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試牛刀
劉府事了的男子似乎並不急着回湘城，接連幾日都在嶧城陪着蘇煙兒四處遊玩不時還教着她射射標，儼然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婦。此時的北境戰事的捷報也傳到了嶧城，鎮國大軍已經啟程班師回朝。
知道消息后的蘇煙兒欣喜萬分，日夜吵着就要回湘城。於是一行人等悠然策馬馳騁十日，回到了天子腳下的湘城。
在湘城中的一處客棧，蘇煙兒垂着頭有些憤恨。秋意沒死，但是就在蘇煙兒逃出蘇府的那日，她被管家的胞弟鎖在了房中折磨，折磨了足足三日覺得玩夠后便賣到了窯子，等面具男子的人救出來的時候已經九死一生。
雖已在客棧中養傷養的七八成，可是腿已落了殘疾，走路難免一瘸一拐，所遇之事也成了其的心魔。
蘇煙兒抿着唇，看着卧在榻上臉色慘白的秋意，“秋意，你放心，我現在回來了，你受的苦，我都會一一給你討回來的。”
“姑娘，算了吧，姑娘能活着已經是婢子最開懷的事了。他們都是沒有人性的，姑娘一個女孩子家，鬥不過的......”秋意眼含着淚，想起顏玉慈的手段，只為蘇煙兒擔心。
“你先在這安心地好好休息”，蘇煙兒安撫地拍了拍秋意的手便往門外走去。
換了一身婢女打扮的蘇煙兒出來，忙跟在了蘇煙兒身後。
蘇煙兒出了客棧后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心裏莫名地有些心煩意亂。
在那日冰泉之後，她一直在等，等男子與她道明身份，可一直未有等來。即使溫存多日，可如今回了湘城，男子也只是給她留下了對身份和對要娶她之事隻字未提。
她有想過是不是要主動邁出一步親自問問他到底是作何想法，但是心高氣傲讓她開不了口。
“殺千刀的，再遇到你定要讓你好看！”
着一拳將路邊茶攤的桌子打碎的蘇煙兒，立刻跳到蘇煙兒身側，警惕地看着四周，“是怎麼了？夫人”
蘇煙兒吃痛地揉了揉肉手，抽下了腰上掛着的錢袋，從裏邊掏了一顆金錠，拋給了怒氣沖沖跑來的茶攤掌柜后拉着走，“走，回蘇府殺人去！”
一臉懵懂的在蘇煙兒身後，直至走到蘇府那側院的高牆，“夫人，這是要翻牆？”
“對，翻牆。”，這牆的那邊是她的落安居，如果沒記錯，這個時候正是府上護衛巡邏的間隙。
蘇煙兒點點頭正要從牆角找些墊腳的石塊，哪想把抓了蘇煙兒的腰帶就往牆上蹬去，一下便越過了高牆進了府內。
被提着穩穩落在蘇府院中的蘇煙兒再一次刷新了對認知，這麼個小丫頭居然還力氣大的很。
“夫人你這屋子......還挺別緻”見慣了主子的那些深沉暗色的屋子，現在見着屋內這些小嬌娘的擺件，雖有些新奇，可覺得頗有些不大符合主子夫人的品味。
蘇煙兒摸了摸粉嫩的簾帳還有鑲金掛綠的屏風，眉心蹙了蹙，看來她不在蘇府的這些日子，落安居都被蘇韻芸給搶了去。原就有氣的她一把就將那簾帳給扯了下來，“呵，鳩佔鵲巢，將這些全給我扔出去”
聽有活干，也不問為什麼，只端了那些屏風花盆茶盞就往外丟去。
原得了閑空在偷懶的洒掃婢女，聽見了院中的聲響，忙跑了進來，“你是什麼人！在我們蘇府姑娘的院子裏撒野。”
新的婢女沒認出蘇煙兒，年紀大些的一臉驚異得跑去了找管家和護衛。
“這才一個月未到，這蘇府的下人就不認得蘇府的長姑娘了？”蘇煙兒從房內拖了一把椅子挪到了門外院中坐下，看着院內交頭接耳的下人們，“顏玉慈呢？”
“夫人的閨名豈是你個......”先行跑來的是府上的護衛頭子黃陽，見了坐在院中的是蘇煙兒，竟像見了鬼似的連連後退。
蘇煙兒看着黃陽身上穿的蘇府護衛頭子的衣服，殺意填滿了眼，“喲，沒想到月前還只是個打雜的，現在卻也是個小頭頭了，管家的好弟弟，真是好本事啊。”
黃陽腿軟得差點站不直，“你是人是鬼”
“本姑娘是來替秋意索命的，你說，我是人是鬼？”蘇煙兒撫了撫額間的碎發，側着臉笑着輕聲朝道，“你們一般怎麼打人，讓他難受又不至於馬上死掉？”
“夫人”
“喊姑娘”
“好的姑娘”了撓頭，又回道，“剝皮怎麼樣？”
“凌遲？人彘？......”
說越興奮，周圍的下人越聽越噁心，黃陽也越發的瑟瑟發抖。
可是黃陽細想下來，蘇煙兒不過弱女子，當初如何將其轟出去的如今自然也能如何將她拿下，“現在是夫人在管着蘇府，哪有你說話的份，即便是夫人也不從敢對我動罰！你們，給我圍住她”
府上的護衛大多不認得蘇煙兒，聽了黃陽的話將蘇煙兒和了起來。
“姑娘，他說的對”理會圍着的護衛，只認可地點點頭，但又復道，“不過是他先對姑娘不敬在先，姑娘可以賞他幾棍子，如果一不小心打死了，那隻能說是他不幸運了，家奴而已，怨不得您”
“那就，先賞他幾棍？”
領了命的身抱拳朝着蘇煙兒一禮後轉身凌空躍起就是踹倒了圍着的幾個護衛，又撿了護衛掉落的木棍一揮就是中了黃陽的脊背將其砸得重重摔在地上。
棍下去，黃陽已經鮮血吐了一地，圍着看戲的婢女僕人們嚇得跪了一地。
“管家，你還要躲着看到什麼時候？”撐着下頜的蘇煙兒，勾着唇的樣子竟學了面具男子的七八分陰狠。
管家跑到蘇煙兒跟前，跪着磕了好幾個響頭，頂着一額頭的血朝蘇煙兒哭喊着，“姑娘，小的就這麼一個弟弟，您饒了他吧，他對秋意做的那些事都不是成心的。”
“那......按管家這樣說來，什麼樣才是成心的？”蘇煙兒看着棍棍落在黃陽脊背上，惋惜着，“可惜秋意沒能看到這一幕。”.
眼見黃陽就要被死，管家握了握拳抓着藏在身後的石塊就要朝蘇煙兒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