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缺鈣?嬌花竟是他自己

第12章 缺鈣?嬌花竟是他自己

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

紅色保時捷彷彿一團燃燒着的火焰,肆意張揚,停在了霍衍面前。

霍衍穿着白大褂,身材挺拔修長,鼻樑上一副銀絲邊框眼鏡,薄唇緋紅,斯文清雋,眼圈泛着淡淡的青黑,似乎幾日沒睡好。

「霍院士。」

裴蜜從車上下來,戴着一次性黑色口罩。

她是直接從廢棄的鍊鋼廠趕來,直升飛機,換保時捷開,來回三十多個小時沒合眼,卻看不出一絲疲倦,精神飽滿,明艷美颯。

霍衍神色一怔,再次被眼前的女人驚艷。

邊境雇傭兵神槍手。

冷艷旗袍美人。

此時,她一身黑衣,柔順長發高束,腳踩馬丁靴,精緻的眉眼間桀驁不羈,颯氣逼人。

她每一次出現,都帶給他巨大的衝擊感。

「霍院士,葯呢?」

裴蜜有些迫不及待,素來清冷的狐狸眼中含着絲縷笑意,再一次晃了霍衍心神。

「咳……」意識到自己屢次失態,霍衍輕咳,掩飾地扶了下眼鏡。

「在這。」

他從白大褂口袋裏掏出一個紙袋,遞給裴蜜。

「製藥實驗一次成功,只用了100的血,這一瓶葯三十粒,用了500的血,中毒者一天服用一粒,這些也只夠撐一個月。而且只是緩解壓制毒性,無法治癒。」

霍衍闡述事實,不希望裴蜜再做這種傷害自己,又徒勞無功的傻事。

裴蜜倒出一粒白色藥片,從外形上和沈醉宴吃的鎮定葯一模一樣,她勾唇,含笑水眸望向霍衍。

「有效果,二十天之後我再聯繫你。」

顯然,她沒將霍衍的話聽進去。

霍衍眉心緊蹙,喊住了轉身要走的裴蜜。

他站在醫生的立場,再次向裴蜜講解過度抽血的危害。

「裴小姐,一個健康的人,獻血間隔要六個月,獻血量在300_400之間,人體就會損失部分血細胞,血漿,你上次抽了600的血,損失的紅細胞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復,你不能再……」

「霍院士,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找你是製藥,不是聽你講醫學常識,這些我比你清楚,再會。」

裴蜜眼眸染霜,將少管閑事說的很委婉。

她不欠霍衍。

人情相抵。

沒必要聽他說教念經。

霍衍站在原地,看着紅色保時捷融入車流,消失,他久久凝視,漆黑的眼眸里滿是擔憂。

在製藥實驗的這幾天裏,他查遍了全球罕見的中毒病例,無一病例相似,毒株複雜棘手,無葯可醫。

她是救誰?

一回到沈氏莊園,裴蜜上樓,直奔書房,調換了抽屜里的鎮定葯。

泡了個熱水澡,上床補覺。

「嗡嗡嗡嗡……」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機鈴聲吵醒了裴蜜。

是藍嵐。

「問小祖宗安,您吃晚飯了嗎?」

裴蜜閉着眼,霧眉微蹙,白嫩的臉頰沾了幾縷髮絲,意識還處於睏倦混沌中,沒睡飽。

「說正事。」

電話那頭,聽到裴蜜軟綿綿的聲線,藍嵐露出了曖昧的姨母笑。

晚上七點還在睡。

看來昨晚「運動」過度。

「剛剛【穿越荒野】官博,發佈了培訓時的r預告,你沒參加培訓,已經有網友開始挑刺了。為了不招黑,你登微博,轉發一下r,咱演的合群一點。」

藝人的社交賬號,一般都是經紀人管理,防止塌房崩人設。

裴蜜不一樣,她管經紀人社交賬號,不讓藍嵐給她宣傳炒作。

「嗯。」

裴蜜淡漠應下,正欲掛斷電話,藍嵐難以置信的尖叫聲傳來,欣喜若狂。

「我沒聽錯吧!?你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她還沒開始念叨,軟磨硬泡,就配合的答應了!?

裴蜜蹙眉,將手機拿遠,震耳朵。「答應你的好好營業。」

「!!!!」

藍嵐差點激動哭了。

媽耶,祖宗總算開竅了。

「……那……那我給你接劇本啦?」

藍嵐趁熱打鐵,小心試探着裴蜜的底線。

裴蜜又嗯了一聲,慵懶的腔調里藏着壞。「接些床.戲,激.情戲,硬盤必備片。」

藍嵐:「……」

拒絕得一刀見血,封喉。

晚上十點。

沈醉宴回到莊園。

一下車,他看到庭院裏的紅色保時捷,寒沉的鳳眸里柔光閃過,抬腳往客廳走。

步伐急快。

池旭跟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彙報。「裴小姐下午兩點回來的,她不讓我告訴你,現在人在後花園。」

沈醉宴泛白的薄唇緊抿,沒追究池旭的失職。

小妖精提前回來,他心情好。

「下不為例。」

池旭猛然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恭敬目送着沈醉宴上樓。

后花園裏,裴蜜坐在藤椅鞦韆上,穿着珠光真絲睡袍,白細的腿上擱着平板電腦,長睫低垂,看得很入神。

直到男人走近,視線變得灼熱,裴蜜才驀然抬眸,精緻明艷的臉上露出笑容,百媚橫生。

「阿宴。」

她音色溫柔,放下腿上的平板,朝着幾米遠外,西裝革履,戴着磨砂細黑框眼鏡的沈醉宴,伸出了雙手。

要抱抱。

身為頂尖殺手,裴蜜早就察覺沈醉宴回來了。

他不吃「葯」,不會來找她。

沈醉宴凝視着藤椅上惹火的小妖精,思念加上她勾人的水眸,喉間乾燥,忽覺口渴。

「不是三天嗎?」

他嗓音沉啞,問出煞風景的話,有意忽略裴蜜的索抱。

裴蜜輕挑霧眉,晃了晃纖細的胳膊。「抱不抱?不抱,我攻了。」

沈醉宴:「……」

「看來沈總喜歡我主動。」裴蜜眨了下嫵媚的狐狸眼,手指抓住藤椅一側的鏈條,佯裝起身。

她腳還沒落地,沈醉宴綳不住了,邁步走了過去,生怕熱情似火的小妖精纏上來,露出破綻。

這不是床上。

愛意要藏。

沈醉宴走到裴蜜面前,沒抱,伸手輕揉了下她的頭髮,略露寵溺。

倒是他的腰,被裴蜜緊緊圈摟住,她坐在藤椅鞦韆上,高度剛好,白嫩臉頰,貼在沈醉宴腹肌處。

「就記住三天,沒記住手感不好……要罰你?」

沈醉宴薄唇微勾,抓住了從下,溜進西裝外套里的小手。「別鬧。」

裴蜜嬌哼了聲,仰頭抬眸,近距離,她以仰視的角度,剛好看到沈醉宴左眉眼尾處的血痕。

她眸光一凜,驟然明白沈醉宴為什麼戴眼鏡。

划傷!

傷口很深!

差一點就傷到眼睛!

「阿宴,你餓不餓?我給你煮麵吃好不好?」

裴蜜假裝沒看到,音色甜軟撩人,愈發溫柔。

沈醉宴眼中不禁湧現笑意,這樣的裴蜜,陌生,又無法抗拒,誘他沉淪溺斃,萬劫不復。

「好。」

裴蜜紅唇勾笑,站起身穿拖鞋。「走嘍,你幫我拿平板。」

「嗯。」

沈醉宴側眸,彎腰拿起藤椅上亮着的平板,暫停的桌面是一段綜藝節目的r片段,他看了一眼,冷白修長的手指按了關機。

裴蜜穿好了鞋,拉住沈醉宴的手,想起還沒說參加探險綜藝的事,她柔軟的手指,摳了下他的掌心。

「阿宴,過兩天,我要去錄一期野外探險綜藝,刺激好玩,但有一定的危險性,你想不想我去?」

這檔綜藝是前世簽的,那時,完全不知道沈醉宴喜歡在意她,沒考慮沈醉宴的感受。

他會擔心。

沈醉宴一怔,鏡片后的深邃鳳眸閃過詫異,沒想到裴蜜會向他報備行程,詢問他的意見。

他喉嚨滾了滾,心臟悸動。「嗯,注意安全。」

他尊重裴蜜的一切。

她的喜好,她的決定,他不會幹涉任何。

她開心最重要。

裴蜜煮了最簡單的陽春麵。

沈醉宴上樓洗澡。

已經很晚了,兩人默契的節省時間,床上揮霍。

待野火漸熄,一切平歇,裴蜜聽到沈醉宴均勻的呼吸聲,美眸倏地睜開,從他懷中起來。

她撩起頰邊濕漉的髮絲,輕別耳後,頸間鎖骨處,點點紅梅妖冶,彰顯着剛剛的激烈。

裴蜜下床,撿起地毯上的真絲睡袍,才發現撕破了,只能微裹住身子,去了隔壁衣帽間。

凌晨一點,池旭被敲門聲驚醒。

習武之人,不會睡沉,聽覺異常靈敏。

他立即坐起身,滿眼警惕。「誰?」

「敲門十秒才有反應,偵察技能不行啊池保鏢。」

女人清冷調侃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

聽出是裴蜜,池旭重重咽了口吐沫,慌忙拿起枕邊的手機看時間。

一點!

半夜一點!

半夜一點嬌柔嫵媚的裴小姐來他房間!?

使不得!使不得!

這要是被沈爺知道了,明晚他就得睡墓穴!

池旭以光速穿好衣服,求生欲從未這麼強過,三步並作兩步,跑着去開門。

「裴……裴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裴蜜冰冷的狐狸眼,睨着緊張的池旭。「他臉是怎麼傷的?有人襲擊?是誰?」

她不喜廢話,直奔主題。

池旭愣了一瞬,隨即眼神閃躲。「……什……什麼傷?我不知道。」

裴蜜勾唇嗤笑,眼底無溫。「吃罰酒?要我動手?」

池旭吞咽了下口水,愣是被裴蜜身上的氣場嚇到了,毛骨悚然,脊梁背上寒氣直竄後頸。

還挺唬人。

柔柔弱弱的小嬌花眼神殺絕了。

他佯裝鎮定。「真……真不知道,我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跟着沈爺,裴小姐,您趕緊回樓上吧,夜裏天涼,別凍感冒了……啊!」

「咔嚓——」骨頭錯位的清脆響聲,蓋過了池旭的痛呼。

裴蜜單手卸了池旭一條胳膊,不,只用了兩根手指。

彷彿折斷一朵嬌花般輕鬆。

她輕挑霧眉。「罰酒好吃嗎?再來一杯?」

說著,裴蜜伸手,朝着池旭另一條胳膊襲去。

池旭整個人震驚傻了!

他缺鈣?

他骨質疏鬆?

他是旺旺小小酥?

陣陣痛感襲來,池旭從自我懷疑中回神,下意識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又驚悚地看着裴蜜。

「我我我……我說,但是你不能告訴沈爺。」

也不是慫,就是單純看不慣沈老夫人。

裴蜜收回手,點了下頭。「長話短說,講重點。」

池旭沉默了幾秒,組織了一下語言,實話實說。

「前天早上,沈老夫人來了一趟,興師問罪,指名要見你。圈重點,葉雪瑩是沈老夫人的親戚,來替她撐腰出氣,讓沈爺和你分手。

兩人吵架,沈老夫人拿花瓶砸沈爺,屋裏的一個保鏢擋下了花瓶,碎片划傷了沈爺的臉。」

拿花瓶砸兒子?

裴蜜蹙眉,問。「擋花瓶的保鏢在哪裏?」

「重症監護室。」

聽到這,裴蜜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骨節泛白,眸光寒戾。

殺兒子?

她知道沈醉宴和沈家人的關係不好,但,沒想到會糟糕成仇敵。

前世,裴蜜和沈醉宴在一起的一年裏,逢年過節,沈醉宴從沒有回去過,沈家人也沒有來看望過。

秦佩!(沈老夫人)

處理完火魂冰霸,她會會這個老毒婦!

「裴小姐,您可千萬別露餡,千萬別在沈爺面前提起我!」

池旭再三叮囑,目送着裴蜜的身影消失后,才敢藉助門框接上胳膊。

太嚇人了!

太挫敗了!

嬌花竟是他自己!

卧室。

暖黃色的壁燈下,裴蜜側躺,單手托頰,水眸凝視着睡沉的沈醉宴,輕撫着他眉梢眼尾處的傷口,眼中滿是心疼。

她慶幸沒有問沈醉宴。

那會再一次觸碰傷疤。

無論如何,被自己的母親拿花瓶砸,還是想要他命的兇狠,一定很難過吧。

裴蜜心臟澀疼,她俯身,吻了吻沈醉宴的唇。

她今晚一直在觀察他。

血藥片效果很好。

他唇色緋紅,有了溫度,不再冷冰冰的泛白,和她喂血后的效果一模一樣。

「阿宴,這輩子,我們生死相依。」

她活一天。

就不會讓沈醉宴毒發。

唇瓣摩娑間,裴蜜喃語,正欲離開之際,沈醉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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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嬌小撩精每天花樣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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