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第93章 第93章

“不用,你們繼續吃吧,”原榕潛意識裏不太敢承他的情,“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這是要去接誰?”

“接……接江柘,他回國了。”

原清濯挑眉,輕聲問:“他自己有手有腳,為什麼非要讓你去接?”

這個問題原榕也回答不上來,他就是想藉著去接人的理由溜出飯局而已,其餘的沒想那麼多……

“雖然時機不合適,但今天好歹也是你回國后我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原清濯看了眼緊閉的包廂門,“走吧,別讓我白來一趟,畢竟我可是因為你才來的唐家。”

這句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原榕呼吸加速,思維一團混亂,心裏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原清濯直接攬住他的肩,力道不容拒絕,面上卻溫柔地笑:“還是跟我進去吧,除非,你想讓這裏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哥哥。”

原榕被他半拉着進了包廂。

裏面的人見他們倆同時進來,肩挨着肩好像認識的樣子,一時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時姜知野適時地站起來走向原清濯,招呼道:“這就是我一直提到的小原總,李教授,您剛才不是說想見見他嗎?”

“原總,失敬失敬,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能認出您來。”

原清濯擺擺手,跟着姜知野一起坐下,笑容淡淡的,和剛才同原榕說話的樣子一點兒不一樣。

他在這一圈兒中年男人里顯得特別受歡迎,姜知野拉着他坐在上首的位置,清了清嗓子:“小原總在唐家市也算我半個侄子了,現在投資圈兒一輩趕着一輩,像我這種年紀的都不新鮮了,還是小原總這樣的更受歡迎。”

“這是說的哪裏話,姜總您也是一表人才,瞧上去和原總也差不多年紀嘛。”

這純粹就是睜着眼說瞎話,他可大了原清濯十來歲,不過姜知野終歸是笑了笑沒拆穿,繼續說道:“之前幾位教授提到的中草藥精華項目,正好和小原總名下的科創投板塊業務重合,你說巧不巧?有時間大家再坐一起多聊聊,我就當個牽線人,爭取促成大家的合作,紅利大家一起賺。”

坐在角落裏的原榕根本聽不懂姜知野說的某些詞句,但他還是從眾人的吹捧與討論中拼湊出原清濯的大概:他目前掌握一家金融控股企業,旗下最新拓寬了一些業務範疇,包含產業引導基金、私募、股權投資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往這方面發展,科創投的業務聽上去和江家的健石金控非常相似。

就好像兩家是在對着干似的。

言談間,姜知野的確有故意抬高原清濯的心思,但幾個從石城趕來的投資商代表都清楚原清濯那家公司的價值,儘管才成立了一年左右,它的市值就已經被石城豪門圈兒里的大佬花錢砸上了unipanies排行榜。就他們所知,原清濯只是個家裏有些閑錢的普通富二代而已,但他究竟哪兒來那麼好的人脈和資源,大家卻無從得知。

金融圈子裏從來不怕有新人,但就怕新人沒資源,原清濯年輕有為,手裏又有錢,像這種自帶項目的新貴精英,有的是人想巴結。

原榕聽得雲裏霧裏的,好在他存在感也不是很強,除了原清濯的視線偶爾落到自己身上,幾乎沒引起過別人的注意。他很好奇原清濯是怎麼認識這麼多投資界老總的,明明也就一年多沒回來,怎麼感覺原清濯畢業之後就一躍成為石城的公眾人物了呢。

大家聊着聊着,姜知野的目光向原榕看過來,玩味地說:“咱們也別光顧着誇小原總啊,你看着飯桌上還有更年輕的翹楚坐着呢,就是那位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眾多道視線投射過來,就連原清濯將目光放在原榕身上。

有人搶先說道:“這位是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農學教授海爾維米娜的學生,也是石城大學的在校生,誒,說起來也巧了,好像和原總是一個城市的。”

原清濯幽幽說:“哦?恐怕不止這麼巧,我也是石城大學的。”

“那這麼說這位小同學和原總還是校友呢。”那個說話的人笑了起來。

不斷有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原榕擰眉,指尖攥緊瓷杯,鼓起勇氣抬頭看了原清濯一眼。

原清濯也在看他。

像是被那道視線燙到了一樣,原榕倏地低下頭。

看着他們推杯換盞地交談,內容和自己研究的領域毫無關係,除了錢還是錢,原榕幾乎都快要忘記自己是為什麼坐下來參加這個飯局了。

吃飯,對,是原清濯非要把他領進來的,可是兩人一起坐下來之後也沒怎麼說過話。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包廂的門被人猛敲兩下,一旁侍候的服務生連忙走過去開門,江柘的腦袋湊進來:“打擾了姐姐,我想找一下我朋友,他叫原榕。”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只有原清濯的眸光還落在原榕身上。

原榕再次下意識地和他對視了一眼,原清濯的眼神話裏有話,好像在說:你敢出去試試。

可是,可是他留下來也沒什麼作用……

沒有多作猶豫,他站了起來,硬着頭皮說:“對不起,我先失陪了。”

說罷,原榕放下杯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逃也似地離開包廂。

進了樓道,他把江柘拉到一旁:“你怎麼直接過來了,不是讓你先去酒店放行李嗎?”

江柘身邊放着一隻黑色皮箱,一看就是剛從機場回來的,他扯了扯領口,彆扭地說:“還不是因為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你突然給掛斷了嗎,我這是擔心你,對了……我怎麼感覺聽到原清濯的聲音了啊,你們倆見面了?”

他還挺警覺的。

原榕遲疑地點點頭,指了指身後:“他就在裏面,你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去酒店吧,我還要回去呢。”

剛要推門進去,江柘拽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攔下來,提高聲調:“你還想着要回去?進去幹什麼啊,裏面那場合是給你待的嗎?我看原清濯也沒想跟你多熱乎,趕緊跟我走吧,原清濯他——”

原榕一把按住他的嘴,着急地說:“你聲音小一點兒,裏面都能聽見。”

江柘果然不說話了,他好半天才把原榕的手拿下來:“行行行,我給你道歉,對不起行了吧?你就別回去了,跟我一起去訂個酒店。”

隨即他豎起手指:“我發誓過了今晚就再也不打擾你了,也不會影響你們倆複合。”

“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別提這件事了。”

原榕緊張地看了眼身後的門,思忖半晌,終於道:“好吧,反正我進去也沒什麼意思,我跟你走。”

一門之隔的包廂內,飯局還在繼續。

趁着沒人注意,姜知野掏出手機對着自己面前的餐盤拍了兩張,這可疑的小動作引起原清濯的注意。

“怎麼,”姜知野回看過去,“我給家裏老婆報備一下行程,小原總這也要好奇?”

原清濯:“……”

姜知野面色微紅,顯然是喝得有些多了,他眯起那雙桃花眼,回想道:“剛剛闖進來那個小孩子是誰,你認識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清濯說:“認識。”

“是誰,原榕在外面找的小三?”姜知野真摯地道,“你要是想把人搶回來,可以儘管問我,我經驗很豐富的。”

“沒必要,”原清濯淡淡一笑,“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姜知野切了一聲:“原總可真是一點兒情趣都沒有。”

-

交流會進行期間,原榕下榻的酒店不對外開放,不論江柘怎麼要求,酒店前台就是不給他辦理入住,無奈,江柘只能拎着行李箱去隔壁酒店開房。

回到房間以後,原榕簡單洗漱一番,躺到床上準備休息。

沒見到原清濯還好,見到他以後,有些念頭怎麼止也止不住,他現在好想回家見見爸媽,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他還想見見齊逾舟、包括學校里的朋友……轉眼快到高考了,華一鶴複習得好不好?

唐家市雖然漂亮,但他對這裏的人和事一點兒都不熟悉,要不是這段時間每天要跟着教授跑來跑去地辦公,他早就訂最快的機票飛回石城了。

原清濯對他的態度也跟想像中的不一樣,他們都那麼就沒見了,吃飯的時候原榕的眼神一直黏在原清濯身上,可是他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竟然那麼熱衷於和那群老總講話。

還有那個姜知野,看上去就是一肚子壞水。

原榕煩悶地裹進被子裏,想睡睡不着,不可否認的是,在看到原清濯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想來想去,他決定再給原清濯一次機會,只要他今晚來找自己,今天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

就這麼慢慢地等着,等到凌晨,原榕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有人叩響了他的酒店房門。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他揉着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根本沒有多想是不是其他人,徑直打開了那扇門。

他果然來了。

明亮的酒店走廊里,原清濯一身酒氣出現在他面前,西裝穿得一絲不苟,雙眸發紅,帶着明顯的醉意,完全不需要好奇他是怎麼拿到特權出現在原榕面前的,原榕知道,他總是有辦法找到自己。

“你這是喝了多少……”

這句話還沒說完,原清濯欺身壓上來,像一頭蟄伏已久的凶獸咬住原榕的唇,雙臂鉗制住他的手腕握在一起,直接把原榕撲倒在房間門口的地板上。厚重的門緩緩關合,原清濯三兩下探到原榕的后腰,黑暗中循着紋身的位置按了兩下,原榕背後發癢,只能忍耐着說:“醒醒,原清濯,你是不是喝醉了?”

(審核看清楚哈,是紋身,不是別的地方,不要誤會。)

青年充耳不聞,俯身強迫他抬頭迎接自己的親吻,濕潤的舌尖掠奪着原榕口腔內的氣息,熱氣噴洒,原榕渾身不可抑制地輕顫着,他的手腕被牽制着無法動彈,只能弓起身子表示自己的抗議。殊不知這種動作最易勾起人的征服欲,他這種行為更是在給對方煽風點火,原清濯覺察到他在反抗,手下的力道不留情面,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他現在只想把原榕就地正法,狠狠懲罰他,把這一年多來每天折磨自己的思念灌輸給他,在他身上留下永遠的烙印。

為什麼突然這麼凶,原榕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到他了,只能竭力躲開身上男人的唇,低聲說:“放開我……先……先讓我起來……唔!”

原清濯蠻橫地吞沒那些自己不愛聽的話語,直到原榕喘不上氣,臉色一片緋紅,體溫也漸漸升高。他伸入兩指探進弟弟濕熱的口腔,一邊毫不客氣地攪動一邊低笑着問:“晚上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很久不見了,榕榕想我嗎?”

原榕躲着他的入侵,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被迫抬高下巴,氤氳着水汽的眸子回望着原清濯,像毫無招架之力的獵物一般暴露出自己脆弱的側頸。遞到嘴邊的食物怎麼能不吃?原清濯俯首着迷地貼上去,吮咬下一個又一個曖丨昧的印痕。

“不說話?”

原清濯明知故問,狹長的眼睛裏透着危險:“和江柘聊得那麼開心,怎麼到哥哥這裏就啞巴了,嗯?”

這個人真是……無理取鬧!原榕想從他懷裏爬出去,但怎麼都沒辦法脫離原清濯的桎梏,他乾脆自暴自棄地狠咬男人的手指:“我沒有,你醉了。可是你以前喝醉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醉酒的時候會抱着原榕討吻,動作一直都很溫柔,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到底是怎麼了?

原清濯挑眉,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那一定是寶貝記錯了,我酒量很好,而且從來沒有醉過。”

從來沒有醉過,那之前就都是裝的了?

原榕閉了閉眼,忽然劇烈地掙紮起來,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後背緊貼冰冷的地板,直擊臟腑的寒意讓他憤怒道:“你個混蛋,趕緊放開我!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他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是不是拿準了做哥哥的捨不得欺負他?

原清濯心裏也有濃濃不滿要發泄,他咬着牙把原榕服服帖帖地按在地上,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

“說,為什麼回國之後不聯繫我?”

整整半個月,他已經給過原榕機會了。

從收到他出現在唐家市的消息起,原清濯一直在等他回來。可是等了這麼久,他等到了什麼?是原榕毫無牽挂與負擔地在唐家市度過這些日日夜夜,還是每天和江柘那個混小子纏纏丨綿綿打跨洋電話?

看到原榕與江柘如此熟稔,甚至還為了他中途離開有自己在的飯局,原清濯妒火中燒,理智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他只想重新擁有眼前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給他點教訓和懲罰,讓他再也不敢忽視自己。

“說,”原清濯啞着嗓子,眸光亮的嚇人,“原榕,給我解釋。”

這還要他怎麼解釋?原榕被他吼了一嗓子,心裏酸酸的,不由自主地開始委屈。他不想見原清濯確實有別的因素在,但卻沒必要告訴他。

不就是沒見面嗎,凶什麼凶……

怔愣的過程中,身上的人已經感覺到他想事情出了神,臉色陰鷙道:“寶貝,給你送上門的機會你不要,一會兒可別喊疼。”原清濯開始動手剝他的衣服,靜靜地看着他,居高臨下,像審判罪犯的惡魔,掌控生死的法官。

原榕知道自己今夜難逃一死,索性放棄了,但他不想讓久別重逢后的約會這麼難堪,起碼不要在酒店門口就直接硬上弓,好歹也去床上再說啊。萬不得已,他還是拿出以前那一套,即使知道原清濯在黑暗裏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擠出兩滴眼淚。

“地上涼,我不想在這裏,”他主動抱住原清濯,眨了眨眼睛,酸楚道,“你就是想凶我,你這個變態。”

“別以為你裝哭就能躲過去,原榕,你……”

原榕才不聽他威脅,直接鑽進他懷裏,這下真的哭了起來:“你怎麼都不聽我解釋,還說我和江柘……我們倆什麼都沒有。”

原清濯動作一僵,俊挺的眉微皺,手下的動作也收了幾分力道,懷裏的人繼續啪嗒啪嗒掉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了:“抱我,哥,我起不來。”

原榕是真的有好多眼淚想掉,藉著這個機會一發不可收拾地胡亂地邊哭邊說:“我要是不喜歡你就沒有這麼多委屈了……嗚,真不想要你了,我之前那麼害怕那麼想你的時候,你怎麼不來?為什麼沒來找我……”

這些質問沒有來由、沒有根據,原清濯聽不明白具體指的什麼,但他聽到原榕嗚咽抽泣的聲音以後火消了大半,形勢立即逆轉,他把人從地上撈起來,抱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摸着黑用手去給他擦眼淚,嗓音低磁道:“行了,不許哭。”

溫暖的掌心觸到淚痕滿滿的臉,他越哄,原榕的眼淚就越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走吧,我、我要自己睡,不想跟你和好也不想跟你說話了。”

“不行,”原清濯斬釘截鐵地拒絕,薄唇貼了一下原榕的眼瞼,“你是我的,不許不理我。”

“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剛剛還那麼跟我說話。”

“我跟你道歉,別掉眼淚了,好不好?”原清濯擦掉他的淚滴,輕聲哄着,“我這麼喜歡你,榕榕,怎麼可能真的把你怎麼樣?你跟我仔細說,什麼時候受了委屈我不知道?”

原榕還在哽咽,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浸濕男人的襯衫袖口。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是讓原清濯又心疼又愛憐,什麼重話也說不出口:“別哭了,是哥哥的錯,哥哥不該凶你,原諒我吧。”

他溫柔地親了親原榕,小心翼翼地和他耳鬢廝磨,原榕哭得身體發軟,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里安靜下來,原清濯這才慢慢地吻住他,發泄着許久不見的思念。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昨晚定時存稿自動發,忘記加營養液感謝了!

給大家磕一個,我現在補上:

感謝“咦咦咦大天才”老闆灌溉的4瓶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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