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女尊
疼!
頭好疼!
為什麼喝醉個酒頭會這麼疼?
在床上躺着的謝知言實在難受,皺着眉頭想睜開眼睛,剛睜到一半,就被刺眼的陽光逼得又閉了上,她動手揉揉疲憊的眼皮,適應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
「妻主醒了?」
謝知言感覺到床邊的男子小心地輕喚她,聲音溫柔,令人十分舒心,她緊皺的眉頭鬆了松,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不過「妻主」這個稱呼,不是自己曾經看過的女尊小說里出現的,夫郎稱呼自己妻主的稱呼嗎?
謝知言打量着她躺着的屋子,發現屋中擺設雖然陳舊,卻都是古色古香的味道,床邊照料她的男子也是一身古代服飾的打扮……
難道她因為昨天醉酒,穿越到女尊社會了?還有了夫郎!
謝知言定神,看着面前手裏握着帕子準備給她擦洗的俊秀男子直發愣。
南明溪一身不新不舊的藏青色衣衫襯得膚色白嫩,烏黑的長發用一個木簪挽起,看上去十分爽利。
他感受到了來自妻主的打量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就微微低下了頭,臉上也不知何時泛起了紅霞,襯得小人兒更加秀色可餐。
「妻主,公公就盼着您醒過來呢,奴家這就去告訴公公一聲。」南明溪說完,就出了屋子。
見妻主醒了過來,南明溪歡喜之餘也鬆了一口氣,他是為了讓娘拿錢看病才嫁過來沖喜的。
進門之前他一直提心弔膽,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在謝家的日子到底會變成什麼樣,但是當他第一眼看到那個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俊美女子時,竟是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那時的謝知言眉目如畫,臉色帶着些許病態的白,看上去沒有生機,饒是南明溪第一次見她,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心疼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日日給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擦洗、喂飯,就盼着她能在未來的某天睜開緊閉的雙眼。
以後有妻主在,他後半生就不會無依無靠,公公也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謝知言本是21世紀女總裁,昨晚一次醉酒,再睜開眼睛她就出現在了這裏。
她發現自己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到這兒來,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估計也回不去從前的世界了,她還是立足當下,好好適應這裏的生活才是……
正這樣想着,謝知言就聽到了一聲哭訴:「我的女兒啊,你可算是醒了!」
隨後一個中年夫郎匆匆進了屋來,謝知言知道這是原主的生父,如今也就是她的父親了。
來人一身補丁舊衣,眼含擔憂,滿臉憔悴,雖年歲大了,卻也看得出年輕時的貌美。
「言兒啊,你都要讓爹擔心壞了!,你自小身子就弱,前幾天還摔了一跤磕到了頭,昏迷了這麼些日子,你要是醒不過來,爹也不活了!」
謝父看着面前終於恢復過來的女兒,哽咽着說著話,十分心疼自己女兒這些日子受的罪。
「爹,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謝知言安慰着面前為自己女兒擔憂的老父。
她看得到這位父親的愛女之心,雖然可能是對原主的疼愛,但如今她取而代之,看着眼前一心關心她的「父親」,若說心裏一點也沒有觸動倒也是不可能的。
不想讓他再這般傷心,謝知言轉移了話題:
「爹,剛剛那個男孩子是誰啊?」
南明溪可不就是個男孩子嘛,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
「他是東營村的南家小兒子,叫南明溪的,前幾日你昏迷不醒,爹沒了辦法,去燒香拜佛的時候碰到了一位"空山"大師,是那個大師說娶了他你就能醒過來的,這叫"沖喜",大師說得果真沒錯,南家小子進了門三天言兒你就醒了……」
謝知言聽着這位父親絮絮叨叨,把前幾天的事情都竹筒倒豆子地告訴她,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
大師說得確實對,但是醒過來的卻不是原主,而是她謝知言魂穿了過來……
「爹看着南家的小子也不錯,現在人已經娶了回來,以後你就收收心,好好過日子,別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混日子了,要我說,就是因為她們,你才會遭這麼大的罪!」
謝父說著話,見女兒沒有像往常一樣對他的勸告不耐煩,心就放下了好多。
謝知言搜索着腦中有關原主的記憶,知道了原主是因為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所謂「朋友」一起偷偷去賭錢,輸了銀子心情不好,和她們起了爭執,拉拉扯扯地不小心跌倒,頭磕到了石頭,失血過多才暈了過去的。
她突然想起來,原主好像還欠着賭債呢,前前後後少說也有十兩銀子!
天啊!
在這古代,大概三兩銀子就夠普通莊戶人家一年的生活了,原主的家裏看着也是困窘,一下子拿出十兩銀子肯定也是不容易的。
罷了罷了。
既然現在她繼承了原主的這副身體,還是想想辦法早點把欠下的賭債還了,不然這債務利滾利越來越多,以後還不起可是後患無窮的!
謝知言在現代從沒有這樣欠過債,現在她可真是體會到了欠債,而且還有可能暫時還不起的壓力感!.
唉……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的生活安排好。
「我知道了爹,以後女兒會和夫郎好好過日子,好好孝順爹的,再也不和她們混在一起了!」謝知言鄭重地看着眼前的老父親保證着,「是女兒以前不懂事,讓爹受苦了。」
謝知言知道原主母親早逝,眼前的父親一個人把她拉扯大不容易,肯定自己承受了許多苦楚。
「那就好,你能收心,爹就放心了!對了言兒,爹最後再問你一句,你是在外頭欠下了賭債嗎?你那群‘朋友"送你回來的時候可是說了你欠她們銀子的事兒了,是不是還不少啊?」
謝父擔憂地打聽着,「爹是想着咱們要是能早點還了就早點還,欠人錢財總歸是不好的!」
他生怕女兒在外欠下太多賭債,她女兒可剛剛娶了夫郎,要是賭債還不起,別再把新女婿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