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進城
排隊用不了多久時間,鄧秋景等人經過城門的士兵檢查後進了城。
鄧秋景估摸了一下時間,大概是下午5點左右,街上的行人還是又不少的,畢竟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街道兩側擺攤和店鋪也還有不少開門的,鄧秋景就趴在車窗上看的津津有味。
林疏靖在旁邊適時補充道:“這裏是南城集市,大部分都是一些百姓販賣東西的,地攤較多,北城呢主要是綾羅綢緞的商鋪比較多,西城就是一些客棧和吃食相關的鋪位多,東城就是胭脂水粉較為好賣了;我個人推薦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西城,哪裏有一家黃氏醬兔肉,味道一絕。”
“那我們現在過去?”鄧秋景被說的心動不已,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兔肉,別說兔肉了,正常的肉類都少,在避難所大部分都是合成肉,一個月下來能吃幾次真肉都是靠他奶奶是研究所所長才有的。
“現在我們趕過去早就關門了,而且我們不能隨便在城裏趕馬車,否則要挨板子的,現在要先去城南的驛站寄存馬車,然後我在帶你去東城開開眼界。”林疏靖一臉神秘的說道。
“東城?你剛才不是說客棧較多的在西城嗎?我們去東城幹嘛?”鄧秋景感覺有的不對勁,之前他沒聽錯的話東城是賣胭脂水粉的。
“哎呀,你別問了,到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林疏靖笑着說道。
不一會,馬車在街道上拐了幾個彎後來到一個大棚子,鄧秋景兩人也下了馬車,啊福則和一個去到一旁的小屋子和一個老人交談,不一會老人就就牽着馬車進棚子,啊福拿着一個木牌回到林疏靖身後。
“好了,馬車安排好了,走吧,我帶你過去東城,路上我也順便和你說說城裏的一些規矩。”林疏靖雖然對鄧秋景之前所說的‘其他都忘記了’保持懷疑,但為了避免出事,還是盡量給他講解一番。
一路上鄧秋景都仔細聽着林疏靖說著注意事項,偶爾也會提出幾個問題,畢竟這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他也不想在街上隨地吐了一口痰就被關監獄裏,那就搞笑了。
三人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座類似酒樓的地方,雖然現在天快黑了,但這裏就像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到處掛着燈籠,把四周照的猶如白天,而且樓上有着數十名胸前裹着絲綢長裙,肩上披着一條薄紗,肩上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在叫喊着路過的行人,門口也有數位女子衣着暴露的接引客人進進出出。
眼前的花花綠綠世界讓鄧秋景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這時林疏靖對他說道:“這裏就是我之前所說地方‘紅柳樓’。”
這時鄧秋景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裏應該就是他看古裝電視所說的青樓了,看電視時內心裏是有些小嚮往的,但真的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就有的不知所措了,畢竟這場面他真的沒見過。
說到這裏,就要說一說瀾國青樓了。
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第一類呢就是最底層也是最普片的妓館也就是俗稱妓院,這類妓院一般開在一些小城小鎮的巷子裏,工作環境和普通民房差不多,做的基本是普通百姓的皮肉生意。
流落到裏面的女子基本都是比較凄慘的,因為他們面向的都是窮人,甚至時乞丐流氓,而且衛生也沒有保障,特別容易得病,基本上在這種窯子的女子很難活過一年半載的。
第二種就是青樓,也就是古裝電視劇上經常看到的那種,這種一般是設立在大城市裏,
提供給文人墨客、官宦富貴消費的,裏面的女子都是精挑細選、面容姣好的,而且都有崗前培訓,都要會一些琴棋書畫、詩詞歌舞等手藝,畢竟面向的都是有學問的人,沒有一技之長無法取悅他們。
而且這種青樓也不單單隻有皮肉生意,它分賣藝和賣身,其中酒女和頭牌你只要錢到位了賣藝亦可賣身,而花魁就不一樣了,這個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成為花魁的女子無一不是才華出眾、姿色絕美,也是文人墨客追捧的對象。
這類青樓女子一般有兩種結局,一種是遇上願意為她贖身的人,帶她脫離這片苦海;另一種就是做到年老色衰成為老鴇。
第三類是官府開的,一般叫官窯。
這裏面的女子一般都是家裏犯了事,女眷受到牽連貶入賤籍被逼去做妓的,這些女子一般都是沒有出路的,年輕的淪為娼妓,年老的就會被分配到紡織等勞務,到死都在被剝削。
總的來說這類女子都是命苦之人。
而林疏靖帶鄧秋景來的就是第二類青樓,而且是比較高級的那種,看到這裏你可能就要問了:林疏靖為什麼要帶他來逛青樓呢?
你想啊,那是古代,不是你現在拿着個手機就可以有無數的信息可以瀏覽娛樂的,古代夜裏你不是看書就是睡覺,沒有什麼娛樂手段,而這些人都是那些耐得住性子和有遠大抱負的,但大部分的年輕人不是這樣的,而且前面也說了,青樓不僅僅是皮肉生意,你也可以邀上幾個同齡好友來開個包間吃飯聽曲,第二天你還可以和其他朋友吹噓說你聽過某某頭牌彈的曲,那叫一個好聽;當然你聽完曲之後想干點別的事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是另外的價錢。
回到正題,林疏靖看到有些發獃的鄧秋景笑了笑,-然後扯了扯他的衣服說道:“愣着幹嘛,走,我帶你進去吃頓好的。”
而門口的老鴇也早就看到門口站着的兩位貴公子模樣的少年,見他們過來便迎了上來,口中還發出誇張的叫喊:“哎~~~喲~~~兩位公子怎麼才來啊,讓咱家的姑娘好生等待呢~~”
說完門口的幾個姑娘心領神會的圍了過來,對着兩人又摸又抱的,還順勢往門裏拉,鄧秋景頓時有些急促,一時之間被各色的胭脂水粉的氣味迷得分不清方向,臉紅心跳四肢僵硬;而林疏靖就比較坦然了,笑着對老鴇說道:“鴇母,我才幾個月沒來你就忘啦?”
老鴇到這話后認真看了看林疏靖,然後又是一聲誇張的叫喊:“哎呦~~~這不是林公子嘛~瞧我這記性,沒把您給認出來,我真是該死!”說著就往自己滿是胭脂的臉上打了幾巴掌,當然,不怎麼用力就是了,然後對着鄧秋景笑道:“這次林公子還帶朋友來啊,還未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呵呵,沒事,這位是鄧秋景鄧公子,是我最近剛結交的朋友,那麻煩鴇母給我和鄧兄開個包間,備上一些上好的酒菜,再把如煙姑娘和青柳姑娘叫來彈唱一曲可好?”林疏靖笑呵呵和老鴇介紹鄧秋景,並且順手把一錠銀子放在老鴇手上。
“哎呀,林公子太客氣了,姑娘們快引二位公子進去,我這就去叫如煙和青柳姑娘。”老鴇嘴上說著客氣,手上的銀子快速揣到懷裏,當場樂的不行。
林疏靖也不介意,笑呵呵的走進青樓,而鄧秋景呢,也在姑娘們的熱情招待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