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千手妖尋仇海神廟 老魔物盜寶李周庄
李中到了屋裏,只見一個胖和尚正抱了個女人在喝酒。見李中進來,那女人連同引李中進來的婦人一起退到內室去了。玄樂道:“你是神劍手李中?”李中道:“正是。”玄樂問道:“你找我何事?”李中道:“犬子受了重傷,傷及內臟,特來請神僧相救。”玄樂道:“你久在江南,可知道天龍刀現在何處?”李中搖頭:“不曾知曉。”玄樂又問道:“你可知千手妖的下落?”李中道:“千手妖是南島的人,找她何不到南島?”玄樂一笑:“南島早被李顯仁掃平了,傳聞湯負已死,只不知千手妖的下落。”
李中見他只說些江湖之事,道:“犬子命在旦夕,還請神僧救治。”玄樂冷冷地道:“你把天龍刀找來,我就去救人。”李中道:“時間緊迫,望神僧先救犬子,一月之內,我一定將天龍刀交與神僧。”玄樂道:“一個月太久了,若你半月之內能找到天龍刀,我就隨你下山救人。”李中道:“好,半月內一定將天龍刀找到。”玄樂道:“如找不到呢?”李中道:“情願一死。”玄樂道:“李莊主真不愧為一代豪傑,如此豪爽,既如此,我這就隨你下山救人。”李中找到從前的一個舊相識,設法買了匹馬,與玄樂騎了馬向李家莊而去。
玄樂到李家莊后,被待為上賓,他看了李雲的傷勢后,拿出自己配製的藥粉醫治,果然當ri李雲的傷勢就大有好轉,過了一ri,李雲已經神志清醒了,玄樂於是對李中道:“李莊主,我還有其它的事,不久留了,到了約定的半月之期,我會來取天龍刀的。”李中知道留他不住,也並不挽留。
李中派人到處打探天龍刀的下落,但毫無結果,轉眼間過了五ri。眼看約定之期就到了,這ri正在屋中愁悶,李甲進來道:“老爺,不好了,少爺將方雲殺了,現在官府正來捉人呢!”李中到了客廳,果然見楊捕頭帶了幾個衙役在那裏。李中忙施禮:“楊大人,不知何事勞大駕親至?”楊捕頭還禮道:“神醫道觀的幾個小道士報案,說少莊主殺死了方雲,晚生想來問一問,此事是否屬實?”李中忙讓李甲去將李雲找來。
李甲去了很長時間才回來,道:“稟老爺,少爺不知去了哪裏。”李中又命人去找,這時楊捕頭道:“李莊主,我看這樣吧,等少莊主回來后,煩勞他到衙門走一趟,小役還有事,先告辭了。”李中忙相送。送走楊捕頭后,李中來到李雲房間,只見李雲正在喝一碗血,李中一指那碗:“這是什麼東西?”李雲不語。李中不禁氣憤道:“你這逆子,傷剛好,為何又去傷人xing命?”李雲仍是低頭不語,李中更加氣憤,正yu作,這時孫夫人進來抱住李雲,道:“老爺,要我說那方雲也是可恨,當初竟不救雲兒,老爺親自去請他他都不來,一個小道士,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這事不必老爺費心了,我吩咐下人去辦吧。”李中搖頭嘆息道:“這逆子,作孽太多,總會惹出大禍的。”孫夫人怕李中責打李雲,忙帶了李雲到自己房去了。
到了孫夫人房中,孫夫人道:“雲兒,剛才我見你桌上有一碗鮮紅的東西,那是什麼?”李雲道:“是雞血。”孫夫人道:“你喝那東西幹什麼?”李雲道:“娘,我都對你說了吧,那ri被鯊魚咬傷時,我的下身也被傷了。我到外面找人看過了,說怕不中用了,告訴我喝雞血或許能補救,我才每ri都喝的。”孫夫人一聽,忙道:“不會有事的,來,讓娘看看。”李雲不肯,孫夫人強行將李雲的褲子除下,一看,笑道:“不妨事,一點皮肉傷,你放心,娘一定找人給你治好。”
轉天,孫夫人命李甲給官衙送了錢票,沒過幾天,衙門口張出榜文,大致說:“方雲聚眾**,縱yu過度,暴斃。死不足惜……”百姓多有異議。
晚飯時分,孫夫人對李中道:“最近家中有些事很不吉利,不如明ri去廟裏上些香火,乞求神靈保佑我一家人平平安安,老爺看這樣使得嘛?”李中平ri最反對求神拜佛的,不過最近家中諸事確實惹得他心中十分煩亂,現在聽孫夫人如此說,正點中自己的心事,於是道:“這樣也好。”
離李家莊不遠處就有一座廟宇,叫海神廟,供奉着海娘娘。這ri孫夫人、李玉兒和李雲一同前往這海神廟來進香。孫夫人與李玉兒同乘了一輛馬車,李雲騎了一匹馬在旁跟隨。
走到一條僻靜的小路之時,突然竄出兩人攔住了去路。李雲勒馬上前道:“什麼人?”兩人中的中年婦人道:“你這惡徒,殺了方雲,我今ri是來為他報仇的!”李雲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休得無禮!”說著跳下馬去與那人戰在一處。這攔路的二人正是千手妖與湯負,他二人因去探聽李顯仁的消息,離開了神醫道觀幾ri,回來后得知方雲已被李雲所殺,因此才找李雲來報仇。他二人深知神劍手李中武功高強,所以也不敢直接與李中正面衝突,只是在李中宅院之外潛伏,尋找時機。今ri見孫夫人等出了家門,才一路尾隨,到了僻靜處於是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千手妖與李雲都是大病初癒之人,因此二人也難分伯仲,怎奈李府的六個隨行的家將一起上前圍攻千手妖,千手妖招架不住,被李府家丁按倒在地。一旁的湯負見千手妖被擒,慌忙轉身就逃,李雲剛要去追,只聽馬車中孫夫人道:“雲兒,生了什麼事?”
李雲只得來到馬車前,回復道:“娘,有兩個不明身份之人,無故攔住我們的去路,已經被我擒住了一個,我這就去問問她究竟是什麼人。”孫夫人道:“不要多事了,將他放了吧。我與你妹妹今天是去拜佛的,就當是做些善事吧;再者,你爹若知道了你又在外與人爭鬥,豈能輕饒你?”李雲無奈,只得命家丁將千手妖放了。
不久便到了海神廟,孫夫人與李玉兒下了馬車進入寺廟,李雲與幾個隨從在外面等待。這時遠處走來兩人,一個老者與一個年輕人。開始李雲並沒有太在意,但那兩人的交談中似乎提到了李周庄,李雲吩咐隨從道:“你們在這裏隨時保護好夫人小姐。”說完跟在老者與年輕人後面,想聽聽他們究竟在談論些什麼。
只聽那老者道:“二弟呀,人家那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會賣給你?我看去偷來就算了。”年輕人道:“偷總不大好,不如多給他些錢,大約就賣了。”老者道:“即使人家肯賣,也不是幾十幾百貫能買來的,最少也要上千貫,那麼多錢,我們哪裏去弄?”年輕人一時沉默不語,老者又道:“翠玉枕乃一件寶器,很多人都想得到,那李中怎麼可能隨便賣給別人?”
李雲聽到這裏,快步上前:“你們是什麼人?”老者道:“小崽子,你又是何人?”李雲一時氣惱,拔劍就刺。那老者道:“二弟,你閃開,讓我來教訓教訓他!”邊說邊與李雲戰在一處。那老者並沒有武器,身上衣服寬大,他就用兩隻衣袖來回舞動與李雲相鬥。打了五六個回合,老者道:“原來是神箭手的劍法,你一定是李中的人了。”說著用左衣袖擋開李雲的劍,右衣袖中突然探出一把短刀,正刺在了李雲肩膀,李雲倒退了幾步,仰倒在地。
老者上前道:“回去告訴李中,準備好翠玉枕,我們馬上去取,若不給時,定將李周庄殺個雞犬不留!”年輕人上前道:“大哥,何必傷他,素不相識的一個人……”老者道:“他是李中的人,教訓教訓他,也讓李中知道我們的厲害,到時再要翠玉枕便容易些了。”二人邊說邊離開了。李雲掙扎着想站起身,卻兩腿軟,根本站不起來。
孫夫人與李玉兒從廟中出來,卻不見了李雲,於是問隨行的家丁,一家丁道:“剛剛少爺說有事,向東面去了。”孫夫人急道:“你們快去找找看。”幾個家丁應了一聲向東面去了。
李玉兒道:“娘,大哥不會有事的,不必擔心。”孫夫人嘆道:“雲兒這孩子,總是辦一些糊塗事,怎能讓人放心?”這時一家丁匆匆跑來:“夫人,不好了,少爺受傷了。”孫夫人一驚:“怎麼回事?他人在哪裏?”那家丁道:“少爺就在後面。”果然二十幾步外,幾個家丁攙扶了李雲緩緩而來。孫夫人忙迎上前問:“兒啊,到底生了什麼事?”李玉兒在一旁道:“娘,先別問了,還是快些回莊上治傷吧。”孫夫人忙點頭:“對、對,快、快些回莊上醫治!”說著與李玉兒一起將李雲扶上馬車,向李家莊而去。
李家莊中,早有人將此事稟報了莊主李中,因此李雲剛到了不久,張先生隨後也被請了來。張先生診斷了一番,道:“少爺受的傷,倒是無事,只是,只是刺他的武器帶毒,老朽無能,也診不出是何毒。莊主還是另請高明吧方雲道長或許能解此毒。”說著搖頭去了。李中聞聽,嘆息一聲。
李中問孫夫人:“到底生了什麼事?”孫夫人哭哭啼啼道:“我也不清楚……怎麼會生這種事?”李中只得去問李雲,李雲道:“有兩個過路之人議論翠玉枕,我見他們圖謀不軌,與他們動起手,不料其中一個老翁十分厲害,將我打傷了。那兩人還說要到這裏取翠玉枕呢。”李中問那兩人的相貌與裝束,李雲一一說明,李中一時也想不出這兩人是誰,只得一面安慰孫夫人,一面命令家丁隨時戒備。
又過了約一個時辰,果然有兩個人來到了李中宅院之外。其中的老翁上前用力敲門,另一個是年輕人,勸道:“大哥,我總覺得不妥。”老者道:“一切看我的,李中今ri如不老老實實交出翠玉枕,我正好乘機教訓教訓他。”過了一會兒,一個家丁將門打開問道:“你們有什麼事?”老者一把將家丁推開,闖進門去,那年輕人只得也跟了進去。
二人剛進了院子,就被四個家丁攔住,老者也不多言,出拳便打。這四個家丁根本不是對手,只幾招就被打得東倒西歪。這時李中出來道:“都住手!”四個家丁退到了一旁。李中仔細打量二人:“不知二位是什麼人?來此間有何貴幹?”那老者道:“你就是李中吧?快將翠玉枕交出來,否則要你的命!”李中笑道:“不知前輩要那翠玉枕何用?”老者道:“少啰嗦,你只說給還是不給?”這時那年輕人在一旁道:“大哥,何必逼人太甚?”又轉向李中道:“李莊主,是晚輩的一個朋友要那翠玉枕,晚輩文淵,這是我大哥,老魔物,得罪之處,請莊主包涵。”
李中道:“久仰二位大名,不妨到裏面一談。”老魔物見李中如此客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隨李中進了客廳。
到了客廳,李中請文淵二人坐了,又命上茶。文淵道:“還請莊主恕我二人莽撞……”李中忙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這時一個僕人進來:“老爺,少爺突然昏了過去。”李中道:“快去再請張先生來,務必要他開個方子診治。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稟報。”
文淵問道:“不知貴公子是何病症?”李中道:“這惡子,在海神寺旁與人生了爭執,受了傷,也是他自作自受!”文淵看着老魔物,老魔物道:“是不是肩頭被刺了一刀?”李中詫異:“正是,只是不知老前輩如何而知?”老魔物冷笑:“人是我傷的,我怎能不知?”文淵忙起身施禮道:“莊主,我二人實不知那少年是貴公子,得罪之處,還請包涵。”李中也站起身:“公子不必如此,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文淵對老魔物道:“大哥,你去看一看吧。”老魔物道:“看什麼?”文淵道:“既是我們傷了人,還是去看一看吧。”老魔物轉對李中道:“李中,將翠玉枕交給我,我就去給你兒子療傷。”李中道:“好,好,我馬上去取來。”
李中來到女兒李玉兒的房間,李玉兒問道:“爹,來的兩個究竟是什麼人?”李中道:“那少年是孤獨俠任義的徒弟,叫文淵;那老者號稱老魔物,倒是沒聽說過。”李玉兒又問:“他們到這裏有何事?”李中道:“是為那翠玉枕而來,你快把翠玉枕給我,我去給他們。這樣他們才答應救你哥哥。”李玉兒問道:“我剛聽他們說了,在海神廟外將我大哥打傷的是不是就是這兩人?”李中道:“正是他們二人。”
李玉兒怒道:“我大哥既是被他們打傷,他們本該為此事負責,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也太猖狂了!”邊說邊快步到了客廳,看看老魔物,又看看文淵,愣了一下,道:“你們真是不講道理,打傷了人,本該為此事負責,為何還提無理要求?”文淵與老魔物不禁一愣,上下打量李玉兒,只見她身材豐腴,圓臉豐腮,由於生氣,鼻翼微鼓。文淵一時看呆了。李玉兒被看得紅了臉,低了頭避開文淵的目光。
這時李中進來道:“玉兒,一個女孩子家,成什麼體統?”李中轉向文淵二人道:“二位多包涵,小女不懂事,不要見怪。”文淵忙道:“剛剛小姐說的很公道,打傷了人,本來就是我們錯了。”李玉兒道:“那你還不快去為我大哥療傷?”文淵轉向老魔物:“大哥,你去看看吧!”老魔物道:“你那麼急,你去吧,又來找我幹什麼?”說著暗暗把一個瓷瓶塞給他。
李玉兒見文淵二人沒有要去救人的意思,十分氣憤,走到文淵面前:“你這無賴,說一套,做一套,快跟我去救人!如若不能將我大哥的傷治好,絕饒不了你們!”說著拉起文淵,向李雲的房間而去。老魔物也起身跟隨二人進了李雲的房間。
到了李雲的病房,只見孫夫人正在李雲所卧的床邊哭泣:“是誰把雲兒打傷的?決不能輕饒……”李玉兒放開文淵,上前道:“娘,我請了兩個人來,他們一定能治好大哥的傷。”孫夫人打量文淵二人:“還請二位快些為雲兒醫治,若能醫好,願傾家相謝。”文淵道:“夫人不必如此,本來你家公子就是……”李玉兒卻打斷道:“啰嗦鬼,哪裏這許多話?快去救人!”文淵看着老魔物,老魔物道:“人家讓你醫治,你看我幹什麼?”
文淵知道假裝把了把脈,然後拿出了解藥,令服下。
李雲服了解藥后,漸漸好轉了。李中夫婦對文淵連連道謝,並且定要文淵二人在莊上住幾ri。
第二天,文淵正與老魔物商議怎樣將翠玉枕拿到手,只聽有人敲門。文淵開門,原來是李玉兒。李玉兒道:“你不是想要翠玉枕么?那隨我來吧。”說著轉身走了。文淵回頭問老魔物該怎麼辦,老魔物道:“既然她如此說,你隨她走一遭,看個究竟。能拿到翠玉枕最好,拿不到時,我們再另想辦法。”
文淵隨李玉兒出了李中的宅院,來到一個偏僻之處。李玉兒停下來問道:“你要翠玉枕有何用?”文淵道:“也沒什麼,只是一個朋友想要。”李玉兒道:“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多問了,翠玉枕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文淵道:“哪兩件事?”李玉兒道:“你真是啰嗦,不答應就算了,何必問這麼多?”說著轉身就走,文淵忙上前攔住:“你別走,我答應就是了。”
李玉兒道:“那便好。我問你,你是不是任義的徒弟?”文淵點頭道:“是啊。”李玉兒道:“那天龍刀一定在你身上,快把天龍刀給我!”文淵道:“刀在我房間裏,一會兒回去我就給你。”李玉兒道:“翠玉枕就在我身上,你如果將我打敗,就給你。”文淵為難道:“我看這樣不妥吧。”李玉兒道:“有何不妥?”說著伸拳向文淵打來,文淵忙閃躲。
二人交手二十幾個回合后,文淵被李玉兒一腳拌倒在地。李玉兒笑道:“就這點功夫,也配拿走翠玉枕?你再好好去練吧,什麼時候武功長進了,再來找我,本姑娘隨時奉陪。”說著轉身走了,文淵坐在地上氣惱不已。
文淵垂頭喪氣的回到房中,老魔物道:“翠玉枕到手了?”文淵道:“那丫頭小姐說要用天龍刀來換,我已經答應了。”老魔物道:“你怎麼答應把天龍刀給她?天龍刀不能給她。”文淵道:“我看那刀也沒什麼用,不如給她吧。”老魔物道:“這絕對不行。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另想辦法的。”
老魔物又問道:“二弟,你是覺得李玉兒好,還是趙靈鳳好?”文淵一愣:“大哥,你這是何意?”老魔物道:“我看李玉兒很不錯,不如你和她在一起算了。”文淵猶豫了一下,道:“我心中只有鳳兒一人。”老魔物笑道:“好,這是你說的。”
到了這天的半夜時分,老魔物叫醒文淵:“二弟,你將行李收拾一下,我去把翠玉枕搞到手,我們就離開這裏。”文淵道:“不行的,翠玉枕在李玉兒那裏,你怎麼能拿到?”老魔物yin笑道:“我自有辦法,不難弄到手的。”文淵道:“只是這樣不太好吧?我已經答應她用天龍刀交換了。”老魔物道:“你不要再說了,總之天龍刀不能給她。”
老魔物jian笑着看着文淵:“我看不如我們一起去吧。李玉兒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就這麼走了,多可惜!我們去與她樂一樂。”文淵道:“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竟說出這種話!”老魔物道:“二弟,你也不要假正經,想與她睡就隨我來,她可比貞樓中的那些風塵女子強百倍!”文淵正sè道:“大哥,我決不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老魔物笑道:“不去就算了,何必這麼一副認真的樣子。”說著要走,文淵道:“大哥,你可不要……可不要……”老魔物道:“你放心,我對女人沒有興趣。”文淵道:“還是我們一起去吧。”老魔物道:“既然這樣,乾脆背了行李,翠玉枕到手后我們立即離開。”文淵道:“也好。”於是文淵收拾了行囊,二人出了客房,向李玉兒的房間而去。
到了李玉兒房門外,老魔物低聲道:“既然你怕我對她做些什麼事,那你去拿吧。”文淵點頭道:“好,那我去了。”文淵輕推門,卻推不開,原來那門上了閂。老魔物上前,用短刀伸入門縫,將門閂慢慢撥開了。文淵悄悄地溜進李玉兒房間,反身將門關上。到了床前,藉著月光,只見李玉兒睡在床上,翠玉枕枕在頭下。原來這翠玉枕由一串串珠玉織成,方形,鋪在枕上。文淵上前,恰李玉兒頭偏向一邊,沒有枕在枕上,於是拿起翠玉枕,塞在行囊之中;低頭看李玉兒,只見她已卸了妝,頭散亂於一側,一條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晶瑩如玉。文淵情難自禁,伸手撫摩李玉兒的手臂……
老魔物在外等待文淵,久久卻不見他出來,正焦急之際,文淵卻從屋內走出來,小聲道:“大哥,翠玉枕到手了,我門走吧。”
文淵與老魔物離了李家莊,路上,老魔物道:“二弟,實話跟你說,我現在正在練天魔功的最後一重,如果近女sè,泄了元氣,不僅前功盡棄,還會幾十年的功力盡失。”文淵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去貞樓,你都只在一旁飲酒閑坐。”
老魔物道:“走快些,說不定一會兒李家莊的人會追來呢。”文淵加快了步伐,道:“大哥,為何李莊主對我們那麼客氣?明明是我們打傷了人,還到他莊上生事,他卻以理相待,真令人不解。”老魔物道:“這個世道,就是蠻橫的才能行得通。你還太年輕啊。”文淵笑了笑。
老魔物快步奔跑,文淵在後很吃力的追趕,老魔物道:“我傳給你天魔派的疾走心訣,你記好:運足周天,匯於五陽,轉三月、華丹;左丘動,右丘浮,谷於臂,末倉充實,周而復始。”文淵依心訣提氣調息,行走度果然快了很多。
文淵突然想起了自己曾敗於李玉兒手下,於是道:“大哥,傳我些天魔派的武功吧。”老魔物道:“不是傳過你天魔貞樓九式了么?”文淵道:“那些只能床上用,我要學些與人爭鬥的武功。”老魔物道:“不是大哥吹牛,傳你個一招半式,對付李中那樣的決不成問題。”文淵聽他如此說,忙拉住他道:“那快教我幾招吧!”老魔物道:“現在不行,一會兒李家莊的人現翠玉枕不在了,追來怎麼辦?”文淵道:“連李莊主都不是大哥的對手,還怕什麼呢?”老魔物道:“不是怕,只是糾纏起來我嫌煩。好,正好也走乏了,一邊教你練功,一邊也歇一歇。”
文淵忙將行李解下放在路旁,老魔物問道:“天龍刀在這行囊之中吧?”文淵點頭,老魔物又道:“這天魔神功集西域中原武功於一體,是我畢生心血的結晶,從未傳過任何人,今傳給你,你要答應我決不外傳。”文淵道:“好,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傳給外人的。”
老魔物於是為文淵演練招式,並指導他練習。大約二刻時辰后,老魔物道:“你練得很不錯了,我們也該趕路了。”文淵道:“大哥,再傳幾招吧。”老魔物道:“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