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收到密信
“瑾兒,不過是封后大典而已,簡辦也行,我要的,只是你成為我的妻而已,實在不行,我還有私庫……”
“阿淵!”
“瑾兒,你聽我說,不只是為這個,昨晚老國公連夜遞了摺子給我,想讓我封華玉為後。”
梁玉瑾終於沉默,彷彿剛剛那個侃侃而談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心裏如明鏡一般,固然相信龍臨淵對她的多事情沒有處理。”
龍臨淵聞言直接將人攬入懷中,阻止了她往外走的腳步。
“你今日休沐。”
龍臨淵從背後抱着她,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即使已經是冬日,梁玉瑾還是感覺渾身出了層細微的薄汗。
她有些不安的扭動身子,企圖掙脫。
“這會兒可是白日。”
龍臨淵邪魅一笑,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我是帝君,你是貴妃,誰敢說道?”
待梁玉瑾再起身的時候,覺得渾身連同腰肢都是酸軟的。
只能在心中暗自吐槽,幸好今日不用去戶部,否則肯定會被人看出個好歹來。
而龍臨淵離開未央宮后卻是意氣風發,所有的氣悶都消失不見,回到勤政殿就立馬批閱了奏摺,返了回去。
老國公收到奏摺的時候心情忐忑。
怕帝君就這麼答應了他的請求,卻又怕帝君不答應,矛盾得很。
所以在看到奏摺上,因為國庫空虛而無法立后的消息的時候,他甚至偷偷的鬆了口氣。
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暫緩的機會。
恰巧此刻華玉從宮中歸來,第一件事就是來書房找他。
“父親,立后之事如何?”
老國公也不多言,搖了搖頭,就將奏摺放在了她的手裏。
“這件事急不得,不僅要等國庫充盈之時,你也要提升自己,讓帝君心甘情願立你為後,畢竟現在帝君的眼裏心裏都是貴妃。”
老國公說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叮囑。
“但絕對不能做那齷齪之事,否則國公府的顏面將會蕩然無存。”
華玉臉上莫名有些心虛,卻還是下意識隱瞞了自己在宮中和林安姌協商的事實。
實際上她已經將那封手寫信飛鴿傳出去了,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父親說的,女兒都知曉了。”
她伸手翻開了奏摺,看到上面暫緩立后是因為國庫空虛,而不是因為貴妃,她心中居然湧上了一抹難以言喻的喜意。
這是說明,他在淵哥哥的心中還有一席之地嗎?
老國公一抬頭,就看見了華玉沉浸在其中的面色,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消息不要外傳,不要讓國公成為眾矢之的,也不要仗着身份就囂張跋扈,毀了你在帝君心中的好印象。”
忠言逆耳華玉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對梁玉瑾的恨意足夠讓她徹底癲狂,滿心滿眼都等着和林安姌的合作成功。
只要這件事成了,那她成為皇后的路上便沒有任何阻礙。
老國公看着她的樣子,最後也只能搖了搖頭離開了。
華玉緊緊的捏着手中奏摺,臉上是一派勢在必得的表情。
而龍臨淵和梁玉瑾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暫緩之計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安照國,鎮南王很快就收到了飛鴿傳書,看到了手寫信,了解了華玉郡主事件的全貌。
上次他被忽悠去蠻夷,賠了夫人又折兵,本就懷恨在心,這個契機他無論如何也要捏在手裏。
他拿起書信放在燭火上一燒,便化為了一堆灰燼,連同這個秘密一起被燒得消失於無形。
同日,一封任職信被加急送往了梁衡的封地。
梁衡的封地也在偏北的禹州,越到深冬就越發寒冷。
送信的將士一路進了府邸內,送到梁衡手上。
他肩頭的落雪在進屋的一瞬間就消滅於無形,隔着厚厚的披風,他甚至感覺到一陣溫熱。
讓他更驚訝的是,面前的梁衡依舊保持文人墨客的風度,甚至連一件厚實的披風也沒穿。
這府邸內的溫度與外面大不相同。
給梁衡遞信的間隙,他才有機會打量了一下這府邸。
才發現屋內四處都燃的炭盆,是別處的數倍之多,在他進入之前,門窗皆是緊閉,只留下了一個兩指寬的風口,所以屋內的溫度才會如此之高。
僅僅只是送信的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已經出了一身細密的汗水。
梁衡快速瀏覽完信,臉上不免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何時動身?”
也不怪他高興,實在是這信上的內容足以讓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不僅可以離開這寒涼的封地,還能成為京官,更進一步。
如何讓人不高興呢?
將士動了動身子,實在是難以忍受,就脫下了厚厚的披風。
“王爺的意思是希望您即刻動身,畢竟這件事拖不得。”
梁衡剛剛欣喜的面上卻露出了一抹猶豫。
“可是,夫人的體質不太適合舟車勞頓,是否能等到開春再進京,或者是我先行進京呢?”
“還請大人體諒屬下,這是王爺的命令,我們輕易更改不得,大人還是排除萬難,早日進京吧。”.
他說完便拿着披風出了門。
冷風一吹,只覺得渾身都起了冰碴,又立馬將披風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