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仇人初見
宮宴上,長寧長公主脫下厚重的盔甲,重新挽起華麗的髮髻,身穿公主華服,從英姿颯爽的女將軍變成了雍容華貴的長公主。
南疆歸降,景帝大喜,於宮中設下慶功宴,君臣同樂。宮宴上,景帝對寧家軍將士一一封賞,最後樂呵呵的瞅着自己的公主便好!”
於是景帝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問道“長寧,你可有意中人,父皇為你擇個駙馬可好啊?”
卻見阮長寧前行幾步,跪於大殿前,並沒有按照之前的約定請求景帝賜婚。
“承蒙父皇厚在這次平安回來,如今邊境已定,長寧不要賞賜,只想常伴於父皇母後身邊儘儘孝道!”
阮長寧話音一落,大殿一片寂靜,滿朝文武有誰不知道長寧長公主瞎了狗眼,多年來一心喜歡丞相府那個廢物庶子,這次居然沒有借這好機會請求賜婚?
景帝微微一怔,雖然有些驚訝,但到底為帝多年,面上卻不顯分毫,斜眼掃了一下目瞪口呆,面色蒼白的風樂天,又笑眯眯的看着阮長寧道:“朕的長寧長大了,如此甚好,那父皇便賜你一座公主府,讓你這野猴子出宮玩的時候方便一些!”
“長寧謝父皇賞賜!”
阮長寧端莊的起身退下,餘光卻不忘看一眼角落裏的風樂天。微微扯動嘴角,心道好戲這才剛要開始,吃了我的高低給我吐出來!
宮宴結束之後,阮長寧並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換了一身勁裝帶着親信直奔京錙大營,營帳中軍師謝風和幾個副將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裏。
阮長寧不是沒有考慮過直接殺進去宰了風樂天,但心裏總覺得對付這樣的負心薄倖之人,直接弄死未免太便宜他了,更何況,她還不知道風樂天一個相府庶子,到底為什麼要用那麼多年佈局來奪取她的虎符,又是什麼比得過一朝駙馬的尊榮!
進了大帳,阮長寧與謝風幾人議事直到天明,沒有人知道這一夜他們到底談了什麼。
與此同時,錦衣衛督公舒璞坐在昏暗的房間裏,手裏把玩着新做的人皮燈籠,聽着下屬彙報今日宮宴上的情況,再聽到阮長寧拒絕了賜婚之時,微微一笑,卻並未多言。
自當日宮宴結束后,阮長寧除了每日早晚去父皇母後宮中請安之外,便一直窩在自己的寢宮裏,數年的沙場征戰,她早就不是那個曾經父皇母后捧在掌心裏嬌滴滴的小公主,很快便從前世如此這般慘死的經歷里緩過神來,雖然不知道自己如何死而復生,但既然自己沒喝這孟婆湯,沒入那輪迴水,重來一世,她定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數日後,宮人來報,公主府已安置妥當,阮長寧便帶着貼身宮女迎春、忍冬去公主府巡視。
而風樂天這邊,自阮長寧此次班師回朝,便一直沒有見過他,明明出征前阮長寧還曾許諾“若我此次得勝回朝,便交回兵符,我去求父皇為你我賜婚!”如今南疆之戰結束,皇帝明明也已經動了賜婚的念頭,可阮長寧卻直接拒絕了!
不對,一定有問題!風樂天滿心疑惑,又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聽聞阮長寧出宮了,便急匆匆的帶上小廝往公主府趕去。
如今再次面對風樂天這幅虛偽至極的皮囊,阮長寧是多一眼都不想看,但凡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渾身疼。
而風樂天並不知眼前人早就已經看透了他的算計,依舊虛偽的做出一副深情模樣,絲毫不提宮宴上阮長寧拒絕賜婚之事,只是一如既往的噓寒問暖,關心着她的身體。阮長寧瞅着他一副虛偽模樣,嘲笑道:“風公子雖然是庶子,但相府畢竟也算是高門大戶,想必聖賢書也沒少讓你讀,本宮就不明白了,究竟是哪位聖賢告訴你癩蛤蟆能吃着天鵝肉的!”
阮長寧看着風樂天逐漸蒼白僵硬的臉,好笑道:“不過一點廉價虛偽的關懷之語罷了,不能吃不能喝的,風公子就當真這麼瞧不起我皇家?我堂堂皇室嫡長公主還缺你這點關心嗎?”
“忍冬,以後給本宮看好了,別什麼髒的臭的人都讓他們往本宮身邊湊,這一次風公子這場痴情公子的戲碼,本宮甚是心情,一看見風樂天那張臉,自己前世被他穿透的琵琶骨就隱隱作痛,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去找他算賬,他倒是舔着臉皮自己冒出來了。阮長寧草草的帶着人巡視了一圈,當即決定回宮規整東西,即刻搬入公主府,畢竟住在宮裏,有些事行動起來也的確有些不太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