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子系好沒?
那屏風后的人詭異的笑了笑,似乎是想看的更加仔細一些,整個腦袋都被她直愣愣的探出。
「怎麼不動了。」
老鴇說話極輕,若不是沈枝鳶時刻關注她,根本聽不到那番聲響。
接着,上方的少年動了動,嘆了口氣,俯身低頭與面前的少女額頭相抵。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瞧見女孩眼內的山水之色。
她的青絲散在床榻之上,嘴唇飽滿,讓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二人誰都不敢先閉眼。
「發出點聲音。」
他輕聲的提醒了一句,熱氣打在女子的臉上。
距離太近了,近的能讓她聽見那一絲少年獨有的磁性。
這聲音她當然知道是什麼聲音,可着實是有點羞人。
司諭見此,故意用指尖觸碰了一下少女的腰,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少女便倒吸了一口冷氣。
「害羞了?」
司諭故意發出了聲響,想將這戲實實在在的演下去。
下一秒,沈枝鳶便覺得位置一變,她翻身便橫跨在了少年的腰際。
從他的角度往上看,那風景明顯比他在上時看的要多些。
沈枝鳶見此,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只是一瞬,他一隻手枕在腦袋后,另一隻手將她往下一勾,即瞬間,那女孩便親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紗外看的不清晰,但若是細看,便會以為二人已然唇齒相依,纏綿悱惻。
少年的手鬆松垮垮的撫着少女的腰,微微挽着,姿勢曖昧極了。
「還怪主動的。」
司諭故意說道。
此話說出口的同時,那腳步聲也遠去,一聲「吱嘎」聲響起,緊接着,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沈枝鳶剛舒了口氣,腦海中許久不曾見的系統便忽的開口說道——
【滴——】
【隱藏任務開啟——】
【青樓詭隱——】
【目前完成度:50%】
「又是隱藏路線?」沈枝鳶嘆口氣問了問。
那系統沒有答話,過了好一會,才輕輕的一應。
如今的系統倒是愈發的沉默起來了。
那老鴇的耳朵依舊貼在門口,二人坐起,司諭故意用手搖着床將那聲音搖的大了些。
只留下沈枝鳶皺着眉,臉頰帶着微紅看着那男子。
身上的衣物被她穿戴整齊,緊接着,便將目光移至門外,死死的盯着那道在外的剪影。
「要不要坐上來。」
就在這時,他又故意大聲問道。
這聲音有些沉,彷彿是精疲力盡那般。
沈枝鳶咬着牙瞪他,就見他俯身而上,輕輕的在她耳邊笑着說了句。
「小衣的帶子系好沒?」
沈枝鳶:「……」
「需要幫忙嗎?」
他又笑着說了句,留下沈枝鳶氣的吐出了一口氣。
「你要看嗎。」
她忽的一笑,直白的問了句。
司諭挑挑眉,沒有再作聲,反倒是「嘖」了一聲,意味不明。
門外的老鴇踏着熱鬧的喧囂逐步離去,「踢踏踢踏」的聲音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格外明顯。
「玲瓏醒了將這些說出去了怎麼辦。」
沈枝鳶見門外的步子走的愈發的遠,好奇的問了一句。
二人如此,但最終依舊會暴露,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或許,他是想要拖延一個時間。
「說了?」
司諭把玩着自己的扳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玲瓏。
「我還怕她不說呢。」
起初,從玲瓏下藥開始,司諭便將之後的計劃紛紛改掉。
他就需要玲瓏醒了之後告訴老鴇,讓老鴇加快時間,又或是對他們下狠手。
而他就耗着她們,將她們那最後一絲絲的耐心給磨完,讓這老鴇和背後的人以為他已經在着手調查他們,而如今只要做個局,那他就能入了這個局。
做個愚人,他下次偏要光明正大的來。
破局,就得先入局。
羊入虎口?
不……
是羊入虎口。
「楚一。」
他笑了笑,用扳指輕叩了一下桌面,那窗戶便被打了開來,帶着一絲從外透進的黑暗,一瞬,那穿着夜行衣的暗衛便出現在她的面前。
「主上。」
那暗衛拱了拱手,單膝跪地,請示道。
司諭:「將玲瓏放到荒郊野外,命人看着她。」
「哦,不用太遠,得讓她快速的找回來,適當的嚇一嚇。」
「你知道該如何做。」
*
從青玉樓出來之後,沈枝鳶便先行一步告退,獨留司諭和楚一還站在府外。
「主上,沈小姐走了。」
楚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司諭,無意提醒道。
司諭瞟他一眼,點了點腦袋:「知道。」
「主上……」
楚一又想說些什麼,就見司諭忽的低頭看他。
眼神睥睨,側臉隱隱約約被籠在黑暗裏。
「楚一,你想讓我追上去?」
他半笑着開口,那摺扇被他「咚咚」的敲在手心。
那雙眸子裏彷彿隱約有着山霧,讓人瞧得有一分不真切。
他又道:「楚一,收回你腦子裏齷齪的想法。」
司諭只需一眼,便瞧出了楚一那眸子裏的情緒。
大概是剛剛在窗外聽到了些什麼,讓人誤會了。
少年大步往府內走去,卻又在拐角之處與鳳檸撞了個正面。
「如何。」
他索性也不着急回屋,就站在原地問了句。
鳳檸輕笑,身上還帶着一些酒味。
這幾天她倒是與那南宮彥混熟了。jj.br>
「很奇怪的現象,不過我還有個猜測沒有得到證實。」
她笑笑,沒有多說什麼便轉身離去。臨走前,鳳檸上下調侃的看了看司諭,最後才逐步走遠。
月亮帶着冷意,又讓他想起了今晚的一些事情。
嘖,有些讓人頭疼……
*
「宿主,等會進入了屋內,若是夜斯年做了什麼舉動或是說了什麼話,我們便又要開啟台詞提示了。」
系統的聲音不知為何,有着一絲興奮,像是一個天真的小娃娃睜着大眼睛說惡毒的話那般。
沈枝鳶看了看腦中百分之二十的作死進度條,抿了抿唇。
隨後,輕輕的將那門推開,只是在瞧見裏面的人影時下意識的揚起笑意,可忽的又收住。
對啦……
他們還在冷戰來着……
想到這兒,沈枝鳶悄悄的挪了步子,想將自己移出那男子的視線外。
夜斯年內心無奈,可又不好直愣愣的上前,只好就這樣輕飄飄的撇了一眼。
「夜晚有些冷,把葯拿着。」
他說出的話帶着冷意,可卻是關心。
面色嚴肅,讓沈枝鳶難得的有些愧疚。
夜斯年對她確實很好……至少到如今,比她自己還要關心她的身體。
「過來,診脈。」
他又招了招手,但與以往不同,他並沒有緩步的走來牽起,反而是等着沈枝鳶自己走來。
淡淡的酒味彌在空氣中,直到那人影逐漸靠近,夜斯年所聞到的便也愈發的濃烈。
「他就帶你去那等煙花之地?」
他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順勢遞上了一顆葯。
「因為查案。」
沈枝鳶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腦袋,態度還算得上平和。
正當她好奇為何沒有台詞提示時,那系統的聲音便又忽的響起——
【請宿主說以下這番話:
1.「要你管,你算是我的誰啊,你這葯給狗吃,狗都不吃。」
2.「我不吃,我不喜歡吃藥,這葯難吃的連狗看了都得吐出來。」】
沈枝鳶心如死灰的看着面前面板的兩句話,一瞬間覺得生活無望。
「要不這樣,直接懲罰吧。」
沈枝鳶在內心如擺爛一般耍無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