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篇21 只有彤彤才能讓你妥協
空氣中瀰漫中危險的火藥味。井星洲重新把勺子送到任鎮嘴邊,「到底是你吃,還是讓你下面的嘴幫你吃任鎮眉心突突跳了起來,他一把拍掉並星洲手裏的碗,有氣無力地說:有種你就弄死我。」的粥潑灑在井星洲襯衫上,褲子,皮鞋也跟着遭殃,顯得有些狼狽。並星洲目光沉了下去,一把掐住任鎮的脖子。
「咚」地一聲,任鎮後背撞上床頭,他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氣,抬起眼皮,眸中被冷意覆蓋,「這才是你本來的樣子,以前是我蠢,才會被你騙。」井星洲再也看不下去任鎮失望的眼神,尤其是任鎮強撐着病體跟他對峙的虛弱模樣,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
他鬆開手,狠狠砸了碗,碎片濺得老高,摔門而去。
任鎮看着井星洲離開的背影,感覺心臟被一把刀給狠狠穿透了。前段時間的井星洲對他的好,就像做夢一樣。
他差點就動搖了,就差那麼一點,覺得跟井星洲留在國外,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挺好。
任鎮慶幸自己守住了底線,才不至於被傷得更深。否則等以後井星洲厭棄了他,又不知道會用什麼辦法對付他跟彤彤。想到彤彤,任鎮心口湧起難以呼吸的沉重,那個夢在他腦海中不停閃現,就像把銼刀在他心頭一下下地磨。
之後幾天,任鎮不吃不喝,他的身體愈發虛弱,發燒反反覆復,幾天過去都不見好。
因為心裏裝着太多事,他一下子瘦了十多斤,整個人都脫了相。
這段時間裏,他無數次想逃出去,可是一想到彤彤,只能放棄逃跑的念頭。
他不能把自己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女兒交給井星洲這種人。井星洲能不顧情分囚禁他,侮辱他,又能對彤彤這個毫無感情的女兒好到哪裏去
任鎮頭痛欲裂,輕輕用腦袋撞擊着床頭櫃,想用疼痛來保持清醒。井星洲再出現已經是第四天。
他看着任鎮瘦了一圈的背影,哪還有以前的意氣風發,不自覺攥緊拳頭。並星洲來到床邊,面無表情看着床上的人,「你吃了東西,我讓你給蘇清妍打一通電話。」
任鎮終於有了點反應。
他抬起眼皮,凝視了井星洲片刻,像是在觀察他有沒有說謊。井星洲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蘇清妍的號碼:任鎮沉默片刻,吃力地從床上坐起身,他背靠床頭,拿起桌上的粥喝了起來。gg0-要碗勺碰撞的清脆聲。
一碗粥很快見底,任鎮「啪」一聲把碗放回桌上,看向井星洲,「我吃完了,讓我打電話。」並星洲看着任鎮為了蘇清妍強迫自己進食的樣子,理智瞬間被怒火給吞噬,他咬緊牙關,掏出手機,扔給任鎮。任鎮生病還沒痊癒,連按數字鍵的動作都有些吃力。
他憑着記憶輸入蘇清妍的號碼,卻殳注意到一旁的井星洲目光愈發陰沉可怖。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接電話的人是蘇清妍的秘書,得知是任鎮打來的電話,她有些驚訝,「任總」
任鎮單刀直入地問:秘書說話支支吾吾:
任鎮的心提了起來秘書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蘇總前兩天回家的時候碰到搶劫的歹徒,被人拿刀刺成重傷。」
任鎮耳朵里「嗡」地一聲,身體的熱度瞬間褪了個乾淨,他扭頭看向井星洲,那眼裏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他不用猜都知道,這一定是井星洲的手筆。井星洲安靜地跟他四目相對,絲毫沒有半分愧意。任鎮努力平復心緒,「她傷得很嚴重秘書嘆了口氣,電話里沒了聲音,秘書小心翼翼地說:「任總,不然您來看看蘇總吧,有您在,說不定蘇總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的人都不知道任鎮和蘇清妍是合作婚姻,更別提兩人前段時間剛離了婚,到現在還以為他們是夫妻。
任鎮不自覺攥緊手機,深吸一口氣,「我在國外出差,短時間內回不去,你幫我好好照顧她吧。」秘書「誤」了一聲,「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蘇總。」通話結束,任鎮握着手機的手垂落身側,他緩緩轉頭看向井星洲,眼裏佈滿血絲,「是你乾的」井星洲從他手裏拿回手機,「這只是我給她的教訓。」
「如果還有下次,我就不保證她還能不能活着了。」任鎮一耳光扇了過去,「啪」地一聲脆響,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
任鎮咬牙道:井星洲摸了摸火辣辣的臉,冷笑一聲,「她霸佔我的媳婦和女兒,她都不怕遭報應,我怕什麼」任鎮從來沒見過井星洲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他指着門口,胸口劇烈起伏,「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井星洲停頓了一下,冷冷地說:「看在你生病的份上,這巴掌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起身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任鎮一把扯下手背上的針,血珠像串珠似的涌了出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並星洲說的沒錯,都是他害了蘇清妍。
當初他就不應該找蘇清妍幫忙。翌日清晨,保鏢送飯進來。
任鎮看都沒看一眼,「拿出去。」
保鏢站在床邊,「任先生,並少說,如果你不吃飯,小千金那邊也別想吃了。」
任鎮猛地轉頭看向保鏢,雙眼佈滿血絲。
保鏢把托盤往前遞了遞,「所以為了小干金的身體健康,你還是吃了吧。」
任鎮被子下的雙手捏緊成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好半天,他緩緩伸出手,從保鏢手裏接過托盤。井星洲知道之前那套不管用,就開始拿彤彤威脅他。
果然在井星洲心裏,從來沒把彤彤當過一回事。任鎮勉強自己吃了幾口飯,他扔下勺子,抬頭看向保鏢,冷冷道:「可以了」
保鏢遲疑了一下,不過想到井星洲並沒有交代一定要讓任鎮把飯吃完,只能把剩下的早餐端了出去。任鎮胃裏一陣不適,他猛地彎下腰,趴在床邊乾嘔了幾下。井星洲還能噁心他到什麼地步
當天晚上,井星洲來了房間。
他走到床邊坐下,隨手給任鎮掖了掖被角,「我聽說你今天乖乖吃飯了。」
他嗤笑一聲,藏着幾分譏諷,「果然,只有彤彤才能讓你妥協。」
任鎮冷冷看着他,並星洲表情變得凝重,「你不肯吃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我只能這麼做。」
他又說:「而且我沒對你們好過嗎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偷偷聯繫前妻,打算帶着彤彤離開我,讓我再也見不到你們。」
「那是因為你用錯了辦法!」任鎮低吼道:「你趁着我昏迷把我綁到這裏,拿走我的手機,限制我的自由,你想讓我怎麼相信你井星洲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只要你不再逃跑,我遲早會讓你恢復自由,你為什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所有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既然沒用,那我只能用最壞的辦法。」並星洲不想再聽見任鎮嘴裏說出他不想斤的話,他把任鎮按倒在床上,輕鬆地脫掉他的浴袍。為了方便做那種事情,並星洲只給任鎮準備浴袍,連條內褲都沒有,只要他想做,隨時都可以做。
進入任鎮身體的那一刻,並星洲嘆息一聲,「都說生病的人下面特別熱,果然是真的。」
任鎮雙眼血紅,掙扎的手被井星洲反剪在身後,就像砧板上的魚任由他為所欲為。1292615
「只要你乖乖的,別再想離開的事情,彤彤和蘇清妍都會沒事。」並星洲話裏帶着哄誘:「這次我跟你保證。」
任鎮的心臟跟着井星洲的動作在滴血。
他哪裏還敢再相信井星洲的話,相信這個嘴裏沒一句真話的人!
有了彤彤當威脅,任鎮不敢再輕易絕食,別說不給彤彤吃飯,就算拋棄彤彤,他也相信井星洲千得出來。
他不能因為和井星洲的私人矛盾牽連彤彤。
有私人醫生的治療,任鎮的病很快痊癒,但他依舊被關在這個房間裏,一步都不能出去。
任鎮白天望着窗外的海景出神,晚上井星洲把他壓在身下,像頭野獸瘋狂交合。兩人之間的話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天都說不到一句。井星洲從一開始的試圖溝通到放棄,也許知道任鎮不願意跟他說話,到後來他不再試圖開口,把體力都發泄在任鎮身上。
他們就像兩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卻做着世界上最親密的事。又是一夜瘋狂。並星洲抱着像剛從水裏打撈起來的任鎮,撫摸着他光滑的後背,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