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偷
我們想管也管不得,本身也不想多管,只是每天看望一下吳寶,他也日漸開朗,除此之外還是學習。
到了周六,我正步行去輔導班,卻聽見遠處傳來聲響:“有人偷我手機!”我聞身而去,見以二十多歲婦女飛跑着,看向更遠處,一男子正飛奔而去,手裏似乎拿着一柄刀,路人哪一個敢靠近。
等警察肯定來不及了,我以每小時三十二三公里的速度,離弦之箭般射出去,可沒想到那男子竟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我見追不上,見旁邊停着一排共享單車,急中生智,連忙躍上一輛。
駕着自行車,我在人群與車流中極速的穿梭着,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追上前面的那個小偷。
由於是市中心,很快我便追到了一座
巨型拱橋上,那摩托車率先擠進車流,我雖只與他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卻眼見着他後面幾輛車徹底堵住了能擠進的縫隙。
我無奈,又靈機一動,直接騎到了橋上方的拱上,全程幾乎不帶減速,直接順着拱,衝到幾十米的高空,在下去的時候才略微放慢一點速度。
剛回到馬路上,那摩托車幾乎迎面來了,我正橫過來擋住,這時警車也來了,一警察直接飛撲過來,將小偷從車上扯下。
沒想到那小偷身手倒好,一個側翻直接將警察摞倒,又將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我心中冷笑一聲,正打算先看警方動作,卻突然感到脖子上的刀一松,猛回頭,卻只見那人高馬大的小偷已倒地不起。
在他身後站着一女孩,正是上次操場上見的那一個。雖未見她動作,但我直覺這是她的做為。
她看我一眼,以目光致意,繼而皺眉,俯身探了探那小偷的呼吸。察覺到人還活着,便頭也不回地隱沒在了人群中。
我後來才根據旁觀者的描述,推斷她應該是先猛的扯開小偷持刀的手,再迅速一記手刀放倒了那小偷,兩個動作幾乎在同時發生,全程耗時不到0.1秒。
我在現場待了一會兒,等到警察把小偷抓進警車裏,失物也得到歸,就離開了。
下午,我又去了劉青家。
閑得無聊,便道:“現在那案子還沒結束。”
“沒抓住人,當然沒結束。”劉青合上書,坐在床上說。
“這事警察已查到一個區域了,可效果還是慢。”
“這本是耗間的,該查的都肯定查了,輪不到我們。”
“這倒也是,不過我想從吳寶身上入手,畢竟那案子的殺人動機和嫁禍動機還不知道。”
我思量着也是,於是和劉青又到警察局去問吳寶了。
一開始吳寶說:“不知道誰給我這麼個官司的,反正我認為沒做什麼虧心事,不過…”
他沉思半響,又說:“能使我被污衊的只有一個理由。”
這下我和劉青都來了興趣,讓他講講,他嘆了一口氣,提起陳年舊事。
在三年前一場大戰的衝鋒中,吳寶是領頭的。但不料他開的第一槍卻打中了另一個連的連長,使其當場喪命。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開了首槍不過是壯壯志,直到那個連的人跑過來要揍他,他一把將那人推開,在火光中大喊:“你打我幹什麼?”“你剛剛打死了我們的連長!!!!”
吳寶這才醒悟,可太晚了。但戰事萬分緊急,他只能先強令那人回自己的連,隨後率領自己的隊伍奔向戰場。
戰事過後,吳寶送了無數禮物,
無數封道歉信,給了那個連的所有成員。特別是那個戰場上質問自己的。但那個人始終沒有原諒他。
吳寶也從此放棄了當軍人這一榮譽。
哪怕他每個清明,都為他誤殺的那名連長掃墓,在墓上放上鮮花,他也無法抹去自己心上的烙印。
聽完,我敬從心生,對他行了個軍禮,吳寶也回敬。
我問他,那名質問他的士兵叫什麼。吳寶說,他已忘了。我又問,那名連長的家屬住在哪。吳寶很快就把地址報給我了。我記了下來,便告辭了。
到那連長家,我敲了敲門,說:“有人嗎?”
門很快開了。開門的是一四十齣頭的婦女,牽着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孩。
我說明來意,確認沒走錯地方,就和那婦女談了起來。
我先問那婦人,連長生前和哪些人關係比較好?
“就那些戰友,最好的叫張國榮,恨不得能跟他穿一條褲衩,自從孩子他爸犧牲,就一直情緒低落,今年就再也沒見過。”
我見已知道了嫌疑犯,又聊了幾句,得知張國榮在某個軍區里留有檔案,就離開了。
可軍區不能隨便進,在那又沒什麼親戚,調查進度又進入停滯狀態,我急得直跺腳。
“看來是要當一次特工啊,偷偷溜進去。若被發現,就把他們打到答應。”我沒辦法,說。
“。。沒那個必要,我爸曾給那個軍區做過什麼重要東西,他們應該信得過我爸,且我爸又和負責那個軍區的人關係比較好,我托我爸跟那人講我們此行的來意,然後再打電話讓警察局作證,應該可以…”劉青表情很是無奈。
我暗暗驚於他的人脈和來歷,但卻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高興可以進軍區了。
一路來到軍區,等檢查完我們身上未攜帶通訊工具或攝像工具之類以後,我們就被放行進去了,但限時半小時,且一旦發現檔案信息被非法使用,我倆就得去吃個幾年牢飯。
等找到檔案,我暗暗記住了上面的內容。等到回家,又默到紙上,把紙夾在了一課本里。
劉清又邀請我去他家。到了那兒,劉青爸正喝茶,劉青則在旁邊拿着望遠鏡觀察天空。
我說:“這案子差不多了,辦完后暑假去哪玩?”
劉青回過頭說:“是啊爸,暑假太無聊了,去哪玩好。”
劉青爸放下茶具,說:“是這樣,我老家四川那邊聽說要有比賽,讓我去看看。”
“什麼比賽?”我腦袋裏忍不住冒出一堆想像畫面。
“那裏每年會舉行武術比賽,雖是民間,但實力不比專業的差,年齡段在10~20歲,我老家那村子出了三名高手,總人數二三百個,我想這是市級的,倒挺有看頭,你們去不去。”我和劉慶都答應。
劉青爸見此,笑了笑,說:“市級比完,半個月後會有省級的。你們別去給我家族添亂。”
劉青見這麼說,乾笑道:“雖說在那待的時間短,可好歹也是一員,不會不會。”
我笑道:“我老家恰好也是四川成都的,這麼說,說不定以前有共同的祖先——劉邦。”
說完忍不住大笑,劉青爸說:“我家是在一個村裡,離成都也不近,不過首先要搞好學習,這案子越早結案越好。還一個半月就期末了,劉清啊,不要太低呀,不然我也沒臉了。”
他最後一句故意壓低聲音,顯出悲痛擔心模樣,但看來樣子好像並不關心。
我忍不住偷笑,劉青說:“這張國榮可能就是兇手,即使不是,在他身上肯定也能找到突破點,可我們倆沒法繼續調查他了,怎麼辦?”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這事又得看那個人了…”
大家應該都猜得出我提的是黃文。可我再去怕也不合適。
見我猶豫,劉青說:“行啊。別人情不人情的,趕緊。”
我見他如此執意,就又去黃文家。
劉青見我對着那門,欲敲不敲的,急了,使勁撞門。
“誰呀。”門另一側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幾秒后,黃文推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