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難方氏用九鼎坤乾 戲小梅做三元齊中
周乙越聽越奇,忙問:“這卻是為何?”羅水旺道:“其實幹我屁事!卻拿我替罪,真真貴主賤奴一點不假。”周乙道:“你倒是說說緣由啊。”
羅水旺道:“就是今早些的事。你們公子爺去找我家李雲,本來挺好的,還一堆扮兔子耍,命我在窗外把風,本還指望能沾點光呢。不久院裏傳來馬蹄聲,李雲問我是不是我家老爺回來了,我忙前去觀看,卻是我家小姐在院中騎馬耍呢。就回來隔着窗子告訴了李雲,誰知你家公子爺接過話去,說什麼女人騎不得馬。問為何,說女人sao狽本是個窩,都因騎跨,經馬背一撐,再一顛,就裂開成了條縫了。剛說完就聽到殺豬般的叫喚聲,我嚇傻了,我家小姐也循聲來問怎麼了,我忙說無事,先把她勸開了。再回來時,見李雲站在門口,向我招手,示意我進去。我進去一看,你家公子閉了眼躺在那裏,身下紅了一片。李雲吩咐我給他穿衣服送回去,你說我是衝撞了哪路神仙啊?”
周乙聞聽,道:“我家公子到底傷的哪裏?有無大礙?”羅水旺道:“你別來問我啊,直接問他不就知道了?”周乙道:“他現不肯見人。”羅水旺道:“應是傷的不輕。”周乙搖了搖頭,又問:“他二人可提方升之事沒有?”羅水旺道:“提了又如何?如今出了這事,你還指望他們去辦那個不成?”
周乙嘆息道:“唉,這回可難辦了。”羅水旺道:“你別只為方升cao心了,他並無大罪,關幾rì,誑你們些錢,自然就放出來了。周兄還是多為自己盤算盤算吧。”
周乙聞聽話中有話,忙道:“此話怎講?”羅水旺道:“出了這事,若細論起來,其實是周兄引起的,若一rì你家公子想明白了,拿你做起法來,卻待如何以對?”周乙聞聽,如遭了雷擊,半天無語。羅水旺又道:“我這罪雖大,卻是替我家公子受的,因此回去也不會把我怎麼著的。剛剛我家老爺雖說讓我先滾回去等死,大約也是讓我脫身的託詞,我也不能多待了,先回去了,改rì再敘。”
周乙道:“我派個車送你回去。”羅水旺道:“不必,我需讓人看看腿瘸了才好。”說著起身往外走,周乙要送,羅水旺忙揮手示意。
周乙一個人坐在房中,思來想去,不住的嘆氣。又到周金屋前看了一次,見倒多了一個護院,也便沒過去。想到廚房尋些瓜果吃,剛走到廚房外,就聞到濃重的葯氣,又兼僕人們進進出出的打水搬柴,便沒進去。
周乙自語道:“待着何益?別再沾上霉事。”於是牽了馬離開了。
回到家中,那方氏自是急急的相問。周乙道:“已經託了人說情了,不過要關幾rì才得放出來。”方氏道:“怎麼還要關幾rì?”周乙賭氣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誰叫他闖了禍,偏又惹了捕快,關幾rì也不為過!”方氏道:“既託了人說清,總能去見一面吧?”周乙道:“本來見一面也不算什麼,不過最近捕快營里來了巡查官,過幾rì,待巡查官走了再去見吧。”方氏道:“遠遠看一眼,哪怕不說話也成,你再去走走人情吧。”
周乙道:“真拿你沒辦法,這樣,我與你走一趟捕快營,若讓見就見一面,不讓見時,也別怪我。”方氏喜道:“好,好。”周乙到外面院中架馬車,方氏一起幫忙。架好后,方氏又去拿了錢,后二人乘車到了捕快營外。
二人下了車,周乙看看左右,說:“你在這兒看車吧。”方氏道:“看什麼,還有人敢到這裏偷?”周乙聽說有理,便找了幾個石塊將車輪前後卡住了,與方氏一同進了捕快營。
到了院中,見有許多人排隊,一個年紀較小的捕快正在那裏維持秩序。周乙上前賠笑道:“這位官爺,牛捕頭可在?”小捕快看看他,問道:“找牛大人何事?”周乙道:“我是方升的姐夫,想見他一面,因此找牛捕頭通融。”小捕快道:“隨我來。”
不久又過了一道院門,來到一座宅子前,那宅子門旁有一名守衛。小捕快道:“你們在外面等着。”說著進去了。方氏道:“怎麼還有一進院子?”周乙道:“這有什麼可怪的?”方氏道:“捕快統共才幾個,卻住這麼多房子。”周乙看看不遠處的守衛,急道:“閉嘴,說什麼呢?”方氏,忙掩口:“怪我了,怪我了。”
又待了一陣子,才見小捕快出來,向二人道:“你們隨了我來吧。”
小捕快引二人進了屋內,並不進大堂,而是拐到旁邊一間房內。只見一人靠在椅上,旁邊一名琴童正在彈奏。周乙認得是牛捕頭,忙上前行禮:“牛大人,小人有事相求。”那琴童便停了。牛捕頭看看他,問:“你是哪個?”周乙忙道:“小民金周家管事周乙便是。”牛捕頭道:“有何事啊?”
周乙陪笑說:“小人的內弟,喚作方升的,被捉到這裏,小人想見他一面。”牛捕頭道:“這容易。不過你勸勸他,他只要肯招認,便可離開。”周乙還沒說話,方氏說:“招認什麼?”牛捕頭臉現不悅之sè,周乙忙陪笑道:“她是小人賤內,不懂禮數,大人恕罪。”
牛捕頭吩咐一旁小捕快說:“你帶他們去見方升。”小捕快忙答應,而後帶了周乙二人離開了。
輾轉到了一排矮房外,開了一間的門鎖。只見裏面綁了一人,躺在屋子一角。方氏忙上前辨認,果然是方升,見他渾身的血跡,哭問:“你這是怎麼了?”小捕快喊道:“小聲些。”說著鎖上了門。周乙慌忙拍門道:“我們如何出去?”小捕快道:“要出來時叫我,我自會給你開。”說完去了。
方氏蹲下身為方升擦臉上污跡,淚流不止,卻不能言。方升反勸道:“姐姐莫哭,我並無罪,被他們胡亂捕了,待出去了,定要去告他們。”周乙先惱了,道:“胡說什麼呢?還嫌惹得禍小?告誰去,他們都是一家子,你去告吧,倒時再挨頓好打,又關起來,可別再指望我來救你。”
方升道:“這般肥狗在此橫行,我不信沒有管束他們的。”方氏哽咽道:“先別理論這些了,眼下先設法出去再說吧。”方升道:“他們百般要我籤押,我看了那供詞,說什麼火燒貞貞至死,並將她推出二樓窗外,我哪裏做這些事了!若認了,豈不成了殺人犯了?”
周乙道:“剛牛捕頭說了,只要你肯招認,便會放了你,不如先認了,出去再說。”方氏急道:“這殺人的罪怎能隨便認?認了還能出去?”周乙道:“你怎麼這麼糊塗,若不認罪,一直關在這裏,再加幾次刑,你看他可還撐得住?再者牛捕頭剛不是說了?認了便放他走,想認了也無事。牛捕頭總不能出言無信啊。一個娼女死了,算什麼?大不了賠些錢就完事了。”方氏聞聽,一時也不知如何,方升卻道:“我偏不招認,大不了將我打死在這裏,他們定也無法收場。”
周乙氣道:“好,好,那你就在這待着吧。”說著去拍門。方氏道:“你幹什麼啊?”周乙道:“這麼個糊塗貨,跟他多說什麼?早些回去吧。我正餓了,回去烤了羊肉吃。”方氏道:“你急什麼,再商議商議。”周乙又拍門,道:“回去商議不遲。”
這時小捕快來開了門。周乙陪笑道:“有勞官爺,有勞。”小捕快道:“完事了?”周乙道:“是,我們要回去了。多謝照應。”說著拿出一串錢給他。小捕快接過,笑道:“這是做什麼,以後有事,儘管來找我。”周乙低聲道:“好,好,多謝官爺。”
那邊方氏仍在那裏不動,周乙過去拉她道:“走啊。”方氏拗道:“我不走,要走你走吧。”周乙就手摑了他一巴掌,使勁拽了她走。轉對小捕快笑道:“讓官爺見笑了。”小捕快也不在意。
周乙一直將方氏拉到外面馬車旁,而後踢開石塊,上了車。
方氏卻不上車。周乙道“別在外面現眼,快上來。”方氏道:“我不走,你自回去吧。我要去求牛捕頭放了方升。”周乙聞聽氣氛不已,連抽幾鞭子,打得她尖叫不已。狠狠道:“快上來,要不打死你!”這時有幾個路人聞聲圍了過來,指指點點。方氏見狀,上了車,周乙駕車快離開了。
回到家后,周乙拆了車,就往倉屋內推。方氏道:“先別推進去,明rì再去看他吧。”周乙道:“快烤羊肉去,餓死了。”方氏於是去了廚房,搬了柴火出來,堆在院子中,又支起木架,將羊肉用鉤子勾了,掛在木架上,生火烤起來。周乙道:“多熱些新酒。”
烤了一陣子,院中飄滿羊肉香氣。周乙便過來撕扯羊肉,卻燙了手,忙縮回去。方氏道:“還不熟呢,急什麼。”周乙道:“不用烤熟,快給我切一塊去,再拿酒來。”方氏提了一塊進廚房去了,不久切好了,另在房中設了桌案椅子,將羊肉燒酒擺上。周乙手抓了大嚼起來。
買來的羊肉烤了一半還多,周乙都吃了,還要,方氏勸了幾句,才作罷,酒也喝了一壇還多。吃過後,周乙半躺在椅子上休息。方氏將院中收拾打掃一番。
晚上,夫妻二人上床歇下了。方氏道:“明rì在去勸勸方升吧。”周乙道:“勸什麼,你瞧他那樣子,我看就是關的rì子少。多關幾rì,想他就什麼都聽話了。”方氏道:“明兒多給牛捕頭送些錢去,央他放了方升,你看如何?”周乙道:“你也不用白白費錢。牛捕頭不是說了,要方升招認才放人。”方氏急道:“不是他乾的事,為何要認?”周乙道:“你若也這般犟,我真無話說了,我明天還有事,去不得了。”方氏問:“有何事?”周乙不說話,扭開了臉。
方氏又問:“有何事啊?”周乙道:“羅水旺受了傷,我要去看看他。”方氏道:“方升都快死在捕快營了,你不管,卻去瞧羅水旺!”周乙嚷道:“你知道什麼?我正要去求他幫着辦方升的事。他在捕快營中有相識的,正好可以問問方升的事到底怎麼回事。”方氏聞聽,道:“若他能幫忙救出方升,就好了。”周乙道:“到時看情況吧。早些睡吧,我困了。”
這天半夜,周乙鬧肚子疼,連起了幾次,又解不出,十分難堪。天還沒亮,就命方氏去買下泄藥劑。方氏道:“你本就瀉肚,再吃藥,豈不更重?”周乙道:“你知道什麼?因昨rì多吃了一口肉,積在肚中,排出來就沒事了。快去、快去。”
方氏只得前去藥鋪,急急的買了就趕回來了。周乙吃藥後,沒過一個時辰,便連泄不止,幾乎站不起身,直折騰到中午,最後竟至便中帶血。又命方氏去買止瀉藥劑。
買來后,吃了,卻止不住。加吃幾倍的量,仍是無用。方氏忙去請先生來,先生只說是痢疾,給開了方子,吃了后,仍不見效。又另請了先生,也說痢疾,開了方子,與前面大夫的一樣。
眼見到了傍晚時分,周乙又添了嘔吐的病,只乾嘔,吐不出。這天夜裏,開始熱,方氏一夜不離左右。
轉天一早,周乙便病倒在床,面容憔悴,似老了十歲一般。方氏看着心疼,道:“你忍耐些,我去請方道長來。”周乙道:“那麼遠,你怎麼去?”方氏道:“我自有辦法。”說著出去了。
周乙躺了一陣子,又要如廁,只得下了床,到茅廁中。蹲了許久,才解出來,自是疼痛難忍,如上刑一般。站起來后,腿腳又酸又麻,走路瘸子一般。正要回屋休息,卻見地上爬了一條綠蟲,忙踩死了。抬眼望向院中槐樹,卻眼花看不真,就往樹下走去。
到了樹旁,仔細一看,那樹上幾乎處處是綠蟲,周乙四處搜尋,找了一陣,拎了一把斧子,來砍樹。樹雖不粗,但周乙身病力虧,砍了好一陣子樹才倒了。落了一身綠蟲。周乙將衣服脫了,丟在樹上,又將樹榦砍做幾截,堆在一起,從柴房中取了乾草來,塞在樹木空隙,站在上風口,燒起來。
燒了一會兒,不想風向突變,煙氣倒吹過來,周乙不防備,這一熏,頓時目暈神眩,忙強撐着回屋中躺下了。
直到中午時候,方氏才駕了馬車回來。進院后,見樹倒了,院中四處灰燼,不知生了何事,忙進屋,見周乙躺在床上,上前道:“你好些了嗎?”周乙睜開眼,問:“方道長請來了嗎?”方氏道:“他……他……”周乙道:“我病成這樣,怕只有請他求神仙相救了,你多拿些錢,定要將他請來。”方氏半rì不語。周乙黯然道:“我孤苦伶仃,自小給人為奴,如今也指望不上別人了,你念在我們多年夫妻情分上,定要救我啊!”方氏含淚道:“這是什麼話,我自然全力幫你。”
方氏去倒了水來,周乙略喝了些。方氏道:“我去另請先生來診治。”周乙道:“怕是誰都不中用,須請得方道長來才好。”方氏猶豫片刻:“……好……我再去請。”
方氏駕馬車出了門,一路快走,直用了一個多時辰,到了一座觀外。下了車,一個小道士上來施禮,方氏給了他幾文錢,接過對牌,小道士將馬車拉走去存放了。
方氏直接進了後面的院落,來到一間小樓外,一個道士坐在入口處,見有人來,站起問道:“有何事?”方氏道:“我之前與方道長約好了。”道士聞聽,便讓她進去了。
進到裏面,見方道長正在神位前閉目坐思。方道長聽到動靜,睜眼道:“你這麼快就拿了五百貫錢來?”方氏道:“沒有。我家男人實在病得厲害,還請道長慈悲,先去救他,這錢我以後會湊足了送來的。”方道長笑道:“這不成,豈不壞了規矩。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沒錢也可以,只要讓我繪了萬yīn圖就可。”
方氏羞紅了臉,方道長笑道:“大姐定也成婚多年了吧,什麼沒經歷過,這也不算什麼啊,況且我還可傳你九鼎坤乾術,可以延年增命,如何?”方氏不說話。
小道士來上了茶,方氏正口渴,喝了幾口。方道長拿了一本書給她,笑道:“反正我是不急,你好好想想,是救人要緊,還是什麼要緊,想明白了,就到後堂來找我。若想走時,也絕不會有人阻攔。”說完轉入後堂去了。
方氏看那書名,《房中九術》,皺了皺眉,待翻開了,見第一篇名叫《犬式》,往後看,竟是男女交合的圖,忙丟到一邊桌上,心亂跳。又喝了一口茶,坐在那裏。也不知過了多久,站起身,往外走,那門卻推不開,敲了幾下,也是無人應。只得退回來坐下了,看看左右,又拿起那本書來看。不多久,從裏屋出來一個婦人,笑着往外走。方氏忙將書合上放到一邊。那婦人見了方氏,過來問:“你也來繪圖的?”方氏納悶:“什麼?”婦人道:“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已經繪完了,也沒用多少時間,你快進去吧。”方氏道:“大姐說什麼呢?”婦人道:“你不是來繪萬yīn圖的嗎?進去吧。”說著將她拉起來往後面推。
方氏被推進一間屋內,那門便關了。屋內光線昏暗,方氏正疑惑,來了兩個小道士,將她衣服強行脫光了。方氏自是喊叫反抗,又上來兩人,一起把她按在一張椅上,用繩子把手綁了。方氏又羞又怒,叫道:“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
這時方道長走來,笑道:“不想救你男人了?你只要聽話,我一會兒就隨你回去救他。”方氏聞聽,道:“那你快繪,完事了我們就走。”方氏摸她**道:“你這腿並着,什麼也看不到,怎麼繪啊?”說著一擺手,兩邊小道士強將方氏腿分開了。
方道長用燈照了細看她**,道:“你這狽如此粉嫩,哪裏像成婚的女子,竟像童女的一般,不知幾rì行一次房啊?”方氏只閉目不語。方道長就伸手撫弄她**,方氏忙夾緊,無奈又被小道士拉開了。
方道長便用手指插弄起來,方氏強忍着不出聲。一旁小道士早看得血沸,解了衣裳就要壓上來。方道長推開了,對方氏道:“看你是個有道緣的,今rì傳你九鼎坤乾術如何?”方氏被弄得正興起,問道:“什麼?”方道長給她解開綁繩,道:“一會兒我們立起九根肉鼎,你一一的弄倒就成。”方氏不解何意,不過也明白了幾分。
不大一會兒,地上躺了八個人,都光着身子,**直着。方道長也脫衣躺下,強拉了方氏坐在自己下身,交合起來。
方氏將九鼎一一弄倒后,那些道士有直接出去的,有又來交合一回才去的。最後只剩了方道長樓了方氏交合。方氏道:“一會兒你就隨我回去,給我男人瞧病,如何?”方道長道:“這是自然,不過行了這麼久,你就不累?”
待完事後,方道長拿了藥箱,騎了馬,與方氏一同往回去。到了家中后,方道長為周乙診了脈,又觀了面sè,詢問了病症。方氏在一旁焦急詢問:“這究竟什麼病啊?”方道長道:“這不是尋常癥候,是被惡鬼纏身了。”周乙聞聽,忙道:“求道長救我。”方道長道:“只因你行了惡事,才至如此,如今,你將自己的罪過寫下來,抄作三份,給了我,我回去做法,這病就能治好。”周乙聽后,忙命方氏取筆墨來。
周乙寫了一遍,又命方氏抄了兩遍,而後交給了方道長。方道長道:“你安心在家養病,今夜我就做法,不出三rì,你這病就可好轉。”周乙連連道謝,並讓方氏去取診費酬謝。
方道長走後,方氏道:“他連葯都不開,就能治病?”周乙道:“你知道什麼。方道長上可通天,下可入地,只要他施些法術,我這小病,轉眼就能好。他不知治好了多少人了。而且聽說也善治不孕,只是這種事不好讓外人知道,不如你偷偷去求他診治一番,定可有孕。”方氏低頭不語。
幾rì后,周乙逐漸好起來,又過了半個多月,便痊癒了。病中周金曾派人來探看,送了葯來。因此病好后,周乙便來周金處答謝。
不想周金卻不在家。周乙問僕人,說去羅水旺家中了。周乙覺得奇怪,便也來到羅水旺家中,卻見幾人正在吃酒。羅水旺見了周乙,忙相讓。周乙因周金在,不敢入座。再一看旁邊,竟然李雲也在,還摟了一個女子。
周金道:“今rì不論主僕,快來入座。”周乙聞聽,只得坐下。周金道:“你晚來了,還不像李大公子敬酒賠罪,今rì本是他擺的宴。”周乙忙敬了一杯,后又來敬周金與羅水旺。
喝過幾巡后,李雲命那女孩子給眾人敬酒。周乙不知她是何人,就多看了一眼。李雲見了,笑道:“周乙,你看這小sao狽如何?”周乙道:“長得挺標誌,只是不知何人。”李雲道:“這是我家裏的丫鬟,名叫小梅,今特來獻給你家公子的,也算是賠罪吧。”周金忙道:“李兄不需如此說,都過去了,不必再提。”
李雲便命小梅脫衣裳,小梅見許多人,不肯。李雲抬手就打。周金忙攔住了,李雲叫道:“再不脫,打死你!”小梅無奈,慢慢解衣。李雲不耐煩,幾下將她衣服扒光了。旁邊幾人忙盯着看。
李雲道:“周兄先來吧。”周金推道:“李兄先請。”李雲道:“也不必讓了,我們來個三元齊中如何?旺兒先在一旁看着,誰不行了,你替誰。”羅水旺忙答應着。周乙笑道:“我這久病初愈,怕不行。”李雲道:“不打緊,你先來上面。”說著自己佔了前面,周金在小梅後庭抹了油,自脫了衣裳弄起來。
三人於是一同**小梅,小梅不願意,又被李雲扇了兩耳光,只得順從。過了一陣子,三人換位置,李雲道:“可別弄在她狽里,若有了身孕,我也不好收拾。”周金、周乙二人忙應着。
周乙最先泄了,於是羅水旺替了他。又yín了好一陣,大家都泄過了,才作罷。之後四人又坐在那裏喝酒吃菜,李雲向小梅道:“你若敢亂說,看我不打死你!”小梅只是垂淚。
吃過飯後,周乙隨了周金回到家中。周金略歇了歇,道:“待着也無趣,剛剛人多,也沒玩痛快,走,去找貞貞。”周乙道:“貞貞死了,少爺難道沒聽說?”周金驚道:“死了?怎麼死的?”周乙道:“聽說被捕快火燒后,不明不白的死了。”周金惱道:“真氣煞人也!對了,讓你去請武師,怎麼到現在還沒請來?”周乙笑道:“我這不是病倒了,才好。”周金嚷道:“既好了,還不快去!馬上去!”
周乙不敢多說,回家收拾了行李就上路了。
一路馬不停蹄,這rì正往前走,實在口渴,見路邊一戶人家,門前一口井,井邊有一桶水,於是下馬捧了水喝。喝過後,坐在井邊歇息,卻見來了兩個青年,一個對周乙道:“大哥,你給做個見證,我們兄弟好打賭。”
周乙問:“賭什麼?”那青年一指不遠處一個小客店,道:“那店中有一個天仙,我兩兄弟都喜歡,如今打賭,若這條路上再來人,是單數時,就是我贏,從此他撇開手將仙女讓給我;若雙數時,就是他贏,往後我撒開手讓給他。今特請大哥做個證人。”周乙聽了大概明白了,笑道:“好,好,這個容易。”
三人於是一齊坐在井邊,盯着遠處,只等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