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起意我只見你起意!
“啥?”別允縱疑惑皺眉,眼皮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啥前任未婚妻啊,你說的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別允縱表情困惑地反問老婆,心裏卻是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老婆說的謝家大小姐,是老哥之前提到過的那個謝家千金嗎?救命,這事兒原來還沒過去啊?他還以為老哥早就解決妥當了!
“還裝?”蘇厭希可不好騙,一把站起身,掐住冤家丈夫的脖子,漂亮的小臉氣得快扭曲,“臭混蛋,我都看到你眼皮跳動了!你肯定是隱瞞了我什麼事情,所以心虛了,對不對?”
蘇厭希那點掐脖子的力度,在人高馬大的別允縱面前跟撓痒痒似的。但即便如此,慌張的狗狗也還是先摁住了老婆的手,着急補充:“我真不知道!
“你要單說謝家大小姐的話,我還能解釋幾句;但你問我未婚妻的事情,我可就一頭霧水了!”
蘇厭希憤憤地鬆手,理了理被氣亂的髮型,找回氣度:“說,都說。不管是大小姐還是未婚妻,把你隱瞞的事情一一都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別允縱試圖讓蘇厭希冷靜,一邊好言好氣地應和老婆,一邊拉着老婆在貴妃榻上坐下,“我向你保證,絕不是什麼對你不忠、對你不利的事,只是出於商務和家族利益的角度考慮,所以才暫時性地隱瞞了你。”
別允縱的話,意外地和戚向安、宋錦斕所說的有了重合之處。蘇厭希心想不會吧不會吧,“商務上和家族利益上的問題”難道是指聯姻嗎?
他背後最大最硬的靠山,他最最最引以為傲的婆家,居然真的會落魄到……要靠後代聯姻來維持地位和勢力?
蘇厭希又開始胡思亂想,腦海中一時之間閃過千萬個稀奇古怪、毫無道理的想法,全然忘了YUNSO集團前段時間,才剛收購了一堆運轉不周的小眾品牌——絕不可能存在落魄這一可能性!
“老婆你先別生氣好吧?你忙活一天了,又剛從時尚盛典上回來,肯定很累。咱先坐着緩緩,免得氣急上頭、氣壞身子了。”
眼看着臭狗順勢自然地也要在貴妃榻上坐,蘇厭希急忙抬腳,將那混賬玩意兒踹開。
“誰准你坐了?”漂亮主人今晚氣場全開,兇巴巴地教訓着不安分的臭狗,“給我蹲着!”
別允縱聽話地單膝蹲下,乖巧地扒着貴妃榻的扶手邊,表情可憐:“老婆……”
“別裝可憐,今晚的我沒那麼容易騙。”蘇厭希不爽地哼氣,高傲地在貴妃榻上側躺半坐,“臭冤家,一時半會不盯着你了,你就得鬧出事來!”
“可我冤枉啊……”別允縱故意擠出淚眼汪汪,委屈巴巴地看着漂亮老婆,“你要罵我其他事兒吧,我也就利落承認了;但你要說周小姐這事,可就還真不是我鬧的。”
“不是你鬧的,那是誰鬧的?”蘇厭希沒好氣,“今天本該瀟洒痛快地打臉的,就因為你,可差點把我憋屈壞了!”
橫縱對比一下,打臉宋錦斕的感受,可謂是現有過的三次經歷中,最憋屈、最不爽快的一次!一是宋錦斕的精神狀況不穩,知錯認輸得太快,讓蘇厭希準備的諸多招數無處可使;二是在他要“功成身退”之際,宋錦斕說了那個能讓他氣到鬱悶,他卻從未詳細聽說過的傳言完全版!
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說得蘇厭希牙痒痒,一邊恨不得能將在牢裏的戚向安揪出來,摁到面前仔細追問,一邊又要火速歸家,把心有隱瞞的臭大狗狠狠教訓!
“都怪你!”蘇厭希用小拳捶臭狗的腦袋,“你今晚要是不交代清楚,那咱倆今晚都別想睡了!”
蘇厭希雖然生氣,但卻沒像之前幾次發火那樣,以離婚分手做威脅。察覺到這點的別允縱暗暗鬆氣,心想還好還好,老婆還留有幾分理智和情分在!
別允縱理了理思緒,將時間線拉回跟老婆重歸於后,他和老婆在南鄉機場分別,他回北城找臭臉老哥的點上。
他簡單地解釋了別家和謝家的合作狀態,再提到自己和謝家千金的關係,最後補充說了一嘴,自己小時候對謝家千金的口嗨。
就是那句“沒對象就湊合一起過吧”的話,惹出了這一連串的事端。
“老婆,我對你別無二心!我十一二歲時的記憶都沒存多少了,自然也不記得我說過什麼話、許過什麼承諾。
“再且那也不算‘承諾’,那就是我和她玩得好時,隨口說說的,沒走心!”
別允縱從手機微信里,調出謝家大小姐的手寫信件。信件本體對他來說太危險、太有殺傷力,一旦被老婆發現,他將會收到來自於老婆的滔滔怒火!因此信件還封存在別從瑞的辦公室里,而他,他連拍下來的圖片文件都不敢保存,只能從微信里找出來給老婆看。
“嗚嗚老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別允縱遞過手機,狗狗臉假聲哭泣,“我是被冤枉和被污衊的,我真的沒有對不起老婆!”
蘇厭希捏着別允縱的大屏手機,狠敲臭狗的頭。
“閉嘴,不許嗚嗚扮可憐。”敲完不算,蘇厭希又彈了別允縱的額頭,“你個好色之徒,也好意思喊冤?”
別允縱慫慫捂腦袋,保持單膝蹲下的姿勢,垮着小狗臉求饒:“別打了,再打腦袋真該傻了……”
“你該!”蘇厭希切聲,“讓你小時候沒擔當,見誰都張口撩?年紀小怎麼了,不懂事又怎麼了?這是你隨隨便便許諾的理由嗎?”
理清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後,蘇厭希心裏的火氣是消了不少。看樣子,傳聞中的“家族聯姻”和“前未婚妻”之說,大概率是假的;謝家在外大肆散播虛言,應該是想在輿論上給予別家壓力,好讓別家鬆口答應利益更高的續約合同。
但假的是聯姻說,不是別允縱的許諾。別允縱年少時確實對謝家小姐承諾過——哪怕只是一句口嗨,那也是承諾過;就為這句“承諾”,手腕強硬但也人情味十足的別家,不得已地陷入了被動方。
“只要你真做過承諾,就不能怪人女孩子放在心上。你認為是玩笑的話語,或許在女孩子聽來有很重的份量呢?”蘇厭希氣是氣在這裏,“別允縱,你不該隨便對人許諾。”
別允縱委屈得要死,心道我哪知道十一二歲時說的話,也會被當成了真啊?
要按這麼個邏輯算來,天下好多關係都要亂套了!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以前還說過要娶幼兒園的外教老師呢!
礙於老婆的威嚴,別允縱不情不願地認錯:“對不起嘛老婆,我知錯了……我長這麼大隻想過要和你結婚過一輩子,對其他人都是口嗨的!”
“別了,你也不用這麼不情願地道歉。”
面對別允縱的道歉和辯解,蘇厭希只是白眼。
“我還能不了解你?見色起意的東西。你小時候肯定和現在一樣,都愛美、都好色!指定是你看謝家千金長得漂亮了,隨口就撩人許諾。”
“這、這怎麼就干我見色起意的事了?”
別允縱差點語塞。
“我承認謝小姐確實長得挺漂亮的,但我絕對沒有撩她!我對她也僅僅是口嗨而已——就是隨口開了個玩笑,根本不過腦子,更不算在‘許諾’。
“老婆,你可以說我開這種玩笑很不負責,但你不能說我見色起意啊!我對謝小姐只能算‘見色’,完全沒有‘起意’。”
“是是是,就你歪理多。”蘇厭希不信服丈夫的說辭,“我和你在一起七年了,你不安分的次數兩雙手都數不過來!嘴上說著不會見色起意,實際呢?
“你以為我沒察覺,你近期又開始變得詭異的行蹤嗎?問你去哪也支支吾吾不說,鬼曉得你是不是又去哪裏‘色起意’見了!”
蘇厭希無語地撇了撇嘴。
“辯解無力,給予駁回。”
“可我真的只見你起意!”別允縱大呼冤枉,感覺自己能比肩竇娥,“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有過要經營一段感情的想法;我連想法都沒有,就更別說人認真不認真、許諾不許諾了。
“是你的出現,才讓我看到了可能,讓我有了想戀愛、想結婚過日子的打算。”
“油嘴滑舌。”蘇厭希別過臉,“你若真有你說的那麼冤枉,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行蹤詭異、為什麼早出晚歸?
“你能給出正當的理由,你就能在我這裏洗心革面,一齊抹去所有‘黑歷史’。”
別允縱開口的一刻又閉了嘴,糾結着要不要將真相說出。
這可是他捂了三個多月的超級驚喜啊,提前交代就沒有效果了!
可老婆咄咄逼人的,現在如果做不出信服度高的解釋,今夜之後就會被反覆懷疑!一想到要被老婆戒備的目光再打量一個月,還可能會被罰不準上床睡覺,別允縱這心裏就——好難受啊!
啊啊啊,糾結!
進退都是死,要不還是說了吧!?
“我在給你準備周年紀念的驚喜!”
別允縱握緊雙拳,捏住貴妃榻扶手的柔軟靠墊。
說完他又鬆了力,越想越覺得委屈和冤枉至極。
“要不是為了慶祝戀愛結婚七周年,我犯得着累死累活嗎?”委屈的阿拉斯加犬嚶嗚嗚癟嘴,“忙前忙后、藏着掖着的,回家還要被老婆懷疑。我難道不想早點回家抱老婆睡覺嗎?我當然想啊!”
別允縱的控訴,讓心情本還處於谷底的蘇厭希,陷入了短暫的宕機狀態的。
他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了一瞬的獃滯:“誒?”
……還有這事?
“老婆,你不會是忘了我們的周年紀念日吧?”
局勢在眨眼之間逆轉,本處於下位和被動方的大狗,忽然就抬頭挺胸,氣勢洶洶地站起了來。
“老婆,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的夜晚——我們的周年紀念日!”
被冤枉被責罵也就算了,漂亮主人的冤枉和責罵,對愛主人的忠心狗狗來說,頂多是甜蜜的煩惱、幸福的懲罰;一點點小插曲而已,很快就能過去!
但被忘記周年紀念日一事,可就沒那麼容易被原諒了!
那可是戀愛七周年,暨結婚一周年的紙婚紀念日啊!對誰都圓滑周全,善於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的老婆,怎麼能忘記如此重要的日子呢?
“老婆,你不愛我、不在乎我了嗎?”別允縱黑臉,半彎下腰,伸長手臂扒住貴妃榻的椅背,將蘇厭希漂亮美人困於他的身體和貴妃榻之間,“厭希,你怎麼能這樣?”
“我、我當然沒忘記!”
蘇厭希本是姿態高傲地側躺在塌上的,被冤家臭狗黑着臉、話語威脅地質問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坐直起身,擺正態度。
“我只是……只是沒往這個方向想!所以才在你說完的同一時刻,表現出了震驚和詫異!”
剛才支支吾吾做辯解的人是別允縱,轉眼的功夫,就更換成了蘇厭希。蘇厭希感覺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似乎在之前就發生過好幾次?
真是奇怪,明明在他人面前時,他能始終保持遊刃有餘、不慌不忙的姿態,但在面對別允縱的時候,他卻總是能被逆轉,成為被動的那個。難道因為他是右位方、是下面的那個,就天生要被別允縱壓制在底嗎?
他強硬語氣,試圖找回主動權:“你……口說無憑的,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一個連自己的生日都懶得過,只會想着要跟我討價還價找好處的人,居然會為紀念日準備驚喜?
“我不信,除非你真能拿驚喜出來。”
“十一月了,距離紀念日還剩三十多天。就三十多天而已,老婆幹嘛這麼著急?”
難得抓住老婆的“把柄”,別允縱可不會輕易算數。平時捧着、慣着漂亮老婆是他的愛好,關鍵時刻緊追不放、死咬主動權佔據上位,是他的捕獵本能。
他是犬,也不是犬。他不是狼,卻也是狼。
“真的是震驚和詫異嗎?老婆剛才眼睛裏閃過的微情緒,分明就是‘錯愕’吧?”別允縱慢慢彎下身,像一隻緩緩靠近獵物的狼,“老婆,我這麼藏不住事的人,為了給你一個超級驚喜,而‘忍辱負重’地憋了兩個月,但老婆呢?老婆卻因為工作繁忙,一次又一次地忽略我、忘記我。
“老婆不覺得自己過分嗎?老婆不認為,應該給予我一些什麼補償嗎?”
“等下等下等下——”
蘇厭希急忙叫停。
“沒料想到你在準備驚喜,還固執地認為你在鬼混這點,確實是我不對。但老公,我還沒洗澡卸妝,忙活了一天渾身都髒得很。
“你再不忌口,也不至於這樣吧?快放我去洗澡卸妝。”
“不用這麼麻煩,對你我就是不忌口。”
別允縱向前一壓,以氣場十足、不可違逆的強勢姿態,騎到了貴妃榻上,仰頭輕笑。
“老婆,就讓我來告訴你吧,什麼叫真正的‘見色起意’。”
當晚,有着灰紫色美麗翅膀的加百列大天使,最終沒逃過惡狼的侵佔掠奪,在柔和的月色之下,被蠱惑的春光燒成了灰白色花海。
花兒在夜空中飄飄蕩蕩,最終於日出之前落盡消失。然而伴隨着新一天太陽升起的,不是平和日常,是前一夜因無人遏制而瘋狂發酵擴散的輿論。
上午十一點,輿論中心之一的蘇厭希總算蘇醒。他忍着疲憊和酸痛撐開眼皮,在意識漸漸回籠的一刻,迷迷糊糊地記起來:是不是有什麼忘記處理了?
顧不上捕捉一閃而過的疑惑想法,別允縱也在他之後醒來。
吃飽喝足的臭狗伸了個散漫的懶腰,雙眼未睜就將懷裏的老婆圈緊,低頭蹭蹭臉頰問早:“老婆早……”
“咳咳,不、不早了。”蘇厭希聲音沙啞,調整了一下發生部位,艱難地應答冤家丈夫,“看太陽升起的高度,估計得有十一二點了。”
他手腳酸痛發麻,沒有任何掙脫別允縱懷抱的力氣。既然掙脫不開,他就索性當個不會反抗的漂亮娃娃,任由別允縱擁抱蹭臉。
“唔,那也早。”別允縱抱住老婆不願動彈,“別人的一天是從太陽升起開始的,而我的一天呢,是由看到老婆的第一眼開始的。”
“……有夠肉麻。”蘇厭希嘴上嫌棄,心裏卻是多了幾分柔情蜜意,努力地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臂,揉揉丈夫的臉,“快起床吧,餓了。”
“老婆起我就起。”癩皮狗又將頭埋進被褥和枕頭之間,“我喜歡和老婆一起睡覺。跟老婆同床共枕的每分每秒,我都要珍惜,我才不要主動起。”
蘇厭希白眼一翻:“沒皮沒臉。”
倒是正好,他也不想馬上就起。昨天不管是參加盛典,還是打臉宋錦斕、應付別允縱,都廢去了他太多太多精神和氣力;難得的休假,節制自律的他想放縱一把,再賴一會床、賴到餓得不行了再起。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着和丈夫相擁而睡的感覺。很日常、很無趣,但也很纏綿,很甜蜜。
睡醒一覺后是再睡不着了,思考能力在蘇醒,許多在昨晚被親吻攔截、而導致他沒問出口的疑問,又一個個地浮現了出來。
蘇厭希摸摸別允縱的耳朵,小幅度地逗弄着同樣閉目養神的大狗:“你真的給我準備了紀念日驚喜嗎?”
“……”別允縱似是有些無語,蘇厭希聽他埋頭輕嘆了一聲,然後才聲音悶悶地答,“真的啊。我有這麼不可信任嗎,以至於你要反覆詢問?”
“也不是,就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蘇厭希用輕柔的小動作,安撫着別允縱的情緒。
“你是個不擅長準備驚喜和禮物的人。我和你認識七年了,也很沒見過你‘親自’準備過什麼東西。”
拿紀念日來說,別允縱之前也會準備驚喜禮物的,只是形式和花樣都很單調,不是請吃旋轉餐廳、燭光晚餐,就是送房送車送存摺。
畢竟是別家的少爺嘛,從小在物質充裕的環境下長大,習慣了用金錢和物質的方式來表達心意。但偏偏蘇厭希是最不看重物質的人,所以很難感受到別允縱用這種方式傳遞的“心意”。
別允縱也不愛“籌備”和“規劃”什麼。他是天生的風流性格,最討厭“計劃”一類需提前準備的東西;每每遇到重要的節日、宴會時,都是蘇厭希提前為他安排行程。
蘇厭希偶爾還自我調侃,說“別少爺,你到底是想娶老婆啊,還是想請永久秘書啊”?
別允縱往往會笑嘻嘻地回答他,“我兩個都要!”
“不好嗎?認識七年了都沒見過,那七年的關頭上,就讓老婆開開眼、見一見!”別允縱神清氣爽地翻了個身,“為了老婆,我也是有在努力進步和學習的。我想和老婆一樣事事周全,免得再讓你覺得你是我‘秘書’。”
冤家丈夫的話讓蘇厭希心口暖暖,愛意充盈了他整個心臟,滿足得快溢出來。
“真乖。”蘇厭希捧過別允縱的臉,溫柔地在丈夫唇上落下親吻,“今晚幫你搓澡。既是獎勵你,也是你被我無端冤枉了三個月的補償。”
“好誒!”別允縱心花怒放,開心地鬆開老婆,高舉雙手歡呼,“太好了老婆,今晚我們玩總裁秘書Play吧?”
蘇厭希的笑容瞬間消失。
“……別逼我抽你。”
心口的暖意消失殆盡,蘇厭希朝上翻了個白眼,撐着床要起身時,一眼看到被扔在到地上的高定西服。想起還有這麼一茬的蘇厭希,掐住別允縱光裸在外的手臂。
“嘖,看你乾的好事!那麼重要的衣服,愣是被你丟了一地!
“快起床把衣服撿起來!我答應了小陳和小謝,明天一早乾洗好送回去。”
“這麼著急幹嘛?我不都說了要買下來嘛。”別允縱撓撓凌亂的頭髮,不情不願地起了身。
雙腿還使不上力的蘇厭希,又急忙拉住臭冤家的衣服,用另一手指指不遠處的地毯:“先去把我的手袋拿來。昨晚回到后一直沒看手機,桐姐不知有沒有在找我說事。”
阿拉斯加大犬乖巧地將主人的提包叼來,再一一去撿地上的衣服。
蘇厭希不慌不忙地打開包,找出電量告急、但還好沒關機的手機。他刷臉解鎖,尚未劃開鎖屏,就被推送的娛樂諮詢吸引了眼球,頓住動作仔細閱讀。
「蘇厭希與金主激情約會視頻曝光,內附高尺度接吻視頻和超全時間線整理!」
看到這裏,蘇厭希才愣愣地記起來,他昨晚氣急上頭而忘記處理的,是他和別允縱的親密偷拍圖頻。
這下好了,全國人民都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謝邀,昨晚在干正事沒刷手機,這就去看我和老婆的親密啾啾視頻!
蘇蘇:……我把自己埋起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