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流氓神器
物極必反，凡事到了底部就會反彈，這是客觀規律。
楊長青已經怕的到了極處，反而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成了無所畏懼的勇士。
瑪德！管你是什麼鬼東西，敢罵老子？難道老子前世吵架小能手的名號是白叫的？怎麼說憑着這項技能，自己也稱曾經霸幼兒園，後來更是獲得了聊天室瘋狗的綽號，見人就咬，人鬼辟易！
於是，這廝也破口大罵道：“是誰在口出狂言？出來，老子教教你怎麼做人！”
那個欠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楊長青更加肯定，就是眼前這個破鼎在作怪。
“哎呀我的媽呀，你這小王八蛋口氣不小，要不是爺爺沉睡的太久，十成力道不剩一分。就你這小兔崽子，鼎爺吹口氣也能弄死你！信球貨！”
卧槽！河南人？
楊長青脫口而出：“你也是從文明社會過來的？還是河南人？”
大鼎鄙夷道：“錯了！爺爺是鼎！河南鼎！”得瑟的樣子拽的二五八萬。
好吧！好吧！楊長青壓住火氣，告訴自己不跟這鐵疙瘩一般見識，它畢竟不是人。不過，鼎會說話，那就是神器之類的？什麼路數啊？
請將不如激將！
楊長青冷笑道：“你這麼牛，知道自己在哪裏嗎？還河南鼎？我看你現在和我一樣是流浪鼎。連自己在哪裏都沒弄清楚，得瑟什麼？看在我和你是老鄉的份上，你嘴上積德，小爺我照顧你一下。否則你自生自滅吧！”
大鼎頓時沉默了。
也不知這廝究竟有何手段驗證，居然深信不疑的問道：“這是哪？”
態度依然差的要命，卻也不再口吐芬芳。
楊長青皮笑肉不笑：“傻眼了吧？我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呢？不過，這裏能修鍊，有大神通者可以翻江倒海，你會說話，肯定不是凡物，對你來說算是好消息吧？”
會說話的鼎，有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廝不是普通貨色，留在前世文明社會，一沒靈氣，二沒有修道人維護保養，等死吧！現在跑到這裏，對於楊長青來說，好壞參半，可是對於這個妖精鼎來說，怎麼看都是好事，搞不好這廝還能混的如魚得水呢。
果然，鐵疙瘩得意洋洋的嘎嘎大笑：“鼎爺時來運轉，終於有機會恢復實力了！想我堂堂（山河社稷鼎），上古神器，虎落平陽，差一點靈性湮滅，徹底變成廢銅爛鐵。如今既然有機會恢復實力，自然要找個靠譜點的主人。”
得意洋洋的白話了一大堆，這才忽然如夢初醒道：“奇怪，鼎爺我是怎麼來到這裏？又是如何蘇醒的？”
楊長青心裏吐槽，這個鐵疙瘩不會是沉睡的時間太長，然後有點智力下降？要不然怎麼看都是迷迷糊糊的，情緒也忽高忽低，沒有規矩可言，活脫脫的一個輕度智障。
事情明擺着肯定是楊長青和這個鐵疙瘩不知道怎麼陰差陽錯的產生了交集，然後一塊綁定着來到了這個鬼地方，至於怎麼蘇醒，楊長青用十二指腸去想，也知道一定跟自己的真氣有關。
至於，鐵疙瘩怎麼會變成刺青賴在楊長青身上，看來只有問上帝了。兩個傢伙都迷迷糊糊的，大哥不說二哥。
自稱山河社稷鼎的傢伙忽然鬼哭狼吼起來：“艹！你這個兔崽子坑我？為什麼我的身上有你的烙印？這讓老子還怎麼找一個天之驕子做主人？你這個小赤佬、癟三！龜兒子！乘火打劫，落井下石，卑鄙無恥！”
污言穢語一大堆！可謂是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楊長青不懂什麼烙印，只是看這廝的反應，也知道這所謂的烙印至關重要，關乎它以後的認主程序。
這個鐵疙瘩不講武德啊！跟着老子來，還狗眼看人低？敢瞧不上我，想另投他人？姥姥！
楊長青才不慣這種毛病，譏諷道：“認命吧！你我生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豬腦子也能明白的道理。再鬼哭狼吼。小爺不奉陪了。”
山河社稷鼎頓時變成了安靜的美男子，從楊長青的真氣被它吸收的那一刻起，這廝就已經和楊長青徹底綁定，畢竟它已經瀕臨湮滅邊緣，吸收真氣就如同快乾渴而死的人遇見礦泉水一個道理，哪還管是誰的東西？先吸收了再說，屬於飢不擇食。
現在才後悔，晚了！
楊長青的靈魂烙印早就生根發芽，水乳交融，怎麼分？
場面一時有些詭異，楊長青冷眼旁觀，本來以為這滿嘴污言穢語的山河社稷鼎還會垂死掙扎，哪知道這廝居然無縫轉換，一臉諂媚道：
“主人，您不要和我一般見識，這不是忽然換了環境，腦子沒有適應嘛。您說得對，我以後就是您忠心不二的僕人，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抓狗，我絕不攆雞。保證聽您的話，跟着您的腳步。”
楊長青啼笑皆非，這算是個什麼玩意？毫無節操，滿嘴跑火車。
就這毫無誠意的馬屁，楊長青估計想真正的收服這廝，恐怕任重道遠，需要水磨功夫，至於好聽話，聽聽就算了，當真了才是傻子。
這廝明顯就是個滾刀肉，**湖了。
楊長青已經不打算再和這傢伙磨牙了，來日方長，於是問道：“我怎麼回去？”
流氓鼎怪笑：“如您所願！我的主人！”
楊長青只覺得自己像被人踹了一腳，一聲慘叫，回歸現實。
自己依然五心向天，房間依舊，夜色也深沉依舊，就連丹田裏的真氣也依舊充盈、奔騰。和流氓鼎的一番際遇猶如黃粱一夢，真假難辨。楊長青連忙拉開衣服向著胸口看去，鼎形刺青鮮艷奪目。
不同的是此時此刻，楊長青《魚龍九變》入門，渾身精力瀰漫，修鍊了這麼長時間，不但沒有一絲疲憊，反而精神更加健旺。手掌輕輕一握，骨骼噼里啪啦的爆響，憑空增加了幾百斤的力道。
楊長青忍不住就想哈哈大笑，好在文明社會養成的優良素質作祟，總算還記得夜裏不擾民的宗旨，只是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聊表心意。
練氣入門，接着就是刀法了。打開《風雷一刀斬》，招法就是一招簡簡單單的劈斬，精妙程度和什麼“力劈華山”、開天闢地等大路貨色毫無二致，一張紙就解決了招法的表述。簡單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後邊關於運用和真意奧妙卻洋洋洒洒講了一本書，典型的老鼠拉木杴……大頭在後邊。
楊長青嘆為觀止，這不是和降龍十八掌一個德行嘛，輕招式而重內核，講究得意忘形。
風，代表着無形無相，代表着速度。
雷，則是毀滅和生機的合體，陰陽生雷，暴烈、肆虐。
風雷一刀斬就汲取了這兩種力量的內核，形成了獨一無二的風格。
所以這套功法註定易學難精，想要掌握精髓，十分考究悟性，畢竟簡簡單單的招法任何一個學武的看一眼都可以入門，精髓卻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悟了就是悟了，悟不透再劈砍一萬遍也徒勞無功。
感謝九年義務教育，楊長青就算是個學渣，也知道風、雷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所以，秘籍上闡述的什麼陰陽之變，動靜之機，他結合前世所學，迷迷糊糊就理解了個七七八八，最起碼風雷一刀斬足以入門，理解了個皮毛。換了這個世界的人，恐怕要扎住架子劈砍幾千次也未必能找到一絲靈感。
老天待我不薄，這悟性，不成高手，天理難容！
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楊長青急不可耐的跑出去，拔出斬妖刀便在院子裏比劃起來，劈砍的動作從開始的生澀漸漸熟練，甚至很快就有了一絲神韻，這就……入門了！
有了成績就是最好的動力催化劑，這廝越發興緻勃勃，沉迷於鑽研之中。
他想起了風雲第一刀中的傅紅雪，拔刀術！蓄力，然後斬出至強、至快的一刀，摧枯拉朽，人鬼辟易！這種理論完全可以移植過來，完美的融入風雷一刀斬中。
於是，早起的小蘿莉就看見了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面。楊長青雙腳不丁不八，手握刀柄，就這麼鬆鬆垮垮的站着，好似冰雕一樣，成了凝固的藝術品。
小蘿莉經過修整，已經恢復了幾分活潑氣象，經過水神祭祀這個鬧劇，心裏早就對外界有了一絲恐懼，獨獨對楊長青十分親近。看見楊長青擺着造型，忍不住問道：
“哥哥，你在幹什麼？”
這聲哥哥叫的自然而然，卻也很是艱難。九死一生的經歷造就了她敏感脆弱的神經，很難全心全意的相信人，或許楊長青就是現在她發自內心能信任的人。甚至，到目前為止，楊長青連她真正的姓名、經歷一無所知。不是他馬虎，而是這丫頭明顯太敏感了，受傷的心靈需要時間平復。楊長青對於後世的一些簡單的心理學理論還是聽過的。從來也沒有追根到底的問過這丫頭。
這一聲哥哥叫的楊長青忽然心裏一熱，同是天涯淪落人，頂替了楊長青的身體，可是在靈魂上，他也是一個流浪兒啊！和眼前這小丫頭才是貨真價實的同類。
楊長青笑眯眯的解釋道：“練功！有一天我一定要做天下第一流的高手！一刀出，天下定！”
誇張的表情配上狂妄的語氣，逗的小丫頭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空氣頓時變得有些歡快生動。
小丫頭刮著吹彈可破的小臉笑道：“臉皮真厚！自大狂！”
楊長青看她心情不錯，自己練氣、刀法雙雙入門，這悟性杠杠的，天下第一不敢說滿把攥，成為大高手還是很有把握的，於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得意洋洋的把目光放在了眼前幾尺開外的一塊青石上，叫到：
“看好了！”
噌的一聲，刀光耀眼，一閃而過。
一道弧形的刀光劃過，劈砍在了青石上。無聲無息，青石一分為二。斷面處光滑如鏡，光可照人。
啊！
小丫頭瞪大了眼珠子，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刀身根本就觸碰不到石頭，換句話說，這是純粹的刀氣！就算是小丫頭對武道一竅不通，對這種玄幻的手段也驚詫莫名。
而且，她可是知道楊長青僅僅修鍊了一夜，就有了這樣的成就，那麼天長日久呢？
還真的有可能成為大高手。
小丫頭跳了起來大叫道：“哥哥，你太厲害了！”
楊長青呲着大白牙謙遜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咱們不能驕傲。等幾天哥哥也給你淘換一本功法，你也好好練，爭取成為天下有名的女俠，看誰還敢欺負你。”
小丫頭眼圈紅紅的，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裏的魔障不是那麼容易清除的，差一點就葬身魚腹的經歷，傷害無人能親身體會。這丫頭恐怕只有好好練功，自己成了高手，或許才會慢慢的找回久違的安全感。
楊長青拉着她笑道：“哥哥心情好，今天早上請你喝牛肉湯。”
洛陽郡的飲食文化發達，早餐湯湯水水十分盛行，牛肉湯、羊肉湯、豆腐湯……品種繁多，而且每一種都做的深得精髓，喝起來回味悠長。楊長青從骨子裏也喜歡這種吃食，一發不可收拾。自然想把小丫頭拉下水，找個志同道合的同好。
灌了一肚子的湯水，楊長青氣勢高昂的前去百戶所點卯當值。
鎮妖司主要的職責就是壓制邪祟，平常的治安案件都會有郡守府負責，不會移交給他們。因此，除非是有了案子，鎮妖司的日常工作並不繁忙。
楊長青預料到劉虎不會放過自己，但是內部傾軋這種事也是需要時機，所以楊長青安之若素，穩如泰山，畢竟哪有那麼多的機會能致人死地？
於是這傢伙除了在鎮妖司摸魚，閑下來就揣摩功法，無時無刻都在提高自己的實力。別的同僚知道楊長青已經徹底的得罪了劉虎，個個都如避蛇蠍，只有猥瑣胖子王英雄還偷偷的和他交往說話。投桃報李，楊長青下班了也買了酒肉，請胖子在自己家裏喝酒。其餘的人，楊長青只當他們是空氣。
想要過的好，必要的交際還是要有的，否則自己把自己活成了聾子瞎子，還怎麼自保？
劉虎想找機會陰自己，而楊長青又何嘗不是等着一鳴驚人的時機？
無關正義邪惡，只是為了更好的活着。
幾杯酒下肚，胖子喝的紅光滿面，說話開始變得有點肆無忌憚。
“劉虎？區區先天境大圓滿修為，百戶官裏邊普通貨色。真正牛逼的是他的弟弟，人家拜了一個牛逼的師傅。聽說是咱們鎮妖司的八大天王之一！”
八大天王？楊長青一臉懵逼。
胖子一臉鄙夷，嚷嚷道：“看看你是怎麼混的？咱們鎮妖司好歹也是天子耳目，哪個不是消息靈通，你怎麼搞的？拜託你機靈點好不好？”
胖子酒勁上頭，開始啰哩啰嗦。楊長青連忙起了個話頭：“八大天王！”
“啊，對，八大天王！鎮妖司外派的鎮撫使分天地玄黃四級，這八大天王就是天級鎮撫使，整個大梁王朝只有八個。東南西北四京、再加上四大王城，每個城池一位天王鎮守。個個都是第七境……純陽境的大修士！”
嘶！
這次輪到楊長青倒吸一口冷氣。
修道有九境，這八大天王個個都是第七境，這麼變態？合著劉虎這廝居然有這麼粗的金大腿？
看來對付劉虎要慎重了，要不然後患無窮！
問題是什麼是四京？還有這四大王城是個什麼東東？
不恥下問是楊長青的優良傳統，而且這酒暈子不是最好的度娘。
“你可真是個棒槌！”
胖子醉醺醺的，也不忘鄙視一番楊長青。
“咱們大梁有東、南、西、北四座京城，陛下常駐北京，鎮守北方國門。其餘的三座京城作為陪都，鎮壓龍脈節點。至於四大王城，都是位於各個邊關要塞，由皇室四位王爺鎮守，作為朝廷的第一道防線。所以，地位尊崇無比！”
胖子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說道：
“聽說，每一任皇帝都是從這四位王爺裏邊選出，作為繼承人培養。當今陛下就曾經出鎮北方防線，戰功彪炳。”
艹！這死胖子真的喝多了，這麼敏感的話題也隨隨便便吐露出來，不能再喝了。要不然還不一定會整出什麼虎狼之詞呢，儘管楊長青也想聽，可是方法不對，時間也不對。
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經足夠楊長青勾勒出鎮妖司的頂層權利架構。大梁王朝總算為楊長青打開了冰山一角，身處鎮妖司這個死傷率比軍隊還高的地方，說到底，實力第一。要不然小命都保不住，更別說高官厚祿了，給你位置也坐不怎啊！
胖子歪歪斜斜的根本就沒法走路了，楊長青把這廝抗進客房扔在床上，便回房繼續打坐、練氣。
修鍊了幾個周天，進境神速，丹田裏的真氣增長明顯，楊長青還沒有顧得高興，流氓鼎又忽然跳出來作妖，一口便把他好不容易修鍊得來的真氣給來了個鯨吞，吸收的點滴不剩。
我尼瑪！竊取勞動果實？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
楊長青忍不住破口大罵：
“王八蛋！欺人太甚！”
流氓鼎嘎嘎大笑：“別生氣嘛！作為主人，你太沉不住氣了，正所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主人，你的城府太淺了，你需要多多進步吆！難道你沒有發現，昨晚你修鍊的真氣雖然被我吸收了，可是我又還回去了呀！不會讓你空歡喜一場滴！”
流氓鼎喋喋不休。
楊長青這才恍然大悟，對呀，這廝不是昨天晚上把自己的真氣吸走了嗎？今天早上自己怎麼還是真氣滿滿？難道這廝又還回來了？
為什麼？
流氓鼎好像對楊長青的想法了如指掌，得意洋洋道：“不用奇怪，咱好歹也是山河社稷鼎，頂級神器！可以鎮妖、伏魔、煉丹，收納萬物，須彌芥子，體內自成空間。要不是長久以來無人祭煉，本鼎大爺爺不用飢不擇食，更不會被你乘虛而入了。”
看這廝忿忿不平的樣子，楊長青岔開話題問道：“你這吸走，再還回來，是搞什麼鬼？”
流氓鼎嘆息道：“先保命唄！你這麼垃圾，鼎爺怕把你吸成人干，萬一找不到靠譜的主人，本鼎大爺可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楊長青忍了又忍，算了，不跟鐵疙瘩一般見識，活該落到這樣的境地，恐怕誰當它的主人，算是倒了大霉。有這麼個玩意整天在耳邊嗶嗶，早晚煩死。
“頂級神器？還嫌我垃圾？你有什麼本事能幫助我提升實力？沒本事就別口出狂言！”
楊長青已經摸清了這廝的臭脾氣，出口就是挑釁。
流氓鼎不出所料的叫囂道：“放屁！自己不中用，還怨別人？就你練氣的修為，丟死人了，鼎大爺配合你，你也祭煉不了老子，還是乖乖的練功吧，不到先天別來煩我。”
“還有，你修鍊的勞什子《魚龍九變》，光有真意有個卵用？幸虧你這廝居然弄死了一條鯉魚精，鼎大爺收集了一滴妖精精血，要不然修鍊大成？做夢！”
流氓鼎罵罵咧咧，一滴晶瑩剔透的精血突然從鼎身飛出，順着血脈直奔自己的心臟，然後便隨着血流慢慢的融入了自己的五臟六腑自己身體各處。
楊長青福靈心至，連忙運轉《魚龍九變》心法，真氣頓時有了畫龍點睛一樣的蛻變，活波、靈動。
識海深處，小錦鯉依舊搖頭擺尾，有了這一滴精血，相比往日，錦鯉的身體開始有了變大、變長的趨勢。表面的鱗片也開始熠熠生輝，神駿非常。
楊長青莫名其妙，《魚龍九變》有這效果嗎？練氣，不是修鍊的下丹田嗎？關識海什麼事？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修鍊的魚龍九變效果和旁人的根本就不一樣。
或許自己能走出不一樣的路子？
問題是，楊長青自己也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看來有必要再去請教一下藏經閣老頭子。
對了，人家叫什麼？
楊長青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對看門的老頭一無所知，連姓名都不知道。
真失敗！看來來到這個世界，交際能力也退步了。這可是文明社會的必備手段，不會跟人溝通，到哪裏都是淘汰的命！
檢討了一番自己的失誤，楊長青沉沉睡去。練功，也要講究一張一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