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他的身份

第四十一章:他的身份

如嫿聞言,和如苡對視了一眼,才開口道:「不是。當初小姐被護衛反叛刺傷,我們不敢相信在場的其他人,沒敢讓承新接近。這個時候,剛好遇上了一個人。」

「小姐還記得嗎?就是上次在巷子裏搭救您的那位公子。正好這次遇上了,那位公子、嗯不良於行,我們擔心下小姐的傷口再隨意顛簸會失血更多,便自作主張勞駕那位公子抱着小姐上來的。是如嫿僭越了,還請小姐責罰!」

魚晴初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望着跪在地上的如嫿,趕緊將人拉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好了,快起來吧!這個有什麼好請罪的?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我着想,不過是被抱了一下,還是在特殊情況下,跟性命相比,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不過,這件事倒是委屈了人家。你們可有詢問那位公子的名諱?人家已經搭救我們兩次了,不去親自感謝一下總有些說不過去。」

如嫿搖搖頭,「我也詢問了那位公子的名諱,但是他並沒有告知,只是說自己會在靜禪寺中小住一段時間,有緣自會相見。」

魚晴初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麼不求回報的「好人」?闔上雙眼,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上次遇見的情景。

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人的好樣貌,真真是龍章鳳姿,一看便知非是池中物。不過,怎麼總覺得有幾份眼熟,總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若真見過,這般神仙人物自己也不應該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魚晴初暫且將疑惑給按捺在心底,「如嫿,你去寺廟裏跟元邈方丈那邊打聽打聽,看有沒有這位公子的什麼消息?我現在這情況雖然不能親自過去致謝,但是好歹也該準備一些東西送去以表心意。」

「是,小姐。」

如嫿拿着藥瓶走了出去,如苡則守在一旁,以防魚晴初有什麼不時之需。

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門外傳來魚承新的聲音。

「主子,請問屬下方便進來嗎?」

魚晴初微微側身,依靠在床上,如苡將床幔上的輕紗放下,確保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之後才去開門。

魚承新走了進來,面帶遲疑。

「承新?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怎麼這般猶猶豫豫的?」

魚承新拱手單膝跪地,「主子,抱歉屬下在外面聽到你們的談話。對於那位公子,屬下有些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魚晴初挑眉,輕笑了一聲道:「承新,你原是舅舅那邊的人,現在又被派來保護我。雖然你我相處時間尚短,但是我一向相信舅舅他們看人的眼光,所以我十分信任你。有什麼事情你直說便是,不必如此事事小心謹慎,我既然願意賦予你姓名,就表示我承認你的身份。」

心彷彿被輕輕撞了一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有點酸澀更多的卻是泛上來的甜意。

魚承新的唇角小幅度地往上掀了掀,露出小小的笑弧,轉瞬即逝。

「主子,承新明白了!如嫿姑娘所提及的那位公子,屬下上次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是屬下卻能夠感覺他的深不可測,就連那位公子身邊帶着的貼身侍從都是武功高強之人。最起碼能夠與屬下持平,甚至可能比屬下還高出一些。所以,那位公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說到這裏,魚承新不禁有些羞愧地垂下頭,對自己學藝不精的事情感到十分慚愧。

魚晴初聞言,桃花眼中似有一汪深潭,平靜而幽深,讓人忍不住長久凝視卻又害怕被吸進去。魚晴初心中對那人的身份有了新的些許考量,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在鏡城生活了這麼久,若是有這般人物,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曉呢!

更何況,上次二舅母看到那人也十分陌生,對那人的身份也一點都不清楚。以白家的實力和情報網,應該不至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再加上自己隱隱覺得此人有幾分眼熟,所以大膽推測一下,是不是前世自己在京都時見過此人?

思及此,腦海中似有一道驚雷閃過,魚晴初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則消息。

據說前世定安王在邊關經歷了一場惡戰,歷經千辛萬苦雖然最終取得了勝利,但是卻是以自己重傷的代價,皇上因此特許他回京南下養傷。前世他養傷的地點似乎就是鏡州!算算時間,似乎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了!

所以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人很大概率可能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定安王了?自己前世還是偶然在一次宴席上遠遠見過一次那人,那時他也坐在輪椅之上,卻比現在所見似乎更加消瘦,但脊背昂揚挺直,永遠都是那副堅韌不屈的模樣。

可惜的下場卻不是那麼美好!說來也巧,似乎就是在自己與元煊同歸於盡前的三個月,傳來定安王戰死沙場的消息,而且還是以通敵賣國的屈辱罪名。

魚晴初想起前世那些皇家之人,眼底就浮現出厭惡和恨意,那些人簡直從根子裏便爛透了,各個都是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人物。定安王傳承其父,世代守護國家,怎麼可能會叛國呢?不過是那些人扯出來的遮羞布,為了遮掩自己黑透了的內心罷了。

既然今生剛巧遇見,這位定安王又兩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自己有機會便多提點兩句,讓他能夠避免前世的結局,也算是自己給他的回報了。

當然,魚晴初也不是沒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在裏面的。前世自己落得那樣的下場,雖然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柳芙雯和魚幼白那對口蜜腹劍的母女的陷害和故意設計,但是她可從來沒有忘記,在三皇子府遭受地那三年的非人虐待和折磨。元煊,前世之賬,今生必定會與你好好算一算。

若是自己能夠接近這位定安王,取得他的信任,在幫助他避免前世結局的時候,是不是也能藉助此人的勢,為自己報仇呢?

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柳芙雯前世不僅在鏡州在京城也能如魚得水,不僅是靠的她自己,還有那位同樣印痕歹毒的國公府夫人的嫡姐。自己現在在鏡州能夠對付柳芙雯,甚至誇張幾分,說是能夠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也沒什麼不對。但是到了京城才是大戰的開始,現在這些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而到那時,自己在京城孤軍奮戰,想要將前世之仇都算清楚,怕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這位定安王,未嘗不是自己的一次機會!

羽睫低垂,如同兩把小扇子遮蓋住了如星光燦爛的桃花眼,魚晴初在心中將當前的局面都盤算清楚之後,多了一些其他的打算。不過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這位定安王可不是什麼常人,若是貿然接近,怕不是達不到本來的目的,還會招惹一些莫須有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而此時正在被念叨着的裴遇也在聽着阿鏡彙報的消息。

「主子,那邊現在在跟寺廟裏的人打聽您的消息?我們要不要阻止?」

裴遇眸光微動,好心情地揚起唇角,「阻止?為什麼要阻止?這位晴初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若是真的有機會倒也不是不可以相識一番。反正此番在鏡州本也是要與白家的人接觸,既然這位晴初小姐這麼受白家看重,與她相識不更是接觸白家的好辦法嗎?」

阿鏡抿了抿唇,嚴肅認真地頷首,「那我們要不要主動把身份透露給那邊?」

「不必了,什麼都不用做!若是連我的身份都沒辦法知曉,那麼白家的實力似乎也欠缺幾分,那麼我也要考慮要不要與白家接觸了!」裴遇修長的手點在左眼下淚痣上,「我們現在就靜觀其變就好,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是,主子,我明白了!」

「咚咚——」

魚晴初本在等着如嫿探聽消息回來,好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是否屬實。沒想到沒等到如嫿倒是先等到了曹秋華。

「姑娘!」曹秋華眼眶溫熱,滿臉焦急擔憂地快步走了進來。

魚晴初驚喜地喚道:「姑姑,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啊?早知道我就應該陪你一起來的。魚大人派了不少人在山腰和山腳下找你的蹤跡,找到了破裂的馬車,林管家先回去稟明消息了,我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上山來看看你。」

曹秋華拉着魚晴初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着,越看越心疼。

「姑姑,你若是陪我一起來了,再因此受些什麼傷,我才要覺得愧疚、無地自容呢!姑姑已經幫了我很多了!而且姑姑若是不在魚家守着,我現在哪裏能知道柳芙雯她們那邊的動向,怎麼能夠自如地應對後面的局面呢?」..

「你啊,不管怎麼樣,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下回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這次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這麼驚險,讓我都覺得后怕不已。」

「姑姑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地在這兒嗎?柳芙雯那邊可是有什麼新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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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王爺權寵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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