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記憶

前奏·記憶

“血腥別墅”,一個讓李允青印象深刻的名字。那也是讓南燕市警方最為難受的案件之一。李允青坐在電腦椅上,開始了他對這件案子的回憶。

十六年前的一樁滅門慘案,暮林山上的富豪一家慘遭滅門。死者是南燕市的富豪錢金寶和他的妻子還有他的一對子女,就連錢金寶家所雇傭的傭人都背滅口。不過,錢金寶家的管家由於受錢金寶的命令去了外地辦事逃過了一劫。

錢金寶原來是房地產大亨,從商多年倒也立過不少的仇家。1995年剛滿50錢金寶打算在暮林山修一座別墅取名“雅心院”算是為退休生活做好準備。1997年“雅心院”正式竣工。成為當時南燕市最大的別墅,暮林山也隨之發展起了旅遊業成為南燕市最受歡迎的景點之一。錢金寶由此還是賺了不少錢,人們都想瞻仰一下“雅心院”的宏偉氣勢,錢金寶可以說是風光無限。直到2000年的那個夏夜。

案發前一天,錢金寶叫他的弟弟次日來雅心院議事。結果當他弟弟到雅心院時並沒有人來應門。錢金寶的弟弟思索一下后拿出藏在門外鞋櫃裏的備用鑰匙將鑰匙插入鎖孔。當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一股讓人發惡的氣味向他的鼻孔襲了過來,那股氣息深深的刺激着他的鼻孔。他加快了腳步尋找氣味的來源,他快速地來到了樓梯口。那股氣味愈來愈重,他向樓上望去卻見到躺在樓梯上的嫂子而嫂子的周圍是一灘深紅的鮮血。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讓自己跌在了鋪着華麗雕刻的瓷磚上。他看着被血染紅的台階,好像在告訴他這個台階通向死亡。他慌忙地拿出電話報了警。

警察對現場進行了勘查。案發現場主要是在二樓與一樓的樓梯間發生過明顯的爭鬥的跡象。最終錢金寶的妻子死於銳器刺破頸部動脈失血過多最終死亡。錢金寶的後腦勺受到鈍器捶擊,造成了明顯的鈍挫傷。死因是銳器刺破心臟導致失血過多死亡。這是李允青好奇的一個點,為什麼要換用銳器進行刺殺?李允青認為可能是因為時間問題,由於兇手在與錢金寶爭鬥時發出了聲響,於是把錢金寶的妻子給吵醒了,兇手用了更快的方式解決了錢金寶。

警方認為這是一樁仇殺,對錢金寶的人際關係進行調查,最終將錢金寶的仇家的嫌疑一一排除,最終有一種不了了之的感覺。因為十六年來警方沒有宣佈對這件案子有什麼進展,十六年來沒有任何消息。這件案子便名正言順地成了南燕市的七大懸案之一。

這就是李允青對於這件案子的印象。自小他便喜歡打探這一類神秘事件,再加上當時老李好像就是在負責這件案子,為了這件案子老李成功地錯過了李允青的六歲生日,為此小李允青怨恨不少。不知為何,後來這件案子便不明不白的沒了動靜。那時還很流行論壇,雖然警方沒有任何消息,但是網絡上倒是出了不少的猜測。有的人說是管家雇兇殺人,有的人又說是錢金寶的弟弟才是兇手。論壇上“陰謀論”四起,不過都經不住仔細推敲。這也讓李允青知道了不少消息,只不過不知真假。

後來雅心院因為這件案子名聲大降。雅心院被貼上了凶宅的標籤。暮林山的旅遊業也荒廢了,甚至一些暮林山的原住民都因為晚上經常看到“髒東西”便舉家搬遷。而且因為錢金寶的死,他的公司也受到了不好的影響。所以說要找到整個案件中誰會是最大的受益者誰便有最大的嫌疑。

李允青又看了一遍委託信,

他這才發現信上並沒有說明時間。信上說的是那就像歷史的重現。那麼時間會不會一樣呢?

李允青記得這個案子的案發時間是2000年6月13日,今天是6月10日。這時間真的挨得挺近的。李允青總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太模糊了。

李允青在思索的恍惚之間一不小心將信落了下去,信紙平躺在佈滿灰塵的地上,他急忙的將信紙拾起,當他看到信紙背後字的印痕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匆忙地取出鉛筆,在信紙的背面開始了他的塗抹。最後,李允青在一片陰影中依稀地辨別出一長串數字。

19891911481152311419811472515212492911482191119198926851989242125115129212421545251521249109268211492689198962126819269381147

李允青看着這一串數字,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這就是那個簡單的轉換問題,只不過還是有點奇怪。他看着自己塗抹上去的陰影,心道“原來是我把它蓋住了。”說著他又拿出一張草紙用鉛筆在草紙上列了這樣一串數字:

/19、8、9//19、1、14//8、1、15//23、1、14//19、8、1、14、7//25、15、21//24、9//2、9、1、14//8、21、9//11、1、9//19、8、9//26、8、5//19、8、9//24、21//25、1、15//12、9、21//24、21、5//4、5//25、15、21//24、9//10、9//26、8、21//14、9//26、8、9//19、8、9//6、21//26、8、1、9//26、9//3、8、1、14、7/

李允青笑了笑這實在是太簡單了,你只需要把這些數字一一帶到字母表裏然後用拼音拼出來就行了。最後便得到這麼一段話:“十三號晚上遊戲便會開始,這是需要流血的遊戲,你只是父債子償!”

看來是老李惹的事了,當時是他好像就是負責這件案子。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沒消息了。李允青看了看一片漆黑的窗外,他心道“看來只有明天再問了,那小子肯定會把他帶來的。”李允青把燈熄了,在漆黑之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初露的晨曦灑在了李允青的臉上。李允青緩緩地睜開雙眼,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半。早起可能是李允青唯一可以引以為豪而自己又不羞愧的特點。(這一點是需要自信的)李允青一番洗漱完畢后,看了看自己亂鬨哄的房間然後長嘆一聲道:“回來再收拾吧。”便走出了房門。

恰巧對門的老王也剛出家門。兩人便打了個照面。李允青道:“王大爺早啊。你又出去遛彎啊,還是想去看晨練的老太太啊?”

李允青本想着老王肯定會給自己懟回來,沒想到老王只是淡淡地回答:“那個,沒什麼。就是出去遛個彎。”說著還將一個東西放進了自己的衣兜里。

“那正好,我也要出去一下。我就陪你遛彎,在一起吹一些牛。咱倆倒是可以好好嘮嘮嗑。”李允青欣然向老王提出邀請。

老王猶豫地道:“那個,恐怕不行。我…我今天有點事要辦。我怕不能和你一起遛彎了。”

李允青感到有些怪異,但是見老王的神情的確興緻不高。早已不是以往那“老頑童”的模樣。李允青知道老王是遇到煩心事了,自己又不便打攪他。便對他說:“這樣啊!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遛彎吧。”

“好嘞,你就去吧。我老頭子慢慢來。”老王聽到李允青如此說,心中似乎輕鬆了許多。

李允青走下樓,在轉角處又轉頭對老王說:“王大爺,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跟我說,你知道我不怕麻煩的。”

老王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心好,但我真沒有什麼事。”

李允青見老王實在不好意思,便匆匆地走了。

幾十分鐘后,一位老者站在市局的門口。

李允青坐在咖啡館裏,手中拿着一杯熱氣騰騰的拿鐵咖啡。望着外面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他喜歡這樣打量別人。算的上是他的樂趣。分析別人是一種推理過程。這樣一來,李允青倒也不會覺得等待他們的時間太過漫長。

李允青看着剛剛進門的兩人,一個人穿着一套得體的禮服,一張年輕而又英俊的面孔,兩者倒是相得益彰。青年身後一個擺着一臉不願的神情的中年人,中年人臉上寫滿了嚴肅穿的倒是花花綠綠的“格子衫”。李允青看着他,便擺出一臉不爽的表情。他又將目光移向那名青年,“這小子,打扮的還不錯啊。跟我比又差遠了。”(其實李允青只要自己照照鏡子,便能真相大白了。)

“欸,我說你們警察都是這麼慢嗎?我都等大半天了,真夠磨嘰的。”李允青抱怨道。

那身穿禮服的青年走到了李允青坐的位子對面緩緩坐下並且說:“你不是很愛看電影嗎,不知道我們警察都是壓軸出場的嗎?我反而很想問你剛才在看那個美女啊?”這時中年人也坐了下來,他的那個表情明顯是等着李允青出醜。

“如果在座的二位認為自己是美女的話,那麼我也是實在無話可說。”李允青不甘示弱,給青年人回了過去。

“靠,這小子還是這麼會懟人。”青年人心道。然後又尷尬的咳嗽幾聲,一臉嚴肅地對李允青問:“說吧,你叫我到這裏要說什麼。”

“你也知道我叫的是你啊。那他來幹什麼?我的餘額可只能付兩杯咖啡的錢多餘的錢我一概不付。”李允青有些生氣的說。

“你放心,我自己的咖啡錢我自己付。”中年人平和地說。

“你早就知道我要帶李局來了吧。”青年人淡淡地說。

“是啊,你怎麼可能放棄如此機會呢。我料你一定會和他一起來,不過這樣也好。我還真需要和老李頭聊一聊,不過確實不能在這裏聊。”

“哦,那你打算在哪裏聊呢?”青年人好奇的問。

“你們應該是開車過來的吧,我們在車上細聊,這咖啡館多有不便。”

“那走吧。”

“等等,還有一件正事要辦。老李,幫我把咖啡錢唄。”李允青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走了。

“哎呀,你們警察還是不錯的嘛。不用自己搭公交,自己還能開車。”李允青語氣怪怪地說。

“你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吧。”

“對對對,還有正事。輝,你先看一下這封信吧。”李允青說著便將委託信遞給了坐在副駕駛上的劉銘輝。

劉銘輝看完信后,對李允青說:“你的意思是說你這個委託人要來一場復仇而且時間就是明天?”

“是這個意思,我想他應該是要進行死亡遊戲。顯然這件事一定和‘血腥別墅’有關。而且你看背面,你就知道了。”

劉銘輝緩緩地把那句話說了出來。然後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還和李局有關係?”

“沒錯,我認為這都是老李給我惹的禍。”李允青一副義正詞嚴地說。

“等等,這不是你的筆記嗎?你這怎麼說?”劉銘輝問

“這是我把那傢伙的暗號給解了之後我自己寫下的。真搞不懂,就這麼一點點信息他還要用暗號,這不是麻煩嗎!”李允青又抱怨起來。

“所以,你是打算問我一些關於‘血腥別墅’的信息。對吧?”李峰邊開車邊說。

“沒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直接點當時為什麼就沒有消息了呢?”李允青問。

“你也知道,這個案子的案發時間和‘六·一三‘連環失蹤案的第一起案子是同一天。因為‘血腥別墅’這個案子影響更大,所以開始時我們的重點在於這個滅門慘案上。但是後來隨着失蹤的少女數量越來越多,也引起了市民的極度恐慌。上級便命令我們要抽調大部分警力調查失蹤案,於是對於‘血腥別墅’的調查力度便有所減弱,而且我們的確陷入了瓶頸,我們在一段時間真的是毫無進展。而隨後有人發現少女的屍體,所以連環失蹤案就更引起我的重視了。但是我們可以說我們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案件。”李峰向李允青陳述道。

“可是,你們警察也沒有破‘六·一三’連環失蹤案啊?這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李允青又問。

“我們是還沒有破掉那兩件案子,但是並不代表我們沒有任何進展。我們曾經懷疑過錢金寶的弟弟錢鐳,但是根據我們法醫的屍檢報告顯示死者的死亡時間為六月十二號的十點半。但是那時候錢鐳正在和他的兒女在電影院裏看電影,所以有不在場證明。後來我們又對錢金寶的社會人際關係進行了調查。其實錢金寶的仇家倒是不少,可是一個二個的都有不在場證明。我們也沒辦法,線索便一直卡在了那裏。”

“你還記得什麼奇怪的事嗎?”李允青問。

“說實話,你真挺適合當記者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不過還真的有一件事讓我印象深刻,那天是家屬來認屍錢鐳好像受刺激太大,嘴裏一直念叨着‘丹丹不見了。’便匆匆離開了。以至於後來他的妻子又來了一趟警局。”李峰不知為何又嘆了一口氣,又鳴了幾聲車笛。

李允青這才意識到路上的車已經排起長隊了。不知道又要塞多久的車。“這丹丹到底是誰呢?”望着這不動的車流,李允青心中也開始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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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尋者之掩密血腥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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