術是以劍而斗的手段。”耶律燕回道。
“錯，全錯！”
凌世冷笑，道：“劍不是兵器，而是兇器，不是因為擁有殺傷力便可以稱為劍，而是因為可以殺人，才會被稱為劍！”
“有什麼區別，兵器不就是為了殺人？”耶律燕不服，直言道。
而唯有一旁的那中年男子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劍並不會被簡單的束縛，即便無形，依然可以動用劍氣，而且劍術根本便是為了殺人而存在，所以一切華而不實的東西，都是無用的嗎？”
“說的不錯。”
凌世淺笑着，也看向了何望，“你的招式我不用看，便知道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只是根據學到的招式照貓畫虎，將其模仿出來，根本便沒有殺意，所以我才說，你根本便不懂劍。”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術，無論用怎樣的詞藻修飾，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你若想學劍，便不要忘記這個道理，如若不然，即便你再刻苦，也翕然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