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村莊

一個平靜的小村莊，村旁流淌着清可見底的河流，河流中漂浮着幾隻木筏；河邊時不時傳來雞鴨鵝的叫聲。在日落時分夕陽旁飄着幾片雲彩，遠看村莊裏陸續冒起了炊煙；村口勞作的農牧陸續趕回，有的扛着農具和收穫的作物，有的驅趕着牛馬驢。這個村莊叫陳吳村，全村大概有四五十戶人家，只因陳吳兩姓居多所以叫陳吳村；村裡人多務農，除了到村裡採購布匹和禽蓄的商販之外很少與外界接觸，所以一般生活物資都是自給自足。這裏是一片和平的凈地沒有文武財權的紛爭，也沒有武林人士會到這個苦難的地方來。

陳小坤是這個村裏的一個十五歲少年，他圓臉身高六尺有餘性格開朗、為人忠厚，身穿黑灰色的衣服，頭髮扎着灰色布條；發里插着黑色發簪，看着眉清目秀是個英俊少年。他父親叫陳賢，頭髮扎着灰色布條，發里插着黑色發簪，圓臉有點鬍子；身穿黑灰色的衣服。母親叫吳玉，頭髮包着藍花色頭巾，身着灰白色的衣服；小嘴唇瓜子臉，是村裡數一數二的村花，看着眉目清秀、冰清玉潔；日常相夫教子十分賢惠。陳小坤有個妹妹叫陳小翠十三歲，小嘴瓜子臉有兩揪頭髮扎着紅頭繩，身着粉白色衣服，性格活潑開朗十分漂亮可愛。陳賢和吳玉從小就在陳吳村長大，陳賢能識文斷字，每天勞作回家都會點燭教導陳小坤和陳小翠讀書識字；一心想讓自己的子女明事理知善惡。陳賢起初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與吳玉喜結良緣，在陳吳村過着清貧幸福的務農與紡織生活。

一天陳小坤去河邊放牛，放眼看去竹青葉綠、林草豐茂，牛兒吃的不亦樂乎；過於清閑的陳小坤就面朝藍天躺在麥稈堆里小睡了一會，不覺醒來被陽光刺到眼睛，頓時對太陽產生了無比的迷惑，再看看遠處一望無際的青山，無數問題從心中萌生，為何天上會有太陽？為何會有這個地方和人？那山那眼界之外又是如何如何的呢？或許這是好多人的困惑，只因每天忙碌於生活，這些問題早已下沉在人們的腦海里無從關心。

轉眼到了傍晚，陳小坤一家在茅草屋裏吃晚飯，飯是吳玉做的，有紅燒河蝦、清蒸河魚、青菜湯和米飯。

陳小翠笑着道：“爹爹您今天打的魚真大！”

陳賢道：“呵呵，明天把麥子割完了再打更大的。”

陳小翠對陳小坤道：“哥哥明天我們還有魚吃呢！”

陳小坤沉默不語斜眼瞟了妹妹一眼。

陳小翠撅起小嘴唇瞅了哥哥一眼，大口大口的吃起飯來。

吳玉說道：“小翠今天娘親做的飯香嗎？”

陳小翠答道：“嗯，太好吃了。”

吳玉說道：“那明天你跟小坤去放牛吧，等割完麥子你哥哥幫你爹扛扛麥子，回來娘親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陳小翠:“不不不，我要跟爹爹割麥子。”

陳賢對吳玉笑着說道：“呵呵，這倆孩子！”

吳玉說道：“陳哥孩子還小，雖然日子苦了點但是我們一家這樣很幸福，不像世外武林界那樣每天都勾心鬥角活得忐忑不安！”

陳賢說道：“雖然平淡是福，但我這一生碌碌無為讓你和孩子們吃了不少苦！”

吳玉說道：“這樣多好啊，聽商人說外面每天都有打打殺殺的人，經常有人死，每天都有骨肉分離；聽着都會從心底浮起一絲絲悲涼，也不知道以後我們的孩子會不會像我們一樣！”

陳賢說道：“是啊，雖然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龍成鳳，但我還是希望小坤和翠兒過的平淡一點；所以我給小坤起名叫陳小坤就是希望他在一個小地方生活，也不指望他有多大的作為；翠兒叫陳小翠呢就是希望她和你一樣軟玉溫香的賢美。”

陳小坤打斷話題問道：“爹、山的外面是什麼樣的啊？什麼又是武林呢？”

陳賢說道：“你問這麼多幹嘛，吃你的飯。”

陳小坤說道：“爹你說說嘛孩兒想知道。”

陳賢說道：“你娘親不是說了嗎，外面每天都有打打殺殺的人，經常死人的，每天都有骨肉分離，武林就是那些行走江湖打打殺殺的人了，他們每天都過的提心弔膽的。”

陳小坤說道：“那他們為何要打打殺殺呢？”

陳賢說道：“你以為人家想殺來殺去嗎，都是為錢財賣命的；外面的世界不像我們這裏，街道燈紅酒綠、行人如潮，有客棧酒樓一片繁華。聽聞還有護信鏢局，專門收集買賣有價值的信息和替別人傳達書信的；有官府的銀局、私人的銀庄、官府衙門、護鏢局、各幫各派、總之是你爭我奪善惡混沌，難以言喻。”

陳小坤聽的入神，心裏暗自想着以後他一定要去闖蕩一番。於是對陳賢說道：爹爹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孩兒日後定要去闖蕩一番，這樣才不枉此生嘛！

吳玉說道：“你看這孩子，你想讓他過平淡日子還跟他講這麼多；萬一日後骨肉分離了看你后不後悔。”

陳賢說道："我一下就多言了，不想勾起了這孩子的好奇心。”

然後對陳小坤說道：“小坤吶，闖蕩江湖是要有一技之長的，外界人心險惡，我們是貧苦百姓又不會什麼武功行走江湖會吃大虧的；你趕緊好好吃飯等下爹教你們認字。”

飯後陳賢拿出論語一書，開始讓陳小坤和陳小翠跟他念到，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比於是，顛沛必於是。”

陳小坤和陳小翠跟着讀完卻不解其意，於是陳小坤讓父親講解。

陳賢解到：“孔子認為，金錢和地位，是每個人所追求的，但是，以不正當的手段得到它們，這是不能做的。貧困和卑賤，是人們所厭惡的，但是，不通過正當的途徑擺脫它們，是不可以的。君子違背了仁的準則，怎麼能夠成名呢?君子就算終日無食也不會違背仁德，即使在什麼緊迫的情況下也一樣遵守仁的準則，在顛沛流離的時候也是這樣。”

陳小坤說道：“原來如此，爹，日後我一定會做個正人君子的！”

陳小翠說道：“那我也要做個正人君子！”

陳賢對陳小翠說道：“孔子曰：“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翠兒，我希望你日後長大了能懂人情明事理；與小人跨越一個台階，打破孔子的這句話，超脫於世俗女子。”

這話陳小翠這麼小的人是覺悟不了的，只好應聲道：“嗯，好的爹！”

轉眼間已到了亥時二更天，屋外一片漆黑旁鄰早已熟睡，蟋蟀不停的叫着，遠處山裡不時傳來貓頭鷹的叫聲。

陳賢說道：“孩子們不早了該睡覺了。”

過了一會屋裏的燈光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