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不準再靠近小白
席羽躲在石柱後面,畏懼的看着暴怒的江玄墨,嘟囔了一句:「我哪知道你是瞞着仙女的……你們倆不是在一起了嗎?你……」
「你還說?!」
江玄墨大手一揮,石柱「砰」的一聲炸裂,碎石崩到了席羽的額角,瞬間湧出血來。
席羽一抹額角,頓時怒火中燒。
他衝出來,大喊道:「江玄墨,你沖我發什麼火?我爹欠你的我又不欠!要不是因為你,這京城會有瘟疫嗎?你……」
「住口!」
席向明快步走來,厲聲呵斥了席羽。
席羽氣鼓鼓的:「爹!你不知道他……」
「放肆!」席向明厲聲道:「跪下!」
席羽咬咬牙,跪在了地上。
席向明轉頭看向江玄墨,俯身作揖。
「公子,就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吧,我保證,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江玄墨盯着席向明,許久才冷聲開口。
「你跟隨我母親多年,又為尋找我母親在我麾下效力多年,若非如此,我絕不會對他手軟。
立刻讓他滾回五毒谷,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準再靠近小白一步,一句話都不許多說,否則,你知道後果。」
「是!我明白!」
席向明連聲答應,終於送走了江玄墨。
江玄墨前腳離開,席羽後腳就要站起來。
「跪着!」
席羽不服氣道:「爹,這件事明明就是他不對,我怎麼知道他是瞞着仙女的,還怪我說漏了嘴,那這事人家遲早會發現。
再說了,等到仙女自己發現的時候,他怎麼收場?到時候……」
「你閉嘴吧!」
席向明氣的直拍腦門:「羽兒,這些年就算爹不說,你也知道他公子為了找回他娘、為了那兩把劍,他付出了多少。
別說是一個蕭予白,就算是這大崇的江山,他都不在意,若有一日需要整個京城陪葬,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你就別管了,他和蕭予白怎麼樣是他的事情,你老老實實的回五毒谷去,現在保住你的小命最重要。」
席羽不滿的嘟囔着:「可這對仙女不公平啊,她又沒做錯什麼……」
「那也跟你沒關係!什麼仙女,她如果是命定的人,她就是開啟大門的鑰匙,一把鑰匙用完了還會留着嗎?」
席向明走進房間,不再搭理席羽。
房間裏的人哆哆嗦嗦的看着席向明:「饒命……饒命啊……」
如果蕭予白看見這一幕,就會明白,這根本不是中毒之後讓席向明來救命的人。Z.br>
他們看着席向明的眼神滿是恐懼,彷彿死亡近在眼前。
江玄墨離開偏院,去了攝政王府的地牢。
地牢裏,幾個男男女女都被綁在柱子上,身上已經佈滿了傷痕,可見受了多少刑罰。
風隨沉聲道:「殿下,全都審過了,沒有一個人知道七日魂的來歷。」
江玄墨淡淡的掃過幾人:「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
風隨跪在地上:「屬下無能,這幾人不肯吐露任何消息,就連求饒都不曾說過一句。」
江玄墨走上前,一把掐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
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掐斷。
「寧死都不肯供出背後的主謀嗎?京城還有這號人物,能將人訓練到如此忠心的地步?!」
男人惡狠狠的瞪着江玄墨的眼睛,好像在挑釁江玄墨不敢殺了他們。
可下一秒,江玄墨猛一用力,男人口中噴出鮮血,兩眼一翻,便已經死了。
江玄墨鬆了手,接過風隨遞來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着手上的血跡。
「繼續審,這裏的刑罰多的是,我還從沒見過在這裏都撬不開的嘴。」
「是。」
風隨跟着江玄墨走出地牢,臉色沉重。
「殿下,我們的暗探失聯的失聯,猝死的猝死,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芝麻巷。
可芝麻巷這麼多人能在您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形成情報網,背後之人會不會是……陛下?」
江玄墨淡淡道:「不會,皇兄最不喜歡監視朝臣,更不喜歡嚴苛酷刑。
即便他要佈置情報網,也會經過我的手在敵國佈置,在自己坐鎮的京城布下這些沒有意義。
能布下這些的,心思必定極為縝密,且極有耐心,說不定籌謀多年,步伐慢到足以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風隨擰着眉:「那……是某個朝臣?或是皇子?」
江玄墨點點頭:「有可能,可這人不僅搜集朝堂情報,還將手伸到了劍芒山。
那裏放着什麼你應該很清楚,若非得到消息,不可能在劍芒山準確的伏擊我的探子。
這大崇若是有人能奪回靈力,先一步打開劍芒山的劍冢,甚至打開我母親的那個空間,那隻能是我。
有任何人膽敢將手伸到這裏,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芝麻巷的所有人,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是!屬下遵命!」
蕭予白將席向明寫得藥方交給回春堂的掌柜,又派人給何老送了一份,才去了景王府。
江馳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坐着,懶懶的曬着太陽,手上還拿着一本詩集,手邊放着一杯熱茶。
蕭予白走進來,道:「身子不舒服,還坐在院子裏看書?」
江馳聞言,對蕭予白溫柔一笑,如陽光一般和煦溫暖。
「蕭小姐,你來了,可是治療瘟疫的方子有什麼進展了嗎?」
蕭予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搖搖頭:「讓殿下失望了,並沒有什麼進展。」
江馳微微一笑:「我既然將命都交給了你,必定是相信你的,你儘管去做,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失望。」
蕭予白不由得心中泛起暖意。
她小口小口的飲茶,思慮許久,才問:「殿下可知道,攝政王是個怎樣的人?」
江馳的眸色一怔,隨即慌亂的垂下眼帘。
「皇叔……皇叔他自然是天之驕子,也是大崇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有他輔佐父皇,守護大崇,是百姓的福氣。」
蕭予白皺了皺眉:「你好像很怕他?」
江馳張了張嘴,還未開口,一隻飛鏢便破空而來!
蕭予白立刻甩出茶杯,想要將飛鏢攔住。
可她的速度慢了一些,飛鏢堪堪擦過她的茶杯,猛地刺入江馳的胸口!
「景王殿下!」
江馳如一朵風中飄落的花,緩緩倒了下去,素白的手卻朝着蕭予白伸過去,聲音微弱。
「予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