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泉冰泉
蘇煙兒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逐漸有了些慌張,抬手要去推男子的手臂,“我只是以為你被凍傻了,我這就走”
托着蘇煙兒後背的男子突然手一放,斷了內力,水中的寒氣瞬間襲上蘇煙兒,凍得她又是一番顫抖。
男子大手一張,一手將蘇煙兒的雙手鉗在了她的後背,另一手復又撫於背脊傳着內力,“信不信,在這......”
怎麼嘗試都抵不過男子手勁的蘇煙兒,羞惱得一口咬在了男子的肩上。
男子呼吸一窒,原就深沉的黑眸此時猶如攪了一片旋渦,頭垂了下來薄唇落在面前的肩頸滑過肩上的疤,微熱的氣息引得蘇煙兒不由自主鬆了口挺了挺,一陣顫喘。..
“都滾”
池中抑着火的男子低呵一聲,在院內遠遠守着的拾一落荒退了開去。
男子鬆了蘇煙兒的雙手,反身將她抵在了池壁上,抬頜將那泛着紅的耳垂掠進了口中,害懷中人又是低喃一聲。
伴着難以控制的輕顫,身上原就無法遮體的薄紗被男子一把碎裂落入了池底。
“我還未知道你是誰。”
男子貼在她下頜的唇似乎是說了些什麼,可是意識渙散的蘇煙兒聽不清楚,復又問了一次。
失了耐心的男子用薄唇,堵了她那微張的口。
女子吃痛驚呼后的輕哼和男子難抑的huan,從池子中響徹許久,未多時便又在露水居的內室中響起,蟋鳴的夜裏斷斷續續直至天已漸漸露了微光。
日升至正中時,枕着男子的手臂睡得正香的蘇煙兒,被頭下手臂抬起的動作擾醒,迷迷糊糊的蘇煙兒頂着紅腫的眼睛和滿臉淚痕,不自覺地嗚咽着求饒,嘴裏念叨着不不要了。
身側的男子有些愉悅,輕笑一聲直起身,給蘇煙兒掩好被后喚了聲拾一。
兩息間未見拾一身影,男子捏了捏眉心,加了內力,“拾一”
“主子”拾一忙捧了衣物低着頭進了屋,衣物放在了桌上又快步退了出去,心裏感嘆着主子年近二十了都未近過女身,如今碰起來了竟是露水居一夜燈火未熄。以往近身守着的他們幾個,被趕至整整十米開外不敢靠近。
候在門外的拾一見男子出了房門,迎了上去,“主子,皇城司李副使那邊已經等了一上晝了。”
男子腳步一頓,看了拾一頗有些怪異的眼神一眼,“與宮裏那位有關?”
拾一點了點頭稱是。主子出湘城前就被那位暗算過一回,還未出城就受了一傷,他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些心悸。如今又與那位扯上了關係,真不知是該喜還是憂。
愚鈍的劉知州以為塢州嶧城路遠事事不必過於謹慎,這番主子的“突然來訪”探查下來,倒是順藤摸瓜摸出了不少牽扯其中的大小官員,甚至還有那位的。
賣國可是大罪,只是不知道這劉知州手上的,夠不夠呢。
“殿下”,堂內的李副使見着了男子,忙俯身跪了下去。
男子託了李副使的手臂一把后,揉着眉心就着高座坐下,接了拾一遞來的茶盞抿了一口,“拿來看看罷”
李副使從懷中拿了幾封信交給了男子,“殿下,昨日從劉府中搜來的信件所指以及劉知州招供的人等都已安排人前去捉拿,但其中有這幾份......”
展開了信,只見信下落名皆為璣,是國舅的字,即便只是賣了些小消息給衛國,但這幾封信,已經足夠作為賣國求榮的證據了。
男子眼裏浮着興緻,冷哼一聲,將信丟回給了李副使。
李副使握拳躬身,“殿下,是否要派人去將其拿下?”
“人自然是要抓,只是不在這個時候,......副使回去后告訴高皇城,他知道怎麼做。”男子指尖點着案面,聲音淡漠得不見起伏。
“下官明白,可要下官護送殿下回湘城?”
“不必。”
床榻上的蘇煙兒是被喊餓的肚子吵醒的,她艱難地支起快要散架的身子問候在榻邊的婢女,“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快到酉時了,庖廚那邊正準備着晚膳呢。”
沒想到竟快睡了一日,蘇煙兒想起昨夜被抱着在冰泉和內室來回多次,不由得抬手捂着發燙的臉。雖知還未婚嫁便就這樣屬實不妥,可昨日看着那張勾人心魄的臉,手就是使不上勁推開。
敲着腦門直呼貪色愚蠢的蘇煙兒被婢女扶着顫顫巍巍走到正堂,瞧着堂內座上那撐着下頜聽座下跪着的侍從回話的男子,面上又是一紅。
男子看了進了堂內的蘇煙兒一眼,揮手讓拾二退了下去,“這麼早便醒了?夫人的身骨不錯。”
聽着男子的渾話,蘇煙兒瞥了一眼,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覺得這人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也許是老爺不太......”
“哦?不太......?”
男子深沉的聲音讓蘇煙兒想起昨夜池中他的眼神,瞬時打了個寒顫,抿着嘴支支吾吾,“還是很......”
就這樣,自覺說錯話的蘇煙兒在男子玩味的目光下吃完了晚膳,匆匆跑回了意心居的內室。沐浴后剛躺在榻上的蘇煙兒想了想,一下蹦起來將婢女們都趕出了屋子,插上門閂后才窩回了床榻。
在書房呆了一會的男子,出來后見婢女們都守在門外,疑惑地看了眼拾一。
拾一低着聲音說道,“似是一時辰前,夫人將房內的婢女都趕了出來,還鎖上了門。”
男子看着已經熄了燭光看不見人影的內室,勾了勾唇角,讓拾一散了婢女和暗衛。自個繞去了屋后,屈尊爬了小窗。
畢竟小小的屋子,怎麼攔得住“初知世事”的他?
榻上睡得香甜的蘇煙兒突感一片涼意,朦朧間依着微弱的月光看見掀開了薄被,正俯着身解她腰上系帶的男子。氣得就要破口大罵,下一瞬卻被薄唇封住了嘴。解不開系帶的男子沒了耐心,稍用內力便裂了衣袍。
從兩人唇間隱隱滲出的低喃,和那床沿珠簾一陣陣的聲響,直讓外間樹上棲息的蟲鳥都紛紛散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