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沒有選錯人
之後許瑩瑩才知四爺為何生氣,本來這是秘密,四爺似是太過生氣,就跟她說了,「當初皇阿瑪遇刺,是老八的手筆,只為了陷害朕和老三,老八其心可誅。」
雍正一拳捶在榻几上,恨不得將阿其那碎屍萬段。
許瑩瑩吃驚不小。
八爺還真是膽大,刺殺皇父的事都做得出來,還陷害四爺和三爺。
怪不得四爺如此震怒。
這真是新仇舊怨,八爺不死才怪了。
其實先前四爺的手段就已經是把八爺和九爺往死路上逼了,多了這一件事,沒什麼差別,不過是死的更加痛苦。
許瑩瑩理解四爺的心思,當初在草原上,八爺利用太子陷害她不成,後來害了十三爺。
雍正一件件都記着,這次是一次性報復。
如今又曝出八爺曾經刺殺先帝,令先帝動怒,從而病情加重的事。
雍正將八爺等人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許瑩瑩一點都不為八爺他們可惜了,甚至不覺得四爺先前的手段狠了。
這都是八爺等人罪有應得。
堂堂皇子用這些卑劣的伎倆,夠讓人瞧不起的。
但許瑩瑩還是說了疑惑,「會不會是誤會?」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才查出來。
雍正陰着臉,道:「罪證確鑿,老八做得出這種事。」
許瑩瑩就不說了。
確實,為了那個位子,這些人什麼做不出來?
六月初,阿其那,塞斯黑先後在幽所暴斃,一個咯血而亡,一個腹痛而死,死狀都極慘。
十爺就好多了,雖然曾經與阿其那,塞斯黑為伍,但畢竟身後是鈕祜祿氏,還有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這個老丈人,雍正不能拿他怎樣。
最終只是圈禁於府,失去自由罷了。
還有十四爺,那是四爺的親弟弟,礙着太后,也不能把他如何了。
但雍正還是召見了十四爺,二人談了許久,最終還是令十四爺留在壽皇殿守靈,不許回京。
雍正再次帶着許瑩瑩去見太后。
太后又憔悴了些,這些年身體愈發不好,一直強撐着,此刻殿中滿是藥味。
瞧向雍正的目光甚是複雜,忽而憐憫,忽而怨恨。
太后忽略許瑩瑩的存在,嘆了一聲,「以前是哀家對你不住,忽略了你,你要恨就恨哀家,你和十四都是哀家的兒子,十根手指還不一樣長,哀家哪有不疼你的?如今你我母子走至這一步,都是命,哀家不怨你,哀家只求你,放過十四,哪怕就讓他一輩子待在壽皇殿守着先帝。」
雍正抿着唇,沉默良久,道:「皇額娘就如此想朕?朕會是殘害同胞兄弟之人?允禵跟阿其那等人做了多少事,害朕多少次?朕全都既往不咎,他還不滿意,處處與朕作對。允禵走前,朕與他談了許多,皇額娘可知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不向著阿其那,他同樣嚮往這個位子,不甘心朕坐了這個位子。若非允禵太過年輕,皇額娘也是向著他吧?允禵說過,朕性情狹隘,容不下兄弟,這是皇額娘親口與他說的。」
太后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又捂着嘴重重咳了幾聲。
雍正視而不見,繼續道:「皇額娘偏愛允禵,朕不計較,但允禵幫着外人算計朕,皇額娘視而不見,還縱着他,朕不能忍。允禵不甘心屈居朕之下,寧願守着先帝,令朕時刻忍受先帝的責備。」
太后啞聲道:「哀家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怪十四,十四就是任性,固執,他從小和你不對付,都習慣了,但哀家一向告誡他,要你們兄弟和睦相處,可你始終遠着哀家和十四。」
雍正道:「不重要了,朕不會殺了允禵,他畢竟是朕一母同胞的弟弟,朕讓他一輩子守着先帝,滿足他的心愿。皇額娘要朕饒了他,就祈禱他安安分分守着先帝。」
太后又咳了幾聲。
半晌后,她將目光轉向安安靜靜的許瑩瑩,苦笑了笑,「哀家是個失敗的額娘,哀家對不住你,對不住十四,貴妃……難得她能討你歡心。」又看向雍正,道:「先帝沒有選錯人,你是最適合這個位子的,你性子堅韌,狠得下心,哀家沒什麼好說的。」
然後閉上了眼。
雍正沒再留下去,起身告辭。
許瑩瑩也向太后屈了屈膝,隨雍正一起走了。
雍正走的太快,許瑩瑩氣喘吁吁,突然,前面的雍正停下。
許瑩瑩差點撞在他背上,及時剎住腳。
一隻大手將她拽過去,摟她在懷。
許瑩瑩下意識瞄了眼周圍,所有人都低着頭,視而不見。
雍正將手放在她腰上,摩挲了會兒,然後驟然將她打橫抱起。
許瑩瑩驚詫,「皇上……」大庭廣眾的,這是幹嘛?一大把年紀了,別搞笑話!
雍正抱着她坐進龍輿,一直抱着她,親着她的脖頸,不說話。
直到他的手放到了不該放的位置,許瑩瑩立刻阻止,「四爺!」
雍正沒再繼續,收回手,低笑了聲,道:「朕不會那樣亂來。」
那你要幹啥?
許瑩瑩才不信,但他為何突然如此?前一刻還生氣,一出來就不規矩了。
一點不顧場合。
雍正道:「朕慶幸,還有你在朕的身邊,朕與太后……隔閡已久,是無法恢復母子情分了。」
許瑩瑩回抱着他,知道他雖心性堅韌,但還是會傷心,她柔聲道:「無妨,臣妾會關心皇上。」
她發現四爺也是很需要人關心的。
有些事,他不說,不流露出難過,不代表不會痛,他只是習慣了隱藏。
面對太后,他那般冷靜,心裏呢?恐怕不似表面平靜。
「臣妾會像皇上的額娘一樣關心您,當然,臣妾比不上太后,也不敢比,只是想關心皇上。」
此話一出,雍正臉色變了。
他眯着眼盯着她,「像朕的額娘?」
許瑩瑩沒覺得有問題,啊了聲,「怎麼?皇上不喜歡?」
雍正冷哼,「朕可受不起,你是朕的嬪妃,是朕的女人,乖乖做好朕的女人便是,不許想些亂七八糟的。」.z.br>
許瑩瑩抿嘴笑了笑,拉起他的手繼續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後靠在她懷裏,「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