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扔出去
祝願憤恨不滿地站在原地跺了下腳,有些口齒不清的嘟囔着:「你不準給他打電話。」
再也不要和那個狗脾氣的男人扯上任何關係了。
她辛辛苦苦去g市出差,是為了回來之後得到這種待遇嗎?
「行啊,那你也不準吐我車上。」簡姿儀一邊拉開車門,一邊說道,「信用卡被斷了,連汽油馬上都要加不起了,更別提還洗車做保養。我可不能和你的嘔吐物一起去干滴滴載客。」
等到她給祝願扣好副駕駛上的安全帶后,才想起車子後備箱裏有一根全新的狗嘴套。
是那種半鏤空的設計。
喝的半醉的祝願還是挺聽話老實的,稍稍一威脅,簡姿儀就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那狗嘴套子套在了她的嘴上。
黃色一根,很長,戴上后就像是一隻尖嘴鳥。
「哈哈哈哈哈!」簡姿儀大笑着,還開閃光燈不停拍照。
笑得夠夠后,不忘損上一句,「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些照片傳給顧京律啊,你這樣子看着好像一個小智障。」
「他不去年被評為了年底慈善企業家嗎,說不定看到這些照片后就善心大發,喜歡你了呢。」
祝願委委屈屈地鼓着兩邊腮幫子。
伸手想奪那手機也奪不過,身體的大幅度行動都被安全帶禁錮着。
不自覺撒嬌道:「你快一點刪掉啦。」
看着突然劇烈大幅度搖晃起來的車子,顧京律眼皮跳了好幾下。
好在他是親眼站在這裏,看見和小姑娘一起上車的是她那個玩的很好的同性別朋友。
不然這會兒真的是很容易想歪。
也不乏路過戲的人,拿出手機拍這輛停在路邊的震動着的豪車。
太能引人遐想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簡姿儀收起了手機並給她解開那個狗嘴套子,問道:「你現在是住雍景灣吧?我送你回去。」
她車技爛得很,開車必須要全神貫注地才不會出什麼意外。
眼睛又要盯前方路況,又要注意兩邊來車,自然而然就忽略了後面有一輛一直慢慢跟着的白色邁巴赫。
距離不近也不遠。
車速慢,祝願胃裏也不再那麼難受。
她吸了吸有些泛紅的鼻子之後,略微降下了一點車窗,冷風從右邊呼呼灌進來。
也讓她的意識清醒回來不少。
有些嬰兒肥的右臉頰靠在安全帶上,一晃一晃的,思緒也跟着顛簸混亂了起來。
什麼都不想的時候,才最容易胡思亂想。
四分之三的路程里,顧京律都算是挺有耐心的,以二十碼左右的龜行速度默默跟在前面那輛車的的後面。
也算阻擋了後面不少其他車輛的鳴笛催促聲。
他左手胳膊肘撐在了車窗玻璃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方向盤,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打開了車內的廣播。
跳出來的是自媒體音樂庫里的鋼琴曲。
應該是最近那個剛回國,挺有名氣和水準的女鋼琴師——沈昭昭的曲子。
小姑娘挺喜歡她彈奏的旋律。
車裏下載了不少。
前段時間文件隱藏起來,這會兒解鎖后,一聽,心沒平靜反而還更加混亂了。
正好小區就在前方不遠處,顧京律方向盤一歪,很快速地就成功彎道超車了,百米加速只用了一點點時間,留了個尾氣后,車身就消失不見了。
慢慢開車的簡姿儀被嚇了一大跳。
雖然知道那輛白車的車距保持的挺好,不會出什麼意外,但她還是沒忍住罵了一句,「什麼人啊,也是失戀嗎,晚上開車還開那麼快!」
祝願沒說話,神情依舊蔫了吧唧。
——顧京律回到雍景灣后,乘着電梯直接上去了二十六樓。
走廊盡頭的通風窗很大,他拉開了幾厘米的縫隙,然後向下俯視着。
等的那輛車還沒有來。
樓下空蕩蕩的。
百無聊賴中,他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盒從車上帶下來的煙盒,輕車熟路地從裏面抽出一根煙,點燃了。
聲控燈因為安靜無聲而自動按下后,整個黑暗的畫面里,只有一點猩紅的煙頭在一閃一滅着。
清透寡淡的月光照進來,將顧京律的眼神也襯得更為清冽。
一截煙都快要抽到尾部時,電梯上方的紅色數字按鈕才亮了起來,然後直線向上無停頓地升起着。
闔了闔眼,電梯門就打開了。
祝願一個人從電梯裏面走出來,包包還被人掛在脖子上,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可二人互相一對視上,誰都沒有絲毫想笑的意思。
窗戶縫隙雖然吸走了不少煙,但仍舊還剩下不少白色煙霧彌散在走廊里,二手煙的味道很淡,但不愛聞的人,還是會覺得很難聞。
鼻子都皺了起來,祝願走出電梯后,冷聲說道:「有沒有素質啊,在公共樓道里吸煙,你不能回家抽的?」
沒回應這番話,顧京律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然後將窗戶開得更大了一些,抬起疲憊的眼,啞聲問道:「回來了?」
等待她,也算是能放心的走進2601的門內了。
「我回不回來要你管么?」祝願很不客氣地回答着。
論發脾氣和陰晴不定,她才是更會一些好嗎。
只是之前因為考慮這個男人的感受,她都一直在默默憋屈着罷了。
這幅態度並沒有對顧京律造成什麼衝擊,他兩隻手***兜里,說話時還帶着一股煙草的味道,「沒要管你的意思。」
話音落下,從口袋裏拿出了那瓶白花油。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這個能擦你在手術室里扭傷的腰……還有,我從來都沒要跟你玩的意思,那些話……」
盯着那隻寬厚乾淨手掌上的小瓶子,祝願的內心變得更加煩躁了,她徑直打斷了男人的話:「我不想聽。」
至此,顧京律也不再說下去,「行,那你把葯拿着。」
他的手掌一直都很平穩的伸在半空中,伸在這小姑娘的面前。
而想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
從來沒在玩她,不想她受傷也不是完全出於不信任她的原因。
世道險惡,不幸事實在是比比皆是。
祝願是不可能拿那瓶葯的。
就算這男人跟她道歉,她都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一哄就好。
把下去的台階全部都斬斷才罷休。
斬斷他的,也斬斷自己的。
藉著酒精上頭的那股渾勁兒還在,她毫不猶豫地就拿起那瓶白花油,然後丟向了開着的窗戶。
二十六樓,沒什麼東西是不會碎的。
***@官養呢:提問!誰還記得我們的沈昭昭同學!
在隔壁《因你榮光無上》裏,是一本很甜甜的體育競技文哦:)。
另外,高空拋物很不好,不可以學,祝願真的是個被寵壞了的臭脾氣大小姐!