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局
看到這一幕我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我這一個多小時難道就在原地打轉了不成,真特娘的活見鬼了,聽老人說這種情況叫鬼打牆,千萬不能回頭。
如果回頭了就會遇到特別恐怖的東西,據說人的兩盞魂燈就在肩頭上,一回頭就會將魂燈碰滅。
可是不回頭更是害怕,因為堆在我旁邊的那些白骨時不時的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就像隨時都可能活過來一樣,尤其是滾落在一旁的骷髏頭,漆黑的眼窩當中閃爍着綠色的螢火的光亮。
這種恐懼感覺讓我喘不過氣來,突然堆在那堆白骨的最頂端的一顆骷髏頭猛的滑落,就像一個圓球一樣滾到了我的腳下。
“啊......”隨着一聲尖叫,我猛的跳起腳來,什麼也顧不上了,轉身就想跑回破廟。
可是我剛一回頭:“啊......”我又是一聲尖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差點沒把我嚇死。
一張沒有任何血色蠟黃的臉沒有任何錶情的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藉著月光我抬頭一看,那個做法的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用那雙通紅的眼睛看着我。
他那如同雞爪子一樣乾枯的手裏竟然握着一個骷髏頭,在骷髏的頭頂還訂着一根長長的釘子,釘子是在骷髏頭的頂端刺入的,一直貫穿了整個骷髏頭,釘尖在脖子的部位穿了出來。
“不要亂走會死人的,他就是因為亂走而死的。”那個道士用空洞的聲音對着我說到。
說著老道舉了舉他手中的那個被釘子貫穿的那個骷髏,隨後他繼續說到:“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個老道要比那一堆白骨更加的可怕,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遠離這個老道,現在的我就在廟的門口,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回到廟裏去睡覺
於是我驚魂未定的指了指海邊的那幾所臨時的簡易房的方向,很客氣的說到:“大師,我要去那,你能帶我過去嗎?”
老道士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對着我一招手示意我在前面走。
我很是聽話朝着海邊的簡易房的方向走了過去,在我的耳邊能夠清楚的聽到老道那輕微的腳步聲,這說明他一直跟隨在了我的後面。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那幾間簡易房的旁邊,我的心總算不是那麼的害怕了,可是回頭一看那個道士竟然神秘的失蹤了。
“大師,大師。”我叫了幾聲沒有人應答,索性我也不去管他了,是他帶我過來的,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於是我把注意力放到了簡易房上面。
簡易房當中忽明忽暗的亮着燭光,隔着很遠我就能聽到裏面有賭徒吆喝的聲音:“畢十老馮你輸了給錢,給錢”
我喜歡賭,就想到裏面看看熱鬧,房門是開着的我直接走進了房間,裏面十幾個人正在推撲克,胖的和一頭肥豬一樣的馮老九就坐在貼近窗戶的地方,手裏掐着一根拇指粗細的雪茄。
賭之所以能讓人瘋狂,是那種把命運壓到運氣上的刺激讓人着迷,同時不管是輸贏都會給人一種心跳的感覺,而且賭注越大越是有趣。
看到我進來了他抬頭看了看我,熱情的說到:“是墨熊啊,來來來,一起摸上幾把,聽說你小子最近運氣不錯,等玩完了我明天請你們幾個吃大餐,以後你就跟馮哥混吧保證有錢賺。”
我看着馮老九尷尬的用手抓了抓腦袋:“馮哥別提了,昨天晚上和袁三他們幾個打麻將輸了個底吊。
”
馮老九哈哈大笑:“兄弟,不就是錢嗎,需要多少我拿給你。”
說著只見他在鼓鼓囊囊的皮包里拿出了一摞錢扔給了我,我也是見過錢的人,不用數這就是沒有打封的十萬塊。
手裏有了錢的我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直接上了賭桌。
開始我的運氣還真的不錯,不到一個小時就贏了三十幾萬,緊接着就感覺手臭的就和抓過屎一樣,怎麼玩怎麼輸。
賭徒就是那樣越輸越是想撈回來,但是越撈越深,最後將手裏的十萬輸光了還不算,又向馮老九拿了二十萬。
但是老天就像是在和我開玩笑一樣,二十萬幾把就輸了個精光,前後一共輸了三十萬。
這一刻我真的是輸急眼了,不停的搓着手,可憐巴巴的看着馮老九:“馮哥在給我拿十萬,等我贏了一定會還給你的。”
馮老九盤算了一下,打開了他的包在裏面拿出了三萬兩千塊錢對着我丟了過來,輕描淡寫的說到:“這是你們所有的工程款,我先給錢你們后幹活我信你,你還玩嗎?”
我猛的一拍腦袋,到了這一刻我才反應了過來,人家已經把錢給我了,這活不幹也得幹了,最要命的是錢竟然被我給輸了,就是活幹完了讓我如何向幾個老鄉交代啊。
馮老九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淡淡的和我說了句:“我還有事情,如果你想玩咱們最後一把定輸贏,你輸了就把你家的房子和地契給我,你贏了三十三萬一分不少的給你拿走,你敢玩不。”
賭徒都是有着僥倖的心裏,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賭,輸贏的概率各佔一半,一旦贏了工錢有了,和哥幾個也有個說法。
想到這裏我把心一橫,一拍桌子:“賭就賭,誰怕誰啊,不過得我來發牌。”
馮老九點了點頭:“咱們空口無憑,你是不是該立個字據啊。”
我對着馮老九冷哼了一聲:“站着撒尿的我還能賴賬不成,你太小氣了,我現在就給你立字據。”
我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契約,然後又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將契約連同手中的三萬兩千塊錢啪的一聲拍到了賭桌上,馮老九不緊不慢的在包里拿出了三十三萬現金很自然的放到了賭桌的另一端。
我顫抖的拿過撲克牌,自己都說不清洗了多少便,然後一邊發牌一邊心裏默默的祈禱,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馮老九非常自然的拿起我發給他的四張牌,笑眯眯的看着我,兩張一對很快的就把前後把拉開了。
這個時候我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哆哆嗦嗦的撿起賭桌上的四張撲克牌。
在打開牌的那一剎那,我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過去,因為我手中竟然攥着兩個鴛鴦五,兩個鴛鴦六。
這牌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是推撲克當中最小的一把牌,畢十勒個二,看來我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