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走走停停

從淮安到青山島坐火車要5個多小時，到達青山島的時候是下午2點多鐘，一下火車就是瓢潑大雨。

顧南墨飛快的往火車站的廁所里跑，跑到廁所沒有人，就進了空間。進到空間以後，顧南墨在心裏就嘲笑自己，人家下了車是往家裏跑，而她就像屎殼郎一樣，一下車就往廁所里回家，回的還是男廁。

放了一缸熱水，滴上幾滴精油。泡了一個熱水澡，泡完后吃了點東西就睡了。大雨連着下了3天，顧南墨困在空間裏呆了三天。

每天游游泳，做做瑜伽，研究研究在滬市收回來的那本棋譜。

其實顧南墨很喜歡下圍棋，也可能是喜歡當時跟李老師下圍棋的那種氛圍，顧南墨有時候也在想，如果這裏跟自己以前的世界是同一個時空就好了。

這樣她就能回去找到李老師，好好的照顧她，不讓自己有遺憾。

大雨一直下到第四天下午，雨停了，顧南墨就出了空間。一出去就感覺很冷，青山島雖然離淮安不太遠，但是溫度卻比淮安低了好幾度。

顧南墨走出車站，這也是顧南墨第一次來到魯省。青山島是一個工業大城，出火車站沒有走多遠就看見一家大的機械廠。

機械廠的旁邊有一個看上去還挺新的招待所，顧南墨想試着住一下招待所。

進入招待所后，招待所里點上了爐子，還比較暖和。辦理入住的時候才知道只有介紹信是不行的，還要有戶口本和工作證。

沒有辦法顧南墨只能出來了。天色漸漸暗了，顧南墨在街上走走停停，越走越冷，只能找地方進了空間。

商場的玻璃門就像一個時空隧道，進了裏面就回到了另一個世界。

突然之間顧南墨有點迷茫了，沒有什麼心情吃東西，就喝了一杯熱牛奶睡了。

第二天一睜開眼睛，顧南墨拍拍自己的臉，什麼時候自己居然也變得多愁善感，無病呻吟了？

給自己打了打氣，還是要繼續！顧南墨跑到賣兒童服裝的地方找厚衣服穿，意外的發現自己好像長個了。又跑到藥品超市量了一下，確實是長了3厘米，現在的她已經一米五五了。要把之前的衣服再重新改改了。

在裏面穿上了保暖衣褲后，顧南墨就出了空間。走在大街上找百貨大樓，要去買兩件棉襖，雖然穿的暖和，但是從外面看起來還是穿的單衣。

而且她觀察了一下，街上的人穿的都是那種斜襟的衣服，即使是工人也是裏面穿着工作服，外面穿的斜襟襖子。

而顧南墨當時從村裡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將冬衣帶出來。逛了一上午，百貨大樓和供銷社都是沒有棉襖賣的，這時候的人都是買棉花自己做。

顧南墨沒有棉花票，就去找黑市。青山島的黑市也很好找，可能是因為顧南墨接觸過黑市了，所以一看路口有人東張西望就知道這附近是黑市。

去到黑市一問棉花，好傢夥4元一斤。顧南墨已經習慣這個世界的價格了，覺得好貴啊，買了5斤棉花。跟黑市打聽了一下黑裁縫店，給了黑市的人5毛錢，讓他幫忙帶了路。

顧南墨沒有馬上進到裁縫店裏，而是找了地方回了空間。找出之前從顧家帶出來的一些舊衣服，拿到裁縫店，讓老裁縫按照現有的衣服改成襖子再把棉花加進去。一件衣服1塊錢，兩天以後取。

顧南墨反省了一下自己，覺得之前在滬市昧下的那些錢后自己有點飄了，一共差不多85萬，雖然很多。

但是自己是奔着開放以後大有作為去的，不應該這樣。而且這樣的橫財說不定以後也遇不到了。還是要努力的賺錢。

所以顧南墨就在裁縫家附近的衚衕里，進了空間。在空間裏呆了兩天，把挂面，蜂蜜那些都包裝上。

準備去青山島的各個工廠家屬區賣，因為工人都比較有錢。她並沒有想過要去這裏的黑市，擔心滬市的餘波還在，被別人盯上懷疑自己。

兩天後，顧南墨穿上從裁縫店裏取來的襖子，扮作一個東北大媽的形象穿梭在各個工廠的家屬區中。

有的像鋼鐵廠的家屬區都快趕上一個小鎮子那麼大了。顧南墨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將這些家屬區全部走完，賺了6萬多。

天也很冷了，顧南墨又用毛票去黑市買了10斤棉花和一些布，拿到裁縫店讓老裁縫做成男女兩款各式的厚棉襖。

去黑市買棉花的時候，看見有賣鮁魚的，鮁魚很肥。顧南墨就想去漁村收點海鮮放在空間裏，等海鮮自助吃完了就可以吃了。實在是這個時代想要經常吃到海鮮，估計要等十多年。

顧南墨坐着漁船到大魚島上，整個島上都以打漁為生。顧南墨到的時候正好趕上準備在休漁期前最後一次遠捕。

這裏的人生活都是比較困難的，這還是穿越以來看見最貧窮的地方，一些婦女都在補着漁網，孩子們都在一旁挖沙子撿海蠣子。

放眼望去海灘上都是綠色或是白色的漁網。顧南墨是偷偷給船家塞了兩塊錢，讓船家帶她到漁村的，船家姓王。

船上的人管他叫王老財，王老財以為顧南墨是來看望那些下放的右派，那些被下放的右派都在這個島上當縴夫。

這個島上打來的魚都要銷給供銷社，供銷社再發到各個罐頭廠做成魚罐頭。休漁期前的這次遠捕很重要，因為天氣夠冷，海鮮能往外多銷一點。

也是這個島上的村民一年之中最多收入的一次。很多村民都靠這次的遠捕才能有錢買回肉吃或是娶個媳婦過年。

顧南墨通過王老財知道了這個村的村長家，趁着黑夜找到了村長家，跟村長表示想用糧食和豬肉換海鮮。

村長一開始不同意，覺得投機倒把風險太大。顧南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了一會，村長就同意了。實在也是因為太窮了，年年冬天還有凍死的。

顧南墨就在村長家住下了，這裏的人家是沒有火炕的，他們過冬都是靠點爐子外加一身正氣。給顧南墨凍壞了，過了8天。遠捕的船隊回來了，看見村長的笑容就知道收穫很好。

顧南墨之前假裝從王老財的船上卸下來幾百斤的糧食和一百多斤的豬肉，都放在村長家裏，還給了村長一瓶二鍋頭作為答謝。

在村長家吃飯的時候發現村長家做的蝦醬地瓜葉很好吃，就想跟村長買點蝦醬。

村長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沒有賣自己家的，而是領顧南墨去村子裏做的更好吃的人家買，顧南墨用了十斤白糖買了五大缸蝦醬，一米多高的大缸，連缸一起買走。

顧南墨用一斤白面換5斤海魚或是海蝦，一斤豬肉換一隻四五斤的大龍蝦或是螃蟹。

要是想要大米的也可以要大米，但是沒有人想要，因為白面可以混着別的吃，能吃的更久，不是顧南墨黑心，實在是這裏的海鮮不上價，他們一斤海鮮才能換上一個工分。

村民們都高興壞了，半夜點着火把，偷偷的來換糧食。顧南墨讓他們把海鮮都放到她下船的那裏，幾千斤的海鮮和上百隻的龍蝦螃蟹，還有五口大缸的蝦醬，看着很誇張。

幸好顧南墨之前跟王老財定好，花30元讓他開一條大點的漁船來接自己。

王老財按照約定來接顧南墨了，還帶了2個搬運工。顧南墨又給王老財加了10元錢，讓王老財把東西順便幫她運到農機站旁邊的一片空地，那是一片墳地，之前顧南墨去過那裏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