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日記
“發生什麼事了？”
一時不清楚狀態的莫麟依舊反應迅速，己從儲存空間內取出霍達。
而葉哲理則邊拉拽着莫麒邊急速往回拐，邊傳出急躁不安的喝道：“跑回去，快！”
莫麒雖有些焦躁，但此刻也不再問那麼多，反而只是提起速度。僅僅在這剎那之間，葉哲理又一次被超過，又一次從拉人者變成被扯者。
吐出每一口粗氣，拚命向前沖的莫麟差點因為葉哲理的下一句話岔出氣。
“停！先停！走回去！去往左拐！”
“他媽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吼，在這條漆黑的隧道。如同擴聲般，回蕩在這幽潭之中，掀起層層漣漪，使其讓莫麟當即一愣。
“我剛剛是怎麼了？”
察覺到不對的他馬上控制起自己的情緒，不斷在腦中反覆念叨着：“要冷靜，不要暴躁…要冷靜，不要暴躁…”
喘氣不斷的聲音不斷徘徊，踏着地響不起，聽不來。
“我們貌似被包圍了…”
語氣有些疲憊的葉哲理邊用木棍小力敲打的地面，邊快速說道：“你可以返身回到地面，趕緊上去！”
莫麟頓時感覺自己剛剛的行為相當無語，一想到此地的重要性，便還是蒼白辯解道：“我現在真能控制好自……”
“我這是警告，你的承諾根本無法擔保我們倆人的性命。”葉哲理打斷莫麟的解釋，此刻的語氣已無疲憊之意，而是嚴厲中透露着威脅。
語氣相當平和的莫麟一副歉意的快速說道：“我要是再有情緒化表現，且出現攻擊欲圖，你可以馬上把我崩了。又或者我馬上跑回去，
但你呢？”
質問之下，與熒光之色又一次會面，照在兩張平靜的面貌。
氣喘呼呼的葉哲理馬上停於門前，邊靠桿邊對一旁的莫麟說道：“你真能控制好情緒？”
“能，那你……”
“我自有辦法。你也這麼說了，那兵分兩路，效率更快些。”
“啊？你認真的？”
“現在知道我剛才的態度了？”葉哲理平靜的凝視莫麟，讓莫麟不由得心寒起來，但下一刻葉哲理眉頭皺起，有些焦急的快速說道：“沒時間了，我剛剛說的是真的，你待在我旁邊也沒太大作用，你進去找，我負責外，危險就馬上出去。”
“你剛剛為什麼這麼急？”
“危險。因為我們只是儘力而為。”
還想問的莫麟又一次聽見了模糊的咚咚聲，嘆了口氣，點點頭回答道：“行，儘力而為。”
兩人都深知時間緊迫，在這熒光之中彼此踏進自己該去的黑暗。
“唉，早知道還是自己一個人進來好了。”
剛剛莫麒的那一聲，已經註定屍變體將會襲來。剛剛自己着急沒能察覺到莫麒情緒，導致出現這種情況，自己也有些問題。而且這件事情是由他提議的。
在腦中邊構思起曾經的回憶，邊聽嘈雜無比的周邊環境將地圖在腦中試圖拼湊出來，邊摸起腰間的槍柄。
……
黑。
真tm黑。
雙眼無論多清明澄澈，都只能構踐出一團團模糊的殘影擺放於黑暗中。嘶啞的聲響由遠及近，徘徊於黑暗之中，潛藏在每一個輪廓或是殘影，似到眼前，似遠天邊。這些都無時無刻在擠壓着莫麟，擠壓着曾經的回憶。
他將手電筒用衣鉤掛於胸前，待完全走進，沒有任何熒光照耀的地方時，他才開啟最弱光線。
他沒有選擇與葉哲理一同行動，其實這個理由很簡單，對方並不相信他，硬湊在一起，只會產生各種矛盾。
在莫麟看來，葉哲理說的確實是挺對的，如果一句承諾就可以解決精神污染的話，他絕對成為一名忠誠的絕對唯心主義。在這件事情上，容不得以性命給予給一個所謂的承諾。
而分頭行動，會不會導致自己轉變，莫麟只能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控制住情緒，就像客服這他對黑暗的恐懼感。至於葉哲理，在性命方面，對方既然說有辦法，那便是有辦法。
至於不能再像之前跟着葉哲理一起行動，單獨行動必須得開燈行為。其實也沒辦法，畢竟進入這裏是自己主張行為，葉哲理又不是他爹，憑什麼要有義務照顧自己？還不如乾脆點滾上去得了。剛剛自己喊出來的行為，便是現在要承擔的後果。
“一定得搜出些什麼東西才行，要不然血虧呀！”心中剛要提起的幹勁，雙手提着霍達勇往直前時。
呯！！！
“卧槽！”
反手就將手電筒關掉，按照有光線的記憶，縮進一桌底下。
“怎麼回事？葉哲理這麼快就撞着了？噝～希望人沒事。”
內心祈禱的莫麟靜靜等待的後續，可隨着鴉雀無聲的寂靜逐漸轉為由近到遠的嘶啞聲時。莫麟此刻的表情陰晴不定。
“他才開了一槍？”
莫麟擦拭掉臉上落下的冷汗，內心不知為何有些焦躁起來，彷彿被人提起一般。
“往好的想…往好的想…他根本就沒出什麼事啊……”
現在也只能往好的結果去想，他低起頭來，望着右手上的血潛，在漆黑之息中辨認着暗紅色的結紋。
“還剩五次……”
聽着重歸於寂靜的黑暗，莫麟也站起來。
基於剛才的槍聲，他不打算先開燈，靠着之前開燈的記憶，這裏貌似是間不算小的實驗室所。一路邊小心翼翼，邊碰碰撞撞，才摸索到他印象的地方。
又將手電筒打開，望着眼前精緻的儀器，他頓時懵逼了。
“這啥玩意？”
看着上面的鍵盤以各種符號形式，並不是以英文符號組成，而是以從未見過的玩意兒組成的。而這屏幕鑲進在桌面，左側分別有兩個插口，橢圓形與長方形。
“喂！不會還要找鑰匙卡這類任務物品吧！你要是喪屍題材也就算了，但有屍變體怎麼可能去找啊！”心中瘋狂吐槽的他，用手快速砸落，輕輕碰了下桌面，以表達他的憤怒。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恐怕就是找到了，也可能是白忙活，畢竟這裏貌似停電了。
“所以這符號到底是啥玩意？這個世界的26字母嗎？算了，趕緊找別的吧。”
一頓祥和的摸索，各類亂七八糟之物，但在一桌面的抽屜里，翻到了本有些髒的日記。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蹲在桌底的莫麟細細照在上面的字體，發現字體也能認識也便安心了點，試圖在這開始便是自由放飛的筆跡尋找線索。
好久沒寫了，［划痕］以至於有些潦草，不過能［划痕］寫出字來就已經可以了，反正［划痕］是給我自己看的。
［划痕］也不知最近是不是工作疲勞，時差混亂，我大腦也好像亂起［划痕］來了，時不時記不住事了。拿個東西寫寫挺［划痕］好的，抒發一下感情。
［划痕］真服了老［划痕］
最近的屁事也是夠多的，簡直就是坨狗屎！大的小的有事沒事就扔在一起等着我處理，真是［划痕］狗屎！
記得去找雷狗屎啊，［划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被這癟三算計了，［划痕］媽的，我怎麼會被這狗屎騙了！上了賊船啊！
翻頁聲
我去！真是坨狗屎！我就沒見過這麼噁心的！讓我去做這種［划痕］事情！狗屎！都是狗屎！
“大哥，你能不能用詞不要老是狗屎啊？你就是提高攻擊性也好啊。”此刻的莫麟臉扭曲的，真的跟吃了狗屎似的。
算了，我就一拿錢辦事的，都成共犯了，真是狗屎！既然告訴我這些［划痕］都是素材！成年人就算了，［划痕］結果竟然抓了一堆，真是狗屎！不行，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聽着他們的哭聲，我就真的忍不了啊！狗屎啊！
“不是，別惦記你那狗屎了！到底抓了啥呀？”對於這種說話說一半的，莫麟曾立下除自己以外的詛咒，用這種說話方式的以後遺言卡一半。
我的天啊！今天我他媽見到了什麼呀？這幫傢伙都是剁子手！以後我一定要找到雷狗屎，一定要找到！
奇了怪了，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好奇妙的感覺，我到底做了還是沒做？做了是黑，不做也是黑。
剛要翻過頁的莫麟動作一頓，但隨即又翻過頁去。
翻頁聲
天啊！我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信那狗屎的話！不行不行……我得準備後路，必須得準備！
這想法完全是異想天開，可一旦成功了，那這玩意到底是什麼？狗屎！我居然好奇起來了！真是狗屎！
聽說上面越來越亂了，不過那老東西應該沒什麼事。最近的素材也多了起來，唉，我居然有點習慣在這裏了，狗屎啊！
我的天啊！從地上搬運的是什麼東西？從沒見過的生物！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狗屎！我真沒想到這幫狗屎居然做的這麼絕，原來塞的是這玩意！瘋了，簡直都是瘋子！
［划痕］［划痕］［划痕］［划痕］［划痕］
出不去了…我出不去了！這裏都是瘋子！都是狗屎！
翻頁聲
我感覺我快受不了了，我為什麼會看到這些？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太多了…堆的太多了，這些素材就堆在那裏，他們不管嗎？
變了，都變了！素材都變了！他們不是屍體嗎？不就扔在那裏嗎？為什麼會爛成肉？為什麼！實在是太噁心了，狗屎！
我到底在做夢？這裏才是夢？對，那邊越來越清晰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划痕］累了，是因為這裏嗎？這狗屎地方嗎？嗯，應該是。
翻頁聲
怎麼會？奇迹，絕對是奇迹！我要記住這一天！這一天是多少號？沒有，［划痕］沒有！素材組合在一起了！他們成了新的形態！
哈哈哈！對，一定是這樣，［划痕］，這個計劃［划痕］太完美了，太完美了！我要見證，我一定要見證！塞進去！一定［划痕］要將意識塞進去！
還是［划痕］沒成功……素材越來越少了，但一定會［划痕］成功的，一定！
翻頁聲
［划痕］［划痕］控制住！能控制住！它們是為一體的！只要控制［划痕］住另一台，自然也就能控［划痕］制另一台，能成功！能成功！
她還是她！［划痕］她還是她！這是［划痕］最偉大［划痕］的想法，絕對［划痕］是！
“我們都是，都能是。”
莫麟冷着臉讀完最後一段，將日記合上，放置在儲存空間內。
莫麟凝視的黑暗，因為他感覺到了，來自黑暗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