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病態寵愛

梨園

“橙子？”陸外婆略顯生硬地叫着陸橙的名字。

陸橙淡淡應了聲，她總覺得陸外婆對她熟稔地不像陌生人。

“你爺爺是不是叫陸雲深？”陸外婆開門見山地問。

為什麼能從舒舒外婆嘴裏聽到爺爺的名字，陸橙震驚之餘，點點頭。

陸外婆欣然一笑，衝著陸橙道，“橙子，那你得叫我一聲姑奶奶了。”

這一句，把在場所有人都打的措手不及。

葉舒正喝着水，一下水直接從嘴裏噴出來，之後還不斷咳嗽，司南淡定幫她拍背。

“外婆，你說什麼？”葉舒不確定有沒有聽錯，畢竟這消息真的很震驚！

陸外婆笑着重複道，“舒舒，之後你和橙子就不只是朋友了，你們可是親姐妹。”

葉舒努力咽下口水，瞪圓眼睛看着陸橙，陸橙也明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着葉舒。

陸外婆看着晚輩們一臉迷惑，細細解釋道，“我叫陸溫，上頭只有一位大哥就是橙子的爺爺陸雲深。年輕時，時局不穩經常會斷了聯繫，最後一次見到大哥，就是大哥帶着嫂子一起來看我。”

“今晚，一眼見到橙子，我就認出了。橙子簡直和嫂子長得一模一樣。”

奶奶在陸橙出生前就已去世，自那以後也幾乎成了陸家禁忌，沒人會提，沒人敢提。

就連爺爺也從未提過，她一直以為爺爺不像是叫晴晴。”

一下轟頂，原來陳爺爺深好洗洗睡一覺，就收到司南發來的短訊。

來湖邊。

司南靜靜佇立在湖邊，一身黑衣漸漸與黑夜融為一體，而遠處皎潔月光將湖面照的波光粼粼，宛如碎鑽。

“司南！”

葉舒特意換上陸橙送的黑色絲綢旗袍，黑色襯得少女裸露在外的膚色更加雪白。

她穿着平底皮鞋，頗有點民國千金風，司南看着瞬間就像回到上世紀，想起梨梨曾為他唱過的那首老歌。

“梨梨。”

司南站在湖邊，朝着不遠處的葉舒伸手，葉舒低頭小心翼翼地走在後花園的泥路上，直到搭上司南的手，才抬眼。

月光下，兩人牽着手對視，葉舒道，“現在已經23點45分，你還有15分鐘的時間送禮物。”

“過了零點，我可就不要了。”

司南笑笑，“別這麼急。”

葉舒靜默，她在想司南會說什麼，會做什麼。

司南忽的鬆開手，後退兩步，司南曾經做過一模一樣的動作，他俯身抬手道，“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有何不可。”

司南會心一笑，葉舒輕輕搭上司南手掌，另一隻手搭在他肩上。

兩人舞步輕移，司南淡淡開口，“梨梨，我總覺得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美好，都不真實。”

“從7月，你出現在s市的第一刻，所有美好都像泡沫，風一吹就可能會散。”

“所有事情，又都像緣分註定，推着我不得不去做。”

司南眼神瞥向住宅，他在回想，葉錦聯繫第一次聯繫他時，應該在高一，梨梨瘋狂追求他時，同所有父母一樣，他收到來自葉錦的警告。

【梨梨，她對你只是一時興起。就憑你這種一窮二白的小子休想染指。離梨梨遠一點，否則你會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後來，梨梨為他遞上手寫表白信，他狠心拒絕。

不知又為何，整個六月，葉錦開始轉變態度，願意接受司南，條件是進入葉氏。

司南疑慮重重，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直到七月，梨梨出現在他面前，他不顧這麼多，點頭答應。

“不是緣分，是你我的努力。”葉舒糾正司南的話，“我的勇敢和堅持，讓你相信，我喜歡你這件事是真的。而你對我的喜歡，催促你踏出這一步。”

葉舒始終相信，事在人為，如果這一世，她什麼都不做，依舊會重蹈覆轍。

司南輕笑一聲，寵溺道，“梨梨，說的對。但有一點你說錯了。”

“嗯？”

“我不喜歡你，我無比堅信，我愛你勝過生命。”

剩下的話，司南在心中默念，愛到，如果你死了，我也得把你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我知道。”葉舒甜甜一笑，對她來說，這僅僅是甜言蜜語，做不得數。

司南低眉，看着眼前的小傻子。

零點前，最後一支舞結束，司南解下脖頸間人骨項鏈。

愛你入骨，就將它雕刻的更美麗些，再送給你。

從此，我的身，我的心都歸屬於你。

“梨梨，生日快樂。”

司南將取下的項鏈戴在梨梨脖子上，葉舒開心地撫摸項鏈吊墜，問，“這是什麼做的？”

黑眸透着淡淡弔詭，語氣顯得波瀾不驚，“狐狸骨，吊墜是我親自雕刻的。”

葉舒順着項鏈細繩，往上撫摸，串着幾隻小珠子，司南解釋，“這是瑪瑙珠。”

“傳說瑪瑙有魔法，只要足夠虔誠，它就能將你的願望傳遞給大自然，心想事成。”

葉舒驚奇，“真的這麼靈驗嗎？”

司南撫摸着那顆沾着梨梨體溫的瑪瑙珠，低沉嗓音彷彿要帶人深入秘境，“試試也無妨。”

聞言，葉舒虔誠地閉上眼睛，默念，願上天保佑，往後的人生平安順遂，幸福安康。

司南沉默看着，緊閉上雙眼的少女，視線轉移到她脖頸，被雕刻成蝴蝶樣式的第十一根肋骨，散發異樣的光。

今夜，月光偷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