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刷野打錢

飯後，眾人齊聚大帳，歐陽光看眾人到齊，對李二虎道：「二虎，匪寨的位置你們特戰班摸清楚了吧」

「大人，清楚了，匪寨位置在前面七裡外山坳里，只有一條路，依山而建」

「今晚子時三刻襲營，讓各隊做好準備，蕭規！」

「屬下在」蕭規忙上前一步躬身領命。

「我把特戰班調撥與你，子時，你們伺機潛入賊寨，放火為號，張遠山，周玉，王鐵寧」

「屬下在」三人立馬起身！

「你們帶領手下兵馬，待賊寨火起，立刻進攻！配合蕭規破寨」

「屬下遵命」眾人各自前去準備。

花開兩頭，咱們各表一枝。

話說馬三帶領賊軍退到寨中還驚魂未定，哆哆嗦嗦的喝了杯熱酒，對旁邊的呂自用道：

「軍師，眼下咱們可如何是好」

呂自用也是心亂如麻，聽馬三問起，忙強作鎮定道：「大當家的切莫緊張，咱們寨子易守難攻，官兵人數少，斷不敢前來」心下暗自揣揣道：他媽的，官兵有大炮，木寨子咋能守得住，老子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馬三聽完方強自按了按狂跳的心臟道：「確實如此，確實如此，來人，傳令，夜巡人員加倍，免得被官兵偷了營！他奶奶的，招子都給我放亮點，放進了官兵，老子活吃了你們」

早有屬下接了命令，慌忙跑出去安排去了。

呂自用也沒心情拍馬三馬屁，告了個罪，便跑到自己房裏思索對策去了，馬三看周邊幾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啞口不言，心下也是無奈，喝了口悶酒便各自散了。

呂自用回到屋內就擠眉弄眼的苦苦思索該怎麼逃出去不被發現，身邊的小廝看軍師回來后飯也不吃，一個人在那裏揪鬚錘胸的自言自語，奇怪道：「軍師老爺，怎的飯也不吃啊」

呂自用煩道：「滾蛋，別打擾老子」

那小廝也不生氣，平時呂自用慫的要死，見人賠笑的，生性懦弱，就是嘴會說，隨即笑道：「老爺，是想怎麼破官軍，還是想……」說到這裏，賤笑的眨巴眨巴眼道：「你懂得」

呂自用當下大喜，從床上瞬間彈起，打開門伸頭看了看屋外確定沒人才道：「有話說，有屁放」

那小廝嘿嘿一樂，看呂自用情況就是到他想逃跑：「老爺，我可是這寨子裏老人了！有些地方大當家的都不知道。」

呂自用一聽，立馬樂開了花，隨即從兜里翻出十兩銀錠扔了過去，道：「嘿嘿，你小子，快告訴老爺，咱們一起跑」那小廝道：「老當家在的時候，我就在了，當時我是留守寨子裏的，有才偶然有個地道直通寨外……」呂自用趕緊捂住了小廝的嘴巴，眼珠滴溜溜亂轉道：「小心隔牆有耳，今晚子時，咱們偷摸的溜出去」

那小廝趕緊點頭，道：「我也就看你人不錯，才告訴你，不然小的自己就跑了」

呂自用當然聽出他的意思，心下怒罵，又掏出二十兩銀子道：「老爺我也沒多少銀兩，等出去后，咱們再說。」那小廝接過銀子歡天喜地的去了。呂自用雖然心疼銀錢，但想到命算是保住了，也是心下大定。呼啦啦吃了飯，翻身上床，靜等子時到來。

子時，蕭規早就帶人和李二虎特戰班摸到了匪寨四周，派人四處偵查了一番，並未發現賊兵暗哨，蕭規咬着草根，看着不遠處寨牆上的火把，思考着怎麼摸進去，李二虎便爬了過來。蕭規吐掉草根，對着二虎道：「二虎，眼看就子時三刻了，你有啥辦法混進去」

李二虎看了一眼寨牆，呼出一口熱氣道：「正面我看比上次來的時候人數加倍了，賊兵定有所防範，咱們試試從側面攀爬進去」說話間，傳來幾聲急促的鳥叫，李二虎側耳一聽，趕緊對周玉道：「咱們的人抓了兩個舌頭，我去問問」周玉大喜道：「問問，看看有什麼暗道可以進去，有的話，那就省大事了」「嗯」李二虎爬着慢慢消失。

呂自用和那小廝，剛到子時就屁顛顛的趁人不注意從廚房暗道跑了出來，只是沒想到，周邊全是特戰班和蕭規的部下，剛一露頭剛好被蹲在旁邊拉屎的特戰隊員抓了個正着。只能暗道倒霉，眼看李二虎被人帶了過來，心知是這夥人領頭的，趕緊跪下道：「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李二虎道：「抬起頭來，問你啥說啥，聽到沒」

「是是，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誰？」

「小的是這伙賊軍的軍師呂自用，眼見白天軍爺天威難敵，苦勸馬三讓他投降，可他不聽，小的無奈，只能伺機逃了出來，投奔官爺，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李二虎打了哆嗦道：「他媽的，油嘴滑舌！說你們怎麼出來的！」

「有條地道，直通匪寨，小的可以給官爺們帶路」

李二虎心中大喜，強作鎮定道：「如此甚好！如果滅了賊寨，自當為你請功。」隨後吩咐人看好呂自用兩人，自己趕緊跑去和蕭規商量去了，最終兩人排除了是陷阱的問題，反正都要潛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當下眾人在呂自用的帶領下進入了地道，為防止進去后被人使壞，安排了幾個人壓着小廝守在入口處。

一行人慢慢的穿過地道，不知道出口那邊面對的到底是什麼，個個都緊張不已，直到頭上亮光傳來，眾人魚貫而出，方才放下心來，蕭規和李二虎二人相視點頭，李二虎對呂自用道：「你們大當家的在哪」

呂自用暗暗叫苦道：「大人，馬三那人陰險狡詐，軍爺萬萬不可犯險啊」李二虎當頭一個暴栗，低喝道：「你怕個蛋，我們倆人在你身邊，等下寨中亂起，你帶我等去營救大當家的，等下出去碰到人，你知道該怎麼說吧！」打的呂自用頭猛地一縮，訕訕的再也不說話了，點點頭佝僂着身子不再吭聲。

當下在呂自用的帶領下走了出去，眼看周邊沒人，眾人瞬間分散到各點，自行尋找合適的放火地點，寨外周玉，張遠山，王鐵寧部早已準備就緒，眼瞅着子時三刻到來，寨內準時火光四起，歐陽光一聲令下，「轟轟轟」三輪齊射，三十多發實心彈過去，打的寨牆內流賊血肉橫飛，慘叫不斷，緊接着就聽到官兵「殺殺殺」三生大喝，再加上寨內火光衝天，流賊早就失去了抵抗意識，大聲嘶喊着四處逃命，早有蕭規部下趁亂打開了大門，官兵一擁而入，碰到亂跑的流賊上去就是一刀，一時間殺聲震天，四處大亂。

第一輪炮響的時候，馬三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腳把礙事的小妾踹到一旁，暗自慶幸自己沒脫衣服，抓起旁邊的腰刀便跳了出去，帶了兩個屬下準備去藏金洞拿些銀錢逃命，正奔跑間，看呂自用帶了十幾個人跑了過啦，隨大喊道：「軍師，這邊」，呂自用忙揮手示意，暗自給李二虎和蕭規使了眼色低聲道：「那個就是馬三」說完趕緊大聲呼喊道：「大當家的，官兵攻進來了，你們快去保護大當家的」

蕭規，李二虎趕緊帶着幾個人左右圍了過來，馬三慌亂之中趁着周邊火光定睛一看，發現幾個人甚是面生，而且看樣子不像保護自己，像是來捉拿自己，當下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抽出腰刀，兜頭砍向離自己最近的蕭規，罵道：「呂自用，你他娘的竟然出賣我！！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幸虧蕭規暗中戒備，雙手持刀一橫，「噹」的一聲，兩刀相交，蕭規猛地一腳踹向馬三，這邊一打起來，其餘人知道暴露，紛紛持刀涌了上來，那馬三側身閃過。唰唰唰，向著蕭規連砍三刀，逼退蕭規，猛地向前一竄，片刻間便來到呂自用面前，呂自用本來以為馬三大勢已去，放下了戒心，眼看着馬三橫眉冷目的突然出現，嚇得雙腿一軟，屎尿橫流，癱坐在地上，馬三咬牙切齒的一刀劈下：「媽的，老子反正也跑不掉，先料理了你個叛徒」

只一刀，便把呂自用劈的半邊身子歪到一邊，紅的，白的，黃的，撒了一地，此時馬三兩個手下早就被亂刀砍死，十幾個人圍了一圈，馬三眼看逃跑無望，把刀往下一扔道：「我要見你們領頭的」

李二虎從背後一腳踹到馬三的腿彎處，強行按了下去，吩咐屬下綁了。道「我家大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片刻之後，殺聲停歇，歐陽光才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到處都是燒焦的木頭，還有流賊的屍體，歐陽光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上次定遠縣城流賊攻城），不為所動的從屍體之間走過，這時馬三早被蕭規和李二虎兩人押了過來。蕭規拱手道：「大人，此人便是匪首馬三」

歐陽光噢了一聲道：「你就是馬三」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馬三」

「直接砍了吧」

歐陽光說完，嚇了馬三一跳，馬三本想着裝裝逼，對面官軍再禮賢下士，還顯得自己有英雄氣概，誰知道歐陽光不按套路出牌，立馬涕淚橫流道：「大人，饒了小的吧，小的給大人銀子，大把的銀子！！！大人……」

歐陽光一聽銀子，兩眼放光，趕緊擺擺手示意拉他下去的蕭規停了，笑眯眯的問道：「銀子在哪裏？」

「大人，我帶你們去，我知道鄭天豹的藏金洞」

「前方帶路」

馬三趕緊掙扎着站起，帶着眾人向寨子裏走去，走到最後，馬三扒開堆積的亂草，指着洞口道：「大人，就是這裏」歐陽光示意李二虎進去確認，片刻之後，李二虎便從裏面出來點了點頭，歐陽光笑道：「既然如此，本官就謝謝馬大當家的了！」暗地裏給蕭規使了個眼色。

馬三趕緊拱手道：「還望大人遵守承諾，放……嗬……嗬……」話還沒說完，蕭規早就揚手一刀，切斷了他的喉管，歐陽光看着倒地掙扎的馬三道：「我可從沒答應放了你，他媽的，害我死傷了這麼多兄弟，你覺得你還能活着嗎」說罷從馬三身上一跨而過道：「李二虎，帶着特戰班輕點銀兩，蕭規，張遠山，王鐵寧，周玉，打掃戰場」

「喏」眾人齊齊領命去了。

天亮之時，李二虎也清點完畢，歐陽光屁顛顛的坐在那裏聽着李二虎的彙報：「報告大人，共計繳獲銀八千七百四十三兩，金兩千一百二十一兩」歐陽光張大了嘴巴道：「我艹，這土匪***有錢啊！！！這野刷值了！」二虎一臉懵逼的看着歐陽光道：「大人，你說啥」

歐陽光趕緊擦擦口水道：「沒，沒啥，將所有銀兩封存，特戰班負責守護，除了我，什麼人也不能進去」心道：發了，發了，老子發了……

「喏！」李二虎趕緊跑了過去，歐陽光正哼唱着好日子，蕭規，張遠山，王鐵寧，周玉，也跑了過來，蕭規上前一步拱手道：「報告大人，此次平匪共計繳獲刀八佰余把，箭三千四百支，，各類鐵器一千餘斤，糧草三千多石！」

歐陽光撫掌大笑道：「好好！！昨晚戰鬥，我軍可有傷亡？」

「報大人，昨晚戰鬥，傷三十人，皆是輕傷，戰死兩名……」

「你們要把陣亡士兵的遺體收好！我們休整下！回城！」歐陽光本打算收拾完這批繼續攻打下一批，一場戰鬥下來，傷亡接近二分之一，這還是打流賊，如果碰到建奴，唉……只能回城擴充兵馬再戰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