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方形小錦盒
狀狀拿手指在手機上敲了三下,“一、二、三”,話音剛落,就進來條信息,他沖幾個人拋個媚眼,大有小人得志的意思,並聲情並茂的朗讀了出來:“放開我媳婦兒,手機通訊錄都給你。”
除了安循以外,其他人都”哦哦哦”的起鬨,房蓋差點掀開,幸好他家住頂樓。
一直鬧到晚上11點多才散席,安循叫的代駕,先送大悅回家。路上微信響了兩次,居然是珍珠發來的。這還是她回國以後他們第一次聯繫,對方說半個月後要來中國給外公掃墓,可不可以找安淮山見見面,安循回“可以”。
靳翔兩天以後才回來,那天安循正在父母家吃飯。
原來她家飯桌子上基本三葷一素,現在因為老安的病,改成了全素。安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老安一邊吃一邊念叨,“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一天三頓吃草,我現在看到長的胖點人都忍不住想靠近。”
“為啥啊?”安循問。
“還能為啥?肉多唄”,老安筷子在桌上劃了一圈,最後夾了一塊芹菜放嘴裏嚼得咔嚓咔嚓直響。
王敏拿眼睛斜愣他一眼,“一吃飯就這點嗑,你去市場看看,菜比肉貴,人家都知道保健養生多吃綠葉菜,你可倒好,恨不得跟豬肉拌子睡一起了,自己有病不知道啊,哼。”
安淮山拿着筷子的手擺擺:“此言差矣,我還是願意跟你睡一起。”
“哈哈哈哈……”,安循專業撿笑的,吃完飯也沒下桌,在一旁看她爸媽鬥嘴。
“姑娘你怎麼吃那麼少啊?別跟你爸學啊,一天光往肉上盯”王敏數落完安淮山,又開始數落她。
嚇得安循趕緊拿起果盤裏一個橘子剝着吃,“我看這橘子挺新鮮”,她掰一瓣放嘴裏,但是下一秒就差點被酸的流出眼淚來。我滴個天~好像醋精轉世了,這是她今年吃過最酸的橘子,沒有之一。
迅速收起表情,淡定把剩下的橘子遞給她爸,“挺甜的,你嘗嘗。”
老安吃完飯正在擦嘴,接過來吃了一瓣,酸的一個激靈,口水順着嘴角直流,趕緊又抽張紙擦乾淨,把橘子遞給了王敏:”太甜了我不愛吃,給你吧。”
安循肩膀一抖一抖的。
王敏忙着把剩菜都是倒一個盤子裏,聽見老安這麼說,洋洋得意接過橘子吃了一口,“賣橘子的小販誠不欺我,說個個保甜,還真是……哎呀我的媽呀”,她五官瞬間皺在了一起,把嚼一半的橘子吐了出來:“呸呸呸,這也太酸了,絕對是奸商,沒有好下場。”
“哈哈哈哈……。”
爺倆樂的忘乎所以,一家人吃酸橘子都要整整齊齊。
旁邊手機響,這回又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安循一猜就知道是誰,“幹嘛?奸商”她接起來說。
“下樓”那邊果然是靳翔的聲音。
“我沒在家,在我爸媽這吃飯呢”她躲避開老安和老王探究的目光,夾着電話往客廳走。
“我說的就是你父母家,趕緊下來”那邊收了線。
安循對着電話做了個鬼臉,收拾東西下樓,臨走之前跟她爸說:“下次來給你帶進口超市的炸雞,別鬧情緒了襖。”
老安喜笑顏開:“那我可從現在就盼着了啊。”
“沒出息”,王敏罵他一句,拿着餐具進了廚房。.jj.br>
一下樓,果然看見那輛大奔停在路邊,但司機沒在車裏,反而坐在花壇旁邊抽煙,看到安循打了個招呼:“安小姐晚上好。”
上次素素結婚時候他們見過,“你好”,安循也跟他打了個招呼。
打開後車門上車,裏面都是靳翔身上淡淡的檀木香,他正在閉目養神,看見安循進來,他抬起胳膊伸出手,安循沒理會,“啪”往他手背拍了一下。
“這點你可不如我項目經理”,靳翔揉揉被打疼的手背。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有話快說,我着急回家追劇”,她最近正在看渝民的一部新戲,懸疑破案題材的片子,特別血腥特別刺激,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我去你家敲門了沒人,一猜你就回家了”,說著他從旁邊拿出個方形的天鵝絨盒子遞過來,“給”
安循心裏多少有點哆嗦,尋思不能是鑽戒吧。疑惑的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是個木質手串。黑色的木珠在車裏幽暗的燈光下發著光,上面還配了一顆黃色蜜蠟,兩顆紅瑪瑙,墜子上是兩顆刻成佛頭的綠松石,整個手串典雅大方,沉穩又有靈性。從珠子的大小就能看出,這是女士手串。
安循看的眼睛都移不開了,靳翔湊過來,貼近她的臉龐道,“喜歡嗎?小葉紫檀手串,我去大嶼山寶禪寺給你請的,住持開過光”,說著他拿起來戴在她手腕上,簡直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安循手白膩細長,趁的寶石顏色更加鮮亮,更加奪目,離近了還能聞到上面散發出的清雅木頭香。靳翔握着她手仔細的端詳,忍不住發出感嘆,“真是太漂亮了”,然後把她手腕貼在臉上,在她掌心一下一下親吻起來。
“這個很貴吧”,安循抽回手,在衣服上蹭蹭口水。
“26萬港幣,向你證明一下我的實力,安安,別說你一個人,就你一家三口我都能養的起”,靳翔得瑟着說。
“不用,我爸媽有養老保險,顯不着你。”
“行,那就只養你,看在手串份上把我拉出來唄”,靳翔又貼過來摟着她腰。
“我剛吃完,估計今天不一定能拉出來”,安循躲着他,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貼到了車門上。
“只要你能拉,早晚不是問題”,靳翔不肯輕易放棄,剛想強行施吻,千鈞一髮之際,“鈴鈴鈴鈴……”電話響了。
安循趁機用整個手掌把他臉推遠,靳翔不為所動,果斷掏出手機掛斷,又死皮賴臉貼過來,“給我親一口,20多萬不能親一口啊?寶貝兒,這兩天可想你了“,他跟個臭無賴一樣抓着她不放:“快點,爺下次出差給你買更貴的。”
掙扎半天也是徒勞,安循累的呼哧帶喘,一閃神兒的功夫又被按着親了幾口,剛想給他個大嘴巴子,電話又響了。天助我也,她一隻手頂他下巴上,氣喘吁吁的說:“你先接電話,接完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