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倭國女人
第六章倭國女人
王穿抓緊時間獨自靜默一直想着,把現在所知和以前所知綜合在一起來考慮。
其實整個事似乎是一件玄而又玄的事,畢竟他當年未來這大明朝之前也讀了一個本科,可對於有些東西就是一種瞎狂想。
特別是對於物理學而言,許多偉大科學家的觀點,對於普通人來說,並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甚至於在大學幾年所學,其實對於謀生都沒有什麼作用。
畢竟在他的時代,要想混得好,非是讀好書就可以的。
也非是寒門學子稍加努力就可以改變命運的。
而所謂寒門學子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高中世人知的事,在他所處的時代幾乎就是一種神話傳說。
一個人的成功,若不是拼爹,拼關係,拼錢,似乎少有人說可以拼才華與智力的。
寒門學子在他所處的時代連最基本的學習條件都不足,補不起,學不起,而且還要受着整個社會變遷所帶來的無形壓力與心裏上的悲哀。
所以寒門學子想憑一己之力想改變命運,實屬比登天還難。
可他也不得不感激這一種流傳上千年的科舉制度,甚至十分感激於隋朝的楊廣。
是這樣一個受世人廣為貶低的二代皇帝,一個中國皇帝里最有才的浪蕩子,為減少皇族對世族門伐的控制,而給寒門子弟的一個公平的機會。
好在這個機會,無論於楊廣是好是壞,竟然最後都得到歷代的傳承,也算是不負於當年楊廣的一片仁心。
所以王穿雖然不是什麼聰慧的學霸,可卻是一個善於逆向思考的人,他也學過西方哲學,其中就有人說過一句話“存在的東西就是合理的”。
這句話其實是受中國傳統道家文學所影響才說出的,因為中國的道家說道生萬物,萬物卻不能害於道,而所有萬物皆含於道,不離於道。
跟外傳的佛學一樣,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每個人都有佛性,每個人都可以修成佛。
而存在的東西里,既然是道之所生,那麼自然也是有道在其中。
所以中國人修道講求以小見大,修道不必遠徒,更不必強求,身邊萬物皆有道在其中,而人亦是道。
所以千里跋涉尋道,不如自觀其身,不出戶而知天下事。
王穿的腦子是亂的,大部分是半生半熟的所謂科學與玄學,甚至於一些無稽之談。
其中讓他想得最多的竟然是萬分之一世人也無法理解的相對論。
那是在此時三百多年之後提出的。
而相對論的結果是應用於核爆,有了相對論之後,才會有廣島的第一顆原子彈。
想到這裏,王穿看向一邊的那個姑娘,雖然一樣白花花的露着一些私隱在他眼前。
可他現在已沒有心思去想,而更大的興趣是這些姑娘怎麼來的,又為什麼來,是有意還是無意?
更不知倭國人稱自己的姑娘是不是花姑娘,可只要是倭國女人,王穿總是會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場景。
若說王穿對倭國人的唯一好感,或許就是那些可以偷偷看的小電影了。
多少次他幻想自己能成為小電影的男主角,這一次有這麼好的機會,王穿自然不會放過,更何況他心裏明白,這些倭國人如此淡定,一點也不驚慌,無論是怎麼來的,這其中必然有詐。
“美女,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王穿還是湊近一些,卻又保持着適當的距離,這樣不會讓人覺得他是色心太重。
畢竟此時離剛才進牢房的時已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了。
“我叫櫻絡,你叫什麼?”
“我叫王穿,就住在大爆炸的附近,原本昨夜喝得太多早上還沒睡醒,可醒來之後,人就在那地方了。”
王穿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從四百多年穿起過來的,這是他此時最大的秘密,因為他比這個倭國女人知道的更多,而這個倭國女人所處的時期已然成為歷史,成為他所熟悉知的一段恥辱。
所以他並不想真誠,更不想讓這從一九四五年穿起來的倭國女人知道他同樣是從四百多年後穿越而來。
他才有意說得十分詳細一些,就是想表示自己真誠。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定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當然知道,在我大明朝還沒有人不知道東廠的,這裏是一處直屬於天啟皇帝的秘密機構,專門破解一些離奇案子,手段也十分殘忍,除了皇帝沒有人能管得了。
姑娘你們真的是三百多年後來這裏的,這太讓人想不通了,竟然有如此奇妙之事,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三百多年後是什麼樣子。”
櫻絡一聽,轉身看着王穿,眼中露出疑惑。
而王穿同樣表現一臉疑惑,似信非信,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在妖言惑眾,表現出一種真的生活在這個年代的好奇與驚詫。
“你不必問,相信你也活不到那個時候,是什麼世界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現在我只想怎麼走出這牢房,又如何回到我們生活的年代,而不是在你們大明朝。”
櫻絡回復的十分小心,雖然此時她也分不清,但她卻一直對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
而且在她與王穿說話的檔頭,剛才九個人抱在一起的女人中,有一個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王穿雖然不懂什麼叫殺機,可經歷的這一天,讓他知道其實一個人要死太過容易,特別是在此時東廠的牢房裏,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但他在與櫻絡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着那個女人,他此時知道那個女人必不是好惹的,之所以擠在九人中間,其實怕也是在掩飾身份。
王穿想到這時在,到是心裏興奮極了,他沒想到自己還有如此天份,竟然可以分析得如此通透,或許是因為他是一個愛國之人,一個真正的愛國之人,而愛國之人自然會痛恨倭國了。
更何況倭國在他的時代一直在試圖用各種方式滲透他所處的天朝王國,做出許多卑鄙之事,此事雖然與他這種身居十九層的人沒有什麼關係,可卻又覺得十分緊密。
而且從歷史上來看,倭國一直對天朝心存窺視,都會收賣一些漢奸走狗為其做事,他們的目的其實一直想把天朝大地據為己用,而這種謀算,怕是已延續上千年,就連此時的大明朝怕也不可避免會有一些倭國漢奸混在其中。
只是在大明朝的時候,這些倭國還沒有實力對抗大明朝,依史書記載,大明朝雖然最後覆滅,可卻非是天朝覆滅,只是李代桃僵一樣,換了個皇帝。
而且大明朝的水師此時在世界水平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在還要百年前就已經達到鼎盛,三寶太監七下西洋,可是大明朝的光輝榮耀呀。
“是呀,沒有什麼意義,三百一十九年,不知三百一十九年後的世界又是什麼世界,大明朝我怕是早就亡了,而我這種人或許也活不到明天,想那麼多做嘛,還不如吃好睡好,過一天算一天呢。
不說此事了,對了你怎麼會說人話呢?”
王穿一直慢慢的與這個倭國女人套着近乎,其實他心裏知道當時的倭國是什麼情況,這個女人會說人話,自然是不簡單的。
因為在廣島大爆炸之後倭國才投降的。
“我們倭國一直學習你們國家的傳統文化,當然也包括語言,三百多年後的世界你不懂,也不弄明白,所以說給你聽你也不知道。”
“哦,是是是,我記得幾百年前依我們的歷史,你們倭國還是我們中華國傳過去的。
特別是在幾百年前大唐之時,倭國就來學習,甚至在一千多年前,聽聞始皇帝就派人去了倭國,不知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此事,算起來倭國可是我們的屬國,現在也是。
大明水師百年前就想揮師而去,只是當時看在倭遣明使說明倭國是中華國的子嗣,這才沒有滅了倭國。
而且聽說倭國的名號還是大唐時女帝武則天所賜,不知你們三百年後的那時學過這些沒有?”
王穿像是一本正經,卻又無半分正經說著,以體現大明天朝人的驕傲,同時也有心無意的羞辱着倭國。
而且說的時候也是盯着櫻絡,看着她的臉,臉上體現出一種傲慢,就是想看見倭國女受辱時的那種憤怒。
可他還是失望了,自己如此羞辱倭國,可這個倭國女人像是沒事一樣,十分淡然,一點也不生氣。
“你說的不錯,你們大明朝是有本事,可三百多年後就不一樣子,你不必得意。
你們大明朝人有過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反正以後你也看不到了,甚至於你會比我們先死?”
王穿一聽,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非是小電影裏那些女人,反而有點像傳聞中十分出名的倭國間諜川島芳子,十分狡詐,十分難對付。
這個女人之所以不生氣,是因為她對天朝的歷史太過了解,甚至於比王穿還要了解。
他知道在他的年代,許多國人都忘記了歷史,反而對於西方對於倭國文化興趣斐然,對自己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視為糟粕,對文化入侵全然不知,反而是西方以及像倭國這樣有企圖的國家,為用另外一種形式入侵天朝國,而對天朝的歷史深加研究。
由此可見這些倭國人實不簡單。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比你們先死,我是大明朝的子民,要殺也只會先殺你們這些倭國人的。”
王穿此時裝得不知道一樣,臉上顯出憤怒與不屑於顧的樣子。
可他心裏還是震驚,這個櫻絡所說與剛才的太監所說一樣。
而櫻絡顯然是聽見他剛才與押他來的小太監的對話了。
這說明這個櫻絡對於此時的大明朝是相當的了解,而且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才會說出如此有見解的話來。
“哼,馬上你就知道了。”
櫻絡說完給其它女人使了個眼色,雖然在此暗暗的牢房裏,可王穿對於這群倭國女人可是十分在意,看得十分仔細,她們一個眼神就會明白。
可王穿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櫻絡再次背對他時,他還有些得意,畢竟能話里話外把倭國羞辱一頓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勝利。
可過了幾分種之後,他心裏也是驚慌起來,而且是帶着一種寒意。
“小公公,我們虎千總公公有請。”
牢門被打開了,還是剛才的幾個太監,可卻比送的時候還要多幾個,而且每一個都比送進來的時候還要緊張。
“虎千總管事,什麼虎管事,我不認識,我只認識你們督主,可別忽悠我。”
王穿還是把魏忠賢抬出來,這就好像星爺的一部電影一樣,總得找點關係來壓一壓這些無知的小東廠小太監。
“王穿小公公,就是九千歲讓我們帶你出去,帶你去外面透透氣,虎管事只是想證實一下,所以公公放心。”
“是呀,我肚子也餓了,你們不會想請我喝酒吧。”
王穿沒有辦法,可嘴還是硬的,說的話是起來越把自己當回事,覺得魏忠賢會真的在乎他。
而且他知道這些太監一進來,櫻絡就聽出聲響,由此可見了這些女人也是高手。
身邊的東廠太監卻不會聽他胡說,此時已經把他架了起來,走路都不想讓他走了。
而是兩個太監架着王穿,又像拎小雞一樣把王穿拎出牢房。
櫻絡此時回首看了一眼王穿,眼中透過一絲不忍,可還是馬上扭頭轉了過去。
這些倭國女人見到這些東廠的太監,比見了強盜還要恐懼,都縮成一團的。
可這些太監有一點好,那就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不會欺負這些女人。
因為他們是太監。
“不要架着我,我會走,等我見了九千歲,再給你們好看。”
王穿說完掙扎了兩下,還是要自己走出牢房。
雖然他不知道要幹什麼,可剛才他想了這麼長時間,已然想到了解釋大爆炸的原由。
所以心裏也並不害怕,臉上所表現的是這些東廠太監看在九千歲的面上,要請他喝酒的傲慢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